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被室友强制爱了(82)
作者:甘未
时间:2024-09-05 08:51
标签:校园 甜宠
按着记忆里的线索,他慢慢往里深入,终于看见熟悉的地方,他蹲在大榕树底下,用带来的铲子刨土,地面上结着一层厚厚的冰,这时成为了他的阻碍,白棠咬咬牙,不停地挥动手臂,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终于,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终于挖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心里一喜,丢开铲子,徒手把那小盒子扒拉出来
这是一个红色的铁盒,上面的红漆已经斑驳不堪,混合着土壤的颜色,更显得残破。
白棠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布袋,被埋在底下这么多年,还依然完好,隔着布袋,他已经能摸到里面的东西了。
果然是手串 看来这个梦真的是很神奇,偏偏要在他快离开的时候让他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他把缠在布袋上的绳子抽开,终于露出了手串的面貌,他拿出来放在掌心上细细打量。
这是一条木质手串,整体呈檀棕色,看起来光滑圆润,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要腐烂的迹象。
白棠很宝贝它,把它塞回布袋里放进口袋,再用铲子把土浇回原位后,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后,他迎面就碰上了刚起来的徐燕,对方见他拿着铲子,裤脚上还沾满了泥土,震惊道:“你干什么去了?”
白棠下意识捂紧了口袋,心虚的把铲子扔在墙角:“没什么,我就是出去走走,我先上楼了。”
徐燕看着他溜得飞快的背影,深深蹙起了眉,她走近看见铲子上沾满了泥巴,还有不少枯叶黏在上面,这一看就是去了后山那边。
“难不成是去挖什么东西了?”徐燕喃喃道,很快又想起些什么,白棠小时候确实是埋进去过一条手串,但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去挖这个?
她还在这琢磨,那边白棠已经上了楼,他径直去了卫生间,把手串拿出来洗干净,然后用纸巾细细擦干,握在手里回了房间。
他刚推开房间的门,床上的季行屿就动了一下,看见白棠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他还有几分怔愣,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怎么傻了?不认识我了。”白棠打趣道,然后走到床沿坐下,揉弄他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季行屿挪过去抱住他的腰,声音略微带点哑:“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醒来身边没人,我以为在做梦。”
白棠毫不留情地捏了一下他的腰,他倒吸一口凉气,委屈巴巴道:“疼。”
“现在知道不是梦了吧?”
“知道了。”
季行屿抬起一点头,问:“你多早起的床?我们不是下午出发吗?”
白棠冲他神秘地笑笑:“天刚亮我就起了,因为我去做了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季行屿立刻坐起来。
“诺。”白棠从口袋里把那条手串拎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给你的,什么年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这是我亲手串的,当时还说要送给我以后的老婆。”
季行屿盯着眼前的手串,不算很漂亮的东西,甚至看得出来手法还非常的粗糙,但白棠却赋予了它特别重要的意义,它在土地下埋了十多年,今天被制作人亲手挖起拿来送给自己。
他看了很久,久到白棠甚至以为他不喜欢,他解释道:“这还是我小时候串的,可能有点不太好看,你不用戴在手上,放家里就……”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季行屿拥进了怀里。
“我很喜欢,特别特别特别喜欢,我一定每一天都戴在手上,你给了我就不能再从我身上拿走了。”季行屿艰涩道,同时从他手里拿过手串,毫不犹豫地套在了手腕上。
白棠拍拍他的背:“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当然不会再拿走了。”
“你也不能离开我。”季行屿凑近他的耳朵,语气虽然轻飘飘的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压迫。
白棠无知无觉地点了点头。
下楼时,其他人还在睡,只有白棠和季行屿在吃早饭。
徐燕端着刚榨好的玉米汁走了过来,正拿了杯子给他们倒时,不经意间瞥见了季行屿露出一半的手腕,上面戴着一条手串,她蹙了蹙眉,这手串越看越熟悉,她心里惊了一下,杯子里的玉米汁都快倒满了也没察觉。
“妈!”
白棠冲她喊了一声,徐燕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把榨汁机放下,季行屿立刻站起身拿抹布把桌子给抹干净了。
“阿姨你没事吧?烫到了吗?”季行屿给她递了一张纸。
“哦,没事,刚才走了一下神,你们吃吧。”她拿着纸巾也没看面露担忧的两人,转身进了厨房。
“我妈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白棠看向厨房轻轻皱了皱眉。
季行屿的目光落在了裸露的手腕上,他把手腕伸到白棠眼前,问:“你妈妈知道这条手串吗?”
“知道,应该是她和我一起串的。”
季行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道:“那她应该是猜到什么了。”
白棠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虽然说这也太突然了,但本来他也打算离开的时候把这事说出来,所以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起身道:“那我去找她。”
季行屿立刻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先别去。”白棠拉住他摇摇头道,“我妈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在她更会生气。”
“好吧,那我在这等你,要是阿姨愿意见我,你就给我发信息。”
“嗯。”
白棠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厨房开了一盏灯,徐燕坐在生火的地方,听见动静她也没回头,锅里是炸好的土豆饼。
“妈。”
白棠喊了一声。
徐燕动了动还是没看他,只说道:“走吧,换个地方。”
第一百零七章 承认
厨房后面有一条小道,曲曲折折地延伸至尽头,穿过这条小道就到了一楼的杂物间,徐燕率先走了进去,杂物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陈旧物品的气味,让人感到压抑。
徐燕示意白棠把门锁好,确保不会有人突然闯入打扰他们的谈话。
白棠紧张地照做后,走进房间,徐燕扶着墙坐在破旧的椅子上,一时没有动作,似乎在酝酿该如何开口询问。
白棠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双手垂下,在这沉默到几乎僵硬的氛围里,他的手心攥满了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徐燕抬起头看着白棠,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又纠结又难过,她叹了口气道:“你跟妈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的反应显然在白棠的意料之外,如果她大声斥责跳出来反对,那白棠心里可能还好受些,还能言之凿凿的和她讲道理,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看过来,整个人身上都流动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似乎连白发都冒出来几根。
白棠先前在心里打过的草稿全部被他丢掉,他张了张嘴,小声道:“我和他谈恋爱了。”
徐燕闭了闭眼,只觉一股火气从心底冒出来,又被她硬生生地压下去,她睁开眼睛盯着白棠,不可置信道:“所以你就骗妈妈,在没告诉我们的情况下把他带回家,我们把他当你最好的朋友,对他那么好,就算是小动物也该生出不少感情了,何况这是活生生的人!”
她缓了缓,长呼一口气又道,“你现在说,你说,你和他,你们在谈恋爱?”徐燕几次都差点说不下去,她哑着声音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该怎么面对他呢?”
这件事情对徐燕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儿子的好朋友一夜之间变男朋友,还隐藏着这个身份在自己家住了这么久,更让她难受的点是,她是真的挺喜欢季行屿的,可一想到这些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下,她难免怒火中烧。
白棠见状,立刻拎起门旁边的扫把,把它塞进徐燕的手里,颤颤巍巍道:“妈,你别生闷气,这样对身体不好,不然你直接打我一顿吧。”
徐燕从来没对他动过手,此刻还真的是被气昏了头,抓起扫把往他屁股上打了几下,到底还是心疼,她丢开扫把,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