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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21)

作者:斑衣白骨 时间:2018-06-28 21:49 标签:强强 悬疑推理 豪门世家 年下

“我们走吧。” 
袁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 
楚行云回头看他一眼,指了一下照片上的少年说:“这就是你哥哥?” 
袁旭淡的像风一样的目光从那张照片上刮了过去,背起书包说:“嗯。”说完便率先出了门。 
楚行云紧跟着他出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从照片上看来,这对兄弟的感情并不算差。袁旭的哥哥袁凯病逝那年二十五岁,袁旭那年也十四五岁,也是存有记忆的年纪,可怎么感觉袁旭对他这位命薄的哥哥并没有多少感情。 
出了大门,见袁旭站在他那辆裹着风尘的东风边,还礼貌的问:“是您的车吗?” 
楚行云捏着车钥匙朝他走过去,目光扫过路边一溜排开的各型各色的豪车,没滋没味的笑说:“有眼光。” 
袁旭报上地点,楚行云在心里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路线,发现自己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在路上审讯他,等车开出小区便开口问道:“上次没听你提起,你还有一个哥哥。” 
袁旭显然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胡乱敷衍的很没有水平,差一点就让人听出他的急躁和不耐烦。 
楚行云在心里估算了一阵,换了个话题,说:“还没问过你,程勋死的那天,你在哪儿?” 
这个问题比方才那个问题来的更让袁旭警惕,他先是沉默下来,然后仔细的回想,其次才慎重的开口:“一放学我就回家了,当时应该在睡觉。” 
楚行云语气很放松,追问道:“当时?什么当时?” 
“程勋他出事的时候。” 
楚行云笑:“奇怪,我没告诉你程勋的死亡时间。” 
袁旭猛地转头看他,眼睛迅速的眨动数下,眼中过了一场走马灯一样凌乱极了,好一会儿才重拾自己的声音:“不是半夜凌晨吗?我想当时我应该在睡觉” 
楚行云勾着唇角瞟他一眼,逗孩子似的道:“紧张什么,你没有说错话。” 
“啊?” 
楚行云说:“你的保姆给你作证,当天晚上你一直在家里。” 
“哦。” 
楚行云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架在车窗上撑着额角,转头看着他说:“我很纳闷,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发邮件。” 
袁旭在他一句句雷霆化春雨的逼问下逐渐缩进角落,像个被批评的孩子一样缩着肩膀低下头,含糊不清道:“我没有,没有不信任你。” 
楚行云看着他陪着小心又蜷缩害怕的样子,不知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像当初在快餐店一样竟没忍心追问下去。面对刘佳敏这一真正柔弱的女人他尚能油盐不进铁面无私顶着黑包公的脸唱到底,怎么就对袁旭下不了手呢? 
袁旭正往车窗外看,忽然说:“我就在这里下车,谢谢您。” 
“还没到培训班。” 
“不,我不想上钢琴课,我想去看看我的朋友,这么久了,我还没有去看过他们。” 
然后楚行云目睹了有钱人家的少爷是怎么花钱的,随随便便买个篮球都上千块。一束毫不起眼的小白花论枝卖,一小束也是好几千大洋。虽然他在贺家住了很多年,但是贺丞小时候并没如此大手笔的花过钱,直到他成年后自己赚金子才开始骄奢无度。如此一想,贺丞还是通一些人性的。 
袁旭提上看望故友的礼物又坐上了楚行云的车,被他送到城南墓地,下车前向他道谢,然后提着礼物走入墓地大门。 
楚行云把车停在墓园对面公路边的一排杨树下,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逐渐没入一道道碑石中。此时阳光正烈,寂静的墓园里不见其他访客,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只有一名垂垂老矣的清洁工背着一口编织袋拿着扫把慢吞吞的从林立的碑石中走来,又走去。 
他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然后准备发动车子离开这里。才把转动车钥匙,就见从车头前跑过去几个七八岁不等的男孩儿,追逐着一只篮球,稚嫩又嘹亮的喊叫声在背景为墓园的陪衬下说不出的不和谐。引起他注意并不是这种不和谐,而是男孩子们争抢的那只篮球。他看的清楚,男孩子把篮球当成足球在地上踢,篮球在地上翻滚时被阳光照射而闪现一瞬的“AW”标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方才袁旭买的篮球上也有这样的标志。 
楚行云跳下车喊住他们,问为首的一个大些的男孩儿:“告诉叔叔,篮球哪儿来的?” 
如果这些孩子的父母买得起千元的篮球,又怎么会住在墓园附近。 
可能是楚行云此时太严肃,所以男孩子们都被他唬住了,抱着篮球的男孩子傻乎乎道:“爷爷给的。” 
“爷爷是谁?” 
男孩子扬手指向墓园,那个佝偻的老清洁工一闪而过地方,说:“我有好多呢,都是爷爷给的。” 
男孩子说完,引着伙伴呼啦啦的穿过马路跑到墓园大门口把篮球扔到地上踢了起来。一个孩子乱转的苍蝇一样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也没道歉,嘻嘻哈哈的跑开了。 
被撞了一下的袁旭也并不在意,继续低着头走路,背对着墓园渐渐走远。 
楚行云目睹他消失在一个路口,然后穿过马路径直走入墓园,墓园里很寂静,只有蝉虫低鸣的声音,以及一层层石阶之上传来的愈来愈近的竹扫帚划动石板的声音。 
扛着扫帚的老人在石碑和松树的包围下时隐时现,楚行云朝着他的身影走去,急转一道弯,和老人相对走来。楚行云盯着他,见老人用扫帚挂着编织袋抗在肩上,右臂下夹着一只崭新的篮球,篮球上印着昂贵的“AW”,而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少年薛旻豪之墓。 
楚行云和他擦肩而过,站在薛旻豪墓碑前,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他环视一周,在斜后方两道墓碑交错的空隙看到了‘王明远’三个字,以及那束静静的躺在碑前的小白花。 
“大爷。” 
楚行云忽然叫了一声老人,老人慢悠悠的回过头。 
“那些枯萎的花您一般都怎么处理?” 
老人一言不发的指了指最后一排墓碑后的松树带,苍老的声音粗粝的像砂石打磨过似的锋利,说:“垃圾沟。” 
楚行云跑到松树带前,拨开刺手的松针往里看去,霎时体内血液一凉,浑身的毛孔被冰刺了一般炸开。 
他看到一条两米多深的土坑,以及躺在土坑里数不清的已经枯萎干涸的,花朵如豆点繁密的小白花。 
袁旭在说谎?不,他没有说谎,他来过墓园无数次,但是他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袁旭陷入了死循环,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一下他的病,运动型癫痫。 
第21章少年之血【20】 
与和平大道相邻的江滨大道与和平大道并列为银江市的‘和平地带’。或许是因为这里的政治意义特殊,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所以安保分外严密。许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罪案,连平常的小偷小摸都很少发生。即使有了,安保人员也有能力把外来入侵者制伏,然后扭送派出所,连警察的影子都很少见。但是这天早晨,和平大道却迎来了几辆不鸣笛的警车。 
车辆停在与和平大道一个岔路口之隔的江滨大道南路口,十几名便衣带着白手套分散在道路两旁的林带,花丛和垃圾桶,还有两只警犬从旁协助,从江滨大道南路口开始一寸寸的向东面地毯式搜索过去。 
傅亦靠在一辆越野车头,拿着对讲机指挥外围人员搜查:“都细心点,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片刻后,刺啦带响的对讲机里传出杨开泰的声音:“傅队,咱们这样找有用吗,万一嫌疑人把作案工具拿回家了呢,直接去袁旭家里找不行吗?” 
傅亦一边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短信,一边回道:“袁家有权有势,搜查令哪有那么容易申请,这种不必要的险,不必冒。” 
说罢装起手机对站在他旁边的出租车司机说:“你再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一遍。” 
司机说:“当时那个年轻人在前面两个路口下车,他下车后我的车抛锚了,我就下来修车,修完车我扭头一看,那个年轻人已经往前走了很远,刚好往左拐了,当时太暗了,拐进那个路口我没看清,应该就在这附近。” 
“你修车用了多长时间?” 
“十几分钟吧。” 
“你确定你看到的人就是下车的人吗?” 
“当时半夜,没人,就他一个,我确定。” 
“再回忆一下他的外貌特征。” 
司机摸着下巴颏说:“男的,不太高,带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一件黑色棒球服外套和牛仔裤,看起来挺年轻的。” 
“你跟他说话了吗?” 
“没有,他很怪,上车后我问他去哪儿,他就向前指。” 
“那你注意到他手里有什么吗?或者说,他有没有戴手套?” 
“手套?哦,我想起来了,他给钱的时候的确带着手套” 
“什么颜色?” 
“白色,好像还湿了,水渍挺明显的。” 
傅亦拿起对讲机:“各小组注意,目标是一双白色手套。” 
正午时分,沉寂了许久的对讲机忽然喧哗起来。 
“找到了!” 
“傅队,在林带发现一双丢弃的白色手套!” 
五十米开外,一名牵着警犬的搜寻人员向他招手,傅亦小跑过去一看,路边的一道矮灌木丛后斜坡上,杨开泰正蹲在落了好几层灰尘和枯枝落叶的乱草上用镊子把一双落灰蒙尘的白手套往证物袋里装。 
杨开泰从乱草里夹起一片残损的药片,一脸欣喜的对他说:“不光有手套,还有几片药,回去做个鉴定,就能结案了。” 
傅亦脸上的忧愁却没有散去,他退后几步打量四周的环境,发现再往十几米处往右拐是一条巷子,这条巷子把和平大道和海滨大道相连,就像字母“H”中间的那条横线,如果这名神秘的男子真如楚行云判断,作案后为了保险起见不会在案发现场四周丢弃作案工具,而诺亚时代广场对面的公交站的监控拍到他走出广场便搭了一辆出租车,那么他下出租车后一定会找机会丢弃作案工具,此时这个假设显然成立,因为他们顺利的找到了被嫌疑人丢掉的手套和未使用完的药片,但是发现这些东西的地点却有些蹊跷,甚至有些刻意。 
银江市第一附属医院门口停车场,楚行云停好车步履匆忙的走向一楼大厅,刚进门就被四面八方分诊台处发出的一声声鬼哭狼嚎哀天怨地灌满了耳朵,医生护士和病人把这片小小天地拥堵的像年关前的菜市场。 
他赶到护士站,排在几个男人身后,拿出手机把刚才没来得及接听的未接拨了回去。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再打一遍,还是没人接。他正焦躁着,就听到前面的人说:“呦,楚队长” 
楚行云抬头一看,支队的一个熟人,于是笑道:“贵干呐。” 
那人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调几份死亡记录,你呢楚队长?” 
“看朋友。” 
“要紧事要紧事。” 
那人说罢扭头对台后的护士说:“美女,我们同事,你先给他把事儿办了。” 
护士很爽快:“行吧,往前来。” 
楚行云一边谢他,一边挤到了最前面:“帮我查一下今天早上——” 
忙的不可开交的护士把一本记录册推到他面前,翻着一本病例头也不抬的说:“先把名字写下来。” 
楚行云没多想,在几个名字下面写下‘贺丞。’两个字,等护士输入电脑查询的时候和熟人寒暄了几句,不一会儿就听到女护士说:“这个人已经宣布死亡了,需要调记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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