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教祖爆改世界(525)
店员笑着回答:“你们都只做纯色的话,也就一个小时吧,很简单的。”
五条悟眯起眼睛,“老子,要做十个不重复的颜色。”
店员:“……”
夏油杰:“……”
认、认真的?
眼看着店员要一口答应下来,夏油杰连忙按住五条悟:“悟,你是认真的吗?其实,还是选择纯色或者跳色更好看一点。”
“跳色?”
“啊,就是这个指甲做一个颜色,这个指甲做另一个颜色,这个指甲又做第一个颜色,这样循环下来的,效果会很好看。”
五条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夏油杰生怕他真的搞出来一个彩虹战队,拍板道:“对,我们两个一起做跳色,我做黑色和金色,你做蓝色和白色,好不好?”
五条悟不爽道:“凭什么每次都是你用更帅的黑金,老子就只能用蓝白?”
夏油杰没好气地掐掐他的脸:“蓝白明明是你这家伙自带的配色。”
店员看着他们的互动,愣了愣,终于有点明白了。
难怪她从刚才开始就觉得这两个人有点黏糊,原来是这样。
最终,五条悟还是被夏油杰哄好了,决定要做跳色美甲玩一次,就在他们涂完底胶,老老实实给指甲照灯的时候,外面的街道忽然骚动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美甲店里的另一个店员赶紧跑出去看了一眼,又匆忙跑回来。
“天啊,有人要自杀!”
“啊?”
店员愣住了,下一秒,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站起来,快步走出去,看到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建筑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踩在窗台上,似乎是想往下跳。
底下有几个人劝他别跳,也有人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幕。
西装男人面色悲怆,“不要理我了,都让开!”
说着,他带着满身的怨气与悲意直接往下跳,顿时,围观的人们发出阵阵尖锐的叫声。
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发生了,男人在空中诡异的滞留了几秒,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裹挟住,随后稳稳落在地上。
他睁开眼,震惊地发现自己毫发无损,身体不像是跳下来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送下来的。
“……”
围观的人们大惊失色,简直比这家伙往下跳的时候还要惊讶,这时,男人的家属终于堪堪赶到,一个女人冲过来,疯了一样捶打男人的背:“你要死,你把我也杀了吧,你把蕙子和平太也杀了吧,我们一家子一起死!”
男人沉默许久,终于抱着妻子大声痛哭,宣泄一腔的悲愤。
一只咒灵从人群中飞出来,落在了夏油杰的肩膀上。
五条悟和夏油杰站在美甲店门口,听着街对面传来的哭声,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美甲店那个明显更活泼更八卦的店员又跑回来了。
“我打听到了,那个男人是上面那家公司的职员,跳楼是因为被拖欠了好几个月的工资,今天本来是来辞职的,所以妻子也来了,结果他又跟老板吵起来了,我听下面的同事说,好像是老板抢占了他的什么功劳,反正矛盾很多,我听不太懂。”
“……天啊,怎么会这样,这也太惨了吧。”
她们唏嘘了一阵,才想起来还有两个客人呢,店员连忙说:“两位客人,请进来继续吧!”
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才回到美甲店,夏油杰沉默地让指甲照着灯,半晌才来了一句:“世上真的有很多无奈的事啊。”
店员们苦笑道:“是啊,大家都不容易。”
夏油杰不禁想起了仁美,那个和爷爷互相憎恨的女人。
那一次之后,他们又偷偷去过仁美家一次,发现仁美还住在那里,但不知道是因为家里没有咒灵了,还是因为换了个不那么坑的新工作,她的状态看起来好很多了。
她当时正在院子里跟朋友打电话,说自己已经放弃租房子独立了,只期盼老头子早死,好让她霸占这个房子。
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遇见过仁美,但仁美的身影总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五条悟用干了的手指戳戳夏油杰的脑门:“想什么呢,妹妹头。”
“……只是在想,那些家伙,那些痛苦地活着的家伙,会散发诅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他抬起头,看见五条悟和两个店员都在看着他,他回过神:“啊啊,抱歉,说了有点奇怪的话吧?抱歉抱歉。”
五条悟猛拍他的后背,替他解围道:“这家伙从小就比较中二,别理他!”
店员们这才笑起来。
一个小时后,他们做好了美甲,走出美甲店,五条悟看着自己的指甲,嫌弃道:“花里胡哨的。”
“哎呀,有吗,我倒是觉得很可爱,颜色也很清新。”
五条悟抓起他的一只手:“可恶,老子还是觉得你这家伙的指甲更潮。”
黑金配色,简直潮炸了!
夏油杰笑起来:“那下次你做这个,我做一个更酷的。”
五条悟感兴趣道:“有什么是更酷的?”
“比如,去找个纹身店,在自己背上纹个蓝白配色的年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天,他们去惦记已久的烘焙班报了名,交了学费,约好从下一个周一开始上为期两周的烘焙课。
夜晚,夏油杰给耳洞消完毒,躺到被褥里,很郑重地对五条悟说:“悟,你今天不可以来拱我,听到了吗?”
五条悟轻哼一声:“那是老子可以控制住的部分吗?”
“不能控制也要控制,只要熬过这几天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五条悟凑到他旁边,盯着他新打的耳洞看了半天,“目前没什么要发炎的征兆。”
夏油杰安心了,“那就好。”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为了耳洞早睡早起,五条悟睡不着,便一个人开着两个游戏本,上游戏中的家里看了看,等他下线的时候,夏油杰已经睡着了。
对,没错,夏油杰今天也留宿五条家,他爸妈已经习惯了。
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必须要小心一点吧,夏油杰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起来还挺紧张的。
五条悟凑过去,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这家伙这幅样子有点可怜,于是他捏捏夏油杰的胳膊,戳戳夏油杰的脸颊,“放松一点啦,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五条悟的声音,夏油杰的身体还真的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点。
五条悟去关了灯,躺到夏油杰身边,心里在想:他们居然真的结束了国中时代的三年青春,马上就要去高专报到了。
他记得小学毕业的那天他们都很开心,一点也不伤感,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小孩子的身份,但国中毕业的时候心情却有点复杂。
……这就是别人常说的“青春短暂”啊。
他神采奕奕,一点睡意都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夏油杰忽然动了。
黑发少年作势要翻个身,面向五条悟,五条悟目光一凌,一把按住夏油杰:“杰,别动!”
本来要翻身的家伙还真的乖乖躺着不动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夏油杰转了转脑袋,似乎又要翻身了,已经闭上眼睛的五条悟出手如电,一把按住夏油杰的额头:“杰,别动!”
夏油杰:“zzz……ZZZ……”
两个小时后,夏油杰猛的一个大翻身,直接换了个面朝下的姿势,旁边的五条悟一下子坐起来,怒道:“咪!”
他把夏油杰整个扳回来,然后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地把夏油杰的发丝从他的耳朵上扒开。
店员姐姐的便签上说了,头发勾到现在这个耳钉导致耳洞被拉扯可不好。
操碎了心的五条悟一根一根把他的头发扒完,这才放心地躺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夏油杰醒来的时候觉得胸口很沉,睁眼一看,居然是五条悟,白发少年正压在他身上睡觉,看姿势,不是睡着睡着自然而然贴过来的,而是一直像个大石头一样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