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娱乐圈(120)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衣服也没脱,整个身子卷着被子蜷缩成了虾米形状,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上, 若隐若现的眉头蹙地死紧……
狼狈地惹人心疼。
贺铭把明亮的水晶大灯关了,只开了一侧的小壁灯, 又把空调打开,之前他在的时候,房间内都有暖气, 所以被子都不厚。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后,贺铭才真觉得度日如年。
以往,即使再久没有见到, 他也没觉得日子有这么难过,因为他的殿下总会时不时偷偷给他发微信,打电话。
然而,这几天,即使是他除夕夜踩着新年的钟声给他发信息,他也没回,从腊月29到新年初三,整整五天,他的殿下都没理过他了。
贺铭承认,他不够勇敢,不够自信。
尽管他平日没有表现出来,但他知道,殿下对他的爱,他接受地诚惶诚恐。
畏惧是人的天性,得到一件遥不可及的东西时,就会忍不住怀疑这件东西的真假,又害怕这件东西很快又会失去。
殿下对他的冷处理,让他如坐针毡。
此刻,看到人躺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贺铭的心突然就安稳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盯着床上的人看了半会,才敢伸手,温凉的指腹滑过额头,到眉毛,又滑过鼻骨,最终停在了那干巴巴的唇瓣上。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贺铭低头笑了一声,小心地躺了下去,睡在霍霄身侧,又一点点伸手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了他的颈侧。
嗅到身旁这个人独一无二的气息,贺铭终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殿下……”
贺铭这些天都没好好睡过觉了,原本只是想在霍霄的身侧躺一躺,却不想,这一躺就直接睡了过去。
霍霄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想起身时,才感觉到怀里抱了个人。
他并没有喝醉,只是喝的头有些晕,才就势在贺铭的床上躺了下来,对于睡前的事,他都有印象,也不怀疑他怀里抱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酒喝多了有很多后遗症,比如说,头疼欲裂,意识迷散。
抽抽的头疼中,霍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抱着怀里的人不敢动,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脖颈,他又下意识地耸了耸鼻翼。
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体香,但不同的人闻到的是不一样的,在不同时候闻到也是不一样的,喜欢的时候拿体香散发的也是喜欢的味道,不喜欢的时候那股喜欢的味道也随之消弭。
霍霄没有睁眼,他嗅到的还是那股熟悉的、让他心生喜欢的、只有在他的奶白兔身上才能闻到的味道。
直到他的意识逐渐归拢,彻底清醒过来,知道怀里抱着的人不是他的梦之后,他才睁开了眼。
怀里的人还在熟睡中,呼吸绵长,时不时还会有小小的呼噜声。
几天不见,脸上的肉少了点。
看着看着,霍霄心头就有些发痒,忍不住就低头在对方的唇瓣亲了亲,本想就轻轻亲两下,慰藉相思的。
谁知,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奶白兔竟突然在他唇瓣舔了舔。
有情就会生欲。
这一舔,就像把他身体内压制的某只小怪兽的封印给解了。
他特别后悔,之前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帮奶白兔把退路都想好?
就应该早点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拆骨入腹,让他无路可退才好。
铺天盖地的吻,汹涌而来……
“嗯……”
贺铭此刻并没有醒,但他对他的殿下太熟悉了。
醒着的时候就是一只软哒哒的奶白兔,更何况睡梦中。
“唔……殿下……”
“嗯,我在。”
听到声音,贺铭倏地睁开了眼,对上霍霄那灼灼眼神时,下意识地抱紧了他的脖子,“殿下。”
“嗯。”
“殿下。”
“嗯。”
“殿下。”
“嗯。”
“我以后,再也不退缩了。”
霍霄没搭腔,低头覆在他的肩上。
“嗯……”霍霄咬他的时候,贺铭耐住了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温柔的允|吸却让他难以招架了。
霍霄抬起头,看着贺铭,稍许,他才道:“贺铭,我不等了。”
不等了。
贺铭懂这三个字的意思。
他看着霍霄笑了,然后闭上眼,将唇凑了上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您等。”
身体内压制的那只小野兽的封印瞬间全部解除,奶白兔的身体,对他来说,再也没有禁地。
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准备,霍霄不想伤着贺铭,只好抱着他去了浴室,刚挤了沐浴露到手心,卧室里就传来了贺钰的声音。
“哥哥,我作业做完了,你忙好了吗,我饿了。”
贺铭之前上房间来整理东西的时候,就让贺钰在沙发上先看会电视,等到房间暖了再去书房写作业。
结果,他见色忘弟了。
被门外弟弟的声音一刺激,还在大灰狼手里的小小铭眨眼就被惊得哭了出来,爽的他浑身都忍不住发颤,身子也忍不住往下软,眼角发红地看着他家殿下,又急又羞,“殿,殿下……”
看着贺铭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好压了压心思,将手心刚挤的沐浴露冲进了洗手池里,回头低声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门外的贺钰小朋友闻到房间内的酒味时,就把大灯开了,看到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他还贴心地帮着拣了拣,“哥哥什么时候这么邋里邋遢了。”
捡着捡着,他又发现不太对了,这衣服怎么不像是他哥的?
电光火石之间,贺钰小朋友立马窜进了里见的自带洗手间,听到里面有水声,他又把门敲的砰砰响,“哥,哥,霄哥哥是不是在……”
贺铭在里面听到弟弟的话,吓得一颗心都快要蹦到嗓子口了,又觉得羞愤欲死,心虚地赶紧推开帮他冲水的霍霄。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霍霄看着他笑,把花洒递给了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办,被小舅子发现了,你要怎么解释?”
平日那清冷的声音里裹了低沉暗哑的性|感,带着炙|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令人口干舌燥,贺铭下意识地舔了下唇。
门外的贺钰小朋友久久没听到自家哥哥的声音,急的都快要哭了,又把门敲的噼里叭啦响,“哥,霄哥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没有,霄哥哥没有欺负我。”贺铭下意识地替人辩解。
贺钰小朋友松了口气,又有些纳闷,“哥哥,那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做什么?
难道告诉他弟,他们赤身裸|体搂搂抱抱的是在相互洗澡?
贺铭窘的脑子有点空白,惶恐不安中去看霍霄,“殿,殿下,怎么办?”
霍霄看着他急的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儿,也不忍心逗他了,低头在他耳畔说了几句,又顶着耀武扬威似的小帐篷,长腿一跨,进了浴缸。
贺铭刚刚不小心瞥了一眼,吓得他浑身一僵,赶紧别过头,调整了呼吸才朝外面道:“霄哥哥喝醉了,一身酒臭味,哥哥在帮他洗澡。”
贺钰装得再老成,毕竟还是一个毛头小孩子,虽然觉得自家哥哥的声音有那么点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也不觉大人之间相互帮忙洗澡的这种行为哪里不对,只是皱着眉头道:
“霄哥哥个真不害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哥哥帮着洗澡,羞羞脸。”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霄哥哥什么时候到咱们家来的?”
洗手间内的两个人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沉吟了一会,贺铭才道:“他昨晚来的,大概是走错门了吧。”
贺钰又在门口小声嘀咕了几句,又朝里面道:“那哥哥你快点,我去客厅看电视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远了,贺铭才松了口气,匆匆把身上的泡沫冲洗了。
“你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见人冲洗了就拿浴巾擦身体,霍大灰狼的脸色就不好看了,盯着自己某处一脸怨气,“你看,它还这么精神了。”
贺铭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不,你再来帮我……”
至于后面那越来越浪的没边的话,羞答答的贺铭选择自动消音。
怎么几天不见,就感觉自家殿下越来越——坏了。
当然,贺奶白兔自然不会拒绝的。
事毕,两人都有些累,贺铭这个没出息的,喘的比当事人还厉害,趴在霍霄的胸口,片刻才回过神来。
“大宝贝,你再不起来,估计又得辛苦你了。”
贺铭羞得没眼去看人,但这亲昵的称呼又让他蓦地想到这几日这个人对自己的不闻不问,他觉得有些委屈,仍旧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殿下,我们这是和好了吧。”
霍霄闻言,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几天不理人的做法吓到他了,“铭铭,我早就气消了。”
他是生这不识好歹的奶白兔的气,但这些气和爱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不然,他也不会在对方要走的那天,早早就通知赵小天送人去机场,也不会像个神经病一样跑来这个冷冰冰的房间里,喝闷酒,睡大觉了……
他也是在生自己气,明知那只奶白兔胆小的性子,他为什么突然要那样逼他,明明就想的要命,偏偏还要故意冷着人……
可是,只要一想到对方因为害怕就想退缩,他就恨他的胆小,就想狠狠地晾着他,让他长教训。
“我还以为,你真的都不理我了。”
霍霄想安抚他,但话到了嘴边又转了话锋,“你下次还跟自己跟我这么怄气,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不会,再也不会了。”贺铭松了一口气,忙跟他下着保证,“以后我有什么都跟你说,不自己吓自己。”
“知道就好。你再不起身,我就不管会不会被小舅子抓包了……”
贺铭赶紧爬了起来,套上浴巾,逃也似的溜出了洗手间。
因为贺铭沉迷美色,等到饭菜做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被饿了肚子的贺钰看着那神清气爽,一点都不像喝醉了的人,压根就不给好脸色。
霍霄也无所谓,照常埋头吃他的饭。
吃完饭后,给一大一小每人都发了一个大红包,姗姗来迟的新年祝福最终还是当着人的面送上了。
海天初六兴工,贺铭那天要去报道。
知道贺铭提前来了A市后,赵小天拖着个小行李箱包袱款款地赖了上来,顺便给他接了新年的第一份工作。
陆清川最新唱片的主打曲——《美人兮》的mv的男主,元宵节之后再拍摄。
霍霄知道了这个事后,当着贺铭的面没说什么,但背着他,给了赵小天好几个眼刀。
初六去公司报道之后,贺铭在公司看到了贺锦,问了赵小天之后,才知道贺锦在去年的国庆节后就签进海天,过年没回家确实是有通告在赶。
不过,贺铭对这位堂妹的好感早在她爆出贺钰的事儿时就败光了,对她的事压根就不上心,当着公司众多艺人的面,他也装模作样地和她问了好,其余话倒是不多说了。
第一份工作要到元宵节才开工,从公司报道过后,他也没什么事,每天就去公司,跟着新签的一批艺人上新人培训课,其他时间就在网上林轻轻那里学习英语,或是看看以前经典的电影,琢磨一下演技。
初十那天,《凰途》播到了三十四集,贺铭的戏份,就在三十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