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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看见我(21)

作者:微风几许 时间:2020-12-25 08:25 标签:短篇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不试试怎么知道?”盛星禾问,“你还记得我们说过的未来吗?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会变?!”
  舒谨挣开他,退回墙角,泡芙围着他叫。
  “不想实,也不想要了。”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说,“你去开展你的人生吧。”
  “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似乎被这句话刺痛,盛星禾的话也刺耳:“如果我去开展我的人生,那你就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了,舒谨。”
  不会再一起买一居室的房子,一起做饭,一起养狗。
  以后陪着盛星禾的人,会变成别的他,或者她,舒谨不知道,总之,那个人不再会是他了。
  他对盛星禾说:“好。”
  那天的最后,盛星禾问他“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没有给答案。
  *
  电话里,舒谨久久地沉默着。
  盛星禾说了那一句“没有下一个五年了”,也沉默了很久,直到舒谨都以为他挂断电话了,才听到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问:“你在哪里?”
  舒谨仿佛活了过来,眼泪猛地冲出眼眶,咬了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尽量用平稳的语气道:“你现在不用过来的。”
  他不想让盛星禾看到自己额头的伤。
  找了怕舒昭远发怒的借口,“不方便。”
  “好。”盛星禾说,“那我在这里等你,有需要的话随时叫我。”
  舒谨立即说:“不用了,这么冷你的外套又给我了,你先回去。”
  盛星禾换了一种语气,似乎轻笑了一下:“怎么,我的衣服那么好穿,你还不想还给我?”
  舒谨:“……”
  盛星禾大概打算等他,并不想扔他一个人在这里自己回去。
  电话挂断前,舒谨叫了他:“哥!”
  舒谨踌躇几秒,心里很乱很乱。
  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只能勉强挤出慌张的字眼:“我没有。”
  这三个字意味不明,极其不负责任,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但盛星禾听了,只应了一声:“嗯。”


第20章
  舒谨没能脱身。
  作为家属,舒昭远要做检查、等结果,都需要舒谨出面,因为打架再加上舒谨和盛星禾的事,让他急火攻心,情绪过于暴躁,舒谨不得不承受其他病人和护士的斥责。
  两个小时后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舒谨才知道舒昭远把对方也打了个头破血流,两者不在一家医院,但对方提出对有前科并且是减刑释放的舒昭远进行控告。
  傍晚,在舒昭远的“吃里扒外”、“不孝子”、“出卖老子好儿子”等逐渐变弱的骂声中,舒谨才得空关上门,在无人的楼道里再一次给盛星禾发信息。
  舒谨:[你先回去吧,真的,不用等我。]
  盛星禾:[我给你买了饭。]
  舒谨回复:[我吃过了。]
  怕盛星禾担心,他再发一条:[你回去家里,我会比较安心。]
  舒谨一再拒绝,盛星禾没有坚持。
  但第二天早上盛星禾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舒谨又说自己没有空——除了额头的伤,他脸上又多了五道鼓起来的指印,舒昭远二十多年没对他动过手,这次都齐全了。
  舒谨的嘴角破了,一动就疼。
  “对不起,哥。”舒谨在电话里说,“不能陪你过年了,明天就是春节,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医院里。”
  “好。”盛星禾没强求,还关心了舒昭远的情况,然后说,“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你出来拿一下。”
  舒谨走到门口往外面看,病房门的玻璃外是走廊,他不敢让盛星禾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只匆匆地看了一眼,没有分辨出盛星禾是不是在。
  “帮我放在护士站可以吗,我现在抽不开身。”他撒了谎。
  “不要自己扛。”盛星禾知道舒谨有事瞒着他,但没问,只是说,“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挡在你前面。”
  舒谨几乎被内疚淹没。
  有时候他简直想扔下这一切跑回家去,什么也不管,只要冲进盛星禾怀里,可是他不能。
  不仅是因为自己的伤,还因为他们之间看不见但摸得着的一层阻碍。
  舒昭远的情况不太严重,住院观察了几天后医生建议出院保守治疗。
  这几天里他和盛星禾的联系不算太多,但知道一想到盛星禾就在他的房子里生活着,舒谨就有了一些期盼感。他们没再讨论感情方面的问题,盛星禾也没再问,大年初一早上,有人送来医院一个小蛋糕,蛋糕上画了一只蓝色的鲸鱼。
  舒谨看了一天,晚上才舍得吃。
  大年初三一早,盛星禾说有工作要先回去了。
  舒谨有点慌:“这么快?”
  因为他在躲他,所以盛星禾生气了吗?
  “下次来可能要等三月底。”盛星禾在电话里说,“三月底之前我的行程排满了,月底会有几天时间,我会尽量调休,看能不能等周末再过来,不影响你工作。”
  盛星禾没有生气。
  舒谨有点想哭,勉强忍住了:“不影响。”
  盛星禾:“或者你可以过来。”
  舒谨:“……”
  “基本上我整个三月都不会出差。周末你可以过来,他们都知道你。”盛星禾问,“可不可以?”
  舒谨感到一阵恐慌。
  对于这种类似于确定关系后的异地相处模式。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知道他至少该给盛星禾一个肯定的答复,一颗定心丸,而不是一句模糊的“我没有”或者“我不知道”,将盛星禾没有安全感的境地,但是他没能做到。
  盛星禾又问了一遍:“可不可以?”
  他最终小声应了:“好。”
  在盛星禾走之前,他们都没有见面。
  *
  舒昭远住院的最后一天,舒谨出面找了另一方和解,并在警方的调节下赔了一笔钱道歉。
  被打破头的那个人看到他也发不出什么脾气了,抱怨了几句就叫儿子送客。
  舒谨和年轻人一起走出小巷,对方说:“抱歉啊,我爸不是针对你,你不要在意。”
  舒谨点点头:“我知道。”
  对方身形圆润,早已不再是当初在烤肉店打工的男孩了,这些年他已经结婚生子,日子过得很不多。年轻的男人挠挠头发,有些尴尬地问道:“你爸爸,他知道了那件事,是不是怪你了?”
  舒谨额头还贴着一小块纱布,看上去有些憔悴,无法否认这一点。
  男人又说:“舒谨,你很好。你和你爸爸不一样,虽然我以前也怪你但是我早就原谅你了。”
  舒谨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男人:“其实那不是你的错,你忘了很正常,我们那时候都太小了。就像我一样,我记得我当时应该有和大人说过不是我,我的一个发小一开始也对大人说过不是我,但是被他们多问几遍多说几次,我也就觉得是我做的了。”
  这些话还是他第一次对舒谨说。
  舒谨本来想镇定一点的,但没料到听到这一句“我们那时候都太小了,不是你的错”会这么难过,以至于眼泪差点不受控制地掉出来。
  “其实说到底,我们也挺对不住的。”男人说,“你都那么做了,我爸还去举报舒昭远,去报复他……”
  舒谨擦了擦眼睛,摇摇头道:“是他自己要做违法乱纪的事。”
  分别前,男人问:“你和盛星禾还有联系吗?”
  舒谨被问得愣了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你家那么多年,我看你们那时候关系挺好的。”那人说到这里也觉得自己问得不合适了,挽回般道,“他其实真的人不错,以前有人骂我,他还帮我说过话,也不见得是我伤了他他就要恨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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