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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98)

作者:无虞 时间:2022-06-06 08:52 标签:破镜重圆 校园 甜宠 年上 竹马竹马

  身体自作主张地调出那段回忆塞进他脑海里,他被迫看了一眼,又想起唾液蹭过脸颊的触感——哪怕淋了那么久的雨,换成502都该被冲干净了,他却还是觉得反胃,神经质地迎着水流反复擦了很多遍,把颊侧脆弱的皮肤擦得隐隐作痛。
  那点儿痛感触及迟滞的神经,歪打正着地将他拉回现实——他回过神,扑在水流里咳了两声,想调整呼吸,却难以自抑地干呕起来。
  不知是听见了他的动静,还是单纯地担心他在浴室待了太久会出事,下一秒门被叩响,秦殊的声音穿过水流传进他耳朵里,问他还好吗。
  “没事,”喉咙比他想象中更不中用,他只好关了水龙头,清清嗓子提起声音回答,“……没什么,呛到水了——我很快就出去。”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盯着蒙了雾气的镜子,有一点希望能透过水汽看见那扇门被打开。
  但浴室门一动不动,秦殊也没有再问下去,只叮嘱了一句“别着凉”,隐约的脚步声就慢慢变远了。
  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他的心脏,留下一块盈着水汽的空缺,又响起他自己也听不清的杂乱回声。
  他打了个冷颤,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烫得不像话,却没有把水往烫的一侧拧,甚至反其道而行之,打开了冷水——仿佛如果不这么做,下一秒就会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彻底失控。
  然后他蹲下来,在温度失调的水流里抱住自己的膝盖,想他一点也不喜欢什么相敬如宾的纯爱戏码。
  不喜欢秦殊给足了他自由什么也不过问,藏着吃醋和介意不让他发觉,彼此都自以为成熟地越走越远。
  那团困囿他已久的毛线球被冷水打透,又湿又重地堵在他心里,把所有理智密不透风地堵回去,却滋生出源源不断的不安与委屈,像替他哭了一场。
  认输算了,还是当个骗子吧——几分钟后他站起身,动作轻缓地关上水,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又一点一点吐出来,默默地想。
  -
  “他亲我了。”
  他身上穿着秦殊的衣服,卫衣里没被雨打湿的衬衫,大一码,有些松垮地笼在他肩上,盈满了秦殊的味道,没由来地给了他不少底气。
  秦殊一怔,似乎没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转头看向他。
  林芜受不了他那种温温柔柔的视线,怕自己好不容易攒足扯谎的底气又要在对方的注视里土崩瓦解,只好闭上眼,自暴自弃似的一股脑往外吐。
  “反正你也不问我,那我就自己说了……那个老师,他亲我了,这里,”他垂着眼指了指自己的左脸,甚至上前半步,好让秦殊看清上面被他自己撮出的一片红,“把我压在门上,还——唔!”
  编好的台词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他被人按着肩膀推进墙角,踉跄里后背撞上电灯开关,噼里啪啦一阵响,周围就突然暗下来,像什么快要开幕的荒唐舞台剧。
  他在一片昏暗里听到秦殊出离冷静的声音,问他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音质温和,像什么品质上乘的乐器,却没由来地让他觉得危险。
  “……”他偏过头,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躲,避开对方扑落的吐息,沉默几秒才破罐子破摔地反问,“原来你还会生气啊?哥哥……”
  ——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显而易见的控诉意味,像不偏不倚落在引线上的一星火。
  他知道秦殊会生气,也猜到了下一秒要被扼住咽喉,只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贴着施暴者的耳朵断断续续地自问自答,问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信号,能吸引他们这一类人,不然怎么谁来了都喜欢跟他玩窒息play这一套。
  握在他颈肩的手就僵了僵。他听见秦殊少有地呼吸不稳,却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什么叫谁来了都喜欢”。
  他不回答也不挣扎,环住秦殊的肩膀用力把人扯下来,仰头贴上他的嘴唇——这个人似乎在他洗澡的时候替他解决了那大半碗红豆粥,唇舌间还盈着淡淡的甜味,是柔和的,和眼下他自讨苦吃的危险对比鲜明,反而让他松了口气,生出些许病态的依赖欲来,想把自己烫化了再糅进他身体里,彻底独占这份不合时宜的甜。
  他像个烟民似的吐气,把鼻腔里残留的氧气都吐出去,甚至抓着秦殊的手往自己喉结上按了按,偏执地将自己丢进窒息境地里。
  那一秒他漫无目的地想,如果秦殊有避开的意思,对他“被别人亲过”的身体表露出一点点介意,那他就——想到这里又突然没了下文,他心知肚明的,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能称之为底牌的东西。
  但秦殊没有避开——如愿而至的只有疼痛,潮湿的滚烫的让人意乱情迷的疼痛,比起惩罚更像谁给予他的嘉奖。
  他闭上眼,居然在疼痛里找到些许宽慰,一边忍不住痛得哼出气声,一边鬼使神差地想,如果他们没有在一起,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招惹秦殊,那么又有谁能承受秦殊性格里的这部分病态和暴戾呢。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大概也算是对方命中注定的安抚剂——或者解药。
  “说话。”血腥味弥漫开来的时候秦殊终于放开他,甚至伸手帮他顺了顺气,语气冷淡得陌生,连惯常伪装用的温柔皮相都懒得再披,“他对你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林芜被他冷淡的语气激得抖了抖,喘不过气,只能压抑着咳嗽的冲动用力吸气,红着眼眶挤出一句,你问了吗——很轻,几个字的音调几乎重叠,比起回答更像一声叹息。
  他知道秦殊没听清,也不打算让他听清,低着头往他怀里撞,像什么受了委屈的小动物,不顾一切地要逃向安全区,索取身体相贴的安抚。
  秦殊没让他如愿,第二次抓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回墙上,撞出一记闷响,疼得他抽了口气,这次是真的委屈起来——秦殊还是第一次这么凶他,用冷冰冰的语气在他身上划口子,眼神又烫得像要把他钉穿。
  拜那几分钟的冷水澡所赐,感冒带来的眩晕感又冒上来。他靠在墙上恍惚了几秒,目光虚焦地盯着秦殊看,良久才吐出一句哭腔浓重的答非所问。
  “你抱不抱我?”
  秦殊似乎愣了一下,用一种审视似的目光打量他——一贯逻辑缜密的人被他强拽进感情陷阱里,只会觉得荒谬。
  但陷阱里盛满了委屈,他还是赌秦殊会往下跳。
  几秒的对峙像过了几万年——他还是小小地扳回一局,在数到十的时候秦殊伸手抱了他,在他耳边叹了口气,像在压抑着什么激烈起伏的情绪,再开口时语气还是没什么波动,告诉他如果再不说,后果是要自负的。
  和小朋友讨价还价似的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嘴里就冷得扎人。
  林芜哽了哽,咬着下唇不说话,下定了决心要破罐子摔到底,看看要到什么程度这个人才会陪着他一起疯。
  他沉默地抓着秦殊的手往下探,运动裤的裤腰宽松,不得章法地三两下也能扯下来。两根晃荡的荧光色系绳就撞进他视网膜底,燎得他眼眶发酸。
  “行啊,你想怎么让我开口……”他的喉咙哑得厉害,昏沉的大脑也已经到强弩之末,其实已经很不想再说话,只想把整个人往对方怀里送,索性骗得彼此都血本无归。
  他还是了解秦殊的,至少知道什么样的挑衅最能激怒这个人。
  预料之中的吻落下来,比起调情更像撕咬,疼得他一颤,视野就彻底变得模糊。
  后来的事他其实没什么印象,疼或是爽都隔了一层高烧的钝感滤镜——大概是没做到最后,毕竟缺乏必要工具,他那副本能里想将自己紧紧蜷起的身体也没那么容易敞开。
  秦殊在他疼到掉眼泪的时候停下来,又在他迷迷糊糊黏着不放的耍赖下帮他解决了需求。
  灯重新亮起来的时候他被放进床里,身上多了一层轻软的被子。
  秦殊隔着被子抱了抱他。


第99章 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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