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文医生网恋到真霸总(24)
“怎么啦小南?还想要哥哥抱吗?”段江言蹲下问。
小南摇摇头,伸手去指秦朔川的方向:“那个哥哥,他不舒服,是不是。”
她虽然智力发育和言行都先天后天的受到影响,但察言观色的能力却在变态母亲和客人的“培养”下很强。
段江言转头看向秦朔川,发觉他脸色发白,不像刚刚那样坐姿挺拔,而是微微撑着桌子,时不时下意识抵一抵胃部。
段江言立即从水泄不通围着他的小孩们中间挤进去,把大家哄去找李骁泉写名字去,正好给他找点事情干别骚扰沈白。
秦朔川面无表情问:“你干什么?”
段江言道:“秦董您是不是胃又疼了?正好时间差不多,咱回家吧——您回您家,我回我家。”
秦朔川也没否认,只是道:“人前不别这么叫我,自己随便发挥。”
段江言歪头:“老公?宝贝?亲爱的?”
秦朔川蹙眉,感觉被他恶心的胃更难受了:“你还不如叫我大名。”
假装情侣确实有难度,被段江言这样不熟的人叫亲昵的名字太怪异,换成小江医生,即使有时候故意捏着嗓子叫他“哥哥”他都只觉得心里麻酥酥的有趣。
最终两人达成了叫全名的共识,放眼京城,敢当面直呼秦董大名的也没有几个,怎么不算一种“情侣”的独特昵称呢。
秦朔川的身体不适程度比段江言想的还要严重些。幸亏拉着他收工回家,往门口走的路没多远,他竟胃痛到差点没站住。
段江言连忙不动声色扶住他,又故意放慢了脚步慢慢走。
走到门口时,之后出发的李骁泉他们已经在他们前面了,居然正站在街边算命。
那算命老头戴着一副纯黑眼镜,手中的竹竿盲杖敲了敲地——段江言在网上刷到过着人,经常在这附近出没,据说算得很准,但千金难免“有缘起卦”。
“您二位,强扭的瓜不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们命里本是有姻缘线连着的,这位先生,我劝您别给自己作没咯。”
老人家说着,竹竿点地在李骁泉面前敲了敲。
段江言素来不信这些,见状却也不由得觉得神奇,居然这么准?
沈白根本没开口,他怎么知道是在“强扭的瓜”?甚至连段江言都是几次接触后才发现他其实对李骁泉有感情,老人居然直接能说出来。
好玄妙好准,段江言忍不住也想去算一算他和北山的姻缘。
但一旁始终沉默的秦朔川胃疼得嘴唇都白了,扔下病人跑去凑热闹的话,显然有悖医德。
秦朔川一垂眸就看到段江言那双黑眼球极大的眼睛,像小狗似的眼巴巴盯着那算命老头,望眼欲穿的样子活像方才那些孩子们盯着糖的表情。
“你想算就算吧,”他无奈道,“赶紧滚,别用这表情看我。”
那老人走了过来。段江言立即兴奋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期待道:“您帮我看看姻缘呗?我什么时候能和我喜欢那个人在一起呀?”
不像刚刚那样干脆,老人沉默片刻,才语气复杂道:“你这命格……置之死地而后生。”
段江言一愣,倏忽惊悚,这该不会看出原主已经死了、自己则是死后穿书换了芯子吧?
紧接着,又听老人继续道:“你现在这命格好,实在是好。你要问姻缘的话……你现在喜欢的人是你正缘,财富权势兼具的紫微星命格,又一心待你,实在是非常好。”
老人说罢,啧啧称奇,不等段江言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段江言张了张嘴,半天才反应过来,决定收回对这骗人神棍的所有期待。
瞧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八成是能看到。
——很好,符合了江湖术士的刻板印象,所谓的算卦大概是察言观色而已。
看出李骁泉和沈白的貌合神离的别扭与拧巴,于是说什么强扭的瓜。
看出自己旁边的秦朔川一身矜贵气场并非普通人,甚至可能认识他、知道他是秦家家主,所以就说什么财权兼具。
要是真准的话,怎么至于看不出他俩只是假情侣,他喜欢的人明明只是个外卖员,普通老百姓哪里来的紫微星帝王命。
段江言忍不住笑自己好像是有点傻,刚刚居然真信了他的邪,浪费时间听他乱说,还让身体不舒服的某人陪自己在这里吹冷风。
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秦朔川,却见他的神色复杂,眼神中多了很多让人解读不出的东西,惊讶、愉悦、担忧、尴尬……段江言莫名其妙。
秦朔川这是胃疼到疼傻了吗?多情绪为什么能同时出现,干什么啊怪吓人的。
司机早已经打开空调安静等待着了,把这位爷送上车,段江言挥挥手,拿出手机打网约车准备各回各家。
“上车,送你回家。”秦朔川突然道,语气居然有一丝错觉似的温柔。
“真的?您突然这么好?都没人了就不用演了吧,”
段江言凑过来,和他一起坐在后排,估计这人马上要露出毒舌本性了。
没想到秦朔川一反常态,只是语气平和问:“你刚刚给算命先生的生辰八字是哪一天?”
第17章
“这是我家地址,”段江言报了小区名,又转头问秦朔川,“您问我生日干嘛,您也会算命啊?”
秦朔川道:“一月七日么。”
他和江江江刚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虽说京城各医院的产房每小时都有无数婴儿诞生,这八成只是巧合,但万一不是巧合怎么办?
秦朔川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陡然胃痛加剧,他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冰白。
“……停车。”
司机连忙在路边停下,下车帮秦朔川开门,却见他已经自己推开车门,趔趄了两步,弯腰一阵干呕。
段江言吓了一跳,见他几乎要站不住了,跟着下车想扶着他别摔了。
秦朔川蹙眉没说话,抬手示意段江言离远点不要管他。
段江言拍了拍他后背,看他只犯恶心却吐不出什么,严肃问:“您该不会一整天没吃东西吧?”
秦朔川自己站直。
实际上今天下午来孤儿院是临时安排,最近秦老爷子找茬添乱,事情多的忙不完,助理打包了午饭他也没什么食欲。
车上重新恢复安静,秦朔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段江言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京城各区之间本就路途远,来的时候有一个小时路程,往回走生生堵车成了两个小时,乃至高速路上都是近乎蠕动的速度。
他大概是疼狠了,抵着胃部的手没轻没重相当用力,看得段江言内心尖叫着竖起医生雷达:“别这么使劲!您松手,我手热,我给您按摩一下。”
秦朔川下意识躲开,冷淡道:“不需要,你话太多了离远点。”
说完忽然想到了什么时候,态度缓和些许,不自然道:“老毛病了我忍一忍就好,你不用管。”
段江言心想我还不想管呢,医生的职责可不包括这个。
但不得不说,他这样胃痛低喘的时候,尤其是先是压抑着隐忍着痛得屏息不动不吭声,再缓缓颤抖着呼气的小习惯,听着感觉真的似曾相识……和北山有点太像。
平时两人态度语气完全不同,听来也不觉得相似,可凡是这样或者笑的时候就会格外像,让人忍不住爱屋及乌心疼一下。
转念想到自己昨天还在被万恶资本家威胁当挡箭牌,段江言又撤回一个心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转头撑着腮帮子看窗外的风景。
“秦董,咱今天还是回‘家’吗?”司机问。
“去东洲壹号。”他身体不舒服,也没心情和父母以及秦锦掰扯,只想谁都别烦他眼不见为净。
东洲壹号正是段江言被逼迫着下周必须搬去的地址,想起这事他就更来气了。
司机欲言又止,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恰好和段江言四目相对。
那别墅对于秦朔川来说是个非常私密的住所,就连佣人都是他自己选的,不从老宅调人过去,更是无任何访客踏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