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哥总拍到意外现场(350)
该说不说,田恬儿这舞蹈应该是练过的,估计打算去参加什么选秀节目,再给自己赚一波人气,跳得像模像样。美中不足的是,她最后落地那一瞬间,小腿上肌肉忽然弹跳了一下。这点不正常的抽搐只有印珹看见了。他没放在心上,跳舞练到身体有点抽筋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嘛。
真正热爱跳舞的人,身上没有点伤病都不正常。她们本来就是靠着透支自己的一切尽力舞蹈着。印珹相当佩服,就是自己做不到而已。
这一晚上也就这样平平无奇地过去。乐朔胳膊都酸到抬不起来,心里还在想着化妆学校的事,“你最好给我找个好的进修地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印珹,你这是把我当牲口使吗?”
“哪里有,就是帮同学们一点小忙而已,证明你友爱同学还好心,简直是全天下最棒的乐朔。”
乐朔从来不知道,面前这家伙,为了一点方便,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这些肉麻的话张口就来,他还是输了一截,“你最好说话算话。”
印珹随便附和了两句,眼角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溜烟跑到湖边厕所里——田恬儿?她不是表演结束就跑自己房车里头了吗?怎么现在又到学校的厕所?
按理来说体育馆那边是离其他教学楼的厕所更近,那边就有一个出去的侧门,她为什么非得跑到这个门旁边根本没什么人来的厕所里?
这里头本来就有许多古怪,印珹这该死的腿怎么都不听使唤,人就想要往那边去看看。他直接找了个借口,“你们先去KTV,我等会儿就来。”
乐朔还以为印珹就是单纯着急,也没想太多,人有三急,这不是太正常了。谁会想多,他就是跟着多念叨一句,“年纪轻轻,身体那么不好吗?”就这么一会儿都没憋住?不至于吧。
但面前这个毕竟算自己入行引路人,不好那么没礼貌。乐朔只能说得隐晦一些,“印哥啊,我也知道,很多疾病都年轻化了。身体咱们还要注意,不要晦疾避医,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印珹摆摆手,自己紧跟着拐进了男厕所。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他竖起耳朵也没听到对面有什么动静,只是越听越觉得自己猥琐。
他都没底线到听墙角了,人什么时候堕落到这种程度,至于吗?
明明两边窗户都开着,他为什么听不到一点声音呢?难道田恬儿过来不是为了打电话?那她干什么来了。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丝若有似无的气味。
第232章 又是偶遇
刚开始是一股浓烈的香水, 激得印珹下意识捂住鼻子,很快,这股香水味淡去, 里头总掺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奶味儿——咋滴, 躲在厕所吃奶糖儿啊。
但除了奶味儿, 印珹总觉得好像还有股铁锈似的气味, 在鼻尖上挥之不去。他在厕所里头转悠着,心里还觉得奇怪——这也没什么地方生锈了啊。
找着找着,他忽然愣住了。不对——就算真有东西生锈了,他怎么可能闻到金属味儿,这个气味该不会是从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吧。
比如——
他心里有了个可怕的猜测。悄无声色地一点点退出厕所。如果他的想法是真的,那自己好像真的被卷进不得了的大事里头, 难怪那家伙怎么都要抓着自己不放。这可关系到她下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她怎么会让人破坏呢?
他怎么就好奇心非得那么重, 什么事都得刨根究底, 现在好了, 刨着刨着还得把自己埋进去。
即使心乱如麻, 印珹脸上半点没漏, 神色如常地出门,还不忘去药店买点解酒药,顺带几瓶茶饮, 拎着一兜子塞进自己背包里——要是有人问起来他带那么大一包干什么, 就说是去帮同学买吃的喝的了。
身上背着的包是那时候为了藏相机专门定制的。镜头和机身都能完美藏进包里, 外面看完全发现不了。再往上面放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一遮, 谁还能看清楚底下到底藏着什么。
印珹大摇大摆地背着包溜达进了他们这最豪华的KTV。本来想着定的不是这家, 都是穷学生,谁兜里也没有几个子儿, 但不是刚好,他们班里还是有一两个富豪的,大手一挥承包了他们这次开支。所以他们能够和田恬儿那个班一样,坐在这家金碧辉煌的会所里——唱K。
但是吧,人在这里坐着,他们怎么都觉得自己好像和这地方格格不入,束手束脚,总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大对劲。
可能也和某些注解怪有关系。其他人一碰桌上摆设,他们就水灵灵开始了,“哎呦呦,这茶几,大理石的吧。看着就相当漂亮。真货和做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高下立判。”
再看地砖,看着花里胡哨,好像不大干净,但里头可都是化石——真货。一水儿国外进口,除了这也就只有博物馆用上同样的砖。踩在这样的砖上头,好像自己也能变聪明点。
看那两门神,跟带着哼哈二将似的,恨不得把付钱的家伙儿碰上天,“峰哥真是了不得,这么大的场面就让我们见识了。”
“没有峰哥带领,这门口我们都不敢迈进来,真是长见识了。来来来,峰哥,敬你一杯。”
明明都是一个班同学,却偏偏把自己放到那么低的位置,也怨不得别人看不起你。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还想要从别人身上得到尊重?痴心妄想吧。
在这样情况下,乐朔倒是和谷子豪他们几个凑在一块儿了。这几个虽然之前有过举报这些小疙瘩,但至少真诚,做人实在,比跟那些家伙在一块儿好多了。看见他们乐朔不会想吐。
他本以为自己为了钱放弃的底线够多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他还是太年轻了。这么算起来,他不过就是穿点跨性别服装,往脸上弄点装饰,完全可以接受了。但这样的话听多了人实在受不了,打从心底犯恶心,他拼命找着理由,想要把自己从这儿弄出去,但又想要给自己找个正当理由,“要不我直接说肚子痛一去不回怎么样?”
张维还记挂着印珹呢,这时候都不忘捎带上他,“不是还有印珹吗?不用等到他过来?”
另一头的吹捧又开始了。他们不但自己主动,还试图捎带上其他人,“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杯,欢庆这相逢也是别离的一天,第一杯先敬我们的——峰哥——”
在这热烈的气氛中,印珹推门而入,带着他的大背包。
乐朔赶紧放下酒杯坐过来和印珹搭话,“印珹,你总算来了。去那么久干什么了,是不是偷偷干坏事?”早知道他就直接等在厕所门口,就算被别人当傻子看两眼也比在这里尴尬好啊。
印珹放下书包,大大方方从里头掏东西,“我刚刚绕路过去给你们稍微买了点东西。”薯片,瓜子,饮料……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几包解酒药。
东西准备地太过齐全以致于谷子豪以为自己是不是要睡这了。“不是,我们就是出来喝个酒,不至于吧。”
“那你也可以还我。”印珹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这里东西多贵啊,一杯白开水就得三十,他是冤大头,把人送进来坑?而且,不知怎么的,看着头上压抑的吊顶,他总觉得喘不过气来。在这种地方,好像发生什么都相当正常,弥漫着危险和罪恶的味道。
张维想着换个话题,特意把自己抛出去当个引子,“这里头弯弯绕绕的,我刚刚去上厕所都差点走错。还以为我穿越了,周围的东西一下子全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