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练他又昏倒了[电竞](91)
另一边,柏亚终于躲开了还想再套几个击掌的李好,有些后怕地松了口气。
他刚一转过头,却正对上满脸焦急的苟筑。
苟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和俞笙庭前和解了。
他自从听完柏亚说的那句话后,神色一直都不太对劲,但他也不敢出声,只能一直等在旁边,等到柏亚落单。
“小老板,您看您刚才说的OV战队大老板派您过来监督我......”苟筑上前一步,低声开口。
柏亚甩了甩自己的辫子:“那怎么能叫监督呢,苟经理,我这是向您学习。”
苟筑知道柏亚在和他打马虎眼,他咬了咬牙,干脆直接开口:“是不是OV战队的大老板对我不满,想让您来接手......”
苟筑话还没说完,忽然对上了柏亚微冷的目光。
柏亚已经完全不似刚才在俞笙面前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他沉默地盯着苟筑,慢慢开口:“苟经理话可不要乱讲。”
他一边说一边望向身后高耸的台阶:“我劝您还是先解决好眼前最紧要的这件事情。”
他耸了耸肩:“但想必您也知道,您这回很难翻身了吧。”
原本平静的天气忽然刮起了一阵冷风,柏亚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仿佛碰到了什么痛楚般瞬间眉头一皱,龇牙咧嘴地慢慢向法院门口走去。
他最后一句话语,随着风落到了苟筑耳边:“不过如果解决好了,说不定就没有麻烦了。”
苟筑脸上的肌肉颤了颤。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
正式开庭的时候,南岸、微醺还有Tp战队的小队员也都来到了现场,静静地在旁听席落座。
法庭上,严律师作为原告代理人先行发声,条理清晰地陈述着事实经过及佐证。
“两年半前,我方当事人在被告人苟筑威胁下签订竞业合同,其中许多条款都有失公允。我方当事人在Our Victory电子竞技俱乐部(后简称OV俱乐部)任职两年期间,多次受到不公正对待,其中包括人肉搜索、网络暴力以及拖延就医休息等问题。”
严律师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相应的IP查询以及就医记录。
南岸之前陪俞笙就医时早已了解过这些,此时情绪倒也还算稳定,而坐在旁边第一次听到的微醺脸色格外难看。
当时他和俞笙吵架之后就没怎么关注OV战队了,但俞笙退役的时候他还是被网上铺天盖地的骂声吓了一跳。
微醺当时有犹豫过要不要联系俞笙,但到底也还是拉不下脸,最终也只是泄愤般地开了个小号和网上的黑子互骂了几天几夜。
微醺闭了闭眼,心中逐渐弥漫起无尽的后悔。
而旁边的严律师还在声音平静地继续陈述着:“一年前,我方当事人身心俱疲,决定正常宣布退役。”
“被告人OV俱乐部现任经理苟筑,却在我方当事人退役一年后多次对其进行电话骚扰,并在我方当事人未违反竞业合同前提下进行恶意揣测,以其违反竞业合同的名义对Triumph电子竞技俱乐部(后简称Tp俱乐部)前任主教练进行违规受贿。”
严律师一边说一边调出当时李好他们报案的截图。
“Tp俱乐部遭受巨大损失,我方当事人在此基础上自愿弥补非己过错,主动担任Tp俱乐部缺失主教练一职。但被告人却不知悔改,转而继续威胁并骚扰我方当事人,包括暴力攻击、电话骚扰甚至公开造谣。”
严律师推了推眼镜,将证据资料翻到了当时南岸报警留的那份存证那一页。
“因此,我方认为我方当事人并未违反竞业合同,同时被告人苟筑业已违反各项规定在先。我方因此决定对被告人苟筑提起诉讼,追究其相关责任,并按要求给予赔偿。”
审判长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移向坐在原告席的俞笙。
俞笙微垂着头坐在原地,他手指间似乎正摩挲着什么,神色一如既往的有些漫不经心。
审判员开口:“原告,你还有什么需要说明的吗?”
俞应声抬起头。
旁听席上一直暗暗紧张的李好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还好俞笙有在认真听。
“没有什么了,”俞笙轻轻笑了笑,“严律师说的很全面。”
审判员点了点头,又转向被告那边。
被告方律师适时举手:“我有问题想要提问原告。”
他在得到审判员允许后转向俞笙,径直开口:“原告方代理人提出,原告在签订竞业合同时曾遭受相关威胁,但没有出示具体证明,我想请问原告,可否详细说明一下是何种威胁?”
俞笙坐在原地静了几秒。
“苟经理......用我前队友相关事情来进行威胁,”俞笙垂了垂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低声开口,“具体的情况苟经理想必清楚。”
他抬头望向对面神色难看的苟筑:“请被告方代理人询问一下被告人,是否还需要我继续详细说明?”
苟筑神色阴沉地可怕,他冲着被告律师微微摇头,示意俞笙说的没有问题。
被告律师也并不慌张,不紧不慢地进行到了下一个问题。
“我还想请问原告,刚才原告代理人提出我方当事人多次对您进行电话骚扰,但我想请问,为何您方给出的证据只有一份通话记录?”
俞笙没有说话,旁边的严律师忽然拿出拿出了份录音笔,递给了审判员。
“这是一份我方当事人与朋友的通话记录,发生在我方当事人被被告暴力伤害的那天,从背景音可以听出,被告人对我方当事人多次进行恶意威胁,甚至最后动手伤人——这个有之后的警察局案底为证。”
——那是时幸第一次带俞笙去医院的那天,南岸和俞笙手机的通话录音。
这个不在开庭前双方互换的证据之中,被告律师神色间有些意外。
他回头看了苟筑一眼,苟筑神情难看,低声说了句什么。
被告律师再次转向俞笙:“但这也并非原告代理人提出的‘多次电话骚扰’的佐证,我方想请问的原因,是为何‘多次电话骚扰’,却只能提供一份相关录音。”
这就属于有些咬文嚼字了。
俞笙忽然明白了什么。
——苟筑可能隐隐约约知道这场官司他注定赢不了了。
所以他要尽己所能地来恶心俞笙,让俞笙跟着他一同痛苦。
俞笙轻声开口:“因为前几通骚扰电话时,我精神状态并不好,并没有想到要去录音。”
俞笙看到,对面的苟筑满意地笑了起来。
俞笙摩挲着手指上时幸给他的戒指,忽然伸手,顶着苟筑诧异的目光,从严律师那里抽出了一份医疗证明。
“而苟经理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我有相关的聊天记录存证,”俞笙抬起头,“我方推测,苟经理有故意利用此点的嫌疑,肆无忌惮多次电话骚扰,甚至刺激我发病。”
俞笙抬起头,望着对面神色不可置信的苟筑。
苟筑很了解俞笙的性格,他知道俞笙怕亲近的人替他担忧,所以什么事都喜欢往心里藏,不惜一切想要隐瞒。
所以苟筑才故意逼俞笙当众说出来。
俞笙忽然明白,那天时幸故意让微醺知道这点是为了什么。
他望着对面笑容僵在原地的苟筑,桃花眼弯了弯。
可惜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他怎么可能再让苟筑如愿。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小剧场:
把时队护狐狸打在公屏上!
今天往评论区丢一只抱着戒指的小狐狸(快来摸摸狐狸接好运)
——?
第49章 结果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有惊讶也有谴责,俞笙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神色却依旧格外平静。
苟筑完全没想到俞笙不顾自己也一定要反将他一军。
面前的被告律师显然也没见过这种官司打一半就自己把舆论给玩没的。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自家老板一眼,不出所料被恶狠狠地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