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修罗场后我对情敌真香了(123)
也就是教导主任。
沈律应了一声,“我不说,别人也会告诉他,不如我先说。”
赵沉星默了下,“答应了什么?”
沈律侧过头看他,“好好学习,为校争光,跟珊姐一个意思。”
“……”
“在想什么?”
赵沉星舔了舔唇,“在想要跟我小姨说一声。”
礼尚往来。
沈律停下来看他,眸色深暗。
“走吧,回家。”
脚步声延续,感应灯一层一层亮起,像花朵砰然绽开。
想向亲近的人分享这份喜悦,想获得认可,想融进对方的生活里。
恋爱之后难免如此。
如果对方亦然,那自然会花开遍地,心动不已。
隆冬已近尾声,年味儿刚散,家家户户还贴着大红的窗花对联,残留着些许腊香。
“沉星?找什么呢?”关蓉取下围裙走过来问。
赵沉星翻东西翻得累,一脑门的汗,现下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沈律24号……就是明天生日,我给买的钢笔没找着。”
关蓉眨了眨眼,“啊,会不会是放在书架上了?”
赵沉星焦躁摇头,“刚找过了,没有。”
关蓉又想了想说,“那在之前穿的那件袄子口袋里?”
见赵沉星只顾摇头,关蓉抿了抿嘴唇,“你别着急,我帮着你一起找,实在找不到还可以换一个送。”
她想起什么,又说:“我记得你爸爸还给你拿了样东西,让你送给沈律的……”
赵沉星站起身,呼了一口气,“那个早给过了,赵充想拿去和他们家交流感情的,不算正经生日礼物。”
赵充当面把东西塞给他时,态度良好地交代了几遍“沈家夫妇喜欢你,你多和他们来往”、“你多去找沈律问问题,这感情不就好起来了,同班同学的,人脉就是一点点积起来的懂么?”
如果不是懒怠被说教,赵沉星甚至不打算把赵充备下的礼送过去。
……
生日当天。
早起时就淅淅沥沥下了点儿雨,以至于将将要褪去灰黑外衣、出芽新生的万物都洗的光亮。
风依旧冷冽,带着丝初春柔和的劲道,噙着白梅淡香滑过半空时,只助力了高飞的鸟,连一片积起的乌云都未能拂去。
沈律起的很早,跟着易芝布置安排。
沈家除了易芝本人,其余人的生日一向从简,少去许多俗套的流程,少应对很多麻烦的人。
比如去年。
过年时亲戚朋友都见了个遍,趁着难得相聚,祝福早已一应送上。因此生日时,就只有一家三口热闹热闹,没再兴师动众。
今年只是在去年的基础上,又添了一个人。
最开始,想添的这个人并不大愿意来。
毕竟上一回来,是“赔罪”,这一回来,意义变化颇大。
但赵沉星高兴的时候,极好说话。
高兴完,就毫不在意神采飞扬地一口应下。
大约由于想念,沈律的催促电话拨得很早,戴丰宇刚刚发来【祝你不止生日快乐】的祝福语。
接通时,对面传来一点车流声,环境并不算嘈杂。
沈律挑眉,“你在哪?”
赵沉星:“在路上,准备给你去整个生日礼物。”
沈律笑了下,“什么礼物要一大早去买?”
赵沉星挑唇,“去植发,去晚了得等挺久。”
沈律微愣,“你头发挺多……”
赵沉星却没答他,只问:“现在是几月?”
沈律如实说:“二月。”
赵沉星否定道:“是正月。”
他又问:“你是我什么人?”
沈律:“男朋友。”
赵沉星接着否定:“论资排辈,不是算表舅么?”
沈律牵起唇角,“所以?”
赵沉星:“正月剪头死舅舅,这不是琢磨着,给您增个寿?”
“……犯不着。”沈律笑意未敛,重新问了一遍,“你在哪儿?”
赵沉星看了眼周围路牌,“坐公交来的,刚到站下车,一会儿就到了。”
“我去接你。”沈律说。
易芝这会儿正拆着快递箱,把里面的装饰物一件件拿出来。
东西零散几件,小巧精致,主要是要营造个气氛。
“翰翰吵着要来呢。”易芝瞧见他,放下了手里云朵样的装饰抱枕,笑着说,“我跟他说,明年一定叫他。”
“不要骗小孩子。”沈律笑了声,拿了外套披上,“我出去接个人。”
“到了?”易芝看了眼表,起了身,“那我也得准备准备,我刚学了两样甜品,得露一手。”
关门声响起,灌进来一点冷风和细雨。
沈律撑起伞,将长风衣带出来的暖气笼住,抬头看了眼湿漉漉的天空。
公交车站离得并不算很远,六七百米的距离。
没走多久,两人就碰上了面。
赵沉星咬着颗糖,见着人,自然而然收了伞,躲进沈律伞下,说:“生日快乐啊寿星。”
他抬起下颌,调侃道:“真不用我去植发?我可没带别的礼来。”
沈律将他拉近了一点,拂去他肩头落下的一点雨,“礼不是来了吗?”
赵沉星愣了下,迅速反应过来,心情颇好地抬头碰了碰沈律的唇,“嘴甜。”
沈律却没动,微微蹙眉,“这礼也太轻了。”
“别得寸进尺。”赵沉星稍稍后仰,说罢从怀里翻出个小长盒,拍在沈律胸口,“正经的礼在这。”
昨晚才被整理家务的关蓉找了出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塞在被窝里,夹在垫褥的角落。
他这话音刚落,挨着尾音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两声猫叫。
赵沉星没理,边走边说。
说了十几步路,那猫叫声就挨着他的话响了十几步路。
沈律回头看了几眼,却什么都没见着。
赵沉星停下来,转过身。
始作俑者这才抓住机会从路边灌木里一跃而出,望着两人嗷嗷直叫。
看赵沉星没有反应,还大着胆子走过来蹭了蹭他的皮靴。
然后再瞄赵沉星一眼,歪着身子就倒在了靴面上。
“碰瓷?”赵沉星有点好笑地伸手将猫捞起来。
沈律指尖轻轻戳了戳猫脑袋,眼睛微亮,“它好像挺喜欢你。”
赵沉星哼笑一声,“八成是饿了来讨饭。我见多了。”
沈律发出疑问,“经常有猫找你碰瓷?”
赵沉星将猫放下来,“很早以前了。”
“你走吧,我什么都没带,给不了你吃的。”赵沉星说。
那猫冲它晃了晃尾巴,开始小声地喵喵叫。
赵沉星顺着它的动作幅度忽然注意到什么,眉头一拧,“它尾巴好像是断的,后腿也有一块烂到露肉了……”
沈律移过视线,看着他。
赵沉星转了个身,那猫便跟着他转身,折起的尾巴蹭着他的腿。
也就是顷刻间有的主意,赵沉星蹲下身将淋得湿乎乎的猫抱起来,朝沈律道:“这附近有宠物医院吗?带它去看一下。”
沈律应声,一边带路,一边给易芝发了要晚归的信息。
……
当天,直到天色暗下去,易芝才叫司机送人回家。
临走前,趁着沈律走开的一小会儿,易芝朝赵沉星小声道:“那小橘子就放在这边治疗,过两天开学了再给你带过去。”
小橘子指的就是捡到的那只橘白色的公猫。
才四个月大,带到宠物医院简单处理后,建了档,驱了虫。
好在因为年纪小,断尾也很容易长好。
沈律又去宠物店买了猫粮猫砂等用品,看来是想养着。
哪怕刚遇着时一点看不出来。
赵沉星摆摆手,“我和沈律说好给他养,我不会养猫。今天又正巧他生日遇见的,和他挺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