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了暗恋对象他哥的崽(53)
“所以……”
所以,哪怕宴奶奶将股份都给他,他也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股份比他哥多这件事。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倏地落下。
宴隋有些回不过神来,仿佛还在梦里。
看着呆呆的宴隋,宴时庭重复道:“自己留着吧。”
随后,他拧了拧眉,道:“接下来,我要给你讲一件事。”
……
晚上十点,小书房的门打开。
宴时庭从里面走出来,抬眼却看见了站在走廊里的俞栗和何管家。
他握住门把的手一顿,随后关上门,走到俞栗面前。
俞栗眼神有些担忧,在他走近后,下意识伸手拉住了他。
“哥……”
一旁,何管家微微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随后,他微笑着扶了扶眼镜,低下头悄悄离开。
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们了。
两人都没注意到何管家的举动。
宴时庭看了看小书房的门,带着俞栗回到他的房间。
关上门时,他道:“已经跟他说了,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
俞栗缓缓松了口气。
“那就好。”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那你们之间的矛盾,是不是也解开了?”
宴时庭点点头。
俞栗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发现他现在所在的,是宴时庭在庄园三楼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的布置跟湾廷的极致简单不太一样,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些华丽的摆饰。
俞栗随意看了看,收回视线,道:“哥,我回我的房间吧,不然……”
宴时庭轻声打断他,眼神中酝酿出一些复杂的情绪:“担心宴隋发现?”
俞栗没有察觉到他语气的异样,点头道:“嗯,不好向他解释。”
他垂头指了指肚子,“结婚倒是没什么需要解释的,可是孩子……”
宴时庭眼中的情绪逐渐消散。
他道:“明天我叫你起床,我们一起下楼,宴隋他不会发现的。”
俞栗还是有些担心。
宴时庭倾身,将身高只到他耳垂的俞栗一整个抱住,低声道:“在这里看看夜景吧。”
这段时间以来,看夜景已经成了二人之间特有的一个信号。
想要陪陪你,想要和你多呆一会儿。
俞栗心头一软,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宴时庭的房间里,在落地窗边有一张宽大的双人沙发。
关掉房间里的灯后,花园和泳池边的风景便能看的一清二楚。
俞栗靠着沙发背,给宴时庭讲着自己小时候的事。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宴时庭的过去,所以也想多倾诉一点。
他了解到了宴时庭的过去,宴时庭也知道他的家庭具体情况。
他们就不再是陌生的两个人。
“我跟你差不多,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其实也很忙,所以我妹妹也算是我带大的。”
或许正因为都是“哥哥”,所以在看见宴时庭和宴隋的第一眼,俞栗就看出了这位总是冷着脸的哥哥,对弟弟很是关爱。
讲着讲着,俞栗渐渐歪着头睡了过去。
宴时庭看着落地窗上,他和俞栗的倒影。
过去十六年,没人愿意、没人敢仔细观察他的情绪,察觉到他难过后,还走到他身边。
俞栗是第一个。
那时,俞栗甚至和他接触不深,他也只是“宴隋的哥哥”。
宴时庭缓缓收回眼。
他将睡着的俞栗打横抱起,轻轻放到了床上。
动作很轻,俞栗却还是微微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
“哥。”他低声唤道。
宴时庭看向他,却发现他双眼迷离,显然并不清醒。
俞栗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不忘叮嘱道:“记得明天早上要叫我,我们一起下楼。”
宴时庭“嗯”了一声。
他抬起手,摸了摸俞栗的脸,拇指顺着脸颊,落到那红润的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迷糊中的俞栗听见了宴时庭低沉的声音:“可以吗?”
他的脑袋不太清楚,睡眼朦胧,轻轻“嗯”了一声。
随着鼻音落下的,还有宴时庭微凉的唇。
第39章
微凉的唇轻轻贴在了额头上。
俞栗眯了眯眼, 抬头无意识地蹭了蹭宴时庭的下颌角。
宴时庭微顿。
紧接着,那薄唇向下,即将碰到红润的唇瓣时, 俞栗却猛地瞪大了眼,刹那间睡意全无。
尚在惊愕的时候,宴时庭退后一些, 冷静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薄唇并没有落在他唇上。
俞栗呆呆的,嘴唇微张,有点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刚刚,宴时庭是真的要亲他吗?
俞栗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畔无限放大。
他呼吸收紧, 却只能看着上方的宴时庭,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河中央唯一的浮木, 没有别的办法。
即使, 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让他心如擂鼓的人。
在一声声响亮的心跳声中,俞栗听见宴时庭沉声问他:“怕吗?”
俞栗怔住。
宴时庭的手轻柔抚摸着他的脸, 语气里含着说不清的情绪:“俞栗, 看见了吗,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的声音很低,又问了一遍:“你怕吗?”
如果刚才那个吻真的落上去, 那他就是再一次趁人之危。
那一晚的放纵,和刚才差点落下去的吻。
俞栗大脑中一片茫然, 神情呆滞。
宴时庭目光一凛, 继续又问:“怕的话,为什么要走到我身边?”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面对俞栗时,私心总是会一步步放大, 直到无法控制。
那是个危险的局面。
可俞栗还是走到他身边,陪伴他、了解他的过去,为他和亲人的关系而操心。
一次次的给了他放任私心的机会。
宴时庭的话那么凶,可他摸着俞栗的脸的手又那么轻柔。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脸侧抚摸着,偶尔刮过耳廓,带来些许痒意。
俞栗看着宴时庭的眼睛,慢慢回过神来。
“我没有怕,”俞栗眨了眨眼,缓缓道,“我只是,有点紧张。”
他不明白,为什么宴时庭会觉得他应该怕他。
明明,他从来就没有伤害过他。
俞栗抬起左手,覆在宴时庭抚摸他脸的那只大手上。
他轻轻笑了笑,安慰道:“哥,你很好,没有人比你更好了。”
房间灯光温暖而暧昧,眼前的人眼神温柔信赖,那颗红褐色的泪痣显得更加漂亮。
宴时庭喉结微滚,眼神微颤。
瞳孔颜色变深,他视线微垂,落在俞栗的唇上。
他轻声问:“可以吗?”
跟刚才一样的问题。
俞栗明白,这个问题回答后,他和宴时庭的关系就真的会彻底变了。
但他并没有不愿意。
明明连亲他都要询问他意见的人,却说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俞栗的手微微收紧,抿了抿唇,轻声道:“可以。”
话音落下,宴时庭再也不愿克制,低头,薄唇认真地落在他唇上。
那一晚,即使那么亲密过,他都没有这样吻过俞栗,只在俞栗失神的时候,克制地将唇贴上去。
仅仅是贴着。
现在这个,仿佛才能称之为吻。
初始时他们都有些生涩,呼吸交融间,似乎又找到了窍门,逐渐深入,慢慢试探。
唇间变得濡湿,气息不停融入进对方的领地。
宽大的床上,衣衫整齐的男人单膝跪在床上,高大的身形几乎将身下的人完全笼罩住。
俞栗呜咛一声,闭着眼,仰起小巧的下巴努力迎合,双手十足依赖地环住身前人的脖颈。
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宴时庭的外套,将上好的布料揉得皱皱巴巴。
许久,直到鼻间空气都变得稀薄,宴时庭后退,双手撑在俞栗的头两侧,喘了一口低声道:“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