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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弯发小(19)

作者:城西走马 时间:2018-07-25 19:22 标签:甜文 都市情缘

  “我跟你说,和我一起学西点的那些人,都特别搞笑。”周睿洋叼着一串羊肉串说道,“用裱花袋挤一朵简单的绕花挤得就像是屎一样,奶油还没打散,一边挤一边还有‘噗呲噗呲’的气泡音,可好笑了。”
  沈乐童的上下牙之间夹着一块儿羊肉,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咽还是应该吐,看着周睿洋拿着啤酒罐一脸猥琐地笑,知道自己被耍了,伸腿踹着周睿洋,“我叫你‘噗呲噗呲’,你挤的花不像屎一样?”
  周睿洋挪着屁股乐得嘎嘎的,“还真不像,我挤出来的花可好看了,那可是我老早就学会的东西。”周睿洋大咬了一口羊肉串。
  “谦虚点儿行不行。”沈乐童又拿了一串儿烤鸡皮,吐着有点儿被辣到了的舌头。
  “不行。”周睿洋说道,“我好不容易有点儿能拿出手的玩意儿。”
  沈乐童撇了撇嘴,忽然觉得肚子有些疼,而且越来越甚,好像肠子打了个结一样,连忙就把手里的烤鸡皮塞给了周睿洋,捂着肚子向厕所跑去。
  周睿洋愣了愣,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了出去。
  周睿洋的小阁楼里没有厕所,顶楼的厕所是公用的,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周睿洋在厕所的门外喊:“小乐乐,你闹肚子了吗?”
  “好......好像是。”沈乐童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在谁家买的烤串,是不是......不干净。”
  “不能啊,和以前常买的是同一家。”周睿洋说道,“你别是胃病又犯了吧,你以前吃什么药,我去给你买回来”
  “不......不用。”沈乐童说道,“不是胃疼,可能,可能就是吃得不对劲儿了。”
  “小乐乐你可别吓唬我,你要是难受就赶紧上医院。”周睿洋在厕所门口有些着急地说道。
  “真不用。”沈乐童喘了口气说道,“不过周睿洋......我忘带纸了。”
  刚刚还很着急的周睿洋差点儿乐了,“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
  周睿洋带着卫生纸回来的时候,沈乐童也差不多好了,只是肠胃还有一些难受,被周睿洋搀着回到了小阁楼,爬上床趴着去了。
  周睿洋有些担心地蹲在床边看着他问道:“你真的没事儿吗小乐乐,你要是出点儿什么事儿我都没法向阿姨交代。”
  “真没事。”沈乐童蹭着枕头嘟囔道,挪了一下位置,把肚子紧紧地贴着床铺,留了后脑勺给周睿洋,“就是你刚才‘噗呲噗呲’地给闹腾的。”
  周睿洋冲着沈乐童的后脑勺笑笑,忽然有点儿邪恶地希望沈乐童就这么软绵绵地趴着,哪儿也不许去。
  就这么想着,周睿洋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搭错了,抻着下巴埋进沈乐童的后脑勺浅浅地亲了一口,却正赶上沈乐童换姿势,将别过去的脑袋又别了回来,和周睿洋擦了一下鼻尖。
  还好周睿洋反应足够快,抬手“啪”地摸上沈乐童的脑门,借着力将自己的脸和沈乐童的脸的距离拉开,说道:“我看你发不发烧。”
  沈乐童睁大眼睛看了周睿洋一会儿,脑子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愣愣地摇了摇头。
  “嗯,不发烧就好。”周睿洋若无其事地拿下自己的手,“我去给你弄点儿热水回来。”说完就站起身子,拖着蹲麻了的腿,拎上热水瓶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走廊边的热水箱。
  周睿洋一边接着热水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跳得如此之快。
  沈乐童趴着看悬在小方窗之上的半个月亮,竟然很想笑一下。
  第二天晚上,沈乐童回小阁楼的时候,看见地板上放着一个充好了气的充气沙发,沙发旁是仰在地板上基本上断了气儿的周睿洋,白天的时候周睿洋怕沈乐童坐在地上再凉着,就买了这么一个东西带了回来。
  沈乐童蹲到半死不活的周睿洋身边,拿着从床边捡起来的,被垂下的被单盖住了一半的筒状打气筒,向周睿洋问道:“明明有打气筒,你为什么非要用嘴吹?”
  “靠。”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愣了两秒钟后捂着脸骂了一声。

  ☆、第二十九章  刷漆工

  自从有了充气沙发,小阁楼里总算又多了些生活的气息,俩人也不用只坐在地上了,有时候沈乐童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时候,周睿洋会悄悄地把沙发的气放了,沈乐童发现以后,一般会让周睿洋重新吹好,当然,是用嘴。
  在这之后,周睿洋偶尔地也会往阁楼里添一些东西,有一次甚至弄了一把藤条摇椅,放在了小方窗的底下,周末白天天气好的时候,他会仰在藤椅的上面,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着手里的烘焙理论知识,直到困得睁不开眼睛,把书本砸在脸上沉沉睡过去。
  沈乐童有时候周末加班,傍晚回来的时候会看见扣着书睡死在藤椅上的周睿洋。心血来潮的沈乐童有时候会恶劣地朝周睿洋脸上的书按一下,按得周睿洋一个激灵差点儿从藤椅上滚下来。面对瞪着眼睛的周睿洋,沈乐童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去挂衣服。
  后来的某一天,沈乐童拽着周睿洋去开了一张银行卡,将周睿洋和自己暂时所拥有的全部积蓄存了进去。
  “你干什么?”周睿洋愣愣地看着沈乐童将自己的钱也存了进去,一小摞百元钞票在周睿洋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在他眼前消失了。
  “入股。”沈乐童淡淡地说,“周老板,以后盈利了你得给我分红。”
  周睿洋看着自动取款机上面显示的并不长的一串数字,狠咬了一下下唇后,笑着抬手挎着沈乐童的脖子,“你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会有你一口。”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沈乐童歪着脑袋说道。
  “一点儿都不别扭。”周睿洋用手摸着显示屏上的数字,显示屏微微有些温热,满是静电有点儿麻酥酥的,若不是有这显示屏隔着,周睿洋甚至都想把眼前这串数字抓进手里,叠成一团,揣回家去。
  “你再不把卡拿出来就该被机器吞了。”沈乐童在一旁提醒着两眼放光的周睿洋,“刚刚办好的卡,还热乎着呢。”
  “哦,忘了。”周睿洋收回流连在显示屏上的手,退了卡,把那张薄薄的却满载着希望的卡片紧紧地握在手中。
  自打那天之后,周睿洋和沈乐童的生活就简朴了不少,银行卡被周睿洋放在了枕头底下,攒下的钱由两人依次存到银行卡里。
  后来当周睿洋再从头回想时,觉得这段日子真的很难。那时从小到大没断过牛奶的沈乐童却在这段日子把牛奶忌了,瞒着周睿洋把他买回来的牛奶拿回去找理由退掉。周睿洋那件洗得发白的风衣也没舍得扔掉,在深秋的黎明从便利店下班时把它在身上裹得紧紧地回家,回到小阁楼时,手都快冻得没知觉了。
  夏天小阁楼会稍稍漏雨,冬天屋子里也并不暖和,但在那个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抱怨过什么,甚至都没觉得那时的日子有多艰难,但当那个周日,周睿洋再次看见银行卡上的数字时,才忽然有种气力散尽、摇摇欲坠的感觉。
  和初始时相比,银行卡上的数字变长了,长得足以让周睿洋盘下一家小门店开始营业。周睿洋站在自动取款机前面把上面的一串数字数了一遍又一遍,退卡再插上,就只是为了确认那一串数字,直到眼前被泪水浸得一塌糊涂、模糊不堪。
  周睿洋摸了一把脸,暗叹自己没出息,取出银行卡裹在怀里,红着眼睛走了出去,恰好赶上了武装押运的一队人马提着枪械停在银行门口。
  周睿洋紧了紧风衣,抬眼向自己面前端着枪的武警眨了眨,大概是因为心情太激动了,周睿洋冲这那个武警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才离开。
  “你把他吓哭了?”周睿洋走后,武警旁边的队友悄声对他说。
  “嗯......可能吧。”武警含糊的应着,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这天回家,周睿洋是蹦着进来的,整个一打了兴奋剂的兔子,把正翻杂志的沈乐童吓了一跳。
  “小乐乐,我可以去开店了。”周睿洋蹦到沈乐童的面前把他一把抱住,搂得死死的,声音有些发颤。
  沈乐童下巴抵在周睿洋的肩上怔了一下,随后笑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周睿洋的背,狠狠地拍了两下,再学着周睿洋的力度用力地抱着,问道:“这么说,你的钱攒够了?”
  周睿洋用力地点点头,一下一下地撞在沈乐童的肩窝中,撞得沈乐童都有些痛了。
  “真好。”沈乐童轻轻地叹了一句,胳膊不再用力,而是很轻松地挂在周睿洋的脖子上,任由他死抱着,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激动和喜悦。
  周睿洋紧紧地闭着眼睛,抱着沈乐童一动也不动,夕阳悄悄地洒了一屋子。
  再后来,周睿洋辞去了便利店的工作,在一所高中附近租了一家小店面,店面不大,只有四十平方米。
  “怎么样这个地方?”周睿洋站在不大的店面中间,挥舞着双臂向门口的沈乐童问道。
  沈乐童四下看了一眼,店面里的柜子上、门窗上满是灰尘,破落的木条和砖块堆了满地,与满脸兴奋,周身飘着闪光细尘的周睿洋简直是两个世界的风景。
  沈乐童小心地迈过门口横着的木料踏进店内,站在周睿洋站着的位置四下看了看,店面不大,采光却极好,靠着人行道的是一面大的玻璃墙,很通透。沈乐童忽然间想象出了周睿洋在这里忙碌的样子,想象出透过玻璃墙看到的烘焙糕点,甚至还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奶油味。所以沈乐童望着门外形色匆匆的行人,点点头笑说道:“好得不能再好了。”
  “真识货。”周睿洋拍拍沈乐童的肩,用了不小的力气,拍得沈乐童歪了一下。
  “但是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沈乐童踢了地上的一小块儿碎砖问道。
  “慢慢收拾吧。”周睿洋活动了一下肩骨,伸出手指头数着:“墙要刷,玻璃要擦,柜台要搭,还有好多活要做,我连店名都还没想好呢,所以手续还没完全下来。”周睿洋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小乐乐,你说我应该取个什么店名好?”
  沈乐童想了想,蹲在地上用一块儿碎红砖块儿,学着周睿洋的风格在地上画了个小火柴人出来,抬头看着周睿洋。
  周睿洋笑笑,蹲在沈乐童的身边,接过他手里的红砖块儿,在他刚刚画的火柴人身旁又画了一个,然后看着地上的两个小人吃吃地笑。沈乐童看着地上的小人,却忽然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就像那天周睿洋抱着他,一双手死命地勒着,像是生怕自己跑了一般。不过周睿洋画的小人还是那么难看。
  周睿洋决定,此后这家店就叫“火柴人烘焙”,并以这个名字做了店牌子和西点包装袋,包装袋上还印了一个褐色的小火柴人,这个小人是周睿洋画的,他一连画了一百多个小人儿才让沈乐童满意,最后拿着纸上的那个小人去找了印刷店印制。
  店里的装修基本都是周睿洋一个人独立完成的,虽然沈乐童下班以后也会来帮忙,但是周睿洋却觉得他还不如不来,因为这货刷个墙都跟画抽象画似的。
  “你就不能一块儿一块儿地涂?”周睿洋身上披着报纸坐在地上,看表演一般看着沈乐童毫无章法地挥着刷子。
  沈乐童提着漆桶向后退了两步,看着自己刚刷的那面墙,嘟囔道:“我是一块儿一块儿涂的啊。”
  “涂成方形,不是涂成点状。”周睿洋无奈地解释道。
  “这又不能赖我,你这刷子走着走着就歪了。”沈乐童放下漆桶,转着手里的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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