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盖总绝赞摸鱼中(48)

　　罗马尼开始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但在仔细聆听了院长的苦衷之后，也对此表示了理解。
　　“那个，我才到日本，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院长你可以给我讲一下事情的原委吗？”
　　对罗马尼感动到几乎要哭出来的院长于是含着眼泪，详细地向他科普了一下某个买下冬木市的神秘大佬，在这十年来的“光荣事迹”。
　　不行了，好想笑。可是人家都这么艰难了，还这么不给面子的笑出来，这会很失礼吧？
　　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再爆笑出来的粉毛青年艰难地忍受着，就连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捏成了拳。最终，罗马尼成功控制住表情，带着温和而同情的眼神对院长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会尽力不辜负院长的期待的。”
　　“啊啊，罗曼医生你简直是上天派下来的救星啊！请务必拯救这座医院于水火之中！”
　　罗马尼脸上挂着温和无害的微笑走了出去，背后是院长流着宽面条泪的哭泣背景音。
　　在医院的工作就和他从前曾经幻想过的生活一样平常，除了医院上下都有点把他当宝供着的意思之外，也就是分析病例、开药、做手术、跑到网上查询医学论文，顺便再上梅莉的主页上去吐吐槽什么的。
　　也就是晚上下班之后，医院的车库里总会停着一辆颜色深沉的海蓝色轿车而已。
　　日子就这么平平常常地过去，直到2004年走到了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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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曼医生，能过来帮把手吗？”
　　呼唤着白人青年的是医院里总是维持着美丽外表的斋藤护士，小跑过来的她额头已经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啊咧，有什么事吗？”
　　罗马尼看着护士把带着滑轮的病床从手术室里推了出去，伸手脱掉已经沾了鲜血的白手套。
　　刚才那个手术很成功，如果病人在事后能够好好保养的话，寿命应该会和正常人一样长。
　　没错，在罗马尼来到所经营状况岌岌可危的冬木综合医院之后，这所医院就奇迹般地开始恢复元气，一波波病人开始从私立医院回流。
　　当然，这也有不少罗曼医生的个人贡献在里面。
　　脱胎于所罗门的面容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在一个前来就诊的女病人在盯着他写病历的侧脸发呆，并且迅速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拍照发到社交网络之后，前来就诊的女病人就开始络绎不绝起来。
　　虽然没有疯狂到自残之后再来医院就诊，但指名道姓要求罗马尼接诊的事件却没少发生。
　　当然，在经历了女病人们的过分热情之后，某个金发红瞳的青年总会准时准点在他下班的时候守在医院出口。
　　就这么被一双温柔到不可思议的眼眸注视着，哪怕是累到没有任何绮丽心思的斋藤护士也忍不住别开了眼：
　　“呼……这个，这个，是因为和我们医院合作的单位要搬过来一批冰冻舱，我们力气不够，搬不动这么重的器材啊！而且，就算是有厚重外壳包裹着的冰冻舱，里面的仪器也是非常精密的啊！”
　　罗马尼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冷藏舱啊，他的确记得现在有某种被称为“人体冷冻”的技术。
　　最开始是世界上拥有最多财富的那一批成功人士，为了延长更多的寿命而搞出来的玩意儿，后来就绣渐渐发展到了医疗领域，要是得了什么现在无法解决的疾病，还能用冷藏舱冻起来，等到技术发达到能治疗它的时候，再把病人解冻进行治疗。
　　这种方式虽然的确有效，但也由此衍生出了许多问题。
　　比如说，冰冻舱的质量出现问题，导致其中配备的维生装置并没有好好地运转起来，反而让病人直接死于过低的温度；冷藏的费用太过昂贵，病人的亲属在支付了一段时间的费用之后，突然放弃了对病人的治疗；冰冻公司的空间有限，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理或者挪动冰冻舱……
　　总而言之，在这种新型技术诞生之后，也很快发展出了一系列复杂的问题，令政府和医院也颇为头疼。
　　斋藤护士向他求助的这件事，就是医院和一家专门经营这个的冷冻公司签订的项目——把一些判定为“未续费”“不重要”的病人清理出去，放到综合医院专门的仓库区。
　　被这样清理出来的冰冻舱，只会接通电源，保持着最低限度的运转，仅仅是让身在其中的病人保持着不会死掉而已。假如再没有人对他们伸出援手，这些身患绝症的病人在被放置一段时间以后，就会直接进入到销毁程序。
　　反正能患上这样的疾病，就证明了本身的基因出现了差错，而且也没人再来对他们的人生表示同情了。与其这样占用社会资源，不如及时止损，把生存的空间让给更有希望的人。
　　虽然很残酷，但在日本这个竞争本就激烈的地方，这就是现实。
　　随着巨大的运输车停靠在医院，里面放置的冰冻舱也被一件件运了出来。
　　装载着病人的冷藏舱本身极为沉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放大版的胶囊。在运输到仓库的过程中，罗马尼和医院的员工们使用了不少机械工具辅助，但在工具并不方便操作的时候，也免不了肩挑手扛这种体力活。
　　在一群累得快趴到地上的员工里，偷偷使用了魔神柱作弊的罗马尼医生显得尤为气定神闲。
　　“罗……罗曼医生……”
　　斋藤护士弯下腰，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盯着罗马尼瞧个不停。
　　果然是个人体质不同吗，自己感觉肺都要爆炸了，四肢也酸得要命，就差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了，罗曼医生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看起来还能单手扛着冰冻舱绕着医院跑个几圈。
　　呜……这种身体，她也想要啊，以后加班的时候就不会累了！
　　“嗯？”
　　“既然你还这么精神的话，那就……拜托你把接下来确认病人生命体征的事情也一块做了吧！”
　　“呜哇，斋藤小姐，你好过分！”
　　抱怨归抱怨，罗马尼还是很清楚自己这些同僚的身体状况的。他们都只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平常人而已，像今天这样扛着冰冻舱到处跑，完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体力范围，所以让他来进行下一步操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这群体力已经被压榨到极限的同僚们撤退之后，罗马尼独自留在了冷冷清清的仓库里。
　　一个接着一个的冰冻舱铺展在地面上，维生的管道纵横交错地堆叠在一起，舱盖上或红或绿的光芒相互交织，要是普通人进入这个恍如坟场的地方，或许没走几步就会吓得浑身发抖的跑出去。
　　但罗马尼显然是个例外。
　　一个个形似棺材的冰冻舱并没有引起罗马尼的任何恐慌，粉发的医生就这么端着硬纸板，手里拿着钢笔尽职尽责地记录下了各个冰冻舱的状况。
　　终于……在走到一个亮着绿灯的冰冻舱前，罗马尼?阿基曼若有所感地抬起头，看向冰冻舱上的人物介绍。
　　这里面的人，好像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第52章
　　姓名, 岸波白野。
　　性别：女。
　　年龄：身体年龄为17岁，进入冰冻舱年龄未知。
　　病因：未知, 推测为某种未知且没有特效疗法的罕见神经疾病，患者通常表现为记忆力迅速衰退, 直至成为完全的白纸一张, 最后将会导致死亡。
　　罗马尼在冰冻舱盖上轻轻按动某个按钮, 被厚厚钢铁包裹着的舱盖便自动滑了开来, 露出下面看起来十分有蒸汽朋克风格的操作界面。
　　在一连串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 罗马尼总算是调出了显示病人生病体征的电子病历。
　　人类研制出的这种高科技产物，上面还能实时监控病人的生病体征, 再反馈到冰冻舱里的微型计算机, 针对病人的状况调动维生装置进行治疗。
　　当然, 上述功能仅限于正常运转中的冷藏舱中, 还有亲属进行续费的病人。而那些已经被冰冻公司扔到仓库里, 任其自生自灭的东西，是没有得到治疗的资格的。顶多就是在显示屏上显示出数据, 让人看看这人还有没有救而已。
　　不过，就算是身体状况尚可的病人，在这种最低限度的维生之下，恐怕病情也会迅速发展, 最终在这个清冷的仓库里变成一具毫无生命气息的肉体吧？
　　罗马尼一边记录着这些病人的数据, 一边叹息着, 但却并没有做出过多的干涉。
　　虽然很遗憾, 但是这就是自然界亘古存在的铁律,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就在他准备翻过写着“岸波白野”名字的白纸时，眼睛无意地在屏幕上一瞥，手上顿时就停下了按下关闭键的按钮。
　　刚才还平静如一潭死水的显示屏上，生命体征突然激烈地变化起来，尤其是判定为患有神经疾病的脑部，脑电波更是一上一下地跌宕起伏着，仿佛是患者已经知晓最终消亡的命运，正在垂死挣扎一般。
　　哪怕隔着舱盖，看不见这个可怜女孩子的面孔，罗马尼也能想象，对方在做着怎样惨烈悲壮的挣扎。
　　在冷寂如冰的表面之下，是一条活生生的火热灵魂。
　　不甘心……不想死……想要活下去，去见到某个人……
　　罗马尼凝视着显示屏，在看见波动不仅没有沉寂下去，反而有越发强烈的趋向时，终于按下了另一个按钮。金色的粒子也凭空飘散而来，恢复了青年面貌，身上纹着朱红纹路的乌鲁克暴君少见地没有穿着休闲服，而是重新换上了那套金色铠甲的概念礼装。
　　虽然也只是下半身而已。
　　“吉尔伽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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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来了？乌鲁克王不是成天在外面浪得飞起，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跑到卫宫家蹭饭之外，其他时间根本找不到人吗？而且，换上概念礼装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冰冻舱里面沉睡的这个女孩子是吉尔伽美什的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