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性法则(90)
别说,如果不近看,容柯还真看不出这模型是纸糊的。
他把这辆现实中价值五千万的跑车放到一边,说:“我一烧就是十亿,你这半亿没诚意。”
“你不懂,天地银行已经垮台了。”闫致在铁皮桶里点燃了火,开始把各套“高定”往里扔,“因为它乱发钱,下面早就通货膨胀,你这一亿,”闫致晃了晃容柯买来的冥币,“在下面就值一块钱。”
“也就是说,上次你给他们烧纸,就烧了几百块钱而已。”
容柯不信:“……你怎么知道。”
“我会研究。”闫致说。
“但你上次说你对迷信的东西不感兴趣。”
“不。”闫致说,“连我都能拿奖,玄学这种东西不能不信。”
不知为何,从这洋鬼子嘴里听到玄学二字,容柯只觉得滑稽。
他也开始把花里胡哨的跑车往火里扔,说:“我爸应该不会开超跑。”
起初容柯也不会开闫致那辆法拉利,许多按钮都用不习惯。
“有道理。”闫致似乎也觉得不妥,拿过容柯买的冥币,对折后对着墓碑说,“这是所有跑车的使用说明书,我给你们烧过去了。”
容柯不理解地看着闫致的举动:“这怎么就成使用说明书了?”
“我说是就是。”闫致说。
容柯:“……”
等把大别墅烧过去后,容柯拿起那张奇奇怪怪的“符纸”,问闫致道:“这又是什么?”
“我去找中医开的治疗皮肤的秘方。”闫致说,“在下面也要好看才行,不能浪费了爸的颜值。”
容柯一时哑然。
按照金秋兰所说,他爸是因煤气爆炸死的,所以死相应该不会太好看……
而闫致连这一点都考虑到了。
容柯不免感慨,如果容超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夸他找了个不错的人吧。
但事实上容超不可能知道这些了,烧纸也好,传话也好,都只是活人的寄托,谁也不知道地下的人到底能不能收到。
不过容柯还是呼出一口气,把中药方子扔进火里,对着墓碑上陌生又熟悉的人说:“希望你在下面过得潇洒。”
当晚,容柯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他走到一个路口,被一辆超级酷炫的跑车拦住了去路。
车窗降下,一个帅气的年轻人朝容柯打招呼道:“嘿,小子,谢谢你们送来的好东西。”
容柯愣了愣:“爸?”
“你还知道叫我爸,谁是你老哥?”容超说。
容柯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那不是跟你不太熟吗。”
“怪不得你那么小气,就给我烧几百块钱,原来是不熟。”容超说着拍了拍方向盘,“还是你老公大方,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我只是不清楚天地银行破产了。”容柯解释了一句,又问,“他给你送的方子有用吗?”
“有啊。”容超摸了摸光滑的下巴,“你没见我恢复颜值巅峰了吗?”
那就好。容柯看着跑车,又问:“这车开着还习惯吗?”
“习惯,说明书很好用。”容超显然很喜欢闫致送他的跑车,爱不释手地握着方向盘,“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接你奶奶了。”
说完,容超从衣兜中掏出墨镜戴上,对容柯挥了挥手:“你们俩在上面好好的,不用太惦记我们。”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远去,容柯倏地醒了过来。
四周是一片漆黑的卧室,耳旁是闫致均匀的呼吸声。他缓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
所以,容柯有些恍惚地想,闫致没有说错,天地银行发行的冥币确实不值钱,以及一张中药方子就可以恢复容超的容貌。
并且最神奇的是,他随口一说,竟然真就把一张冥币变成了说明书。
这是什么机制?难道靠信念就可以实现吗?
容柯不确定,他偏过头去,看着闫致安静的睡颜,心想他老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作者有话要说:
美神:)
第68章 番外2 夫夫日常2
3.舞力全开
容柯网购的服装到了。
表面看是一套正经西装,但实际上纽扣只是装饰,下面是魔术贴,能轻易撕开。西裤的裤缝也没有缝严实,抓住裤腰往前一扯,就能将裤子整条脱下。
简而言之,标准的脱衣舞演出服装。
卧室里灯光昏暗,放着舒缓性感的爵士音乐,容柯穿着西装从卫生间里出来,本想配合音乐来个转身,却错过了鼓点,导致后面的动作没能衔接上。
“等等,重来。”他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把音乐的进度条拉到最开头,然后重新回到了卫生间里。
“宝贝,需要给你时间排练吗?”闫致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问。
“不用!”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带着混响,“我只是还没进入状态。”
音乐的前奏很快过去,容柯找准时机从门里出来,配合着音乐跳了几个wave和顶胯的动作。
这次他衔接不错,动作也很丝滑,但等到该撕衬衣时,他却一个手滑,没能把魔术贴完全撕开,只露出了一小块胸肌,显得不伦不类。
他停下动作低头看了看自己,果断选择重来:“再给我一次机会。”
闫致老实地等在床上:“好的,老婆。”
第三次,进音乐再次失败,容柯索性把手机放到了闫致手里:“我让你重放就重放。”
“其实,”闫致眼巴巴地看着穿西装的容柯,“跳不好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直接进入后面的环节。”
“不行。”容柯皱眉道,“说了跳给你看,就要跳给你看。”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容柯终于在状态了。
他时而转身,时而摆臂,在音乐进入副歌时,他脱掉了上半身的衣物,然而本该露出的两颗樱桃却被黑色胶带贴成的“×”给挡住了。
——曾经在时尚之夜上,闫致想让容柯这么做,但容柯却不肯。
半遮半掩最能勾人,在这一瞬间,闫致的性致达到了顶峰,他眼看着容柯爬上了床尾,也做好了把人扑倒的准备,谁知音乐一转,容柯又转身退开,并且在撕扯裤子时,跳舞的动作再一次卡住。
“怎么这么难撕。”容柯站在床边扯了扯裤腰,发现得很用力才行,便又对闫致说,“我重新来。”
闫致耐着性子把音乐调回十秒之前:“从这里开始。”
“从这里的话,”容柯试着扭了扭,“我卡不准节奏。”
“没关系,我不在乎。”闫致说。
“我在乎。”容柯拿起西装外套和衬衣,朝卫生间走去,“我重新开始。”
然而这次容柯没能回到卫生间,他才刚走出两步,闫致便翻身下床,把他扛回床上,并一把扯掉了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西装长裤。
长裤下,是黑色胶皮材质的丁字裤。
也是容柯准备的最后惊喜。
结果就这么暴露了。
“你干吗啊。”容柯不满地说,“我都还没跳到这。”
“照你这么跳,我今天都不能见到我的小老婆了。”
——他指的是丁字裤下的小容柯。
“这才多久?”容柯嘀咕道,“你定力实在太差了。”
闫致挑了挑眉:“我定力差?”
跳舞不是容柯的专业,没跳好他也不强求,很快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几天,他去外地出席了一场活动。平日里他和闫致分别,微信总是消息不断,但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闫致似乎很忙,一天下来两人也发不了几条消息。
直到结束工作,容柯拖着行李箱回家,听到客厅里放着的魔力麦克的音乐时,他才知道这些天闫致都在忙些什么。
——学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