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大舞台,是爹你就来(270)
“……终于来了一个有意思的。”
这半秒钟极其漫长,每个人的反应完全不同:
路面上的几个人惊呆了,仰着头,呆滞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救世主,祈祷他能带来奇迹;
陀思妥耶夫斯基轻轻挑眉,唇畔含着一点笑意;
两面宿傩抬起手臂,咒焰沿着他的手掌与手臂熊熊燃烧,两支瞄准空中的身影,利箭离弦。
箭矢带着致命杀意,一路穿破两公里的路程,高温引得周围的灌木丛卷曲枯叶、枯枝燃烧,直直射向中原中也。
轰!
中原中也自机车上一跃而下,向后拧身,比蜂鸟更灵巧。
机车在重力操纵下维持着原有的速度,向火焰箭矢与高楼所在的方向冲去,中原中也掷出一把匕.首,叮!一声,精准无误击破油箱金属外壳。
咒力火焰、特制燃油,轰然爆响。
砰砰砰砰!砰!
一连串的爆炸声惊天动地,重力与咒力对冲,几十层的高楼被烧成了带着硝烟味的碎石与烟尘,烟花一般四处溅射,一场危机顷刻化解。从死亡阴影中逃过一劫的竹内目瞪口呆,浑身颤抖着,目光紧紧锁在那名青年身上。
“你配做我的对手。”
两面宿傩开口,他记得这个人,绝对的强者,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很轻地笑了下,面露不屑,轻蔑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错了。”他反驳。
两面宿傩冷哼一声,以为他是在放狠话,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他的身后接连冒起红光,身影如同流星般汇聚,向他在的位置降落——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千奇百怪的中原中也XN。
“是‘中原中也们’。”
23岁的中原中也松了松指骨,声音清脆,说,“——就是你这混蛋害我儿子回不了家?”
两面宿傩:“……”
第165章
两面宿傩愣了愣。
“真是许久未见了……”他看着陆续到来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 喃喃道。
一千年前,咒术师们集结在一起,凝聚着必死的意志, 前赴后继地杀到两面宿傩跟前。
他们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将宿傩本体消灭,手指切下, 以咒法压制,分封于岛国各个角落, 换来长达千年的安宁。
然而,这仅是‘封印’,并不是真正的‘祓除’。
两面宿傩回忆起了千年前的尸山血海,他坐在用咒术师尸体堆成的山上,只感到疲倦与无聊。
“他们只能做到那个程度, 只有弱者才需要报团取暖,强者注定孤身一人。”两面宿傩轻蔑笑道, “你们最多也只能做到哪种程度——千年之后, 这里的所有人类变成一抔黄土, 而我依然会以全盛姿态归来。”
“我以为你能懂我的孤独, 中原中也。”
“收回前言,你并不是我期待的强者。”
两面宿傩张开双臂,咒焰以他为原点, 无风自动, 沿着街道疯狂燃烧, 将整片街区变为火热炼狱,无数尖叫此起彼伏, 无数鸟雀拍翅惊飞!
星点咒力在他周身凝聚成箭矢,暴雨般密集的咒焰之矢, 铺天盖地爆射至中原中也面前。
诅咒之王的咒焰,比雨滴更密集,比熔铁的高温更滚烫,如同地表之下沸腾的地火,射出的瞬间烧得空气扭曲。
高温高压之下,空气中的水形成了过热蒸汽,咒焰掠过的地方,房屋废墟中的钢筋结构如同蜡烛一般软塌融化。
人类之躯从何抵抗这样的力量?
但对中原中也来说,确实不是问题。
凌厉的焰风凝固,咒焰扑簌簌熄灭,在重力的威压下臣服,化作一丛坠落的微小火星。
“你废话太多了。”中原中也说,“我儿子的动画片都不会有那么中二的台词。”
中原中也背后窜出来一颗黑色脑袋,茶色风衣垂荡,噗嗤一声捂嘴笑,阴阳怪气地重复:“绝~对~的~强~者~”
“绝对的孤独强者宿傩啊,教会你爱的是——”
两面宿傩皱了皱眉,然而容不得他开口,危险已经逼近身后,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修长五指,如同闪电般迫近,突入心脏的位置——
青筋暴起,血光四溅。
两面宿傩闪身躲过致命袭击,然而他的小臂被活活撕下,紫红色血液如同高压水枪般泼洒溅射!
土地被他含毒的血液所伤,冒着白汽。
武侦宰:“是我和中也哟~!”
“好肉麻。”撕下两面宿傩手臂的另一位26岁青年中也,对23岁的中原中也说,“能不能让他少说点屁话?”
中原中也:“听见没?赶紧滚。等会我可不会分神管你。”
武侦宰捧脸:“中也好关心我哦。”
中原中也:“……”
26中:“……”
26宰:“中也,你怎么没有表示?”
26中:“滚!”
武侦宰和26宰心满意足地走了。
咒力抽丝剥茧,两面宿傩重新凝聚起一条手臂,松了松手指。
“呵。”两面宿傩沉着脸色,“看来是要认真一些了。”
……
从高空看,两面宿傩的‘蛛网’,如同往土里下扎的树根。
两面宿傩每受到一次来自中原中也的攻击,他的‘蛛丝’就会闪动一下,吸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咒灵能量。
‘蛛丝’逐渐变得粗壮、鲜明,仿佛由毛细血管变成了真正的血管。
随着中原中也的数量与攻势,两面宿傩非常直观地变强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笑容也越发鲜明。
他的猜测正在一点点得到印证。
“太宰君。”陀思妥耶夫斯基悠然开口,“我一直认为,‘爱’只能在诗歌里万古长青,而世人传唱的那些陈词滥调,只是经过美化的泛滥欲望,口口声声地说着爱上某一位人类,实质上只是爱自己。”
他观察着白宰的反应,继续说:“说到底,这种尘世幻想,难道不是一种人类想象出来的精神止疼药吗?——但我似乎过于理所当然了,它的力量应当超乎我的想象。您认为‘爱’是什么呢?”
白宰扫他一眼,微妙的嫌弃,往边上挪了一步拉开距离:“我不是男同。”
“哦。”白宰恍然大悟,“难怪你几乎不回俄罗斯,是因为那边恐同气氛太严重么?真可怜。”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抽了抽嘴角,无语几秒过后,垂着眼睛,舌尖抵住上颚,擦出很轻很轻的一声笑。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太宰治的目的,果然是‘那个’。
-
五条悟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东京,一路上有些忐忑与匪夷所思,总感觉他抵达的时候是不是一切又结束了,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两次。
幸好没有,赶上了。
然而,现场好像也不是很需要他的样子。
五条悟站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着地面上一个加强排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
炫目的能量体,太阳一般在地面上流动,接二连三地膨胀成光污染,过于强大耀目,六眼不断摄取信息,太阳穴一下一下抽动,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直接往地上扔几个核弹都没有这么夸张。
五条悟在一堆刺眼的能量光污染中看来看去,像直愣愣地瞪着太阳瞧了一分钟,差点流下生理性的泪水,终于锁定目标:中原千礼。
他径直落地,戴上墨镜护眼,蹲下,一拍中原千礼肩膀:“嘿!小千。”
“!”中原千礼一惊,“啊、五条先生!”
“这是干什么呢?”五条悟凝重地说,“我让你喊几个爹来帮忙,没叫你毁灭世界。”
中原千礼:“这是为了打败宿傩,宿傩很厉害,以防万一,必须要叫很多啾啾和太宰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