卧底系统抽风后我改刷怀疑值 下(312)
放弃了杀人吗?你在这种时机出现在这种场合,里面又是那种现场,看上去不太像啊!
嫌疑人坚强地说:“我跟寒川先生讲自己遇到的麻烦,讲着讲着就觉得只要自己坚定拒绝,想来对方也不敢做什么,我没必要太害怕,所以说到一半我就走了。”
其实是被寒川深流的眼神看怂了,已经说不下去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尿裤子,只能战战兢兢地找个借口跑掉,不然真尿人家房间里,他担心自己被杀……
没想到这半途而废的经历,现在倒是能拿来描补一下。
寒川深流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说法:“确实如此。”
嫌疑人松了口气。
唉,虽然这样没办法彻底洗掉自己身上的嫌疑,但本来就他一个嫌疑人,身上的嫌疑已经不少了,解释一下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毕竟去咨询了怎么杀人,和咨询一下怎么摆脱地产商还是很不一样的。
何况只要找不到证据……
目暮警部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明显对嫌疑人更加怀疑了,只是出于一些担心无证据说太多被投诉的心态,在某些细节上保持了沉默,扭头开始向新来的两个介绍情况。
“是这样的,这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这位先生是第一发现人,里面是现场,我们边走边说。”
萩原研二就和寒川深流跟着目暮警部往里走。
目暮警部看着站原地不动的嫌疑人,说:“麻烦你演示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嫌疑人不太想演示,但不敢拒绝,只能怂怂地同意:“嗯,就是……我来的时候,就在这个门口,接受了保镖的搜身检查,他们知道我身上没有凶器,然后在玄关这等了半天都没人出来,我就往里走,然后看到浴室的更衣间门开着,就走进来,发现他已经死了。”
寒川深流跟在后面一路走到死亡现场,摸了摸下巴。
目暮警部就介绍:“因为受害人手里拿着阿笠博士发明的剪刀,我想着可能有什么录音功能,就拜托阿笠博士来一趟……”
嫌疑人:“…………”
这种事他可没听说啊!!!一个剪刀要什么录音功能?!
“录音功能啊……”寒川深流叹气,“基本上去我那咨询的人,我都喜欢推荐他们买个录音笔准备着,随时可以录下仇人说漏嘴的话……但录音笔有时候也比较显眼,所以一些做成其他形状的,大概比较好放松对方警惕。”
江户川柯南立刻接话:“阿笠博士也是这种想法,对吧阿笠博士?”
“啊?对、对。”突然被cue的阿笠博士很好地配合了江户川柯南。
萩原研二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水池里有水?”
目暮警部点头:“对,甚至当时水龙头还是开着的。”
“唔。”寒川深流忽然沉吟,“这个现场有点熟悉。”
所有人都瞬间看向了寒川深流。
目暮警部有点怀疑:“不会是你随口说的什么杀人计划被人听到了吧?”
“警部,我觉得不是,小深流说这种话题的时候,都会挑没外人的时候。”萩原研二试图为寒川深流辩解,“而且他不是那么好利用的,之前他设计那个炸弹被利用了真的是意外,您不要有偏见。”
江户川柯南:“…………”
所以你不反驳一下他平时就随口说什么杀人计划吗?!
唉,算了,毕竟都寒川先生了!
不过,寒川先生说的眼熟,该不会是……
“跟我没关系。”寒川深流按了按太阳穴,“是十七年前的一个案子,现场也是没关的水龙头,剪刀,和玻璃碎片。”
目暮警部莫名感动:“原来你还会看以前的卷宗,我以为你都是遇到什么解决什么,从来不看以前的那些资料……”
“是美国的案子,闹挺大的,一直没破案,我是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稍微关注了一下。”
目暮警部:“……”
江户川柯南警惕又疑惑地心想:十七年前的案子,可以确定是羽田浩司案了,但……寒川先生嘴里的“个人原因所以关注”,是什么原因?
莫非是跟组织有关……
萩原研二问:“那这两起案子,撞了这些元素,应该不是巧合吧?”
“都是出于同一种原因。”寒川深流说,“阿笠博士应该知道吧?把玻璃放在水里剪的话,效果会不一样……”
“啊!”阿笠博士被提醒了一下,顺口就接过了解释的话茬,“是的,如果在空气中剪,玻璃会直接碎,没办法精准操作,但放在水里剪,水分子会脆化玻璃结构,会顺利很多……”
萩原研二听懂了:“受害人是想把玻璃上的字母剪下来啊……检查一下现场玻璃上都有什么字母,那应该就是死者留下的暗号了。”
嫌疑人脸色苍白。
这、这……
没关系,暗号只是暗号,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要没有证据,他就能强行说警察为了破案胡乱指认。
逃脱法网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加他一个!
鉴识课很快就把现场勘察的资料拿过来了。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玻璃杯上印刷的是FUSAE BRAND,除掉现场查到的碎片,没找到的字母拼起来是SENBA……估计是顺着水流冲走了,害怕太明显了被凶手发现吧。”
Senba,正是嫌疑人姓氏的发音,他腿有点抖,为了掩饰,赶紧扶了下墙,解释道:“我、我出车祸刚出院,脚还受伤了,有点站不稳。”
萩原研二注意到了一些细节:“说起来,您的衣服穿得有点乱七八糟的啊,简直像是匆匆穿上的一样,上门做客不至于这么着急吧,何况您不是在门口等了很久吗?这段时间不够您再整理一下服饰的?”
嫌疑人:“这……这……”
寒川深流淡淡地说:“可能是太忙了吧,想要衣服上不染血的话,脱掉衣服是最方便的,只要去旁边的浴室冲洗一下再穿衣服就好……浴室验过血迹了吗?”
鉴识课的人像是被上级点名了一样,猛地一个立正,差点行了礼:“报告!没有!因为那里看上去很干净!”
嫌疑人:“……”
你一个警察能不能不要对犯罪顾问狗腿成这样,虽然我杀了人,但我以前也是纳了税的,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这税我不如逃了……
目暮警部立刻说:“去验。干净有可能是处理过了!”
“是!”
“……不用验了,是我做的。”
嫌疑人颓然地放弃了狡辩。
他已经从寒川深流从始至终都毫无波动的语气中听出来了,自己的挣扎毫无意义,对方早就看穿了一切。
既然都说到浴室了,肯定知道他身上虽然洗掉了血,但想验还是能验出来杀人时溅到的那么多血迹……
毕竟他虽然底线已经到了杀人的地步,但也没到为了杀人可以裸奔去受害人面前的程度,杀的时候是穿着内裤的,上面染了一点血,他没洗,只把身上洗到可以穿衣服也看不出来就行了。
寒川深流不肯直接说这个,搞不好就是嫌弃说详细了太掉价,才这么拐弯抹角的。
但提起寒川深流,嫌疑人实在忍不住了:“我杀人我承认,但你们不考虑抓一下他吗?他可是赫赫有名的犯罪顾问,不知道给多少人提供过作案计划了!”
目暮警部感慨道:“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误会的人了……不是的,寒川君只是单纯的提供一些合法建议,其实是我们警视厅的顾问,搞犯罪计划的是另一个顾问,已经被抓了。”
嫌疑人:“…………”
不是,你们看看他的气质,他说自己只提供合法建议,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