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可长点心吧(13)
顾寅摸着牌问他,“怎么了,今晚想耍赖?”
纪清心想你这样哪有教书育人的样,但嘴上还是乖巧道,“没有要耍赖。”剩下的话他不说了,他语气委屈的很,垂着脑袋嘟囔。
“那回去干什么?坐这把题写了,等我打完给你看看……喂,该我摸牌了你急什么,把牌还我!”
我来你这真当我要好好学习吗?纪清有些无语,既然知道了别的方式来见他,还有哪个傻子会选择补课这种二`逼的方法啊!
正当纪清暗暗诽谤时,顾寅摸着他的脑袋,像给室友炫耀一般,说道,“我这学生好学的很,你看他,是不是很乖。”
纪清突然生出一种不能打顾寅脸的想法。
他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去学习,翻开课本一看愣住了,顾寅解释道,“刚刚我给你圈的题,你去我卧室写,那里安静些。”
一听去他宿舍写,纪清是半点不情愿都没有了。他废了好半天力,才克制住自己想在顾寅床上滚一圈的冲动。
***
从这以后,纪清天天往顾寅宿舍跑。
顾寅开门见是他,有些吃惊道,“今天是周四欸。”
纪清笑嘻嘻地矮身挤进门,“我也想打牌嘛!”他买了两大包零食和若干水果,把零食分给牌友,再拎着水果往厨房走。
顾寅牌都不打了,追过去问他,“你干嘛?”
“帮你洗水果啊!”他挽起袖子,翘着小兰花指捏起几串葡萄扔进水池,然后嫌脏似的,哗啦啦地冲手。
纪清一颗一颗搓葡萄,他搓一颗葡萄冲一次手指,顾寅看他洗葡萄肉疼,这得浪费多少水啊。
“……”顾寅无奈道,“好了,我来洗。”
纪清还想说什么,顾寅再次做好心理准备,抓着他滑溜溜滑嫩嫩的胳膊,把人提溜到一边,“我来洗,你去帮我打牌,牌局开始了别让他们等。”
纪清只好假装开心的去打扑克。
他随便扔牌,想着打牌哪有和顾老师一起洗葡萄有意思啊?
纪清是真不会打牌,看见啥出啥,输了好几局。他看了眼神色有些不耐的牌友,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赶出去。纪清抿了抿嘴唇,装作无意地问道,“你们就这么干打,不赌钱吗?”
众人立刻鄙视道,“就你小子还想赌钱,不把你的内裤都输掉算我们不近男色……”他们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道,“你想赌?”
纪清轻松地笑了,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抹亮色,像流星滑过深沉夜色,“为什么不赌?”
顾寅端着葡萄出来,就看到小孩儿低着脑袋翻钱包。他衣领低,露出洁白的脖颈,纤细得像落单的白天鹅。
人对美的事物都有欲`望,顾寅没来由一阵口干舌燥,他揪了一个葡萄塞嘴里,囫囵嚼了嚼,连什么味都没尝出来。
他问,“你掏钱干嘛?”
纪清转头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比他刚洗的葡萄还要灵。纪清无辜道,“我赌钱输了……”
“你还赌钱?”顾寅看到牌友兴奋盯着钱包的神色,立刻明白过来。这些人明摆着骗孩子钱,怎么下作成这样。更何况这傻孩子还是他的学生,欺负人欺负到他头上,什么玩意啊?再说,他们还是人吗,这个小孩儿低着头的样子多么惹人怜爱,他们怎么好意思骗他的钱呢?
顾寅把钱包从纪清手里夺过来,装葡萄的盘子重重放桌上,有几颗还弹了出来。他指着牌友骂道,“你们要点脸,骗外行的钱,怎么这点能耐啊你们?”
偏偏这时纪清说话了,他声音柔柔的,表情绵软的很,像屈服在恶霸淫威下逆来顺受的小媳妇,这时候了还帮着恶霸说话,“小赌怡情,没有多少钱的。”说罢还伸手要拿钱包,他的手指细,指节白,指甲盈润。他够了够没够着,微微起身向顾寅贴过来。
顾寅一下闻到了男孩子身上干净的味道。
男孩看他的眼神也格外干净,像一片清澈的湖,瞳孔里印着他错愕的脸。
他瞬间就慌了,却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钱包也不要了,随便一扔就把孩子摁到位置上,纪清痛呼,顾寅摁在他肩膀上的手一顿,给人孩子揉了揉。
“行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别欺负人孩子。”
说罢就随口扯了个慌,说自己不舒服让他们先回。牌友走得快,纪清磨磨蹭蹭没有走,他低着头,伸出细长的手,一个一个捡掉到桌子上的葡萄。
顾寅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他知道这孩子好看,好看的过分。若说相貌的不足,那也有,这孩子太好看了,美到性别错乱,比女人还娇,比女人还媚。就像现在,脖颈白到发光,晃得他眼睛疼。
他哑声问,“你怎么不走?”
纪清把葡萄放到嘴里,舌尖一片粉红。
顾寅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应该是回答了那个问题。但他心跳太快了,太响了,盖住了纪清的声音。
他看着纪清的唇,粉`嫩如花瓣。
纪清说,“葡萄甜吗?”
顾寅回忆了下刚洗好时吃的那一颗,他端着盘子出来,纪清微低着头,露出半截脖子。
雪白的脖子,应该是甜的吧?
顾寅觉得自己魔怔了,他不假思索道,“甜。”
纪清皱了皱眉,又吃了一颗,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却格外生动。
纪清说,“酸的。”
“怎,怎么可能?”
纪清笑了笑,他的眼睛本就生得多情,不笑都带三分醉。如今笑弯了眼睛,更显得他柔和的脸更加柔美。
纪清起身走到他身边,把一颗葡萄往他嘴里送,“不信你尝尝。”
顾寅下意识张嘴,却看到那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换了个方向,到了纪清嘴里。
顾寅紧张的喉咙发紧,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了。他理科生的木脑袋此时难得浪漫起来,这孩子该不会要拿嘴喂他吧?他握紧了拳头,想着如果纪清敢亲,他就敢一拳揍过去。真是想不到平常看起来那么腼腆、害羞、易脸红的孩子,竟然能做出这种事!对,他现在不推开,就是为了看看这孩子到底敢不敢。
纪清的脸越靠越近,在他视线里越来越大。哪怕离得这么近脸上都没有瑕疵,干净的像上好的羊脂玉。
纪清停住了,就当顾寅以为他要亲上来时,嘴唇一片冰凉。
纪清另一个手里也拿着一颗葡萄,他把那颗葡萄递到顾寅嘴里,柔声问,“是不是酸的?”
顾寅呼出一口气。还好没有直接推开,要不然误以为人孩子要亲他,多尴尬啊。
25
顾寅和李柔分手有3个月了,期间李柔来找过他,言下之意是想复合。聊着聊着李柔又流泪了,她声音陡然尖起来,恶鬼一般凄厉道,“你就这么狠的心?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我?”
顾寅有些头疼,他在这时还有闲心思做比较:你看纪清也很爱哭,但他哭就是默默的,不吵人的。纪清哭起来也好看,眼角湿红,脸颊粉红,嘴唇樱红,睫毛上挂着泪珠,别提多心疼人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纪清,或许在他周围还爱哭的人,只有纪清了。
李柔哭得有些狼狈,鼻涕淌成串,要往嘴里流。他心下无奈,抽了纸给她,看人又是羞愤又是恼怒,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为该安慰他一下。顾寅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柔声劝慰,就被人一巴掌甩开,“你别给我整这没用的,怎么的,可怜我?我还轮不着你来可怜……”
哎。
顾寅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要是纪清,只要一摸他的脑袋,人孩子立刻挂着眼泪对他笑,可真是太乖了。顾寅看着被李柔打出红印的手背,难得强势道,“我们不可能了,你别来找我了。”
他看着李柔离去时有些消瘦的背影,觉得自己分手后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好不滋润,可真是渣啊。
正巧这时纪清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吃烤肉,说完支支吾吾的,像有什么话要说。
顾寅耐心问,“怎么了?”
过了好半天,电话那边才重新传来声响:
“顾,顾寅,我我我我我………我喜,欢你……”
我的老天鹅!这个害羞的孩子结巴成这样,是因为表白吧?
他心下一惊,却装作不懂的样子含糊了过去。太突然了,两个男人谈恋爱?这种告白完全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自然舍不得像拒绝一般女学生那样拒绝纪清,却来不及深究他为什么会舍不得。可是一口答应下来,又显得很轻薄仓促。
是哪个喜欢?是他以为的那种要亲嘴要拥抱的喜欢吗?顾寅一直以来平淡无奇的情绪起了波澜,面对这种春`心荡漾小鹿乱撞的情况,他有些束手无措。
怎么办?
他揉了揉心口,那里在瞎几把乱跳。他知道自己听到纪清说喜欢,没有很抵触,就像那天他以为纪清要亲他,非但不恶心,相反还非常……期待。
过了一会儿纪清又打来电话,小孩儿说他有个约会给忘了,没空和他吃饭。顾寅到没来得及吃醋,或者别扭,他只是觉得小孩不愧是小孩,嘴上的喜欢不过是一时兴起,这才过了多大会儿功夫,他就找别人去了。
他冷下声音,有些不耐烦道,“哦,那等你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吧,还有别的事吗?”
等挂了电话,顾寅无奈地摇头。
这个孩子懂事又乖巧,很依赖他,他是能感受到的。甚至说他其实早就感受到了这孩子对他不同寻常的依赖,却一直默许了下来。他很享受这么漂亮的孩子缠着他的感觉,像养了只好看的宠物狗,可以解闷,也非常养眼。养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只是他都没有发觉那是什么感情,小孩儿已经迫不及待的表白了。
不了了之的表白没有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两人像无事发生一样,照样一起吃饭,打牌,补课。
可是纪清嘴里的“喜欢”,像投进大海的石子,虽然没有引发什么动荡,但多少激起了波纹。
他也会留意,纪清一天能偷看他几次,有时两人对上视线,都羞得像豆蔻少女,红着脸扭过头去。
栽了栽了,顾寅想,他干脆主动一点,也说喜欢他好了。
不过比谈恋爱更重要的三个月一次的攻城,又要来了。顾寅这次做好了准备,请假三天,睡饱了觉,直接搬到网吧,摩拳擦掌就等掌门一声令下。
他打游戏时一直很忘我,这点室友是有体会的,问清他要去哪去几天后,约了新牌友补位,这事就算翻篇了。
倒是纪清,电话打不通,跑到宿舍又没人,急得只好问他室友,“顾老师去哪了?”
室友是认识纪清的,这孩子给他的印象就是美,花瓶,胸小无脑,一脸处男纯情样。试问哪个男人喜欢干巴巴的打牌呢?不得讲点荤段子助兴,说一些艳福事,可是自从这孩子跟着,顾寅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不许开黄腔。
可把室友恨的,连看到纪清粉白的小脸都有怨念,“去网吧了。”
“去网吧干什么?”
“你小子傻啊?”室友无语,“去网吧当然是打游戏了,不然去网吧干嘛,当空气净化器闻烟味去吗?”
纪清知道顾寅喜欢攻城,可他不懂,“在公寓也可以打,跑网吧干什么,还臭臭的。”
室友嘿嘿笑了声,猥琐道,“网管好看吧,那大长腿,穿起小裙子来真是要命了,小姑娘身上,可是香香的。”
纪清“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走了。
其实顾寅去网吧并不是为了看网管,纯粹是网吧氛围好,这个时间段八成都是玩攻城的,大家一起攻,甭管是不是一个门派,扯着嗓门嚎很有气势。再说他也知道自己打游戏像个鬼,日夜颠倒不说,还偶尔大叫,吵着室友休息他很过意不去。
就这样攻了三天,等他带着一身烟味汗味回公寓后,一开门,看到的是一抹过分高挑的倩影。
顾寅喉咙都紧了,虽说现在是春天,但还是有些冷的,眼前的人穿着蕾丝露肩小洋装,露出过分白嫩的大腿和若隐若现的蝴蝶骨,真是诱的过分了。
他说了声抱歉,以为是室友的女朋友,正想转身离开时,就见那人缓缓转了下`身子,抬起因为害羞而通红的脸,眼睛湿漉漉的说,“顾老师,我……”
顾寅目瞪口呆,“我`操啊!”
纪清把没说的话说完,“……我还没穿完。”
他正在穿袜子,纯白蕾丝打底袜,大腿处一圈小勾花,纪清正捏着袜子,绷着脚背,生怕扯烂了般小心穿着。
他背微驼,却不猥琐,反而透着颓丧的慵懒感。他边穿边问,“顾老师,我好看吗?”
顾寅点头如捣蒜,“好,好看!”
“我香吗?”
顾寅目不转睛,“香,香!”
纪清抿着嘴笑了,他天真无邪地问,“我可以穿成这样和你做`爱吗?”
妈的!顾寅激动的平地踉跄了下,还没跑过去,就被一股大力摁在墙上。
他痛的呻吟了声,却看到青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正胡乱亲着他脸颊,“我好想你,我好硬,硬的要爆炸,顾老师摸摸我。”泪水滴到他脸上,痒痒的,心都被撩拨酥了。
顾寅了然的把手伸进惹人犯罪的小裙子里,摸到和衣服布料同触感的小内裤时,惊的把人裙子都掀起来了。
只见纪清穿着透明的,蕾丝,低腰,三角内裤。
勃发的性`器露出半个头,胯间一片郁郁匆匆,乌黑和洁白,卷曲和平整,刺激着顾寅的视网膜。
纪清哼了一声,像是撒娇般扭了下,“怎么可以随便掀小姑娘的裙子?”他前半句说得很是正大光明,后半句还没说完,耳朵就红了,“看了就要对我负责。”
“负责,负责!”顾寅猴急的无处下手,想摸想舔,又觉得自己三天没洗澡没洗脸没刷牙很是恶心,第一次觉得游戏害人,手掌在人性`器上流连忘返,跳跃的青筋让他爱不释耳,他不舍道,“我没洗澡……”
纪清平复了下欲`望,把他抱到浴室的浴缸里,“那我们一起洗。”
小孩儿不愧是小孩儿,顾寅以一种长辈的姿态,不断安抚着纪清后脑勺。在他身上嘬奶的青年,一进他身体就哭了,眼泪吧嗒吧嗒落,动一次掉一颗泪珠子。
虽然抽动的很猛很快,也把他干得神志不清,但是时不时的抽噎一嗓子,总让他觉得很怪。
顾寅只好问他,“我把你夹的太疼了吗?”
纪清流着泪摇头,“不疼,好舒服……呜!”
等射了一次,纪清才擦干眼泪,抱着顾寅撒娇,“好想把顾老师操哭。”
不了吧?顾寅拒绝,两个人做`爱时抱头痛哭,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但他还是摸着纪清的头,安慰道,“好啊,你努力点,我就会哭了。”
纪清大受鼓舞,抱着顾寅大力亲了好几口,“我会努力的。”
“……”
顾寅一直认为,和纪清在一起是他最冲动、最不计后果的一件事。他潜意识里认为不会长久,他们之间没有明天,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姿态,尽可能顺从小孩儿的意愿。
他不敢吵架,他对这份感情并没有自信。纪清对他的迷恋甚至让他觉得恐慌,全当是玩玩了,他知道了纪清是同性恋,所以更加认为小孩儿没有退路。而他有,他还是喜欢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夜里纪清不在时,看着杂志上的裸`女也会有冲动。
他等着纪清玩腻的那一天,也等着自己厌烦的那一天,谁知道等着等着,就等了十来年。
如今他已不认为是玩玩,也不会对着裸`女有冲动,当他听到小明星气势汹汹说金主变心时,才突然发觉自己十年前的心思。
不是纪清没退路,是他没有退路。
从一开始确定关系,他就知道自己,离不开那个爱哭的孩子。
话说顾寅就没想过反攻吗?答案是想过的!
他第一次就想攻纪清,那人穿着小裙子,腿又长又白,缠他腰上得多爽啊。不过纪清一亲他就开始哭,搞得顾寅很慌张,都说当下面的会疼,这孩子还没到疼的地方呢就落泪,真让他疼了会有什么反应,顾寅摸不准。
所以被摁在墙上插入“那个”的时候,顾寅觉得自己真的很伟大,真的很疼老婆,怕媳妇疼干脆自己受着。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纪清的活太烂了,搞的他非常疼,一点都不爽。
他甚至觉得这孩子连片都没看过,基本的技巧都没有,只会进出,还特别持久,让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要被捅穿了。
那痛感,比脚趾撞在桌子上都猛烈,顾寅疼的哆嗦,想哭。可是看到纪清已经泪流满面,又生生把泪珠憋下去。太惨了,两人在床上比着哭,要不要搞出这么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他不得不自力更生,在网上查阅资料后,教纪清怎么润滑,怎么做前戏,怎么找“那个点”,怎么抚慰“那个”。
他是真的疼怕了,不想让纪清也受着,等两人身体契合以后,顾寅在下面发现爽到飞天的滋味后,非常想让纪清也试试。
他是出于“好东西大家一起品尝”的目的,提出这个要求的,却被纪清哭着嚷着回绝了。
顾寅不懂了,前列腺高`潮那么爽,这孩子怎么不愿意试试呢?又不是坑他,也不是害他,是想让他更爽好吗!最起码的,从两人射那个的反应看,一个只是“低吼一声,擦擦眼泪”,而另一个是“脚趾蜷缩,神智不清,目光涣散,叫破喉咙”,怎么都该发现其中的不同吧?
“你为什么不想试试呢?”
“我有痔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