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标记(35)
“没有,”萧璨说,“我只说希望他能澄清。”
“怪不得他跟我在一起那么久,完全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要求……”覃真说,“原来他不行!……还好他不行。”
“呃……”萧璨也不方便替贺行舟解释,只能转移重点,“你为什么说自己变成最尴尬的那个人了?”
“你想一下,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公阳痿,你尴不尴尬?”覃真问。
“……”
“未来等我们分手了,大家都会默认我是嫌他不能人道,”覃真欲哭无泪,“那不是在破坏我的形象吗?”
萧璨没忍住,笑了。
“我听见声音了。”覃真说。
萧璨赶忙收敛:“对不起,这次真的拖累你了。”
“也怪我,一开始就不该起贪念跟他扯上关系,”覃真叹气,“没想到那么坑。”
“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跟我抱怨,”萧璨说,“你难道不应该去骂他吗?”
覃真被他点醒:“对哦!”
“快去,”萧璨怂恿,“多骂点。”
“这就去。”覃真说着不忘提醒他,“你声明发了以后敲我一下,我来转发。”
挂了电话,萧璨根据覃真的建议修改了自己的小作文,之后连带着整理好的证据一同发了出去。
他在小作文里告诉大家,当天的住宿酒店是合作方安排的,他全程没有干预过,入住前并不知道贺行舟也在那儿。
当晚他结束行程后跟覃真打了个电话,闲谈间得知了这个巧合。
因为之前在工作中受到颇多关照,他在覃真的建议下主动邀请贺行舟一同吃了宵夜。
贺行舟愿意赏脸,纯粹是看在覃真的面子上。
两人全程没有去过对方的房间,自己对贺行舟也只是单纯的崇拜与尊敬。
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去跟酒店方面沟通,以获取当天的监控录像,应该可以证实两人回到酒店后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覃真进行了转发,表示自己全程知情,并且很希望自己的朋友和另一半能相处愉快。
此时天都快亮了,反响有限。
萧璨的评论区里不少人问他贺行舟是不是真的有那方面的问题,萧璨挑了一个回复道:这方面不了解。
覃真那边,全都是在调侃“你老公不行”的,还有人问他为什么只转发萧璨的却不转发贺行舟的。
覃真全都没搭理。
临睡前,萧璨给覃真发消息。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了,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把恩公你的名字文到额头上。
覃真回复问他:
——你跟贺行舟说什么了?他让我离你远一点。
暂时被抛诸脑后的羞愤再度浮上心头。
萧璨边打字边磨牙。
——你说了我就来气,他怀疑我勾引他。
覃真大受震撼。
——哦漏!
萧璨叹气。
——不想提他了。希望这一关能安全度过吧。我困得要死,先睡了。
覃真回复了他一个小猫咪双手合十的表情包。
萧璨这一觉睡得很不好。
他辗转反侧,始终静不下心,时不时拿起手机刷新观察舆论走向。
热搜里一溜下来几乎全是他们三个人的名字,看广场上的发言,比起他们澄清的内容,大家更关注的果然是贺行舟的劲爆发言。
都说到了这个地步,绝大多数人还是信了他们之间确实是清白的。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那只能证明贺行舟心里没鬼、覃真心地善良,至于萧璨肚子里藏着什么花花肠子可就不好说了。
指不定萧璨确实存了要勾引贺行舟的心,奈何贺行舟硬件不行,才没能得逞。
这类言论在萧璨的预料之中,可实际看到了,心里还是会憋屈。
终于入睡时,天已经彻底亮了。
他睡不踏实,做了一大堆梦,梦里讨人厌的贺行舟不断出现,闹得他心烦意乱。
就这么睡了五个多小时,他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萧璨头痛欲裂,努力了好一会儿才摸索着找到手机,拿起一看,是百桃的马先生打来的电话。
他顿时清醒,脑中飞速飘过大堆负面猜想。
忐忑地按下接听后,对面传来的声音居然喜气洋洋。
马先生告诉他,他们刚才开了会,决定立刻发布之前创作的歌曲。
萧璨愣了愣,接着长舒一口气,笑着答道:“好的,我会配合宣传。”
百桃会做出这样的调整,无疑是舆论走势已经逆转,想趁着话题热度最高的时候蹭上一波。
这一关,应该算是过去了。
才刚起床,他又接到了防晒霜品牌方的电话,对方也打算趁这机会进行宣传,提前公开他的广告海报。
萧璨自然不会有意见。
走出房间,客厅里的慕念文一见他,立刻蹿了过来。
“应该没事儿了,”萧璨笑着告诉慕念文,“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慕念文一摆手:“不是,贺行舟真的不行啊?!”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知道答案?”萧璨问。
“不知道,直觉,”慕念文皱着眉头看他,“你好像有很多事情瞒着我。”
萧璨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你昨天没怎么睡吧?我还以为你至少下午才会起来呢。”慕念文问,“今天有安排?”
“有啊,”萧璨叹气,“我要去医院。”
他这离开贺行舟就难受的毛病,又到了该去复查的日子。
贺行舟:我贺某人出身名门正派,一生行侠仗义,为人光明磊落,又岂会受你这妖女蛊惑!你……你不要过来!
萧璨:……
萧璨:神经病。
第30章 竟有如此离谱之事
萧璨明显身体不适,慕念文不放心,主动开车送他。
路上,萧璨交代了这段时间与贺行舟之间的种种。
他原本还想隐瞒最初在酒店里的那段经历,可被问到“到底为什么大半夜要约贺行舟见面”,萧璨实在编不出合理的解释,不得不说了实话。
慕念文震惊无比,差点追尾前车。
“那个对你下手的Alhpa是贺行舟?!”他扭头看向萧璨,“你们俩?”
“你别看我,看路啊!”萧璨慌张,“车!”
慕念文难以平静:“他在声明里说自己被下药……跟这有关系吗?”
“有,”萧璨说,“他被下药以后信息素失控,我闻到味道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就……那个了……”
慕念文连连摇头,又问:“那他现在对你什么态度?不打算负责任吗?”
“他不记得了,不知道跟我发生过关系。”萧璨说。
慕念文持续性震惊,片刻后问道:“不会是装的吧?”
“不可能,”萧璨说,“他不是那种人。”
“你还挺信任他……”慕念文不解,“那你们见面是为了什么?”
“他的信息素会让我感觉好些。”萧璨说。
慕念文听完皱着眉头开了会儿车,说道:“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必要吧,”萧璨说,“知道了能怎么样?我又不想跟他在一起,难道还要他赔医药费?”
慕念文撇了下嘴:“那也不能让他置身事外啊,感觉怪不爽的。”他说着又看了萧璨一眼,“我要是你肯定会说。凭什么我受那么多苦,他爽完了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你又不是我,”萧璨说,“我不会只为了出气去做没有实际好处的事。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你我跟谁都没提过。”
慕念文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守口如瓶。”
车厢里安静了一会儿,萧璨拿出手机,浏览了一下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