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全息](255)
十四是音乐专业的,自然记得,她仔细听着这短笛转动的声音,眼中流露出异彩,“你们觉不觉得这声音……有点像八音盒啊?”
陈添刚开始还不觉得,听她这么一说,越听越像。
此时赫舍尔和程锦宏也过来了,几人凑在一起,兴致勃勃地通过短笛转动的声音对应不同的音符,大约十几分钟后——
“咔哒。”最后一个转动的音符落下,短笛的尾端被转开了,像一柄宝剑出鞘,而那宝剑的形状,就是一把钥匙。
“我服了,居然藏这么深。”程锦宏一脸赞叹加无语,末了又吐槽道:“这原来拿到的笛子是生锈了,所以转不动吧?绝了,谁会想到我拿到一个任务物品,还得自己修?”
赫舍尔:“遥远传说,没有不可能。”
十四:“可现在钥匙有了,门在哪儿?”
陈添灵光乍现,“八音盒!”
十四:“刚才那转动的声音确实有点像八音盒,但我们都找遍整个古堡了呀,乐器倒是有,就是没有八音盒。我连地下室都去过了。”
陈添:“那就是像八音盒的东西!”
话音未落,陈添就看向了古堡外的那座喷泉池。
其余人纷纷望去,从二楼往下看,那圆形的底座、犹如少女起舞般的黑天鹅的石雕,可不就像一个放大版的八音盒?
“走走走!”程锦宏第一个往下冲。
可殷绥不按套路出牌,他搂住陈添的腰,单手撑在栏杆上纵身一跃,便带着他潇洒地降落在喷泉池前。帅是真的帅,欠也是真的欠。
程锦宏一路冲下楼梯再从古堡里跑出来,跑得龇牙咧嘴的,可他来不及发出娘家人的控诉,就听陈添惊喜道:“真的有锁孔!”
十四和赫舍尔一左一右弯腰去看,果然见到喷泉汁外围的地步,被杂草淹没的地方,有一块松动的石砖。把石砖扣下来,就可以看到藏在里面的锁孔。
陈添小心翼翼地把钥匙插进去,完美匹配。他回头看了一眼队友们,确定大家都做好准备了,深吸一口气,转动钥匙。
脚下突然传来震动,有什么机关被开启了。
十四等人惊喜地看着喷泉池,就见那正中央的黑天鹅石雕,动了。清脆叮咚的八音盒的声音,亦随之流淌。
组队状态下,系统探出提示。
【检测到您的队友甜酒贩卖正在开启“尘封的八音盒”,是否使用任务物品“短笛(已修复)”,一同前往?】
所有人选择“是”,下一秒,淡蓝色的魔法,如同光晕,以喷泉池为中心,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首先发生变化的,是喷泉池本身。
无情的岁月剥夺了石雕本身的色彩,如今,奇妙的魔法又将色彩还给它。灰扑扑的石雕,再度染上墨色,天鹅也仿佛活了过来,从漫长的沉眠中抬起了头,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魔法的光晕所到之处,一切都变得崭新如初。
地上的杂草不见了,漂亮的花从时光中复苏。一条红毯指引着他们走进那座富丽堂皇的古堡。推开门,欢声笑语、衣香鬓影,璀璨的水晶灯下,悠扬的乐曲声里,西装革履的绅士们正在邀请美丽的女士跳舞。
没有人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惊奇。
陈添低头看,发现自己也换上了一身贵族打扮。燕尾服、领结,还有漂亮的珍珠耳坠,其实衣服还是那些衣服,只是改了外观,保留了原有的功能。
SS的其他人也是如此,大家互相打量着,最后默契地走到了十四身边——谁叫队里就她穿得不一样呢,那漂亮但又夸张的裙摆,看着就不好走路。
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扛着她走。
“温德伯格!”蓦地,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陈添耳中。
他蓦然回首,就见二楼的栏杆前,出现了一个一头黑发、笑起来嘴角还带着两个小酒窝的,温文尔雅的小少爷。黑天鹅家族的幼子,温德伯格。
此时的温德伯格不过十六岁,今天是他的成人礼。应邀前来的宾客都是图察王朝有头有脸的大贵族,甚至还有王室成员。
万众瞩目之中,温德伯格从楼梯上缓步走下。
大幕拉开,主角登场。
新的任务又开始了。
第171章 九柱戏
温德伯格的出现, 将生日宴的气氛推向了顶点。
贵族们自恃有礼,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度,但陈添依旧从那些贵族老爷脸上看到了隐藏的讨好, 也看到了矜持的小姐们,望着温德伯格时含羞带怯的脸庞。可作为一个从废弃古堡过来的人, 他的脑海中立时想到了八个字——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不过陈添有一点算错了, 他以为这次任务的重点在于这宴会上的你来我往,也许温德伯格会遭遇什么危险,也许宴会会遭到什么变故,但直到温德伯格跟所有人都打过了招呼, 笑得脸都僵了,任务还没刷新。
万万没想到,宴会不是重头戏, 重头戏在后面。
温德伯格的父亲过来解救了自己的儿子,他拍拍儿子的肩, 和煦说道:“去招待你的朋友们吧, 这里有我。”
“是,父亲。”温德伯格暗自松了口气, 彬彬有礼地退下。
SS悄悄跟上。
但其实他们不需要悄悄,因为温德伯格带着年轻人们去了外面的花园里,而SS全员年轻人, 并没有任何人对他们的存在表示疑问。
花园很大,有一片种满草坪的绿地。年轻的少男少女们摆脱了长辈们的束缚, 变得活泼起来,一番交谈后,决定玩一种叫做“九柱戏”的游戏。
任务适时刷新。
【召唤者之笛】
主线任务:(一)流离之地(已完成)
(二)天鹅城堡
-用钥匙打开尘封之门(已完成)
-在九柱戏中获得一次胜利
单人任务,代表每个人都必须赢一次。
九柱戏看着与保龄球差不多, 只不过与保龄球的十个球不同,九柱,顾名思义就是有九根柱子。柱子大约有半人高,隐约可见头和身子的轮廓,柱身上雕刻着神秘繁复的黑色花纹,以及狰狞的恶魔表情。
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言语间透露出了这个游戏的起源以及玩法。这就算是游戏为玩家安排的官方讲解了。
“现实里确实有这种游戏,算是现代保龄球的前身。”十四同样压低声音道。
西西里特的九柱戏,就脱胎于此。这种游戏最早起源于波波罗岛,具体是谁发明的已不可考。九根柱子代表恶魔,击倒它们,就能消灾,后来小规模流行于贵族阶层。
游戏以十轮为一局,击倒一根柱子积1分,分高者胜。
在听到“波波罗岛”“恶魔”这些字眼时,陈添眸光微亮。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在如今的西西里特听到或看到过任何与九柱戏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曾小规模流行的游戏,后来又消失了。
探寻历史,有时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真相会被掩埋,但总有蛛丝马迹留下。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但祂总不能捂住所有人的嘴。
陈添已然知道了万葬坑底埋藏着的真相,知道了伪神的真面目,那对于九柱戏的诞生和消息,就一点不感到奇怪了。
一个以击倒恶魔为乐的游戏,自然是不被允许存在的。伪神越是想要获得无上的权威,就越是怕被人拆穿。
十四再次提供了自己的解题思路,供队友们参考,“那我岂不是能把那些柱子当做伪神来打?我可以用自己的球吗?几百斤的大铁球那种?”
高贵的精灵很无语,“你怎么不上天呢?”
十四:“上天的那叫气球。”
赫舍尔:“……”
“我现在发现了。”程锦宏一脸受教,“十四你才是高贵精灵的克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SS欣然接受挑战,并摩拳擦掌地想要拿个满分。
殷绥被最先推出去,让他给队友们打个样,尽管他从来没有玩过保龄球。
NPC们欣然接受了他的参战,并推了一个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的金发青年出来与他比试。殷绥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可以自己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