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哄我(32)
“好。”
冉述戴着口罩、帽子,包得严实,可是走在桑献身边依旧醒目。
主要是桑献的外形太过优秀,很难不多看两眼,连带着会看看他身边包裹得严实的怪人。
二人进入了总统套房里后,冉述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桑献。
桑献倒是很坦然,拎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包进入,到办公区域后开始办公。
冉述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拿出手机来给随侯钰发消息:钰哥,桑狗贼带我来酒店了,居然要了个套房,他是跟我装呢吗?
钰哥貌美如花:1。
R.S:我明白了,他是想我主动,休想!
钰哥貌美如花:1。
R.S:谢谢钰哥的提示,我去收拾他去。
钰哥貌美如花:加油。
冉述在桑献的办公桌前走过,仿佛在找东西。
桑献在此刻提醒道:“冰箱在客厅。”
冉述顺势接了下去:“哦……咖啡机呢?”
桑献不由得诧异:“晚上喝咖啡?”
“我得看剧本啊……”
“稍等一下。”桑献回答完,手指还在敲击键盘,等了两三分钟后桑献才起身,真的帮冉述泡了一杯咖啡。
冉述端着咖啡杯吹了吹,问:“你什么时候洗澡?”
“还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去洗漱吧。”
“我先洗?”
听到这个问题,重新坐下的桑献手指停顿片刻,很快恢复打字:“你随意。”
“啧。”
冉述端着咖啡杯走远,进入卧室后放下咖啡杯,一口没喝,直接进入了浴室里。
待他淋浴出来,还特意穿上了酒店的浴衣,衣领微微敞开,再次走出房间朝着桑献走过去,道:“你还没忙完吗?”
“嗯。”
冉述在桑献身边绕了能有三周半,桑献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这衣领不就白敞了?
他当即走到了办公桌前,坐在了办公桌上,将脚搭在桑献的腿上,道:“我今天攀岩了,脚好疼,你帮我揉揉。”
桑献看着腿上白皙的脚,漂亮的白足搭在黑色西裤上,轻轻压着他的腿。
然而桑献并未立即动。
不应该啊……
桑献这个死变态,老色批是个足控啊。
刚巧,他的脚长得很符合桑献的喜好,都送到面前了,桑献居然纹丝不动?
冉述只能继续道:“腰也有些疼,你一会儿帮我按按吧。”
谁知,桑献握住了他的脚踝,将他的脚拿了下来,道:“我可以叫来一个按摩师。”
冉述自然要反对:“那岂不是被发现我在酒店和你在一起了?”
“找个盲人按摩师。”
“可是我的声音……”
“又盲又哑又聋的。”
“……”冉述气得直接站起身来,穿上拖鞋气鼓鼓地离开,“不用!”
桑献的目光随着冉述离开,浅浅地笑了笑,继续工作。
冉述却在房间里气得将两只鞋都蹬飞了,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来,给随侯钰发消息:桑狗贼他不为所动!我的计划没通!
钰哥貌美如花:1。
R.S:你是说,我直接去跟他直说吗?
钰哥貌美如花:你的理解能力非常优秀。
R.S:好,我去了。
冉述鼓足了气势重新下床,如果不是满地找鞋子,这一次出去依旧是十分优雅的。
他到了桑献的身边,直接问:“你还不睡觉吗?”
“嗯,你早点休息,我恐怕会忙到很晚。”
冉述不悦地直蹙眉:“就不能多雇几个人吗?你是总裁吧?你怎么还忙成这样?”
“真正的CEO是我爸,我爸仿佛是在磨练我,也可能是在捉弄我,给我安排的工作都很棘手,我不得不忙碌。”
“那也得睡觉啊!”
“会睡的。”
冉述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于是干脆问:“那我给你留盏灯?”
“不用,我睡另外一个房间。”
冉述走过去捏桑献的耳垂,不服气地道:“能和我睡,你都可香可美了,你别不识抬举。”
“你踢被子。”
“你金刚抱树我都没说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我?”
“我以后尽可能改,你先休息吧。”桑献回答完揉了揉眉头,接通了一个电话会议。
冉述只能离开了,再次回到房间里躺下。
看什么剧本啊!他剧本都没带来。
他拿出手机,再次给随侯钰发消息:钰哥,桑狗贼他太过分了!
钰哥貌美如花:只想炮友,不想复合?
R.S:不是!他现在连我的肉体都不感兴趣了!他在和别人电话会议!
钰哥貌美如花:哦。
R.S:气死我了!
钰哥貌美如花:我要忙了。
R.S:这大晚上你忙什么?
钰哥貌美如花:忙点夜里该忙的。
冉述看着手机屏幕,仿佛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他放下手机开始思考,随侯钰和侯陌那样一直稳定地在一起是不是也挺好的,现在桑献的态度飘忽不定的,搞得他抓心挠肝的,真的非常难受。
可是让他收敛脾气,他还真做不到。
休想!
妄想!
想都不想要!
爷就是国王,作也放光芒!
这一晚对冉述来说非常难熬。
冉述仰面躺在床上,就算没喝咖啡,眼睛也睁得铮明瓦亮的,格外精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外间的声音,开始留意,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错过哪个细节。
他似乎隐约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那边没声音了!
桑献真的在那个卧室洗漱完睡觉了!
桑献他不但自己偷偷洗澡不给他看,还一个人睡了!
而他躺在这里,桑献都不来!
冉述失眠了。
失得非常严重。
他在心里骂桑献八百回合。
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他拿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他当即站起身来,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间。
为了不发出声音,他故意光着脚,蹑手蹑脚地到了桑献的房间门口,试探性地开门。
还真打开了,他当即一喜。
桑献刚刚入睡不久便听到了声音,知晓是冉述来了,并没有动,想要看看冉述会做什么。
然而,冉述没有掀开被子睡到他的身边,而是小心翼翼地绕着他的床走了一圈,接着蹲在床边,找到了他的手腕,悄悄地搭住了他的……脉门,开始探脉。
……
桑献不理解。
他想不明白。
这时,桑献隐约地看到了冉述的手机屏幕光亮,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到冉述一边探他的脉,一边查询:肾虚的脉象是什么特征。
桑献:……
他发现,他和冉述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他还对冉述无可奈何。
桑献又等了一会儿,冉述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还不忘记将门关得严实。
在冉述走后,桑献也失眠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冉述解释自己不是肾虚,而是希望冉述能哄哄他……
*
冉述在第二天回剧组的途中,特意让司机去了一趟中医馆。
他依旧将自己包得严实,进入诊室内看到大夫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都没白,多少有点不信任。
然而想到肾虚应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他还是走了进去,坐下。
私人医馆的大夫态度很好,询问:“有什么问题?”
“看肾虚。”
大夫打量了他一眼,虽然冉述包得严实,但是不难看出他的身材,接着道:“你这么瘦,会有这个病症也不怪,先想办法胖个二十斤……”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肾虚不是什么丢人的病。”说着,示意冉述伸手,让他探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