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Omega是绝世小嗲精(63)
费准搂着他进去,关上了门。
孟翩呜呜呜,眼里满是泪花花,也看不清人,就伸手要:“抑制剂,好多好多抑制剂。”
这大半夜的,哪儿有卖抑制剂,得去医院才能有呢。得亏今天听孟翩说要省抑制剂的钱,费准不放心,回家的时候买了一整盒,现在正好能带来。
看孟翩还光着脚踩着地,费准弯腰,直接把他打横抱起来,送回了被窝里。
孟翩顾不得许多,抢来了抑制剂,打开一支就狠狠地扎后颈,费准看得觉得心惊肉跳的,被他吓到了,这小骗子对自己竟也能下这么狠的手。
“别急别急,慢慢打。”
等他拔了针头,费准就伸手轻轻给他揉后颈。
孟翩已经折腾得浑身是汗了,打了抑制剂,又缩回了被窝里,不理会费准,默默等待药效。
五分钟后,被窝里就响起了呜呜呜的哭泣声。
费准愣了,轻轻掀开他的被窝,就见孟翩委屈地皱着脸,难受地抱着被子哭。
“怎么了?还是不行?我送你去医院吧?”
“呜……有一点点效果……”
孟翩翻过身,就见费准正俯身看他,离得很近,他身上有一点点,很少很少的巧克力味出来,孟翩闻到了一点,就觉得舒服许多,忍不住贪婪地抱住他狠狠嗅。
“你要不……你……咬我吧?呜呜,难受,我觉得我要死了。”
“呸,别瞎说。”费准被他紧紧抱着,也懵了。
低头看了眼孟翩红红的腺体,费准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应该是腺体的问题,普通剂量的抑制剂对你不管用,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来不及呜呜呜……”孟翩难受地很,听他说抑制剂不管用,顿时心态崩了,哇哇大哭了起来,“难受难受,求求你,你先咬我一口……”
说话声里也满是哭腔,费准甚至能感同身受他有多难受,去医院起码还要检查什么的,都是时间,孟翩可能真的忍不了了吧?
“好,但是你要知道,我咬了你,就是临时标记,可能一周内,你对我都会有生理上的归属感服从感,这样你还愿意吗?”
“都可以都可以!快咬快咬!”
孟翩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反正顾不上什么,伸长脖子就让咬。
费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低头,咬上了腺体。
然后……
没咬开。
费准:……
原来这皮厚是认真的……
“你在干嘛?!快咬!”
费准:……
“我可能要咬得很用力,会痛,你忍忍。”
孟翩懵了,他满脸泪花花,迷茫着眼看着费准,忍不住要翻白眼。
“你不会吧?你真的牙口不好啊?”
费准:……
可恶的小骗子,这个时候了还能阴阳怪气。
费准咬牙切齿,把他按到自己怀里,低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孟翩还怕他牙口不行,道:“用力!”
费准:……
“呜呜呜……好痛……你牙是不是钝的咬得那么痛呜呜呜……”
费准:……
咬开了,费准一边给他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一边恨不得好好治治这个还在逞口舌之快的家伙。但是看他真的痛的哭唧唧的,又有点舍不得,只能先抱着让他缓解了,再说。
第36章 依赖
都说费家的信息素霸道,孟翩不知道如果此时费准咬的是一个普通Omega,那Omega会不会承受不住,反正他很受用。
受损的腺体只能接收到费准一半的信息素,他丝毫不觉得霸道难受。当信息素注入腺体的那一瞬间开始,就像是有一股安抚性质的暖流,缓缓流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把他先前疯狂躁动的细胞都抚慰平静。
浑身的不适都渐渐舒缓了下来,周身有甜甜的巧克力味,他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宛如踩在巧克力味的云端,甚至完全麻痹了腺体被咬的疼痛。
“啊唔……”
孟翩喉间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正在注射最后一波信息素的费准顿时浑身一紧,嘴上没稳住,最后那一点信息素一股全进了腺体,就跟孟翩刚才给自己打抑制剂那样狠,吓得费准忙抬起了头。
“嗯呜……”
怀里的人猛地颤了一下,费准心头一紧,一手轻轻将他的脑袋按到怀里,一手拍拍他的后背。
“没事没事,好了好了。”
费准轻声哄着,也不知道是在哄孟翩,还是在跟自己说,心里还在砰砰砰跳。
孟翩靠在费准怀里许久,一直到浑身的热度降下去了,才觉得自己稍稍从刚才的迷乱中清醒了些。
他没有及时从费准的怀里退出来,因为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虽然当了17年的Beta,但当初的生理课,他也是认真听的,没听说Omega特殊时期会像他这样难搞。
刚才嘤嘤嘤呜呜呜疯狂撒娇耍赖,浑身软成泥,非要扒拉在费准身上的,真的是他吗?
一直以为特殊时期一支抑制剂就能搞定的孟翩,从未预料过这样的场面,甚至白天许医生给他药膏,让他养护一下腺体外皮的时候,他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说反正他不需要别人咬……
而且,如果他不是难受得出了幻觉的话,刚才费准确实一开始没咬动吧?
尴尬,丢人,无语,社死。
孟翩整个脸埋在费准怀里,红成了一只熟螃蟹。
他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费准,更让他绝望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临时标记了的缘故,他现在好喜欢费准的怀抱,好喜欢费准的体温,好喜欢费准的味道。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一点都不想退出来,他也不想让费准离开,他恨不得……恨不得抱着费准一起滚到被窝里,紧紧缠住!
这种生理上的依赖服从,好可怕。
可此刻的孟翩,不打算去克服,他默默闭上眼,不动,也不出声,装个小乌龟,希望这夜就这样过去,一切明天再说。
刚才最后一下信息素注射得太快,费准心疼死了,就那么一下一下一直拍着孟翩的后背安抚他,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发现孟翩一直不动,才懵了一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孟翩?”
费准轻唤,孟翩不应。
“你好点了吗?”
费准又问,声音轻了一个度,孟翩听见了,还是不应。
如此一会儿后,费准轻轻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一手搂着腰,一手托着他的脑袋,把他拉开了些,低头看了看他。
哦,睡着了。
折腾了这么久,也是该累了。
费准面色柔和了下来,没再叫他,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平到床上,又替他盖好了被子。
只是在他压好被子,收回手的那一刻,被窝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又把他的手给抓住了。
费准一愣,心头顿时跟烧起来了似的,滚烫滚烫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
刚被自己临时标记完的小Omega,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依赖。费准知道这是生理性的,但内心还是下意识地激动,何况他自己也对标记过的小Omega产生了强烈的,难以控制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几种强烈的情绪占据了他的理智,费准站在床边,俯身看着睡相乖乖的小Omega,抓心挠肝的,真是磨人得很。
反正孟翩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放心离开,费准纠结再三,又坐回了床沿,一只手被孟翩牵着,另一只手轻轻放到他胸口,给他拍拍,就跟孟翩分化那天要求的一样。
孟翩并没有睡着,费准坐下的时候他就松了口气,有点怕他离开,现在费准忽然给他拍拍,他整个人都懵了一下,浑身都有些僵硬。
好温暖的感觉,就像小时候有母亲给他拍拍入睡一样。
孟翩没敢动,被这么轻轻拍着,很舒服,也没有精力多想什么,很快就扛不住,进入了梦乡。
费准这一晚,过得很是艰难。他怕孟翩后半夜还有什么状况,没敢离开,也没地方躺,就一直坐在床沿,时不时打个盹儿,很快就会醒,反反复复,根本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