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今天塌房了吗(89)
秋日,唐昱昀饰演的景城穿了身浆洗到发白的僧袍,正拿着扫帚打扫着藏经楼前的落叶。
这里是宫中佛堂的后院,也是禁地,除皇帝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而他在这里住了25年。
门扉“吱呀”一声响,景城没有回头,因为他知道来人是谁。
景晏的扮相同样不再年轻,他走到景城旁边站定,沉默半晌后道:“朕已昭告天下,五日后,承平继位。”
承平不是景晏亲生,而是景晏从皇族很远的一支旁系中过继而来。
“那人想要他的后代皇位永固,朕偏不如他意。”
景城攥紧了扫把,片刻后又放松,眉目舒展:“贫僧只是藏经阁的扫洒僧,陛下说的这些,贫僧听不明白。”
景晏却没再接他的话,而是仰头看着园中的树,忽然问了句:“皇兄,你觉得如果当初慕哥知道你还活着,他会不会愿意在临死前让我见他一面。”
不等景城回答,景晏便轻声苦笑:“大抵还是不愿的吧。”
“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去找他了。”
院门被再度关上,景城望着远处高耸的宫墙,念了声佛号。
五日后,新帝景承平即位,景晏迁出宫中,移驾西山行宫。
又十日,太上皇景晏病危,次日崩于行宫寝殿,谥号“武”,因其一生只用过“清明”一个年号,且在位期间治下清明百姓和乐,后人往往称呼他为帝的这段时间为“清晏之治”。
戏内,象征帝王驾崩的丧钟回荡在宫城内外,景城的视线掠过远处的宫墙,逐渐模糊。
戏外,骆与时终于泣不成声。
他明白了陆曜的意思。
不管是他还是慕清,他们做过的一切努力都不会白费,拍下的胶卷,教导过的人,都会用独特的方式记录着他们来时的路。
所以不要再为过去而难过了。
第92章 塌房的第九十二天 晋江首发……
拍摄完毕, 骆与时没再顾忌别人的眼光,直接跟着进了陆曜的化妆间看陆曜卸妆。
江斌不愧是被张莉看重的新助理,各项技能通通点满, 等剧组专业的化妆师来帮陆曜卸了脸上扮老的特效妆,剩下的工作就可以由江斌全部收尾。
屋子里没了外人更加自在,骆与时干脆倚着化妆台的边边,近距离地看江斌一点点把陆曜给“变年轻”。
不得不说,他这个视角绝对算得上是vvip的待遇, 能看得清陆曜脸上的每一丝小表情。
可即使是这样近的距离,陆曜的脸依旧让人挑不出瑕疵,哪怕是为了角色添上的几道皱纹也别有韵味, 带着更为成熟的气质。不难想象,等陆曜老了后应该也是个帅气的老男人。
陆曜掀起眼皮,见骆与时饶有兴致地瞧着自己,笑着问道:“喜欢成熟的?瞧你看得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别不舍得, 过个二十多年就能天天见到了。”
“闭嘴,谁不舍得了,小江正给你卸妆呢, 别捣乱。”
骆与时忍不住轻轻踢了陆曜一下, 引得后者闷声轻笑, 表情是得逞后的愉悦。
周围的助理们见怪不怪地移开眼,看着都是表情淡定地继续着手头的事, 其实各个都在暗地里偷笑。
沉浸式嗑cp真的甜到让人忍不住姨母笑,就是容易被恼羞成怒的老板扣工资。
……
卸好了妆,助理们不约而同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里边的两个人。
陆曜伸手将骆与时拉到自己腿上,后者耳朵尖还带着未散尽的薄粉, 他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凑过去小声说:“这会儿没人了,要不要和我说说实话?”
“你是不是喜欢我成熟的样子?要不这样,以后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叫我哥哥?”
“呸!你想得美。”
骆与时愤愤地打掉陆曜作怪的手,想站起来却又被手臂箍住,只好用一个白眼表示自己极度无语的心情。
陆曜下巴抵在骆与时肩窝,笑得整个胸膛都在颤。
剧组在今天晚上安排了杀青宴,离集合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但没必要再回酒店休息,刨去路上的时间也休息不了多久。
等笑够了,陆曜安静地搂着怀里的人,骆与时从他腿上下来挨着他坐,两个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刻。
过了会儿,骆与时突然说:“其实我刚刚在想,看你卸妆也挺有意思的。”
毕竟两人之前拍戏的时候都是各卸各的,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认真看陆曜卸妆。
“喜欢看这个?”陆曜声音微扬,带着低沉的笑意:“那好,以后经常卸妆给你看。”
骆与时忍不住用脑袋顶顶他:“经常?以后你不是打算不怎么拍戏了吗?”
话音落,两个人都楞了一下。
关于陆曜以后不打算拍戏这件事是骆与时自己猜的,他没想到自己会顺口说出来,陆曜则是没想到骆与时从什么地方发现了他的想法。
陆曜确实是不打算拍戏了。
他在演戏上虽然不算是毫无天赋,但比起来骆与时这种上天喂饭型选手却是差得远。而他对追逐顶峰有种别样的偏执,如果做不到顶尖,他宁愿不做。
不过这件事他暂时只和张莉聊过,骆与时会这么说,多半是猜出来的。
陆曜惊讶于骆与时的敏锐,待思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后他不自觉惊讶地挑了下眉,然后满足地喟叹一声,用鼻尖笑着蹭蹭骆与时:
“这么在意我以后会不会拍戏——哥哥,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每天工作的时候都能见到我?”
骆与时这次没再心口不一地否认,轻轻地“嗯”了声,往陆曜的方向贴得更紧了些。
陆曜被骆与时的小动作取丨悦到,忍不住勾起唇角:“别难过,只要你想,以后我会经常陪着你。”
他顿了顿,略微压低的声音带了朦胧的暧昧:“拍戏也陪,一直陪。”
骆与时有预感下一秒这人就要说出“给他做贴身助理”这种胡话,正想指着对方不许胡说,便被人捉住手指,放在唇边轻啄。
陆曜显然是知道骆与时想到了哪里,抬起头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放心,我不什么都不干光让哥哥养。不过转型音乐人之后确实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成天都是天南地北到处飞了,工作会减少很多。”
他把玩着骆与时的手指,每讲一条便在一根手指上轻点:“录歌要去录音棚,但每天都可以回家。写歌就无所谓了,到哪里都可以写,以后拍戏的时候你可以带着我,你白天去拍戏,我就躲在房间里写歌,边写边等你回来。”
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哥哥,你说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啊?”
骆与时抽回手指,看了眼比他高且壮的“娇”,没好气地说:“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金屋藏娇?”
“不是‘娇’也是,那就金屋藏曜。”陆曜美滋滋地拍板,掐尖了声音贼贼地凑在骆与时耳边说:“大爷~奴家一定会好生伺候您的。”
“用不着!”
骆与时笑骂着从陆曜怀里站起来,抖了抖被陆曜膈应出的鸡皮疙瘩。
陆曜正想接话,外边就有助理来敲门。
“陆哥、骆哥,剧组来接人的车到了。”
“就来。”骆与时应道,然后用眼神示意陆曜快点准备。
陆曜做了个“晚上再说”的口型,站起来整整衣服,跟着骆与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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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的地方还是熟悉的烧烤店。
之所以选在这里,一是这家的服务和环境都不错,二来,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对剧组、对闫泽、对参与了上部拍摄的演员们都有着别样的意义。
这次的一切都是安排妥当的,也不需要导演副导演没吃几口就匆匆忙忙地离席去赶飞机。
闫泽身为总导演,率先站出来向大家敬了一杯。
不过今晚的规矩还是和上次一样,大家吃喝随意,没有强迫谁一定要喝,也不强迫喝多少。
但闫泽还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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