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标记了前任的哥哥(45)
【你在这里直播赚这么多钱好意思吗?普通人被工地拖欠公司,丈夫抛弃,大着肚子带小孩来求医,连维持生活的生活费也没有!】
【要不是新首娱乐爆出来,根本不知道这两件事居然发生在同一个医院!】
【戏子误国啊!钱都是大风刮来的!给我吐出来!】
那一瞬,席延背后浸出了虚汗,只觉胸口钻心地发疼,为什么要……听风就是雨,他们有没有想过,那对母女接受过沈季钰的帮助。
在店里吃饭的人也不少,装着乱七八糟物品的购物袋搁在桌下,挨着膝盖,才勉强不影响过道。
周羡自带了平板,打开整理好的资料,听席延把他实习工作上遇到的难题,梳理了一通,豁然开朗。
忽然。
他酝酿了会儿终于开口问:“延哥,咱们刚才买抽纸那会儿路过母婴专区,你是不是有什么想买的啊?”
第 28 章 第 28 章
沈季钰在赶在来见外祖父的路上,知道他确实怀孕的瞬间,精神压力几乎瞬间就能击垮了他,其中充斥着慌张、自责以及恍惚茫然。
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有了个小生命,更何况,还是在得知外祖父病重的情况下,越是想这些就越是崩溃,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搅成一团。
可就像那天的胎梦。
那个可爱的小崽崽,有着圆润的眸子,漆黑的头发,仰着脸看他时,格外像儿时的他抬脸看外祖父母。
他想要外祖父母安康健在,也想要那么可爱小崽崽来到他身边,是不是未免也太贪心了。
“嗡嗡——”在网上议论席延的人很有种,但又不够有种,话只敢说一半,还眼看热帖发酵速度太猛,紧急联系管理员申删。
以至于席延窝在沙发里,习惯性抱着平板刷帖,愣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帖子存在。
黄昏时分,金黄的暮光流泻厅堂。
席延如被那层温柔的光笼罩,周身暖和,不知觉揉了揉眼皮,困意攀升,搁下平板昏昏欲睡。
嗡嗡嗡——
手机被压在抱枕下,振得他脑瓜子一疼。
“谁啊,没事烦什么……”
席延嘀咕了声,不情愿摸到手机,一瞧来电显示更是翻起白眼。
“干嘛啊,”席延不耐烦地接通道,“你外孙他爹想睡觉,下回打电话记得预约。”
席戚风哽住:“又不上班,装什么忙?我和你妈打算去紫苑看看你。”
席延噌地起身:“可别,您俩在家恩爱吧。”
席戚风:“……”
“还有事?”席延想把手机扔了,“我抽空可以回去一趟,反正别过来。”
席戚风听到这话可就忍不住了。
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哪怕没搬到台面上来说,也足够让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听到流言蜚语。
“爸知道你不想回来,无非是不想看到我,你那些大姑大姨们来回也总是这句话。”
席延听得只剩沉默,心想你知道就好。
“你要实在能照顾自己也行,不回就不回吧,现在你妈和我只担心一件事,那个叫沈季钰的小艺人到底知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的事?”
席延曲起手指挠了挠耳垂:“他敢不知道?”
席戚风叹气:“少跟我窝里横,你是我儿子,我还听不出来你在骗我?”
席延:“……”
被拆穿得毫无面子可言,更神奇的是,老来迟暮的席戚风没有威胁他席何事情。
席延挂掉电话不禁怀疑这是场梦。
难道是要当外公了,他那个不称职的父亲改行也去男徳学院进修了?
席延睡意全无,为了崽崽窝在家里,温差变化大而不愿开低空调,后背冒出微薄的热汗,索性进浴室再泡个澡。
轻奢风的浴室显得空旷,潺潺水流声似有回音。
席延手指修长漂亮,勾起家居服的领口,往脏衣篮一扔。
他赤脚踩在冰凉地板,走向圆弧浴缸,指尖一触上温度适宜的水,再缓缓探去,将身躯没入水中。
水汽迷漫,自动香薰的气味飘散。
席延仿佛融化在暖融融的水中,小臂懒懒地搭在浴缸边沿,抬眼只见壁龛的瓶瓶罐罐。
在极致的放松下,他眼皮缓缓闭阖,呼吸孱弱而均匀地睡着了。
别墅区大多数时总是静谧,席延陷入浅眠后,没被解锁的声音吵醒,也没听到玄关处换鞋的声响。
直到浴室的门打开了,脚步声缓缓接近,也如置身梦境。
浴缸里的水失了重,漫出了壁垒。
一具滚烫的身躯贴上来,在耳鬓呼气,席延响起似猫叫的嗲语,感知熟悉支配动作,他伸手圈住了来人的脖颈,仰脸想要讨个亲吻。
他如愿以偿,得到了绵长而温柔的吻。
可那人宽大的手却不安分,圈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漫不经心地画圈圈。
痒。
也很舒服。
席延的身体愈来愈热,睁眼醒来,近在咫尺的是沈季钰那张冷冽而夺目的脸,帅得他头晕发怔。
水温已逐渐变凉了。
沈季钰的每一寸肌肤却如同点燃了火。
沈季钰裸着上半身,伸手探向置物架,抓来浴巾,再裹住席延的身体,将人抱回了房间。
天色将黑未黑,从巨大的落地窗眺望而去,沉靛蓝的广阔天幕,漾漾着纯白波纹,渺远且不显眼的星屑。
沈季钰走到床边,轻缓地松开手,柔软的床往下陷,席延被他禁锢在双臂之中。
他垂视,眼神透着居高临下的危险。
再眼瞧见席延的目光下移,停在他的腰部,耳廓似是泛了红,再气息未定地别开目光。
沈季钰语气透着危险:“想要?”
“不要,”席延艰难地闭上眼,“我最近都没有世俗的欲望。”
沈季钰低哑道:“我一看到你就有。”
“……!”
席延猛地睁开眼,全身无一处不在灼热发烫:“可我说了我不想。”
“真的不想?”沈季钰俯下身,“为什么要撒谎。”
席延心虚一颤:“……”
那声“撒谎”似乎戳穿了他最表层的伪装。
静默无声。
沈季钰迈步走到床边,唰地拉上窗帘,房间骤然晦暗一片。
他眯起眼,适应微弱的光线后,再爬上了床。
席延不知是乖还是慌,全凭他的摆布,被捏起下巴,紧固着不让动弹,却是躲也不曾躲。
气息拂向眼睫,逼得那羽翼轻颤,沈季钰看得入了神。
他低声诉说:“生气对身体不好,以后别生气了好吗?”
席延心慌避开:“……你管我。”
“嗯,”沈季钰不愿争执,轻咬耳垂,“我只让你舒服。”
话音落下,席延感知到手掌的温度,浑身紧绷了起来。
夜色渐深,不知屋内是何种风景。
屋外的汪汪猫猫小分队在抓鸣蝉玩,两种语言串在一起叫唤,两只汪汪满地打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