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1后被清冷美人攻了(2)
为首那人身穿白衬衫黑长裤,手带高定名表,留着三七分发型,面容俊美。
夏时声到场就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单手撑着头长腿交叠,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几个好友拿起杆子立在台球桌旁打了起来。
王昭在夏时声旁入座,环顾了四周后问道:“云灯呢?没来吗。”
夏时声闻言淡淡回复了对方。
“还用说,前段时间又失恋了,不知道走出来了没有。”
“不是吧又分手了,云灯怎么每段恋爱都谈不长啊。”王昭疑惑道。
“得了吧,身高176非要做1,就他那腰细的赛比中心公园河边那棵柳树,一副0的模样去找0你看看这合适吗。”
夏时声毫不留情批判道。
他和云灯自幼相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近年来随着同性婚姻合法,云灯也朝家中透露出了自己性取向的事。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云灯不知道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当1,关键是人还没有自知之明。
云灯刚走进这就隐隐约约听到夏时声似乎是在议论自己。
他今日穿了不规则黑白撞色长袖无帽卫衣搭黑色阔腿裤,刚走到了夏时声身旁就给人肩膀处来了一拳。
“背后又在编排我什么呢。”
“得了吧哪敢说你啊。”
夏时声料到云灯会锤他,堪堪侧身躲过了这一击,随后嬉皮笑脸地让人入座。
在开始今日谈话的内容前,云灯举手示意服务生送了两杯红酒来后同夏时声一起换了个安静点的地方。
随着包厢门一关,云灯立马跟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沙发上。
夏时声立在人面前举着红酒杯就看着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开口道:“你是不是又想让我帮你物色新男人啊。”
正愁该怎么开口的云灯见好友主动抛出了这个话题,立马端坐起来朝人点了点头。
夏时声气到险些把杯子给捏碎,但还是忍了下来,反问对方究竟会不会谈恋爱。
见云灯点头又摇头后那股子无名气顿时又涌了上来。
“我说你每次谈恋爱连对方手都不敢牵,维持感情就靠送礼物,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云灯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的确不会谈恋爱,之前他其实也不是没有思考过自己是不是只是需要一个人陪着他。
但是送礼物时见对方开心他也莫名跟着开心。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宋姝雅评价他这是钱多的没处花。
二人同时沉默不说话,夏时声其实也对云灯于心不忍,见人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倒是怪起自己这嘴不会说话。
“算了吧我帮你找,但我前提跟你说好,这是最后一次。”
云灯闻言愉悦点头,火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要长的好看要气质儒雅的,身高的话最好比我矮或者和我一样高。”
夏时声听闻后抬起眼眸望了云灯一眼,摇了摇自己手中的红酒杯后一饮而尽。
提出了致命疑问。
即使这个问题他曾问过云灯好几次。
“你真的觉得你这个模样做1合适吗?”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云灯的火气,第一反应是凭什么瞧不起他,立马抛出了好几个问题炸弹攻击对方。
“怎么了,176不能做1吗?谁规定大猛一只能肌肉壮汉当。”
“就算我不猛,我昨晚正好上网查过,就连卡哇1也是1。”
“我这种再不济也算个弱1,难道这不算1吗!”
夏时声被云灯的几句话语成功击倒在地,对方的猛一人格彻底征服了他。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
第02章
翌日清晨,因昨夜下了场丝丝细雨的缘故连带着空气中都带了一丝黏腻感。
靠近景山的一幢雕梁画栋粉墙黛瓦的中式四合院内隐约传出了几道呵斥声。
厅堂门口处跪着一个人,身子刚软下去就被一鞭子吓的立刻挺直了腰板。
云灯手捏着自己的卫衣衣摆,低着头不敢直视坐在前方红木椅上的人。
他一回家就被压在这罚跪,这会儿细数时间也快了一小时了。
膝盖因为抵着冰凉的地板早已没了知觉。
坐于上方那人身穿一身得体的中山装,虽年过五十但精神奕奕,手中还拿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鞭子。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云灯弱弱开口哀求道。
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开口认错了,却没想到自己的老父亲如此铁石心肠,硬是不搭理他。
云灯悄悄抬起眼眸望了眼对方的神情,心中刚思量着该如何脱身,没曾想还未考虑救星就已经来了。
一通电话成功将云父喊走。
末了还让他在这再跪上一刻钟时间好好反省后才可离开。
云灯目送人离开了大门后也不敢擅自离开,硬是又熬了这十五分钟后才扶着地面慢慢起身。
小腿连着膝盖处酥酥麻麻的早已没了知觉,他拖着缓慢的步伐逃离了这个家。
作为独子从小到大他自然是家中众星捧月般地存在。
可家教也十分严格,动不动就让他罚跪认错。
偶尔还会拿出个鞭子吓唬他,但从来没真打过。
云灯挪步去了离厅堂最近的茶室打算先缓缓,顺便去问一下自己的那些朋友是谁走漏的风声。
拿出手机面容解锁后他迅速在众多未读消息中找到了那个小群聊。
群聊名称京城五朵花,成员四男一女。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群名他也早已忘了缘由,因为网络有延迟的缘故他刚一点进群聊消息就铺天盖地映入眼帘。
多数都是夏时声发的。
—min:靠了哪个天杀的把消息透露给了我家里人,我姐要骂死我了。
—min:是不是你说的啊?@姝
—min:难不成是你,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背叛我@绵绵雨
云灯边弯着腰敲打着膝盖边寻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昨夜他同夏时声连同几个新认识的好友离开会所后一同去了城西一家酒吧寻乐子,结果正好撞见有人醉酒闹事拿水果刀捅伤了人。
他们卡座离得最近作为目击证人被警察唤去警局做笔录。
天刚一亮云灯就被他爸一通电话喊回了家,一直跪到现在。
他小坐休息了会儿后捋了一把头发起身,直往家里车库走。
自成年后每一年生日他爸都会送他一辆跑车当礼物,偶尔碰到节假日也会收到车房等意外惊喜。
云灯踱步进了车库后从卫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因为出门急他就随便拿了一把决定那辆亮就开走那辆。
这会儿接近午时,他驾驶着车辆离开了景山区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为了图个清净,云灯用自己的积蓄在三十公里外的柳仙居买了套别墅,平常就一个人居住在此。
直到进了门后顾不得换鞋人直接往沙发上一倒准备开睡,眼睛早已酸肿到不行了,刚一沾到能躺的地精神就放松了下来。
凌晨那会儿喝了点酒虽说没醉但后劲实在是大,一夜没睡再加跪了一上午,云灯真觉得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这感觉就如同丢了半条命一样。
正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了进来,不同于月光的柔和,光线刺眼又灼热,左肩正好裸露在毯子外,原本昏沉的意识硬是被晒的拉回了思绪。
正巧门外响起了门铃声,冰凉没有起伏的电子音更加扰人清梦。
云灯有些不耐烦地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盯着大门那出方向看,真想手撕了此刻来打扰他睡觉的人。
因为先前在沙发上寻找舒服的角度入睡的缘故,此刻他的头发略微有些乱,刘海耷拉了下来。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抬手拿起放置在茶几边缘处的平板调到了监控画面。
是个眼熟的人。
云灯坐在沙发上缓了几秒待自己视线清明点后摇摇晃晃地起身前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站在外面的人就用柔柔弱弱地声音唤了声云哥。
对方身量同他差不多,但更瘦弱一些,穿着一件洗到领口近乎发白的灰色长袖和一条明显不合身的长裤,此刻正用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望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