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情敌以后(124)
警察狐疑:“女人?什么女人?”
陈落转头看向身侧,呼吸渐渐不稳,轻喘着气道:“就是她,跟我一起进来的女人,红色的衣服,死到临头了她还在笑....”
闻言,做记录和审问的两名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个警察忍无可忍地拍桌,厉声道:“陈落!不要装疯卖傻,像你这种装病想逃脱法律制裁的混蛋我们见多了!”
陈落缩了缩肩膀,苟着身子往前探,笑容带了点邪气,“这位警官,你怎么知道我有病,我还真有病呢,躺在医院的那位就是我的主治医生,他可以为我证明。”
“你....”
审问警察还想在说些什么,耳麦里传来上司的声音。
他低低应了声,跟旁边的同事眼神示意了一下,随即起身离开。
隔壁的候审室,因为这起案件涉及的人员特殊,由所长亲自负责,他把陈落的反应尽收眼底,抱着怀疑的态度,面容严肃凝重。
“所长,怎么了?”出来的审问警察问。
被唤为所长的男人指了指外面,冷声道:“陈落的父亲,陈泽铭,带着律师和诊断证明来了,他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审问警察眸中闪过诧异,转头看向审讯室,透过玻璃看到陈落还在装无辜的脸,气愤地想一拳砸在桌子上。
这时,候审室的门被敲响,有位民警探头进来,对所长点了点头,“所长,有位白先生要见您,他是周总的人。”
所长脸色微变,赶忙应道:“把人请到接待室。”
白哮带来一名业内很有名望的律师,特意来了解情况,他和所长算是老相识,曾经打过几次交道,有些繁琐的程序倒是免了。
他同律师一起,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和所长认真详谈,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预想了最糟糕和最好的结果。
谈话结束,白哮心里有了底,他与所长握手告别,离开了看守所。
回到车里,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急忙打电话向周衍汇报事态进展。
“周总,陈泽铭来了,带着律师和陈落的诊断证明,正在申请保释。我刚刚和所长谈过,陈落涉嫌故意伤害罪,如果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过法定程序鉴定确定以后,不负刑事责任。还有另一种可能,没有完全丧失神智的精神病人,应当负刑事责任,但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具体还要根据景院长的伤残鉴定来判,就算陈落负刑事责任,依据我国刑法,故意伤害他人身体,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再加上他情况特殊可以减刑,结果可能并不理想。”
白哮说完以后,心情忐忑,静静地等待老板的指示。
电话另一头沉寂了半晌,周衍的声音才悠悠传来:“三年...”他闭上眼睛,唇角微微勾起,“时间太短了,不够,远远不够。”
“周总,那您看....”白哮心下了然,已经在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周衍捏着眉心低声说:“陈泽铭不是极力证明他的儿子有精神病吗?”
他稍稍停顿,语气发凉:“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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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白哮那边很快有了动作, 没多久,周衍就接到陈泽铭打来的电话。
“周总,陈落是一时糊涂, 他脑子不好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再给他一次机会。”陈泽铭隔着电话连连求饶, 面子什么的都踩在脚底下, 声音都带着哭腔。
周衍不耐烦地皱眉:“我给过他机会。”
“周总, 你听我说,”陈泽铭把态度放到最低,若是面对面跪下也不奇怪,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要是出事儿了, 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也知道,我在周家这么多年, 你姑姑她也不能....”
闻言,周衍目光一凛, 眼尾溢出冷意。
“不不是, 不是, ”陈泽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改变口风,“是我的问题,全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伤害了你姑姑,陈落也是我没管教好, 小衍,你就看在我为周家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不求回报的份上饶了陈落吧,我让他去医院当面跪地认错...”
“陈泽铭,够了,”周衍实在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我要是你,就乖乖守好自己的二亩地,至于陈落,他的结果是由法律来决定,与我无关。”
说罢,周衍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他转身往回走,若有所思了片刻,又打给白哮吩咐道:“文件送到医院,我今晚不去公司了。”
“啊?周总,晚上有会...”
不等白哮说完,周衍厉声打断:“会议取消。”
一路上,周衍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许多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讨论有关他和景逸宸之间的关系,还听到几句私生女的话题。
他恍若不闻,沉着张脸走回病房,直到看见景逸宸安静的睡颜,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
景逸宸吸着凉气渐渐转醒,入目所及皆是一片白色,所在环境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只是未曾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躺在这里接受治疗。
他在床头摸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后视线清晰,然后动了动胳膊,试着挪动一下身体,左臂和胸口立刻传来清晰的痛感,以及额头上方,他看不见的位置,但能够想象到那里的伤口缝了多少针。
意外的,连日来的疲惫在一个踏实的睡眠后一扫而空,精神的放松已经代替了身体的疼痛。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听到他的吸气声,就在他以为只有他一人时,转头间,他看见了周衍。
对方靠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肩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外面的阳光照射在男人的半边身子,映得俊脸格外柔和。
景逸宸的视线下移,看见周衍面前摆了几份还没来得及整理的文件,猜测对方昨晚熬夜办公。
为了不吵醒周衍,景逸宸动作十分缓慢,用右手撑在床铺慢慢坐起来,肌肉酸胀乏力,可精神却异常亢奋。
即使再小心翼翼,还是扰醒了对声音格外敏感的男人。
周衍睁开眼,立刻朝声音的源头看去。
“醒了?”与此同时已经站起身向床铺走来。
周衍一手按在床头,俯身观察景逸宸的脸色,眼底的担忧是不加掩饰的,“感觉怎么样,我叫医生来看看。”说着,伸手就要去按铃。
景逸宸及时拦住,眼睛晶亮,说话有条理:“我就是医生。”
周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伸手去碰他的额头,眼神冷却了几秒,很快又恢复正常,问:“还疼吗?”
“不疼,”景逸宸心里一暖,仿佛有股热流从脚底贯穿全身,“我没事,周先生不用担心。”
周衍笑了,一直绷紧的神经得到缓解,扫一眼他被白布裹成粽子的左手,说:“真的没事?”然后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手,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工作。”
景逸宸抬了一下左臂,声音平淡,好像在说一件家常小事,“只是韧带损伤,不严重,愈合情况取决于受损程度。”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用右手握住左手,用了点力气,心里瞬间有了底,接着道:“韧带损伤是韧带纤维撕裂,范围较小,通常需要2—3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