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在柯学片场复活了(378)
要说用自己的身体和恋爱关系从警察那里换取情报的话……可很显然,告死鸟的交往对象是个排爆警,是组织都懒得安插人进去的特殊警种,但凡萩原研二是个公安或者警视厅高层,贝尔摩德都觉得这是在使用□□。
可既然都不是,贝尔摩德觉得这除了真爱,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
这一瞬间,她恍然之间终于明悟了——那两次没来由的杀意终于有了答案。
第一次是在列车爆炸案时,鹿见春名曾经问过她,要不要杀了那两个警察。贝尔摩德当时以为告死鸟只是冲动,现在才发现这其实是在试探她。
而那种森然的杀意,很显然是针对她而来的。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如果她当时敢回答杀了萩原研二,那告死鸟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对她下手。
而第二次就是在前几天的场上之中偶遇告死鸟的时候,她当时甚至拿“和警察交往”开了个玩笑……现在想来这简直是雷点踩爆。
贝尔摩德毫不怀疑鹿见春名这杀意的真实性——她能感觉到,在那几个瞬间,鹿见春名的杀意凌冽而残忍,寒意直接浸入到她的骨髓深处。
但凡她当时回答错了一个字,告死鸟估计就得背刺了。
贝尔摩德在心里郁闷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齿。
她本来以为告死鸟是个和她一样清醒的利己主义者,但……
谁能想到这家伙是个该死的的恋爱脑啊?!
第171章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能让贝尔摩德觉得棘手的, 那绝对不是蠢货,也不会是废物。
——而是绝不愚蠢、且实力强大的恋爱脑。
恋爱脑的杀伤力有多大?
贝尔摩德自己反正不是恋爱脑,在组织里或者娱乐圈多年也没见到过货真价实的恋爱脑,但告死鸟……
贝尔摩德委实有点无话可说。
至少她完全能够肯定, 告死鸟在面对和那个警察有关的事情的时候, 那种警惕敏感的态度像是活火山, 蓬勃的杀意在赤焰般的岩浆之中沸腾, 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那两次的时候, 她感觉到的杀意都刺骨都极度真实,浓厚到几乎要化为实质,如同抵在喉咙上的锋利的刀刃, 只要她说出那个错误的回答,利刃就会割开她的脖子。
这也意味着一件事——为了保护那个警察,告死鸟是绝对愿意下手杀了她的。
而鹿见春名绝对很清楚,她在组织内的地位是特殊的,她是那位先生的直系心腹, 就连琴酒和身为二把手的朗姆都不能对她怎么样……如果告死鸟敢下手, 震怒的那位先生一定会出动所有力量对他进行报复。
杀了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鹿见春名清楚吗?
大概是清楚的,也可能根本没有考虑过会有什么后果——因为那个警察值得他这么做, 为了保护那个人, 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疯狂地排除任何危险。
为了那个警察,告死鸟愿意与整个组织为敌。
这是一个很轻易就能得出的结论,贝尔摩德思考了一下,将和萩原研二有关的事情暂时放下了。
她不得不这么做。
身为神秘主义者, 贝尔摩德是喜欢将所有情报都弄清楚、然后让事情的走向始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但如果要去查萩原研二, 那后果多少有点不可控。
就像琴酒没有怀疑过之前发生的事情与鹿见春名有关一样,即使没有证据证明,但贝尔摩德也直觉认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鹿见春名知道的东西显然要比任何人想想到的都要多。
如果贝尔摩德真的去调查萩原研二,然后这件事最后被鹿见春名给发现的话……委实说,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单论战斗力,她显然是比不上琴酒或者鹿见春名的,虽然她有易容术可以伪装,但告死鸟这家伙不会死啊!
惹上一个不会死的人,但自己又只有一条命,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只是语言的试探就已经让告死鸟对她产生了那样浓厚到几乎化为实质的杀意,如果她真的付诸了行动,贝尔摩德毫不怀疑这举动会彻底惹恼告死鸟。
这只不顾后果的告死鸟会对她发动最癫狂、凶狠、不计代价的报复,哪怕追到天涯海角都一定会杀了她,消灭这个会对萩原研二的安全产生威胁的不可控因素。
况且贝尔摩德本身就是想对鹿见春名示好的,她完全没有必要去这么招惹这个喜欢发癫的告死鸟——否则那就不叫示好,而是威胁。
但凡鹿见春名没有不死之身,萩原研二都是一个可以任她拿捏的软肋,但很可惜,鹿见春名恰好就是那个拥有最大杀伤力、还喜欢玩命的人,只是贝尔摩德一点也不喜欢玩命。
不能被拿捏的软肋就不是软肋,那应该称之为逆鳞。
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贝尔摩德打算就当自己完全没见过萩原研二、也完全不知道这个警察跟告死鸟之间存在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有战斗力的恋爱脑确实不好惹。
她想,大不了以后看到这个警察就绕路走。
贝尔摩德又忍不住想在心里骂一句美国脏话——所以说她真的讨厌恋爱脑啊!
但至少,和警察交往证实了一件事……告死鸟随时都有背刺的可能,或者说,已经在背刺了。
鹿见春名天然就是她的同盟。
地铁到站了,车辆缓缓停止行驶,发出三次滴滴的提示音之后,地铁的车门缓缓打开。
贝尔摩德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地铁站位于地下,冷气开得很足,扑面而来一股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冷气。
她踩着高跟鞋,一边走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一边给琴酒拨了个电话。
琴酒没有接,但在过了几分钟之后很快就回拨了过来。
贝尔摩德接起了通话,低沉的声音在通话的另一端响了起来:“有什么事?”
是很不耐烦的语气,贝尔摩德想,又发生什么事惹到这家伙了?
“听起来你很不高兴。”她微笑着说。
虽然琴酒不管是打电话还是面对面,都一副对方欠了他钱一样的臭脸,但一般的冷脸和不耐烦的时候语气上还是存在着细微的差别的。
“后勤组那些废物,”琴酒冷笑了一声,“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出来。”
“什么都没查出来?”贝尔摩德有些诧异,“那些外围的成员一点问题都没有么?”
一般来说,要成为代号成员是很严苛的,负责审查的情报组成员和后勤组也会非常认真,出现卧底的概率并不算很大……但外围成员就说不定了,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个被什么公安、FBI、CIA、MI6这些人塞进来的卧底。
内部进行审查,还是这么认真的审查,按理来说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
“没用的老鼠不少,已经处理了。”琴酒的语气十分平淡,字句中却透露出来一点血腥的气息,“代号成员里却没查出任何问题来。”
他冷笑了一声。
“后勤组和情报组也全是废物。”
面对这无差别扫射,贝尔摩德心中毫无波澜。
她心说你也半斤八两,身为告死鸟的监视者,你都没发现这家伙才是最明目张胆的卧底吗?
但这话她显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微笑着回答:“那你们可得好好努力一下了,时间快到了。”
这段时间内,组织接连遭受了不少打击,而那些事情显然不会是非代号成员能知道的——代号成员之中绝对有问题,但这个问题他们还没有查清。
“时间快要到了”——不管是贝尔摩德还是琴酒都十分清楚这话代表着的含义。
那件被那位先生十分重视的任务快到要执行的时间了,而没有清查出来的卧底显然就是有可能会导致任务失败的地雷。
“我知道。”琴酒的语气瞬间变差了,“不用你操心。”
他立刻就挂断了电话。
贝尔摩德听到了手机之中传出来的嘟嘟的忙音,怂了一下肩,摁灭了手机屏幕,走出了地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