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44)
“她要是有喜欢的人了,你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傅云青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詹鱼啧了一声,睁着眼就开始瞎说:“那我就做她的舔狗,备胎,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定她了。”
傅云青轻咳一声。
詹鱼惊奇地凑过去:“弟弟,你怎么耳朵红了?”
“可能是间接性植物神经紊乱,”傅云青冷静地伸手,在耳朵上掩了下,“身体发热是常规病症表现。”
詹鱼拉长音调哦了一声,乐呵呵道:“那你应该没病,都怪我看错了,你耳朵不红。”
“哎呀,最近怎么老是眼花,应该是打游戏用眼过度了。”
傅云青:“………”
“詹鱼--”陈潇站在讲台上,抬手指着最后一排,“你是不是在影响傅云青学习!”
詹鱼抬起头,无辜地摊手:“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我的同桌好可爱,忍不住称赞他几句。”
傅云青:“………”
“贫嘴!”陈潇冲他翻个大白眼,“上课不准说小话。”
“OKK,知道了!”詹鱼遥遥敬了个礼。
考试的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再无人提出异议。
“考试的事情说完,我们说下这次校庆,咱们班游园会的活动。”
陈潇拿起一摞纸:“班长,把这个调查表发一下。”
班长站起身,接过调查表,分成四份,发给每个组第一排的学生,让他们依次往后传,每人一张。
“我让班委罗列了些活动,大家看一下,在调查表上勾选出你们最想做的活动,”
“如果没有,可以在下面的问答框里填上你自己的想法,我会参考一下,一个班就一个活动,我会在你们的表里选出票数最高的。”
调查表很快就传到最后一排,所有人都拿到了表。
詹鱼把调查表举到眼前,快速地扫了一遍内容:“这么多活动啊。”
“好学生,你想玩哪一个?”他凑过去问。
傅云青捏着调查表:“问我干嘛,自己勾自己的。”
詹鱼眼睛一弯,露出个笑:“你想玩哪一个,我就勾哪个啊。”
傅云青看向他,语气平淡地说:“我想玩什么,你就答应玩什么?”
詹鱼隐隐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但细细一想,好像又不奇怪,明明很正常。
詹鱼甩开那点子多虑,笑眯眯地点头:“对啊。”
傅云青垂眼,和他的眼睛对上,眸色显出几分幽深。
半晌,他收回目光,手指微微攥紧调查表:“我都可以,随你。”
“好吧。”詹鱼拿回调查表,在上面的项目打了勾,“我想玩吹乒乓球。”
调查表上详细地罗列了十几种常见的游戏,还有一些奖品的参考。
游园会上每个学生都会拿到游玩券,每通关一个游戏就可以拿到通关券和奖品。
可以拿着通关券去兑奖区兑换奖励,据说奖励也非常丰厚,能让有钱人扎堆的扬城附中说出丰厚这样的词,奖品可想而知。
以至于活动还没开始,已经有同学在组队,蠢蠢欲动地准备杀穿游园会,拿到最高奖励。
傅云青微微侧眸:“为什么想玩吹乒乓球?”
吹乒乓球,顾名思义,就是在一块5°倾斜的桌板上,一口气将乒乓球吹到目的地。
很简单的游戏。
詹鱼兴冲冲地说:“因为我不想动脑子,但我想拿奖励。”
“其他的游戏也很简单。”傅云青说。
“我肺活量特别好!”说到这个,詹鱼就很骄傲了。
“去年体检,我吹肺活量的那玩意儿,轻轻松松一口气吹翻。”
精致的利己主义,自然是要选对自己最有利的。
“你知道吗?”詹鱼想到什么,神神秘秘地说:“肺活量好,还有个好处。”
傅云青:“什么?”
詹鱼嘿嘿一笑:“接吻的时候不容易昏迷。”
傅云青沉默了下:“……谁告诉你接吻会昏迷的?”
“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詹鱼很有自信地说。
傅云青眼睛微眯,单薄的唇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你还跟别人接过吻?”
詹鱼摸摸下巴,很诚实地摇摇头:“没有,但是我给别人人工呼吸过,真的很需要肺活量。”
“什么时候?”傅云青不经意间拧了下眉。
詹鱼瞄了眼他的脸色,靠近点,小声说:“就我那个小胖妞同桌啊,小时候我俩一起出去玩,她溺水了我给她捞上来的。”
傅云青微怔:“你捞上来的?”
“对啊,”詹鱼骄傲地像是只开屏的孔雀,“我可是游泳健将,只不过我想着小女生嘛,要是知道初吻没了,不得伤心死,我就跟她说,她是救生员救的。”
这件事是五年级发生的,他们去河边玩,詹鱼也被吓到了,幸好他体能方面很擅长,所以成功把人捞了上来。
这以后,詹鱼再也没去过那条河,心理阴影了。
“哎呀呀,所以说,你可不能迷恋哥哥,”詹鱼故作陶醉地说,“我以后可是要对我家小胖妞负责的。”
傅云青闭了闭眼,试图冷静分析。
呼吸有些许紊乱,脉搏过快,心跳明显超速……
“不是,好学生,你这次是真的耳朵红了!”詹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红得跟滴血一样。”
只不过就是一个人工呼吸,虽然被他说成了初吻,但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傅云青不止是耳朵红,像是被打翻在池水里的朱砂,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颜色。
眼眸中带着一种他看不明白的情绪,浓稠如墨。
詹鱼莫名有些心虚,他是不是……有点逗过头了。
让一个恐同的人知道自己被同性亲了,这应该比杀了他还难受吧。
作者有话说:
傅学霸冷静地翻开笔记本,连夜做计划,没关系,可以考虑再“溺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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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放学的时候,詹鱼没等到傅云青一起回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忙学生会的事情去了,总之就是留了条消息让他先走。
詹鱼也没好多问,他感觉班会课那会儿自己似乎真是把人给惹生气了,这人一下午没再搭理过自己。
“小气鬼!”詹鱼小声嘀咕。
自己都还没生气那家伙隐瞒身份的事情,他竟然还先翻脸了。
车厢里正在播放轻音乐,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柑橘味暗香。
“呜呜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詹鱼拿起来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司机听到声音,伸手要去关音乐。
“不用,”詹鱼挂断电话,“是骚扰电话。”
“好的。”司机收回手,继续开车。
詹鱼垂下眼,对方被挂断了电话就没再打过来,很快,一条消息出现在微信上。
[刘老七:在忙?]
[叫我詹同学:不方便接]
对话框上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标志,过了会儿,对面又发来了新消息。
[刘老七:你给我发条语音,跟你说个事儿]
詹鱼靠着椅背,懒散地抬眼看了眼前方,司机开车很认真。
他举起手,神情散漫地对着手机说:“我是你爹,有什么快说。”
前面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对面短暂的消失了一会儿,才继续回复。
[刘老七:詹少爷对口号的方式真是叫别人无法模仿]
这口吻,这用词,一听就知道是本人。
詹鱼懒得打字,只回了一个句号。
[刘老七:你让我找的那个人出了点问题]
作为私家侦探,他非常的小心谨慎,甚至没有提到观察对象的名字。
[叫我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