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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辅导(35)

作者:笼中月 时间:2021-08-16 09:27 标签:甜宠 HE

  “我老板给了我两张电影票,今天晚上十点的。” 他低头看着票上印的 VIP 情侣座,“你今晚能早点下班吗?我们一起去看吧,我还没有去过临江的电影院。”
  “我今晚加班,你跟朋友去吧。”
  “可今天是周日,周日也不能提前一点走吗?” 他喉咙咽了咽,“我想跟你去。”
  连侯良都准了几小时的假。
  “我走不掉,你另找朋友吧。”
  吴恪语气生硬。
  “好吧,那我自己去。” 梁泽没再纠缠。
  电话旋即被挂断。
  可最终他也没有自己去。
  难得能歇一晚,梁泽选择提早回家休息休息。谁知刚走到家门口,人就愣住了。
  门下有光。
  输入密码走进去,客厅亮着灯,空气里淡淡的烟味。主卧开着门,吴恪高大的身影坐在桌前。
  他在抽烟,电脑开着没碰。
  “不是说有事,走不掉吗?” 梁泽张了张嘴。
  听见声音他也没有转过来。
  “临时取消了。”
  取消了……
  梁泽看了眼挂钟,才八点半,“那我们要不然现在去看电影吧,反正还来不及,我查过了那个电影院——”
  “你跟朋友去吧。”
  “什么?”
  “我说你跟朋友去。” 格外干脆。
  “你还有事?”
  吴恪掐了烟,没应声,背影很冷硬。梁泽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动也不动地站在主卧门口,“所以你只是不想跟我看?”
  不是加班,不是有事,就只是不想跟他看而已。
  “没兴趣。”
  说完这三个字后,房中出奇的安静。
  面对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吴恪,一种无力感袭上梁泽心头。又站了一阵子,他穿上鞋离开了。
  夜幕低垂,街上灯火霓虹。
  沿着小区外的马路走,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地铁都经过两站,还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站在路口的斑马线边,他拨通何峰的电话。
  “你晚上有空吗,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十点的,想送给你。”
  电话那头很嘈杂,说笑声此起彼伏,何峰捂着话筒喊:“什么?”
  “我说送你两张电影票。”
  “送什么?”
  “电影票!”
  这一嗓子带着压抑多时的情绪,直接把何峰喊得一激灵,终于快步走到安静的地方:“你要请我看电影?就咱俩吗?这不好吧。”
  调侃的意思很浓重,梁泽却笑不出来。
  他迎着风缓慢地呼吸:“不是和你去看,是把票送你,你不要我就扔了。”
  “扔了干嘛?你等着我。”
  工地连电影院很近,不到一刻钟何峰开着小电驴找到他,带他到影院门口把票给卖了。
  “这不就解决了?”
  票可以转手,自己跟吴恪的关系呢?总是忽冷忽热的,似乎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梁泽望着检票口,很长时间一言不发。
  何峰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回神:“干嘛垮着脸,不就是场电影吗?黑灯瞎火的有啥意思。走,跟我一起喝酒去。”
  “我不去了。”
  “走走走……”
  推搡间梁泽注意到何峰身上有酒气:“你喝了酒还敢骑车?”
  “狗鼻子啊你……” 何峰低头闻了闻,“我就出门前喝了半瓶而已。”
  今晚工友聚在一起放松,喝酒的喝酒打扑克的打扑克,有两个工友的老婆还给大家做了卤货和炸花生米,一群人把最便宜的啤酒喝得有滋有味。
  “难得周末,你回去不也是睡觉?”
  被何峰连拖带拽地带到路边,看到路旁停着的电瓶车,梁泽无奈地拿过头盔,“算了,我来骑,你坐后面吧。”
  他还不想死于非命。
  何峰嘿嘿一笑,迈腿跨了上去。
  工地照明靠的都是施工用的灯,几个光秃秃的灯杆插在碎石地里,电线当晾衣绳用,上面几条大码男式裤衩迎风飘扬。
  他俩过去的时候那帮工友已经喝高好几个,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啤酒瓶。见何峰带了生面孔来,大家也都不拘束。
  “小梁是吧,来来来咱们这好多都是老乡!”
  “坐这儿,这儿有凳子。” 其中一位工友的老婆还把自己的板凳让给他,上面系的有她自己做的海绵垫,“坐这个软乎。”
  比起吴恪和吴恪的那帮同事,也许这里才是更适合自己的地方。梁泽这样想着,笑了笑,转头接过工友递来的酒,漾出来的泡沫沾了一手。
  在这里喝酒不可能不划拳,输家的惩罚也是五花八门,不过他是新来的,大家一开始也没好意思拖他下水。
  今晚何峰运气极臭,可以用屡战屡败来形容。几轮下来他上衣全脱光了,脸也喝得酡红,光着膀子蹲在椅子上啪啪甩牌,“操,我还不信了,今晚上不把你们几个打趴下我就不睡觉!”
  话不能说得太满,很快他就输得惨烈。嫌打牌费事,众人干脆改掰腕子。都是卖力气的,这种玩法最直截了当也最能激发大家的斗志。
  所有人围成一圈,中间放一张吃饭用的桌子,连椅子都不摆,掰的人直接扎马步。何峰醉得站都站不稳了还要求上场,结果又是输得一塌糊涂,中途还跑去哇啦哇啦地吐。
  “再来再来!”
  他摇摇晃晃地回来,马步刚刚扎好,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替你来吧。”
  一扭头,竟然是梁泽。
  瞅着他那细细长长的小胳膊,秀气白皙的瓜子脸,何峰皱起眉:“你行么你。”
  事实证明,梁泽挺行的,起码比何峰行。
  在他连杀两员大将之后,周围气氛顿时攀到顶点,所有人都开始嗷嗷起哄。何峰站他身后给他加油鼓劲:“牛逼,牛逼!看见没这就是我老乡!”
  这才哪到哪。
  梁泽活动了一下腕子,脸上浮现久违的兴奋和放松的神情,脸色也微微发红。
  第三个跟他掰的有 190 多斤,战斗一开始何峰就大喊大叫,嗓门高得能把房顶掀翻。梁泽咬紧牙关,太阳穴两条筋都突出来了,足足掰了一分多钟才艰难赢下来。
  “真人不露相啊你!”
  “不玩了。” 他笑着走到一旁,“总是我赢没意思。”
  何峰哈哈大笑:“你小子还吹上了!”
  虽然比这个梁泽行,其他的梁泽就不行了。熟络起来后划拳他也逃不过,硬着头皮来了几回基本都是输,不知不觉就喝得有点多了。一旦玩疯了大男人们也没什么节操可言,脱衣服的、扎小辫儿的、拔腿毛的齐齐上阵,轮到梁泽时惩罚简直不能算狠了——
  穿女人的吊带裙。
  他被灌得晕头转向,换上工友老婆的荷叶边吊带裙以后,还跟另一个光膀子扎冲天炮的又划了两轮,甚至还是单脚踩在凳子上划的。那架势,把何峰笑得差点当场岔气。
  就在这样的吵闹中,时间越来越晚。
  另一边,吴恪试图集中精神工作,却怎么也做不到。
  到底自己在气什么?原因难以辨清。可自从发现那个人的存在后,内心许多怒意就再也压制不住。也许是因为备受欺骗的感觉,也许是为自己这些年的放不下感到屈辱,总之他再也无法当成什么也不知道。
  尤其是今晚梁泽离开后,他几乎是控制不了地去想,梁泽是不是又去找那个人了,是不是会和那个人一起看场电影,度过愉快的一晚。
  想着想着他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尝试给梁泽打电话。连续拨了好几次,始终没有回音。
  短信不回,电话不接,你去哪儿了?
  凌晨 12 点,他打给他们共同的熟人,“喂,晨阳,梁泽在你家吗。”
  高晨阳还没睡:“没有啊,我今晚在外地不在临江。怎么着,又找不到人了?”
  向来得体稳重的吴恪,好像也只会为了梁泽半夜打扰朋友。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转头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晚上我们吵了两句,他没说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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