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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美人绝症后想开了(21)

作者:玖宝 时间:2024-09-07 09:30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都市

  刹那之间,他心跳加速,有恶魔在耳边低语蛊惑,他没有制止,眼睁睁看着裴景臣接过酒杯,在众人齐声的“二十一岁生日快乐”高呼中将嘴唇贴上杯沿,一点一点的喝了红酒。
  后来众人散去,裴景臣坐在原地搓揉着眉心,好像因为酒精过度造成的眩晕,让他一时懊恼不该贪杯。
  苏清词把碍事的无关人等打发走,只留自己一人在包厢里守着他。
  很静,苏清词几乎能听到他炙热的心跳声。他说:“走吧。”
  苏清词点头:“好。”
  裴景臣才走出包厢几步就药劲儿上头了,苏清词从背后扶住他,身体接触的那一瞬间,裴景臣浑身颤抖好似触电,猛地反手握住苏清词的腕骨。他掌心的温度,炽热如烙铁,让才十九岁的苏清词既紧张又害怕,更有一种让他为之颤栗的“偷”的兴奋。
  裴景臣说:“好热。”
  苏清词仿佛在征求他的意见:“我要个房间,你休息休息。”
  裴景臣没吱声,苏清词不管他是没力气吱声还是怎样,全部归于同意二字。
  再后来,水到渠成。
  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和一个被下了药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男人,同在一个密闭的环境下能做什么事?
  那是苏清词认识裴景臣有史以来,第一次见他发狠。
  他被裴景臣锁住后脑,按在门框上肆意攻击,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裴景臣又不傻,到这时候了,怎么可能想不到红酒里有猫腻。但是苏清词没有解释,也没必要解释。解释什么呢,说我没给你下药,下药的是沐遥?
  确实是沐遥倒的酒,也是沐遥下的药,就连端酒给裴景臣的也是别人,苏清词从头至尾一手没伸,连酒杯的杯沿都没碰到。
  把自己摘得多干净啊!
  苏清词自认不择手段,但还远不到无耻之尤的地步,毕竟他没有想往外摘自己。
  他很矛盾,明知这样不对,却还是顺水推舟,纵容沐遥的所作所为而知情不报,乐见其成。甚至因为沐遥的举动茅塞顿开,感到醍醐灌顶,原来还可以这样,怎么我没想到呢?
  美其名曰一句太爱裴景臣了,就能做出这种连他自己都不齿的下三滥的事情。
  他达到目的了。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本就无以为报,却酒后乱性让恩人失了身。甭管谁对谁错,也别扯那些因为所以,脱裤子提枪的是不是你?你就说,是不是你?
  裴景臣是个正人君子,他自然要承担起责任,跟苏清词在一起。
  苏清词再看一眼镜中人。他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裴景臣造的什么孽,遇到的都是他们这种内心阴暗,不择手段的神经病。
  不,他远比沐遥更可恨。沐遥再卑鄙,顶多算作案未遂。而他苏清词借花献佛,好处占尽还独善其身,更显阴险无耻。
  苏清词全部都承认,早在他放任裴景臣饮下红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无药可救了。苏清词没想过又当又立,他创下的因,自己心甘情愿的承受果,被裴景臣视为卑鄙小人,彻底失去他的信赖和本就不多的好感,万劫不复,全都活该,罪有应得。
  后来,他将向日葵胸针送给裴景臣,说出那句迟到的生日快乐。
  裴景臣直接把胸针从窗户扔了出去。

第20章
  吴虑穿着西装站在全身镜前面:“是不是有点大啊?”
  裴景臣说:“是你骨架太小,换那个。”
  吴虑换完了,还是不合身,毕竟是裴景臣的西装,俩人身板差一个号。
  起因是吴虑要去,需要穿身西装搞搞门面,正式一点,也体现出对女方的尊重。吴虑没西装,就想去租一套应急,裴景臣听了就说租什么,他衣柜里有多是西装,相中哪件拿哪件。
  映入眼帘的全是比吴虑所有存款还多出几个零的名牌西服,他哪敢挑肥拣瘦,有的穿就不错了。
  裴景臣看了看,觉得单调了些,吴虑想起裴景臣在财经新闻里的光辉形象,问是不是戴一副眼镜斯文点?裴景臣表示因人而异:“我戴是温润儒雅的斯文败类。”
  吴虑:“我呢我呢?”
  裴景臣:“地主家的傻儿子。”
  吴虑:“……”
  裴景臣说左手边中层抽屉拉开,吴虑照做后,发现里面是陈列各式各样的胸针。
  “咦,这个真特别。”吴虑才拿起其中一枚向日葵的胸针,下一秒就被裴景臣抢走。
  “咋啦?”
  “没什么。”裴景臣说,“你再看看别的。”
  吴虑就是觉得这枚胸针花样别致,款式的设计也新颖,做工什么的,反正在他这个没见识的土包子看来,就是三个字——绝绝子。
  看裴景臣这么紧张,想来是心爱之物,是谁送的?反正肯定不是苏清词。作为裴景臣光腚子一起长大的发小,他知道裴景臣虽然跟苏清词同居三年,但并无喜欢,更无关爱情,硬要说的话,该是一种责任。
  吴虑挑了个玫瑰花胸针别上:“沐遥送的?”
  裴景臣正盯着胸针出神,突遭此话,一脸见鬼:“少胡扯。”
  吴虑说:“你跟沐遥有几年没联系了吧?高中那会儿不是很要好吗?我每次去找你玩,他都跟在边上碍手碍脚的。”
  裴景臣抬起眼睛,道:“你不待见他?”
  吴虑一脸妈呀说漏嘴的表情,窘迫的挠挠头皮,道:“别怪我说你朋友坏话,反正我是真不喜欢他,他那人忒能装,做作得很。他在你面前是不是从不说人坏话,尤其是对苏清词,可劲儿赞美对不对?要多假有多假,不像苏清词活得真实,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看谁不爽了直接怼,你不用担心他表面对你笑嘻嘻,心里骂你是傻逼。”
  裴景臣愣了愣,确实是这么回事。曾经有过无数次的,苏清词不加掩饰的在他面前说沐遥的坏话,说得理直气壮,堂堂正正。
  裴景臣澄清道:“沐遥不是我朋友,绝交了。”
  吴虑惊的胸针差点掉了,迫不及待问他咋回事。裴景臣疲于解答,就哄他说下次,下次一定。
  吴虑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走了。
  向日葵胸针保存了五年,依旧光洁如新,光芒夺目。裴景臣一次也没戴过。
  当初把它从窗户扔出去,是连着包装盒一起扔的,且只有七楼的高度。事后他从草坪里捡回来时,胸针完好如初,没有损坏分毫。
  他拿着胸针,在原地站了快一个小时,然后返回水木芳华,问工作人员查监控,声称丢了东西。
  在监控里,裴景臣看见苏清词和沐遥先后离开包厢去卫生间。
  水木芳华毕竟是私人俱乐部,供达官显贵寻欢作乐的,监控设备虽然齐全,但有些地方特意留了死角,供大佬们追求刺激。
  沐遥进了死角,苏清词大大方方的站在监控波及范围内,他知道沐遥在干什么,而且很吃惊很懵。后来沐遥走出死角,跟着出来的还有俱乐部的经理。
  虽然看不完整,但大致脉络已经有模有样了。难怪沐遥执意请客,难怪将聚会定在这么高档的水木芳华。
  沐遥心怀不轨,但临门一脚时却怂了。至于苏清词,不过是装聋作哑的顺水推舟,不支持不倡导但也不反抗,捡现成的。
  他们旗鼓相当,势均力敌,一丘之貉。
  再后来,沐遥知道了他跟苏清词的事,也知道了这全仰赖他那一杯红酒,他弄巧成拙,成了裴景臣跟苏清词的“红娘”。
  沐遥脸都青了,他给人的形象一直是温柔纯善仙气飘飘的,那是他头一回崩人设,肆无忌惮的对苏清词破口大骂。
  然而他才骂个开头,裴景臣就本能的脱口而出,厉喝他“住嘴!”。
  沐遥委屈的吧嗒吧嗒掉眼泪,裴景臣却只觉厌烦和浑身爬满蟑螂般的恶心,他说到此为止,今后永不再见。
  沐遥疾言厉色:“我卑鄙无耻,我手段阴险,那苏清词呢,他就光彩吗!我虽然实施了,但临阵退缩我没有得逞!我悬崖勒马没有铸成大错,苏清词可是明知故犯,切切实实的做了!你凭什么只指责我,不去谴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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