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睡得很坏(75)
或许是今天这几次做得太重太急,练和豫还没从上一波快感中恢复清明,便被情欲裹挟着往更高的浪头上赶。
哪怕耐操如练和豫,也被裴衷肏得连潮吹的体液也分泌不出来了。
他只能瘫在门板上,徒劳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干性高潮。
笃笃笃——
“裴衷,我看到你的包还在桌子上,你还在吗?”
敲门、推门的动静与由远及近的女声,让被干到快昏过去的练和豫立刻清醒了。
他忌惮得出了一身冷汗,咬紧口中的领带、尽力控制着控制着全身的肌肉不要抖得太过分,以免叫外面的人发现端倪。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裴衷醋得眼底发热。
他清楚恋人完全不介意在别人面前透露与自己的情侣关系,但或许是练和豫放浪形骸的皮肉下藏了具拘谨的骨架,才对于自己在公共场合做的亲密互动表现得有些局促。
不像样子——这是裴衷在外索吻或者贴着练和豫时,最常听到的一句话。
明明在家时,两人亲密得都快能穿着同一条裤子在家走来走去了。
裴衷当然知道自己在社交方面有短板,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要在与两人无关的外人面前总是保持着所谓“得当”的社交距离。
裹住性器的肉壁像拧毛巾似的,将裴衷的阴茎绞得死紧,甚至有些发疼。
可他完全没有拔出来的念头,裴衷只是将动作放缓了一些,却插得更深了。
按捺着不管不顾、将练和豫在外人面前捣烂的疯狂念头,裴衷尽量平静地回答道:“我在换衣服,有事吗?”
“不好意思。”说话的人是女生,得知对方在更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几步,离更衣室的门口远了些,“我是舞美专业的同学,刚教授来看秀,顺便让我把图兰朵计划的申请表带给你,我先放在桌子上,你记得在放寒假之前交过去。”
“好,谢谢。”
第二个谢字在裴衷的喉咙里拐了个不明显的弯,在门板的另一头,他已经被紧张到大腿开始抽筋的练和豫缠绞到克制不住缴械的地步。
门外的女生没察出什么不对,将申请表放下便离开了。
在门板的另一头,裴衷却在沉默地注着精液。
练和豫的腔室像一只容量太小的挤奶桶,穴口浊白的粘稠物像是溢出的酸奶似的,连成线往下滴。
待听到化妆间外的门重新关上的声音,练和豫立刻挣扎着落了地。
由于他的双脚在空中晃悠了小半天都没沾过地面,因此刚一落地便软了膝盖,要不是裴衷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人,练和豫得直接跪下去。
练和豫扯下嘴里已经快被自己咬烂的领带,站稳后立马甩了裴衷一巴掌。
“我……”
话音未落,裴衷又挨了一巴掌。
这两巴掌可不像是在床上打闹的力度,练和豫是下了狠手的,直把裴衷的脸打得偏向一边,嘴唇都被牙齿磕出了血丝。
“对不起,和豫。”裴衷不出意外地被打得冒了眼泪,他心疼地握紧练和豫的手腕,亲了亲对方高潮时在门板上因抓抠动作劈折的指甲,“我错了,你的手疼不疼?”
“你明知道刚刚外面有人。”练和豫的音色嘶哑得像是用钢丝球刷过似的,夹杂着些疲惫,“裴衷,你年纪小,有时候做事情不过脑子我可以包容。但是今天——小打小闹的话我愿意陪着你一起抽风,可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特殊,如果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会很难接受。”
练和豫停顿的那一瞬间,裴衷出了一声冷汗。
他还以为对方要提分手了。
还好没有,还好还好……
大概是现在才开始后怕,这回裴衷的眼泪落得额外夸张。
他哭的时候也不出声,只是泪水像汪泉眼似的噗噜噜往下滚,浇得练和豫一肚子的火还没完全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自知犯了错的裴衷什么道歉的话都颠三倒四地往外抖,边抹眼泪边将人扶到更衣室的椅子上,脱下自己前摆沾满精液的长裙,用干净柔软的内衬布料给练和豫擦拭着一身狼藉。
“行了行了,收一收您的神通。”
练和豫被哭得头疼,但规矩不能不立。
他揉了揉裴衷脸上肿起来的巴掌印,恫吓道:“在家怎么发疯我不管你;但你要是再不分场合——”
“我不会了。”
练和豫姑且信了。
直到把练和豫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打理好了,裴衷这才得空糊弄自己。
趁着裴衷收拾更衣室的功夫,练和豫好整以暇地窝在化妆镜前的沙发里,拿过桌面上那叠申请表翻阅,问道:“图兰朵计划是什么?”
“是国内和意大利牵头合作的一个两年制艺术类硕士留学计划,我以前申请过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裴衷擦完更衣室的地板,从化妆台上找了干净的湿巾,蹲下身子给练和豫擦皮鞋上的水渍和精斑,说:“但我现在不想去了,留在国内读研也是一样的。”
练和豫皱起了眉头,用鞋尖将擦鞋匠小裴的下巴挑了起来,“你们专业有推免研究生名额?”
“有是有,但必须得去意大利做交换生……我准备自己考。”
读过研究生的练和豫比裴衷更清楚考研这条独木桥有多难走。
如果过不了初试,那么裴衷的美术基础、雕塑能力连展示的机会的都没有。
“英语六级你考了几年才过?还有被你丢到裴夏窝里当球玩的政治卷子,你以为我没看到吗?选择题总共才三十三道题道你能错上二十道,答题卡丢到地上踩一脚都比你的正确率高——”
练和豫这回是真动了气,他将脚抽回来,正颜厉色道:“你是在把自己的前途当儿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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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月亮与六便士
精神科医生放下手中的量表、关闭录音笔,抬头朝练和豫说:“我总结一下,这半年来你的PTSD的闪回情况没有改善,但是在你爱人的陪伴和协助下,睡眠障碍与焦虑抑郁的症状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对吗?”
“对。”
“考虑到你爱人要和你分开一段时间,那根据我们的建议,你可以接受认知行为治疗和眼动脱敏再加工疗法,再联合药物治疗来改善PTSD的相关核心症状,这样或许会有所改善。”
练和豫是趁中午午休时间跑出来面诊的,他遵医嘱领了药,约定好下次心理治疗的时间后,踩着点回了公司。
接近年底,部门内有一堆涉及绩效评估、述职述廉的磨人工作要整,练和豫耐着性子填完一堆PPT,驱车前往公司附近的中餐厅。
今天是吴温的最后工作日,为此她提前预定了离别宴。
练和豫是最后一个到的,不等已经喝得上头的众人起哄,先主动自罚了一杯,“恭喜Wendy——等你在华尔街闯出一片天,别忘了留一条大腿给我们抱。”
“好说好说!”
吴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眉飞色舞。
远赴异国他乡的迷茫、摆脱原生家庭桎梏的迫不及待,这些杂糅错综的负面心情搅合在一块,却抵不过吴温对独立、自由生活的期盼与坚定。
上半场再开心再嗨,这好歹也是一场送别交易场上并肩作战的战友的宴席,尤其是那几位由吴温拉扯带教的员工,哭得比掉了个大单子还难过。
“Wendy姐,你去了那边记得也要经常回回我的消息,我会想你的!”实习生妹妹哭得假睫毛脱了胶,干脆心狠手辣地扯下来方便眼泪流得更顺畅,“有一种要和男朋友异地的感觉了呜呜呜……”
练和豫看乐了,递了张纸巾给实习生,“异地恋不好吗?距离产生美——”
“Leo你不懂啦!”他身边的老员工深以为然地附和着实习生的话,感慨道:“无论是谈对象还是好朋友,在对方最快乐的时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法及时出现的话,感情会慢慢变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