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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尾(44)

作者:潭石 时间:2018-01-15 17:58 标签:娱乐圈 阴差阳错

  迟明尧对他太温柔了,温柔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甚至在一瞬间陷入了对自己的不自信之中,不合时宜地说起自己的种种缺点:“我,我其实没那么好……有时候特别自卑,有时候又特别自负。喜欢演戏,但又常常没那么坚定,后悔了大概有一百次吧,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走下来的,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迟明尧揽过他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头发说:“那你觉得我很好吗?”
  李杨骁有些被问住了,他抱怨过迟明尧的很多缺点,自大、专制、幼稚……可是现在想起来,每一个缺点竟然都很可爱。
  “你当然很好啊。”李杨骁轻声说。
  “那你也一样好,不然我怎么会喜欢你?”
  李杨骁笑了笑,说:“嗯。”
  他们在静谧的夜色中头抵着头相互依偎,像两只争先恐后露出柔软肚皮的小动物一样,恨不能掏出心里所有的喜欢捧到彼此眼底,生怕对方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安静了片刻,李杨骁想起之前也是在这座山上,他的那个音乐系的同学杜阐曾劝他不要陷得太深,可自己终究是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控力,现在已然是义无反顾地一头栽了进去。
  想到这里,他对迟明尧翻了一笔陈年旧帐:“对了,我之前听人说,你在饭桌上,还特意为了叶添把烟掐了。”说完这句话,他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希望表现得没那么在意。
  “有吗?”迟明尧说,“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杨骁捏了一下他的手:“要诚实一点。”
  迟明尧巴不得李杨骁吃他的醋,笑了笑说:“我真的不记得了,这又不算什么事,就跟你在粉丝面前不抽烟一样,举手之劳而已。怎么,吃醋了?”
  李杨骁嘴上不肯承认,再接再励地又翻了一笔旧帐:“那我之前还听人说,《水边高地》杀青的时候,叶添还拉着你的胳膊哭得很伤心,刚刚你也没说。”
  “这个倒是确实发生过,”迟明尧说,“不过那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喝醉了,打电话跟我说他又被下了药,我正好在附近,就去看了一眼,结果他什么事情都没有,拉着我哭了一通,大意就是后悔什么的吧……陈瑞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会把叶添当人看的。”
  李杨骁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杀青那晚的事情跟他没关系的话,我其实也没有多讨厌他。”
  “他是没怎么上过学,知道的东西太少,后来又跟着陈瑞,一直没接触到什么积极的东西,就彻底被带歪了。他找我的那晚上,我说让他先不要急着演戏了,帮他联系个学校,他一听这个,又吓得缩回去了。”
  李杨骁叹了口气说:“这样想,我还是很幸运的。”
  “不提他了,”迟明尧把手伸到李杨骁的T恤里面,抚摸他滑腻的脊背,凑过脸去吻他,“还是做点开心的事吧,嗯?”
  他手指抚过的地方带起无数细小的电流,李杨骁一阵情动,面上却勉强压抑着欲望说:“你骨折还没好,别折腾了,再等等吧。”
  “都好了,过两天就该拆绷带了,”迟明尧为了自证,还晃了两下右臂。
  “压到了怎么办?”李杨骁装作不为所动,“医生说了要好好养以后才能正常画画。”
  “可是憋坏了对身体也不好,”迟明尧冷不防把手伸到他身下,意味深长地揉捏两下,“而且憋坏的还是两个人。”
  李杨骁像个管教熊孩子的铁面家长,不解风情道:“瞎说……哪儿那么容易憋坏。”
  “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当然容易憋坏,”迟明尧不怀好意地凑到他耳边说,“而且,你可以坐上去自己动啊,这样就不会压到我了。”
  “……”
  眼见着迟明尧的手探到了他的裤子里,李杨骁拗不过他,终于松了口:“那……去车里吧。”
  迟明尧闻言像得到了特赦似的,立刻乐颠颠地拉着李杨骁起身,还殷勤地给他开车门,让他先坐进去。
  李杨骁还没坐好,迟明尧就俯身进来了。他用左臂揽着李杨骁的腰,把他翻过来背对着自己,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哎你慢点!”李杨骁屈膝跪在车座上,用手撑着座椅靠背稍稍抬高了身体,被他有些猴急的动作逗笑了,“急什么。”
  迟明尧把手伸到他的小腹处,摸索着解开他的皮带,然后用力把整条抽了出来,扔到一边,偏过头舔吮他脖颈处的皮肤:“憋了一个月,你说急不急?”
  李杨骁被他舔得有点痒,笑着说:“我有点害怕了,你控制一下自己。”
  迟明尧没说话,他收紧了手臂让李杨骁的身体和自己贴得更近些,然后含着他的耳垂说:“润滑在你右边的储物箱里,骁骁乖,帮我拿出来。”
  李杨骁转过头,手肘撑着座椅,一边探身取润滑剂,一边小声道:“准备得还挺周全。”他拿过那个没有开封的瓶子,把包装拆开后递给迟明尧。
  迟明尧把手伸到他面前说:“挤到我手上。”
  李杨骁的脸快要烧透了,强作镇定地把透明的胶状液体挤到了那几根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手指。迟明尧又说了一声“乖”,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
  温热的手指由于沾满了润滑而变得冰冰凉凉,碰触到穴口的那一瞬,那里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紧张吗?”迟明尧坏心眼地用手指按揉着那里,却偏偏不肯进去。
  李杨骁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笑道:“现在还紧张,只能说明你技术不到家。”
  激将法对迟明尧来说当然有用,他闻言笑了笑,然后稍稍加力,将中指挤进了后穴。那里温热湿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好像在轻轻吸吮一般。
  他一边用手指在穴内搅动扩张,一边跟李杨骁深吻,舌尖舔过口腔里的每一寸,然后逐闹一般勾缠着不肯放开。
  李杨骁把手伸到后面,触碰到迟明尧的下身。藏在西裤下面的性器已经很硬了,把那里撑得鼓鼓囊囊。
  他自己衣衫不整气喘不定,身后的迟明尧却依旧穿着齐整衣冠楚楚,这个对比的联想让他的脸愈发烧得厉害。
  身体内的手指专门挑着刁钻的位置揉压,让李杨骁体内的快感沿着脊椎噼里啪啦地绽开,直直冲向大脑。他哆嗦着手指,摸索着解开迟明尧的皮带和纽扣,把手探进内裤里触碰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听到迟明尧跟自己一样开始气息不稳,他弯了弯嘴角。
  迟明尧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他掏出了那根血脉贲张的性器,抵住收缩的穴口,磨蹭了几下,然后凑到李杨骁的耳边说:“进去了?”
  “嗯……”李杨骁仰着脖颈,声音打着颤,“进、进来吧。”
  迟明尧收紧了胳膊把他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将滚烫的性器挤入了那个紧窄的穴口,缓缓地推入,直至抵达体内最深最软的地方。那里正不由自主地仅仅吸附着他,让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迟明尧从他体内退出一些,又重重地顶入,然后满意地听到李杨骁喉咙间发出一声闷哼。深埋在体内的异物让李杨骁有种被填满的感觉,他侧过脸跟迟明尧接吻,在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下浑身瘫软,左手无力地握着迟明尧环住自己的那只手臂。
  就在迟明尧在他体内碾磨顶弄的时候,扔在一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铃声在逼仄的车厢里显得无比清晰。
  “……嗯?”李杨骁低下头,半眯着眼睛去看那个亮起来的屏幕,来电显示上是他临时经纪人的名字。
  迟明尧对他的分神很不满意,咬了一下他脖颈的动脉处,身下重重地撞入,顶到最敏感的那一点。
  “啊……”李杨骁无法自控地呻吟出声,“我不……接。”
  “嗯,不准接。”迟明尧啃咬着他汗湿的颈侧说,他搂着李杨骁的腰一阵撞击,每一下都顶至要害处。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阵子,陡一停下,把车厢内粘腻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衬得格外淫糜。
  前后只隔了不到一分钟,那铃声又响了起来,不达目的便不肯罢休似的。
  “关机。”迟明尧扶着他的胯骨,在他体内顶了一下。
  “嗯……”李杨骁在快感的刺激下颤着声音说,“不,不太好吧。”
  “那让她别打了。”迟明尧身下强势地在李杨骁身体里开拓入侵,嘴上说,“总是响,你一点都不专心。”
  “……好。”李杨骁被干得微微失神,勉强凝了凝神,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出声,那边连珠炮似的声音就灌了进来:“杨骁你在忙吗?”
  李杨骁咽了咽喉咙说:“嗯……费姐你……”
  “嗨,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那边可能也被催得紧,紧跟着又说,“就是咱们有一组海报要发了,宣传方让你帮忙转发一下,文案都给好了,我看了一下觉得可以转,你看是你发还是?”
  “你来发吧。”李杨骁竭力稳着声音说。迟明尧催促一般地往他体内挤得更深了一些,太深了,以至于李杨骁的身体微微痉挛,另一只手不受控地抓紧了迟明尧的左臂。
  “哦行,那我就登上你微博了啊,密码你上次都给我了。”
  李杨骁“嗯”了一声。迟明尧逗弄他上了瘾,恶作剧地在他体内缓缓抽弄,手里还上下撸动着他的性器。
  那边可能听李杨骁声音不对劲,以为他情绪低迷,苦口婆心地劝道:“杨骁啊,微博上的消息你最近就不要看了,等明天云初姐回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个对策,肯定把那些谣言都澄清干净,不让你受委屈……”
  李杨骁在迟明尧的前后夹击下几近失控,已经完全听不进手机里讲了什么,只能竭力稳着声音“嗯嗯啊啊”的应着,这种被人偷窥似的性体验让他有些难堪,同时也加重了体内碾磨的快感。下身的欲望涨得难受,李杨骁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坚持不住露馅了。
  那边终于说完了,电话一挂断,李杨骁手上就脱了力,手机都握不住了,跌落到车座地下,打了两个滚,兀自亮着屏幕,然后悄无声息地暗了下去。
  “终于打完了?”迟明尧惩罚似的,重重地在他体内贯入,“大明星。”
  李杨骁被顶得浑身一颤,难耐地呻吟出声。
  迟明尧把他压到真皮座椅上,紧紧地搂着他,丝毫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阵连续的大力撞击,每一下都正中要害。李杨骁彻底失了神志,只顾着急促的喘息,带出勾连的鼻音,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几近没顶的快感让他几乎想要求饶,但迟明尧却丝毫不打算放过他。
  迟明尧把李杨骁压在身下狠狠地顶弄抽送,刚刚这通电话让他的占有欲陡然旺盛起来,他愈发意识到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李杨骁、喜欢李杨骁,但却无法占有李杨骁。
  李杨骁在他怀里轻颤,无意识地痉挛,呻吟里透着粘腻,体内不住收缩紧绞着他。他紧紧地搂着李杨骁,舔咬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慢点……啊……”疾风骤雨般的顶弄带来了几近恐怖的强烈快感,让李杨骁有种随时会死掉的感觉,他在失神中恍惚意识到迟明尧的失控,原来他也会失控啊。
  “迟明尧……”他闭着眼睛叫他的名字,“迟明尧……”
  迟明尧偏过脸胡乱地亲吻李杨骁,额头、眼睫、鼻尖、嘴唇……他感觉到他脸上湿漉漉的,好像是哭了。他一边大力地抽送一边压抑着声音说:“别哭,别哭骁骁,没事了,有我在。”
  李杨骁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流出眼泪,而他居然毫无知觉。迟明尧偏过脸跟他接吻,那架势已然要把他吞吃入肚,层层的快感连续叠加,在他脑中不断迸裂,上一秒要坠入地狱,下一秒又好像要升入天堂。
  深埋在体内的性器胀大到了极致,迟明尧把李杨骁翻过身来,让他面对着自己,他欺身压上去,就着体内湿滑的体液贯入到底,一阵加速冲撞后,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和闷哼,他尽数射入了李杨骁的体内。与此同时,白灼的液体也从李杨骁的性器内射了出来,飞溅到他的小腹、手臂和胸口上,体内一阵抽搐痉挛,挤压着迟明尧正在经历高潮的性器。
  高潮过后的两人静默了片刻,无声地面对着彼此,呼吸纠缠到一起。
  过了一会儿,李杨骁逐渐恢复神志,他挣扎着要起身,语气有些慌张:“刚刚有没有压到你的胳膊?”
  “没事,”迟明尧哑着声音说,“没压到。”
  “明天叫医生来看看。”
  “嗯,”迟明尧伸出舌尖,吻了吻他眼睫上的泪珠,然后专注地看着他说,“又哭鼻子了。”
  李杨骁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脸:“没有哭鼻子。”
  迟明尧笑了笑,伸手揉李杨骁的头发,舔吮他脸上的泪痕。
  “当时为什么帮我?”李杨骁眼神闪烁地说,“我是说那次……”
  他还没说完,迟明尧就懂他要说什么:“你要是看到那时你哭的样子,就不会这么问我了。”
  “可你刚刚说最讨厌别人哭。”
  “嗯,”迟明尧亲了一下李杨骁的眼睛说,“但你不是别人。”
  他看着李杨骁——他的眼睛还泛着水光,好像有无数的星光都落在里面。他想起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李杨骁半蹲在路边盯着他看,那时他转头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他的眼睛,很漂亮,也很专注。
  他还想起也是在这辆车里,李杨骁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无声地流泪,眼泪一滴一滴不间断地从下巴上滑落。
  李杨骁似乎从未说过演戏是他的梦想,他总是很简单地说那是他喜欢的事情。可是,要有多喜欢才能让他哭成那时那般绝望的模样?
  迟明尧以前以为,李杨骁跟大多数活在这世上的成年人一样,经受过生活的磨砺后,逐渐羞于谈及梦想。而时至今日他才明白,李杨骁不提,不是因为羞于谈及,只是因为太过珍视,以至于不舍得将它暴露在别人轻视的眼神和言语之中。
  “骁骁。”他直直地看着李杨骁。
  “嗯?”李杨骁眼里还泛着水光,嘴角却噙着笑,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帮你而已,20万是后来临时起意才说的,”李杨骁的眼神纯粹而炽烈,以至于迟明尧不得不垂眼避开,“如果因此让你觉得你的梦想是廉价的,那我真的是……”他把头埋在李杨骁的颈窝,像个孩子似的闷声说,“罪该万死。”
  “哪有这么严重啊……”李杨骁被他一句话惹得想笑又想哭,想了想,举重若轻地说,“都过去了,而且,除了第一次,后面我也爽到了啊……20万,想想我也不亏。”
  迟明尧抬头看着他:“那第一次,是不是很疼?”
  “还……挺疼的。”李杨骁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笑。
  “以后都不会疼了,”迟明尧俯身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又叫他,“骁骁。”
  李杨骁被他亲得睫毛上下扑棱,笑着应:“嗯?”
  “以前你把自己圈住了,”迟明尧认真地看着李杨骁说,“以后可以活得任性一点了。”


第66章
  夜晚开车下山路太过危险,两人便在车里相互倚靠着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李杨骁是被日光晃醒的。蓄力一晚的太阳精力充沛,刚一露头就耀眼刺目。饶是车窗上贴了高强度反眩光车膜,也挡不住这杀气腾腾的架势。
  李杨骁揉了揉眼睛,放下车窗朝外探出了头。
  郊区的早晨空气带着湿润的露水气息,间或还有一两声婉转啁啾的鸟鸣,更衬得这片环境空谷幽静。
  想到新的一天重新开始,马上又要出去面对潮水一般的赞美、黑水与质问,李杨骁就觉得有些头大。
  这些天在他身上发生的变化,说翻天覆地也不为过。前几天他没事的时候还喜欢刷刷微博看看粉丝评论,这几天已然不敢点开微博了。
  李杨骁摸索着找手机,左右寻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被扔到了车座底下。他刚蹲下想去捞手机,迟明尧也半睁开了眼,带着浓重的睡意,嗓音微哑地问:“几点了?”
  李杨骁伸长胳膊够到手机,蹲着点开屏幕看了看说:“六点多。”
  迟明尧把手放到李杨骁的头顶,随手揉了两下,含混地嘟哝道:“这么早……”
  李杨骁屈起一只腿半跪在地上,伸手打开储物箱,随手扒拉出一瓶尚未开封的漱口水,坐回座位说:“那你再睡会儿。”
  迟明尧伸手把他捞在怀里,脸蹭了蹭他的头发,俨然像个多动症患者,小动作一刻不停,一会儿伸手摸他的头发,一会儿又去捏他的下巴。李杨骁乖乖地由他怎么动,脑子里忍不住冒出了一个念头:亏得自己没动过脸,不然现在得给揉变形了。
  两人磨蹭腻歪了得有半个小时,才拿着两瓶矿泉水下车,一个人倒水另一个人捧着水洗脸,然后湿漉漉地回到了车里,打算开车下山了。
  已入初秋,日光看上期灿烂明艳,温度却比不上盛夏时炙烈了。
  一坐到驾驶座上,李杨骁就被阳光晃得眯了下眼睛,他伸手放下头顶的遮光板,忽然想起上次来这里时的场景。那时正逢黄昏,橘红色的火烧云染遍了大半天空,和眼前的景致全然不同。
  “我记得,”李杨骁打着方向盘把车掉了个头,说,“你上次说你画过这里吧?”
  迟明尧点头道:“是画过,不过都是很早以前了,种那棵树的时候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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