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今天可以退休了吗(301)

　　如果有谁来韦恩庄园偷盗，没被他发现的话，自然是没什么，毕竟被偷走的那些东西对韦恩家族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而且托马斯对钱财什么的并不重视。毕竟他连继承人都没有了，留下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如果来偷盗的人被托马斯发现了，那自然是先给对方一顿打，而且还可能会挨枪子呢。毕竟在不在乎是托马斯的事情，来偷盗还被发现，那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活该挨上一顿打。
　　不过随着韦恩庄园的破败，慢慢的，也没人来光顾这里了。几年前，托马斯还曾遇到了一个打扮的像只猫的小偷，可惜她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那串珍珠项链，最后都不用托马斯出手，玛莎就直接出手来了个大的，让那位自称是猫女的小偷自那以后再也没踏入韦恩庄园一步。
　　说起那串珍珠项链，托马斯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儿子……
　　托马斯看着托尼他们，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冬超的事情身上，先不说监控问题，哪怕有，“你们难道觉得监控能捕捉到冬超的行动吗？”
　　以对方的速度来看，就算是帝国研究室的监控，也不一定能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托尼/巴里：实不相瞒，你儿子的监控设备就可以。
　　巴里道：“你……你难道没有……就是监控啊，监控着整个哥谭，然后还监控着……”
　　虽然巴里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托马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理解能力听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托马斯不明白，他难道哪里表现的像是一个控制狂了吗？还监控哥谭呢，哥谭这个鬼地方，还需要监控吗？！
　　监控了有什么用，看看这里还能坏到什么程度？
　　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布鲁斯是对方的伤心处，所以也不想要去揭对方的伤疤。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楼梯口有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因为我是这样的，爸爸。”
　　布鲁斯和冬超从楼梯口走了出来，然后向着他们三人所在的地方快步走来。在布鲁斯主动出声之前，在场没一个人发现他们就在那里。事实上，布鲁斯他们来的还挺早的，正好听完了他们全部的谈话内容。
　　而关于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其实也是巧了，本来布鲁斯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可谁知道冬超带着他瞎晃悠，直接晃悠到这里来了。
　　在没有遇见之前，布鲁斯还能控制住自己，可是当他听见属于自己父亲的声音后，他怎么可能迈开脚步、避开他们呢？
　　巴里：“蝙蝠侠？！”
　　托尼：“布鲁斯？！”
　　冬超；“爸爸？！”
　　三人的话语各不相同，但是心中的惊讶却是一致的，尤其是冬超那句“爸爸”，效果堪称是石破天惊，托尼和巴里都没来得及为冬超的出现松了口气，就被那句“爸爸”给震住了。
　　可惜最该被震住的人却没表现出该有的反应，托马斯此时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他只是看着布鲁斯，就像是看着一个对自己而言遥不可及的梦。
　　“你……”
　　“我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布鲁斯甚至没有摘下自己的面具，就伸手抱住了自己久违的父亲。
　　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摘下面具，是为了能够取信于那个世界的托马斯和玛莎，因为他们毕竟不是真的属于自己的父母，而在这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布鲁斯没有摘下面具，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认出自己的，无关面容。
　　事实上，托马斯也确实如布鲁斯想的那样，哪怕没有看见布鲁斯的面貌，只是那句“爸爸”和后面简短的自我介绍，就让他伸手回抱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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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这对他们父子二人而言，是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也是一个时空交错、命运弄人的拥抱。他们彼此失去了对方, 又在这里重聚。
　　不论是对布鲁斯而言, 还是对托马斯而言，这个拥抱都太过难得, 难得到他们久久都不愿意放开彼此。
　　真的太久了，他们失去彼此太久了，久到昔日胆小懒散的孩子, 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肩负起一座城市甚至是地球的男人, 久到昔日稳重如山、高大可靠的父亲, 如今已经是两鬓斑白。
　　在失去彼此后，他们都成长为了与对方记忆中截然相反的样子, 但是不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他们永远不会认错对方, 因为他们是家人, 是父子。
　　托尼和巴里都没有打扰他们父子相聚，甚至在撤退的时候伸手拽了拽冬超, 想要为布鲁斯他们留出一个能够单独交谈的空间。
　　出人意料的是, 这次冬超竟然没有反抗, 乖乖的就跟着他们走了, 乖到巴里和托尼都要以为对方是在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吃错药了呢。
　　事实上, 冬超此时脑海中已经被“爸爸”两个字给占领了，他在听到布鲁斯喊托马斯爸爸的时候，头脑中的第一反应是——厉害了我自己。
　　怪不得他之前就觉得要和托马斯处好关系呢, 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有先见之明，而且这也足以证明他和布鲁斯之间的感情简直就是命中注定啊。
　　不过紧接着，冬超就有些抓瞎了，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不仅炸了韦恩庄园的厨房，而且托马斯貌似对自己并不感冒，而且还有些不喜。
　　所以说白有了那么有用的先见之明，没有落实到位，也是白瞎。
　　冬超此时可真的是有些忐忑，他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个问题——自己和托马斯一起掉进河里，布鲁斯会先救谁呢？
　　实话实说，冬超当然是希望布鲁斯能选择自己了，可他也明白，布鲁斯最有可能选择的是托马斯。
　　所以当托尼和巴里拽他的时候，冬超就毫无反抗的乖乖跟着走了，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傻子，什么时候该走什么时候不该走，他还是清楚的，只是先前不愿意去做罢了，毕竟他们又不是自己看上的人，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去迁就他们呢。
　　在现场进行完清场后，站在这里的就只剩下布鲁斯和托马斯两个人了，他们的拥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巴里他们都走了后，他们就分开了，托马斯和布鲁斯一起进入了卧室中。
　　这扇之前托马斯对托尼和巴里紧紧闭着的房门，面对布鲁斯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打开了。
　　毕竟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布鲁斯可是这里的常客，没事就喜欢来点父子谈心、母子谈心或者是一家人的夜晚座谈会，有时候还常常影响他和……玛莎之间的夫妻生活呢。
　　布鲁斯毫无迟疑的进入了托马斯的卧室，说真的，在托马斯和玛莎死后，作为韦恩家族的新任家主，布鲁斯本该住进这间房间的，但是布鲁斯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将这里给封存了。
　　毕竟触景生情什么的，实在是有些让布鲁斯对这个房间避而远之，就连阿尔弗雷德来进行打扫的时候，布鲁斯都会刻意避开。
　　当托马斯和玛莎还在的时候，这里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而当托马斯和玛莎不在后，这里就变成了他的伤心地。
　　在坐下后，之前紧紧拥抱的父子二人此刻却有些相对无言。
　　他们本来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对方说，有许多的心情想要和对方分享，他们都曾为数不清的遗憾而幻想过如果，可事实上，如果二字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今天，“如果”成真了！
　　良久之后，布鲁斯率先出声道：“爸爸，我……很想你，真的。”他最常想的是，如果当初没有那场生日宴会，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如果自己没有那么早就得意忘形，他是否就可以改变托马斯和玛莎的死亡。
　　布鲁斯的声音中带有些许哽咽，事实上，在此之前，布鲁斯本以为能见到另一个世界中自己的父母的同位体，就是命运对自己最大的恩惠，可没想到原来自己还可以更幸运一些，幸运到布鲁斯都忍不住有些惶恐了。
　　他从来都清楚，命运给予你所有的幸运，在日后都会用各种不幸加倍的讨回来。
　　“你过得好吗？”托马斯有些无措的看着布鲁斯，对于如何与对方相处，托马斯还真的是有些懵，毕竟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布鲁斯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可现在，跳过了他们在彼此生命中缺失的岁月，一个成年版的布鲁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也以一个衰老的样子来面对自己的孩子。
　　“我听巴里说了一些你的事情。”托马斯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只听他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很讨厌布鲁斯呢，可事实上，当你过度爱一个人，你会不自觉的充满惶恐。
　　“他说了什么？”布鲁斯故作轻松的问道，可实际上，此时他的心中也满是惶恐，生怕巴里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你知道老师向家长汇报了你近期在学校的情况时，哪怕你表现的不错，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忐忑。
　　更何况布鲁斯的“表现”可真的是一点也不好，堪称是什么危险他干什么，哪里危险哪里有他，永远奋斗在死亡的第一线。这并不是会让自己的父母感到欣慰的表现，这些都是一个孩子最不希望自己父母得知的部分，可惜布鲁斯的生活几乎全都是由这些危险的成分组成的。
　　“他说你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好的、令我感到骄傲的孩子。”
　　托马斯没有说的是，当巴里在他面前说出自己眼中的布鲁斯时，托马斯的第一反应是——这怎么可能是我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