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霸总竟是团宠(31)
“不愧是禹之哥的弟弟,太有天赋了!”
路小远鞠躬:谢谢,谢谢。
间奏结束,他拿起话筒要继续唱。
众人脸色骤变。
而路小远刚口齿不清唱出一句,拿着话筒的手便被抓了过去。
路禹之搭上他肩。
这个距离,能看清对方缀在眉尾的眉钉。打在眉骨最高位置,引人瞩目。
好像很疼。
路小远不着边际地想着。
察觉到视线,琥珀色瞳孔移来。
……
听见歌声,路小远不由愣住。
音色透亮清澈。如此近的距离,更觉震撼人心。
偏偏唱得毫不费力。这种实力,要比他见过的实力派艺人都更出色。
哪怕醉酒,路小远也清楚认知到了这一事实。
而且总觉得音色有些熟悉,是在哪里听过呢。
他甚至忘了开口。
路禹之简单唱了几句,见人没跟上。扔开话筒。
“够了?那走吧。”
这会儿众人正沉浸在天籁之音中,见人声消失,忙不迭去拦。
“别啊禹之哥,把这首唱完呗。”
“就是就是,难得能听到现场。”
“听我唱歌是要付钱的,”路禹之眉头微挑,“你们付得起吗。”
众人不作声了。
路禹之不再多话,拉人离开。
“小马,今天记我账上。”
众人立马抛去不愉快,重新欢呼起来。
“禹之哥威武,禹之哥大气!”
出了酒吧。
迎面扑来一阵夜风,令路小远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酒醒了几分,但没完全清醒。他依然走得歪歪扭扭,好像下一秒就要跌倒。
身旁人一直拽着他胳膊,直到靠坐上车。
酒劲儿过后,路小远感觉头有些晕。
瘫坐在后座,望着一片漆黑的夜空,手指过去。
“……星星。”
路禹之瞥一眼:“那是霓虹灯。”
路小远傻笑:“红色的星星。”
路禹之:“……”
他要去给路小远戴头盔,却被拦住。
路小远摇头。
“不行,你喝酒了。”
路禹之气笑:“老子又没醉。”
路小远依然摇头:“不能酒驾。”
“得了,你好好睡一觉。醒了就到家了。”
路禹之强硬把人摁上后座。
坐回驾驶座,他正要发动引擎,忽然迎面驶来一辆迈巴赫。
这里是单行道,通常都是后来车辆避让。
路禹之皱眉,摁响喇叭。刺耳声响划破这寂静的夜空。
迈巴赫不避不让,更没有后退的意思,就这么大喇喇停摆在了道路中央。
路禹之啧声,看了眼身旁半梦半醒的弟弟,准备后退。
就在这时,对面打开车门。有人下了车。
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纽扣系去脖颈最上边一颗。
身后车灯刺目。仿佛周身拢了一层淡光。朦朦胧胧,只依稀瞧得见冷峻的轮廓。
路禹之因那光线虚起双目。
夜色已深。
天空漆黑一片,如同挂了一张巨大的幕布。唯独下方白炽灯光无比耀眼。
路小远迷迷糊糊睁眼。
……大哥?
第23章 .
道路中央,一辆迈巴赫与一辆巨型机车争锋相对。
当看清来人,路禹之挑眉:“这么巧?”
路泠脸上仿佛凝了一层霜。他瞥了路禹之一眼,走近车尾。手刚要放上人肩膀,就被一把挥开。
“不好意思,”路禹之道,“双人座,挤不下了。”
路泠:“……”
路泠:“我带小远回去。”
路禹之:“不劳费心。”
空气中酒气浓烈。路泠闻见,微不可见蹙了下眉:“你带他喝了多少?”
“他自己喝的。”
路禹之耸耸肩肩,又笑着问人:“味道还不错吧,小远?”
路小远:啊?
他糊里糊涂的,打了个酒嗝。
“够了,下车。”
路泠不想再废话,抓过了路小远的手臂,却再一次被人拦住。
“你还是这样,怎么不问问小远愿不愿意。”
路禹之眉眼噙笑,目光却十分冷淡。
“大哥。”
路泠眉间愈紧。
分明是夏末,夜间风却有些凉。路小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声既出,立马吸引了两人注意力。
路泠立即摘下人头盔去摸额头。
没有烧。
只是刚喝过酒的缘故,体温要比平时高一些。
路禹之啧一声,终于让步。
路泠扶路小远下车。对方脚步虚浮,依然走不太稳。
他正要带人回车上,却见其一把扒住机车握把。
“你也……一起。”路小远大着舌头,“喝酒开车,很危险。”
路禹之没有说话。
缓缓抬手,中途中指与大拇指并紧,竟是弹了个脑瓜崩。
“啪。”
声响清脆,路小远额间一下子红了。不由自主倒退几步,脊背贴上大哥肩头。
“禹之!”路泠呵斥。
路禹之笑着收回手:“少管我。”
这话不知是对路小远说的,还是对路泠说的。
车身引擎很快发动,车倒退而去。
引擎轰鸣发出巨大震响。
路小远目送车身渐远,又看向身后大哥。对方一直眉头紧皱,指腹贴上他额头。
“疼不疼?”
路小远摇头。
大约是酒精作用,钝化了五感。
路泠摸摸他的头。
“先回家吧。”
.
四轮驱动要比两轮舒服得多。
路小远坐上去就瘫如一滩烂泥,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方。
路泠见自己进不去,只好坐去前方副驾驶。
门合上,车往前开。
路小远眯瞪着眼,望车顶天花板,只觉有好多星星在转。
“禹之回国的事,你之前知道吗。”
前方传来询问。
但路小远现在大脑混沌,并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侧转了一下脑袋。
“你要是知道,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
路泠蹙眉:“如果是陌生人冒认,你想过后果么。”
车内气氛紧绷。
司机很少见路总说这么多话,还是在批评董事长。
他不敢掺和,头冒冷汗转方向盘。
几句都没听见回应,路泠回头,映入眼帘一张傻笑。
路泠:?
路小远嘿嘿笑:“想、想吐。”
路泠定住。
路小远什么也记不得了,以为自己一上车就睡如一滩烂泥。
车开得平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总之当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换好睡衣、浑身清爽躺在床上。
窗外阳光和煦,天朗气清。已是第二天。
他在床上怔愣许久,猛地坐起身。
好疼!
大脑深处隐隐作痛,像是有锤子在敲击神经。
这就是宿醉吗。
路小远揉额头。
他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二哥突然回来,带他去了一家陌生酒吧。他被灌了好多酒,然后又自己喝了很多。
在那之后,那之后……
路小远捂脸。
他是不是还唱歌来着?
天知道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唱歌。酒精难道会让人人格突变,从社恐变成社牛?
屋外传来门响。
大哥走了进来,瞧见他后道:“你醒了。”
穿着家居服,上下都是棉麻面料的宽松服饰。相比平时绷紧的状态,这副打扮倒是平易近人许多。
路小远愣了愣。难道今天不上班?
对了,现在几点了!?
他回过神,急忙去拿手机。
“今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