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魔 一(182)
特殊的身份,聪明的头脑,让约翰成为了MI6最特殊的一位特工,事实上他很快得到了特殊优待,从任务的参与者,变成了任务的策划者。
俗称,升官。
拉斐尔在海军被选中后,当时的第一目标其实并不是被选入SAS(特种空勤团),而是更为神秘,入选更为艰难,想要入选需要花上漫长时间被考核,通过重重考验和漫长时间培训后也只成为一名候补成员的SBS(特别舟艇部队),原因很简单——
“休斯都没能入选,你要真想以超越他为目标,就试试这个吧。”无力阻止他的拜伦说。
休斯没能入选的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在加入海军的那天就递上希望能够加入SBS的申请。
但是拉斐尔并没有能够成为SBS的一员,就先被调入了SAS,在更进一步的培养下,成为了一名精确射手,并有了自己的小队。
而拉斐尔也是在那时遇到的约翰,事实上在他见到约翰的那天,就让约翰失去了一颗蛋。
原因很简单,为了营救这个毫无求生欲望,甚至不配合撤离的混蛋,他死了两个战友!
约翰在撤退时的拒不配合,让拉斐尔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脚,然后将这个因为剧痛晕倒的家伙绑在自己的背上,在空军的配合下撤退!
但这次成功营救人质,也让他敲开了MI6的大门。
他在加入后才得知,他踹的是新任沙夫茨伯里伯爵,在被俘的第2天,他的哥哥病死了。
他们必须营救他的原因,除了这家伙负责的任务至关重要,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必须让这家伙出现在他哥哥的葬礼上!
“那家伙既然是伯爵之子,为什么要干这个?”拉斐尔当时不解。
负责教导他的女教官只是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早晚会知道的。”
拉斐尔的确知道了原因,尽管不情不愿——
一个勋爵的朋友的身份就足以让他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很多特殊宴会上,而伯爵的友人、保镖,自然畅通无阻。
更让拉斐尔不爽的是通常情况下他被约翰支配。
如果要说的更清楚一点——他是约翰的下属。
对此,拉斐尔简直无法忍受!
所以他会用尽一切方法来给自己该死而愚蠢的上司找点刺激。
而约翰也总会让拉斐尔深刻认识到,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什么叫伯爵的身份就是他妈的好用!
几次特别行动也没能磨平他们的尖刺,但最终,他们还是学会了相处,因为,战争!
英国有句谚语——战争一开始,地狱便打开。
在地狱中,他们终于学会了将后背托付给对方。
但这些都是过往。
现在让拉斐尔头疼的是约翰只有20岁。一个在剑桥退学,和家族几乎断绝往来,脱离了以往的生活圈,并渴望买下母亲家族庄园的约翰。
但在拉斐尔看来,现在的约翰是幸运的。
因为他那个让整个家族成为贵族圈笑柄,并让家族蒙羞的父亲还没有死,更重要的是他的哥哥安东尼也没有死——
少年丧母的情况下,这家伙和他的哥哥有很深厚的感情,事实上他会变成今天牙尖嘴利,吃什么就不吃亏的刺猬小子,大多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哥哥的利益。
拉斐尔能够理解约翰和安东尼的感情,他也深爱维罗妮卡,就连哈维尔那个蠢货对他而言都是特殊的。
但这样年轻的约翰,却让拉斐尔觉得有些束手束脚——他的年龄,足以成为约翰的父亲。倘若算上心理年龄,他已经比莫拉蒂和老罗布森加起来都老朽。
他是要采用怀柔手段,还是把这个蠢货喊来米兰,像收拾哈维尔那样随时随刻给他一鞭子?
拉斐尔难得踌躇了。
“想听听我的建议吗?”“兔子”说。
“说!”
“他对您是心存芥蒂且高度警惕的,我想这很正常,因为在他的生活中您几乎扮演了全知全能的上帝的角色。您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但事实上,即使换成脾气很不错的梅西和艾马尔,他们一样会在意,会不满。”
“你是让我给他更多的自由?然后让他做出一堆蠢事?”拉斐尔反问。
“您是个控制狂,但不代表您要控制约翰的一切——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
这份过于直白的指责让拉斐尔沉默。
他的确是个该死的控制狂!
他尤其不能容忍身边的人该死的犯蠢!
“不得不说约翰在某种程度上和您有些相似,我能理解为什么您们能成为朋友,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您都在保护他。”
“这都是因为你他妈的把我炸成了一团碎肉!”拉斐尔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得如此“失控”,甚至至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并没有,事实上您尸骨无存。我已经就此道歉过很多次了,让我们来谈谈约翰的问题。既然您在他的生命中已经足够神秘,那么我用一段时间来让他了解您,您觉得如何?”
拉斐尔讥诮一笑,没回答。
倘若没有过往的那些枪林弹雨,性命相托,他和约翰不可能变成朋友。
因为“兔子”说的很正确——他们两个该死的像!
“那就让他体会那些枪林弹雨,感受那些性命相托。”“兔子”说。
拉斐尔终于明白“兔子”想做什么。
“你想让他看我的记忆,在他梦中呈现,就像你对我做的那样!”拉斐尔一针见血的指出。
“是的,就是这样,很有效不是吗?您不会原谅休斯,您不认同他当时的选择,但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在那一天后,您减少了躁动,不再需要时时刻刻‘控制’自己,您变得更加包容。”
“我的存在不会被除您之外的任何人知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您希望与他和平共处,不是吗?”
拉斐尔难以否认。
约翰·尼古拉斯·库珀对他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否则他大可以不管他,袖手旁观一切的发生,而不是连他酗酒都无法忍受。
“你可以尝试几天,但我依然会让他飞到意大利,我要见他一面。”拉斐尔决定道。
“您是正确的,从未谋面,的确难以让他对您建立信任,进而产生安全感和友情。”
“不许窥探我的想法!”
“……您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您死了。但我会闭嘴,现在就闭嘴。”
这只“兔子”什么也没说。
拉斐尔回神就看到胡安按着游戏机,拉斐尔想了想,对胡安说:“我们家可能有人要来借住。”
“啊?”
“一个白痴!那家伙性格有点问题,你不用理他。”
“哈……哈维尔?”
“不是,”拉斐尔抬起下巴,“我的朋友。”
朋友?胡安迅速放下了游戏机,拉斐尔却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他们被人形容成“要塞”的家要到了。
第113章
拉斐尔和胡安回家更换衣服,而此刻英国伦敦肯辛顿花园附近的一栋高级公寓里,沙夫茨伯里伯爵的次子正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而他的身上也仅仅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质睡袍,却被发梢上的水珠微微打湿。
地板上有两个酒瓶被随意丢在地上,而沙发上还放着一个披萨盒,电视遥控器就在旁边,而被静音的电视机中,已经开始播放其他球赛。
“不!我再重复一次,我不去,去他妈的威尔士,你要跟一个妓女同住你自己去住,不要带上我!”
“随便他怎么说,难道他没有把我撵出去吗?我住的是妈妈留给我的房子!”
“去他的学校,我再说一次,我退学了,退学!不是休学!”
“……好吧,我答应你,你生日那天我会陪你一起……你当然应该爱我!”
主人挂了电话,看了看古董摆钟上的时间,就慢悠悠重返浴室吹干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