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前男友的崽(45)
木头:大大没生气就好,抱住jpg。
鸠鸠啾啾:最近要闭关做视频,消息回得比较慢。
木头:好哒,大大注意别太累,需要帮忙随时call偶!
林鸠下个月要搬走,打算这两周把这个月的视频全部提前录好,到时候去了新地方再剪辑。
有两家合作商的视频要录,林鸠录视频并非要跟着推广的产品录制,视频要做好,必须得有自己的风格,太物化反而打不到效果。他要让观众因为看了他的视频被种草他所穿的衣服,或者所制作的零食,而不是为了宣传衣服和零食特意把自己的视频内容缩小做出让步。
林鸠把拍摄的视频内容做了大概的规划,院子里基本都是现成的场景,稍微精心布置就能打到拍摄的背景效果。
一连七天,林鸠足不出户,每天都在院子里拍视频,从亲手制作古版的步衫,到日常的晚饭,林鸠所学所做的都是从购买的素材书里一点一点学以致用。
他动手能力比较灵活,精细活儿放在手里也没砸过,连夕阳角的老师傅都夸过。他甚至庆幸上天对他还算不薄,即使没有聪明的脑子,却能靠一双手活儿吃饭。
林鸠网上购买的刺绣材料到了,预备录完这期视频就搬去县城,所以这个月都在赶工录制,偶尔在夕阳角的微信群冒泡。
将近一个月没上网,林鸠没发现自己上期视频被官媒微博转发了,底下的评论很精彩,有说他作秀的,也有为他抱不平的,还有质疑官媒夹带私货的,林鸠的微博粉丝暴涨到十几万,更让他惊讶的是,居然有人扒了他的信息。
GUWM:这不是我们学校前几届的学生么?同届,但是林鸠后来退学了。
这条评论引发了一系列的追问,他的名字,他曾经所在学校,退学原因,家庭变故都被拔了出来。
林鸠看着信息无语,心里说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至于到被揭伤疤的地步。他自己熬了几年过来,早就看开不少。
于是私聊微博,问他能不能把这些评论删掉。
在评论删除之后,林鸠以为这只是段小插曲,也就这天后,视频站无缘无故有了他的黑粉,经常在他的视频弹幕和评论上发一些所谓的科普。
说他爸赌/博,说他家里曾经撞过人。为此,视频站的官方管理员找他私聊,林鸠做了解释,管理员表示理解,并建议他停更一段时间避避风头。
网络虽然有记忆,但记记基本经不起时间的推敲,闹得再大的事,过段时间后一样风平浪静,而且林鸠家里的事,都过去了好几年,本身也追究不到他什么。
林鸠接受了管理员的建议,埋头在家里赶着视频录制,隔天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小林,不好啦!”
林鸠开门,门外围着几个出门遛弯的老头儿,指着他家的门口。
林鸠这才看到门口被人用红色油漆涂了几个大字。
撞人偿命,欠债还钱。
还没来得及思考和反应,他整个人腾空一轻,厉柏远伸手捂住林鸠的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又指了指豆子和他身后的沙皮狗,把狗罐头塞他手上:“你先喂狗。”
说完,厉柏远在林鸠院子里接了桶水,锁上门,让林鸠在院里喂狗,自己把门口上的涂漆清洗了。
厉柏远还没把油漆洗干净,门就被林鸠打开。
四目相对。
厉柏远看到林鸠眼睛有点红,但语气平平淡淡的。
林鸠向四周扫了一眼:“谁这么无聊搞这种把戏。”
以前见识了一次,哪里还能伤到他。
厉柏远说:“先进去。”
林鸠似笑非笑的:“你不会以为我真有事吧。”
厉柏远把手套放下,直接带着人进院里,掌心按在林鸠颈后,食指和拇指一下下在他颈子顺着:“你不难过,我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
本章掉落小红包!
待修错字。
第34章
林鸠沉默不语, 眼睛盯着空气,远看似乎波澜不兴,近距离细细观察, 才知道他已经放空了自己,垂在一侧的手渐渐握起, 松开。
林鸠低声说:“我没难过。”
只是忽然有那么点揪心,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最难的那几年, 孤苦伶仃的, 只有自己在强撑。意识告诉他已经过去了,可残留在脑海和身体里的记忆,让他不能马上放下。
居民聚在门外议论。
“这谁干的啊?!能报警让人过来处理不?”
“谁缺心眼做这种阴德事,也不怕遭报应!”
“小林是得罪人了吗?不会有人找上门报复吧?”
老头老太挺担心林鸠的状态,已经有老头要拿手机报警,林鸠听到后,推开厉柏远走到门外, 说:“先别报警,大家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水桶和手套, 将手套戴上, 准备往门口泼水继续清理,厉柏远过来拦截了他的动作。
林鸠目光毫无波澜:“松开。”
厉柏远眼底划过无奈之色:“我来,”他看着林鸠的肚子,意有所指, “你不方便,要找好照顾自己。”
林鸠杵在原地瞪着门口没出声,厉柏远以目光示弱:“进屋休息好吗,里面的两只狗还没喂完, 它们也需要你。”
见林鸠眼神有所松动,厉柏远慢慢解开他的手套,林鸠头也不回地走进院里继续喂狗,角度都没变一下。
厉柏远接了九桶水才门口的油漆红色涂字洗干净,探头进屋一看,两只沙皮狗已经吃饱躺在地板晒太阳,而林鸠依然维持原来的姿势。
他水桶和手套带进院里的水龙头下清洗干净,然后走到林鸠面前,他手里的狗粮包装袋接走,带着他的肩:“进去休息下吧。”
又问:“你还好吗?”
林鸠坐在沙发上,眼睛缓缓一眨:“没什么不好的。”
他在嫌厉柏远多管闲事,可这次门口被泼油漆,不再只有他自己趁着没人的时候心惊胆战的清洗,嫌弃的话咽在嘴边,哽在喉咙里根本挤不出声音。
厉柏远碰到林鸠发凉的手,给他搓了搓,搓出温度才放下。
他换了个姿势,半蹲在林鸠面前,目光直视:“回一下神,事情我晚点就找人处理,网络不是法外之地,散播你信息的人能找到并且追究法律责任,这附近的也会尽量找监控,看能不能找出泼油漆的那个人,不会让他们白白做了却没有人追究。”
听完,林鸠缓慢哦了声。
厉柏远重新林鸠身旁坐下:“你现在身体不方便,有事交给我处理,不是硬撑的时候不用总自己面对。抛开各种感情因素不谈,就当我以前对你的疏忽做点弥补,你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可以尽管使唤我。”
林鸠哑声:“话说得好听。”
在他面前说得条条是道诚意满满,在网上不一样伪装成个老二次元肥宅社恐欺骗自己,如果真的有心,就不能现实里用诚意一点一点化解他的心,非要用一个假的身份编造新的谎言去圆原来的谎言。
厉柏远:“你可以看,可以感受,如果嫌我说得不好听,那就不听。”
林鸠抿唇不语。
厉柏远问:“刚才的事,别害怕。”
林鸠能不怕么,他没想到会在网上因为自己的事业会被人影响到现实,别人对他的议论不算多大的影响,可万一涉及到他的安全……
林鸠还是惜命的,家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后,让他珍惜也知道生命的消失其实就在短短的瞬间,命不经折腾。他要活着,并且要好好的生活,为自己活,肚子里的这个也不能让他出事。
他缓缓开口:“我家以前被人泼漆的那天,我都不敢让我妈知道,自己一个人洗干净,当天就收拾东西带我妈离开夕阳角怕再被人打扰。她生病了不能再操心,外面都是追债的人,生怕我们母子两跑了不认账,追得很紧。还有被撞的那家其实很可怜,这也是我这几年为什么还在坚持赔偿的原因,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因为我爸的失误,在床上躺了四五年,最年轻宝贵的时间就怎么没了,一家人过个年都没有年味,更不知道女孩子会躺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