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加班我和上司表白了(65)
“什么?”蒋霖洲问。
林梵:“上次你送我的那个包,我托人还给你了。”
蒋霖洲看着他沉默了半晌,才问:“你托谁还给我了?”
“陆总的弟弟啊。”林梵:“你没收到吗?”
蒋霖洲沉默又沉默之后,才道:“嗯,我们没联系。”
林梵很敏锐,一向懂得不多管闲事,含糊道:“他应该会还你的,可能最近有事耽搁了。”过了一会又道:“陆总答应的事会做到的。”
蒋霖洲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好像很相信陆深哥。”
林梵一顿,反道:“他是我上司,我难道不应该相信他?”
“不是。”蒋霖洲略作思考,才道:“只是在你口中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陆深哥。”
林梵默了默,突然好奇道:“那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蒋霖洲挑眉:“想知道?”
“嗯嗯。”林梵殷切点头。
“那就先上车吧。”蒋霖洲说着替他拉开车门。
这时一道闪光灯闪过,蒋霖洲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伸手挡在林梵面前:“上车。”
林梵立刻爬进去坐到车厢另一边,紧跟着回头看了一眼闪光灯亮起的方向,担忧道:“会拍到我吗?”
蒋霖洲本来想安慰他两句,察觉到他紧张的情绪,突然改变了想法,故意道:“怎么?怕被陆深哥看到?”
“啊?”林梵愣了一下,抬头看他,“什么?”
蒋霖洲打开一半窗,警告似的回头看了一眼,道:“没什么。放心吧,这么黑,拍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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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一夜的连续作战,一行人终于将堆积二十年的烂账整理清楚。
这段时间大家基本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困了就原地趴着休息,醒来洗个脸刷个牙,吃点东西继续。
刚整理完账目,连晚饭都顾不上吃便已经有人就地躺下了。
陆深看完手头的东西,合上笔记本:“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今晚好好休息。”
“好,陆总,您也好好休息。”大家稀稀落落地应和,只是此时都有些疲惫,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为了赶时间,这两日陆深几乎没合眼,平时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也出现皱巴巴的褶痕。
回到房间所在的楼层,正准备刷卡进门,瞥到了林梵的房间,陆深停顿片刻,看了眼时间走过去敲门。
然而敲了几遍,里面都无人回应。
陆深又看了眼手表。还未到十点,大概还没回来。
虽然一同出差,但员工也有自由支配自己时间的权利,陆深并不约束,先回了房间。
奥体中心附近有点堵车,林梵十点多才回到酒店。今天演唱会的气氛感染着他,令他此时仍旧心情高昂,一路哼着歌。
直到路过陆深房间门口,歌声顿时止住,林梵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算了吧,估计又不在。林梵暗道,刚准备路过,那扇紧闭已久的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林梵一眼就看到了刚洗完澡,头发仍然潮湿,穿着睡袍的陆深。
陆深问:“回来了?”
林梵一顿,才道:“嗯,您也回来了?”
陆深:“嗯。”
陆深没问他去哪,林梵也就没多此一举,拎起手上的夜宵:“要不要一起吃点?”
虽然已经许久未合眼,但看着林梵那双充满期待的双眼,拒绝的话还是变成了拉开的门:“进来吧。”
林梵高兴地拎着烧烤走进去,把烧烤摆到桌子中央时,还顺带拿出了两瓶啤酒。
陆深将手机放到床头,瞥到说:“还买了酒?”
“烧烤配啤酒。”林梵道:“我听说他们这里的人都这么吃,就想试试。”
“你能喝?”陆深走来。
林梵坐下,道:“两杯就倒不是还有两杯的量吗?”
知道陆深口味淡,林梵特意替他把调料抖落一些,才递过去:“你尝尝。我昨晚就点的这家烧烤,还挺好吃的。”
陆深从小到大都没吃过外面这些烧烤摊,在林梵满脸期待的眼神中,接过尝了尝。
味道很浓,相较他的口味偏咸偏重,但林梵吃得津津有味,几口就解决完了一串,还又给他递出了一串:“好吃吗?”
“还行。”陆深接过。
美食就是要与人分享才更美味,一看陆深接过烤串,林梵就更开心了,给他分享自己这两天独自游玩的所见所闻,咕嘟咕嘟间也喝完了一瓶多。
陆深看他脸红了,便抽走了他手上的啤酒瓶:“你快醉了,少喝点。”
林梵舍不得啤酒罐子被抢,不满地撇了撇嘴,嘴里仍在碎碎念地给陆深介绍这里的景点:“那颗树那么大——”他张大双臂比划着,瞥一眼陆深说:“你没去真是可惜了。”
陆深看他东倒西歪的,走过去扶了他一把:“你不是说不好看,那我去干什么?”
林梵抬头看他,醉眼朦胧地反驳:“那来都来了,不好看也要看一眼啊。”他嘴里还在醉醺醺地碎碎念些什么,陆深听不清,紧接着就开始听见他唱歌了。
林梵嗓音很清脆,唱起歌来却五音不全。
陆深听了一会便道:“送你回房?”
“唔唔——”林梵摇头拒绝:“我们、嗝—我们再喝点。”
陆深:“你就这点酒量还想喝?”
林梵又仰头,天真的双眼中盛着酒气,注视陆深:“你、你酒量很好吗?”他颇为挑衅。
陆深也注视他:“比你好。”
“哦。”林梵垂下了头,继续哼歌。
经过了一番折腾后,林梵终于有些累了,就地躺到陆深的床上。陆深光看着他折腾,也没阻止:“今天去哪了?怎么兴致这么高?”
林梵闭着眼嘟囔:“听歌,吃烧烤,跟朋友一起。好玩……我没朋友……还要吃……”后面的碎碎念越来越轻,断断续续,直到完全发不出声。
陆深注视了他片刻,想起他在飞机上说自己没有朋友,很少参加聚会。果然还是个小朋友,所以才会执着于想要多交点朋友。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陆深打算把房间让给他,自己去隔壁睡。
陆深喊了他几次,想要问他房卡在哪。像是嫌他吵,林梵在睡意朦胧中嘟囔着翻了个身,并未回答。陆深安静了片刻,确认他睡熟后准备自己找。
然而手刚伸进他裤兜,林梵便极为敏感地向后一缩,睁开双眼迷茫地看向他。
“……”陆深难得有哑口无言的感觉:“我想找你房卡。”
“房卡?”林梵嘟囔着摸出来递给陆深,转过身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摸着尚有余温的卡片,陆深心中莫名有股说不出来的憋闷。
是对谁都这么没戒心吗?
翌日,林梵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宿醉令他头昏脑胀,他不耐烦地拿被子捂住脑袋,在门外敲第二次时终于忍不住爬起来去开门。然后与门口的陌生女人面面相觑。
对方看了眼门牌号,不太确定地说:“抱歉,打扰您了,我好像敲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