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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路(ABO)(7)

作者:白芥子 时间:2018-08-15 08:56 标签:ABO 破镜重圆

  陆笙笙鼓了鼓脸,觉得林臻这话似乎确实有点道理:“你是说他闷骚吗?”
  “也许吧,你想要他喜欢你关注你,不妨试着投其所好,从他感兴趣的事物下手,首先要能跟他有共同语言。”
  “我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噢对了,他应该喜欢听钢琴曲,之前你放给我听的那首曲子我在他车上也听到了,林医生你和他一样有品位。”
  “为什么不是他和我一样有品位:),好吧那他确实挺有品味的,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的人了,你不要急,只要你主动出击,让他感受到你的热情他就会慢慢对你上心的,有句话叫做润物细无声知道吗?”
  “可是我听别人说他有喜欢的人,是他的初恋,但是已经去世了,这样的话我想让他喜欢上我是不是很难?”
  “这样啊……那也不一定,虽然难度确实会高一些,但没有谁会永远活在过去的,人都得学会往前看,他一直怀念去世的人或许只是没有遇到另一个能让他动心的人而已,你可以多多努力尝试着去温暖他冰冻的心,让他渐渐习惯你到离不开你总有一天就会爱上你的。”
  陆笙笙忍不住笑了起来:“林医生你很懂哦,你谈过恋爱吗?”
  这一次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回过来两个字:“谈过。”
  “……那后来为什么分手了?”
  “不合适就分了,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陆笙笙没有再问,揭人伤疤总归是不好的,谁还没点过去呢:“谢谢你林医生,我会努力去接近他让他喜欢上我的。”
  “加油,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我不介意做你的爱情顾问:)”
  "哈哈好~"
  有了林臻的这番开导,陆笙笙心里的郁闷扫空了不少,放下手机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转天一大早陆笙笙就爬起了床,他今天要去美院报到,是陆勤鹏找关系把他弄进去的,只要修满学分就能毕业,以陆笙笙的专业水准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即使他好几年没摸过画笔已经有些手生了也并不影响什么。从前他父母对他要求高想要他成为真正的大师扬名立万,现在却已经无所谓了,陆笙笙只想要个文凭,至于以后做什么,他还懒得想。
  陆勤鹏去了公司,许玫去参加朋友聚会要到晚上才回,陆笙笙还没出门就被陆瑾绵给缠上了,小家伙泪眼汪汪:“我要跟笙笙一起去……”
  陆笙笙无奈,又不忍心真把他一个给撇家里,只能把人给带上了。刚走出家门就听到车喇叭声响,陆笙笙回头,身后一辆蓝色跑车就停在他家别墅门口,车门打开,贺崊从车子里走了出来,冲他笑了笑。
  陆笙笙:“……”
  贺崊走过来,弯下腰先跟被陆笙笙牵着的陆瑾绵打招呼:“绵绵还记得我吗?”
  陆瑾绵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脆生生地喊道:“叔叔!”
  “乖~”贺崊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拿出了给他买的娃娃,“之前答应你的,送给你。”
  陆瑾绵乐颠颠地双手接过,捧在怀里笑得眼睛都没了:“谢谢叔叔!”
  “不客气~”
  “绵绵不许叫叔叔,他是哪门子的叔叔。”陆笙笙没好气地提醒陆瑾绵。
  贺崊笑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陆瑾绵:“我比绵绵大了二十岁,他叫句叔叔怎么了?”
  “你好意思吗?他是我弟弟,我是你未来大嫂,你让他叫你叔叔不是乱了辈分?”
  贺崊“啧”了一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当我大嫂啊?”
  “早晚的事情。”
  “那可没准,”贺崊小声嘀咕了一句,“行吧,就算是未来大嫂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在那之前绵绵叫我叔叔也不冲突,你们要去哪里?我送你们去吧?”
  “不用了,司机已经去车库开车了,马上就过来。”
  “叫什么司机啊,我送你们不就行了。”
  贺崊说着便弯腰把陆瑾绵抱了起来,转身回了自己车上,陆笙笙一愣:“你干嘛!你把他给我放下来!”
  他气呼呼地追过去,被贺崊三两下推进了车子里系好了安全带。
  “你有病啊?”
  “好心送你还说我有病,小没良心的。”
  贺崊的手在陆笙笙额头上弹了一下,陆笙笙捂着额头瞪着他,已经第二次了,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
  被塞回他怀里的陆瑾绵以为他们在闹着玩,嘻嘻哈哈地晃着手,手镯上的铃铛叮当作响,笑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贺崊自然地帮他擦了擦嘴角,最后冲陆笙笙笑了一下,退出了车外。
  坐上驾驶座发动车子后贺崊才再次问陆笙笙:“你要去哪里?”
  陆笙笙扭头看着车窗外,没好气道:“美院,去报到。”
  贺崊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心下叹气,无奈一笑。
  “你要去美院上学?在国外这几年没有念完书吗?”
  “没有,”好半天陆笙笙才闷声回答他,“前几年身体不好,没有念书。”
  贺崊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方向盘:“身体不好?为什么会身体不好?生病了吗?”
  听出贺崊言语中的关心,陆笙笙的感觉有些微妙,却也不好再摆脸色了:“我不知道,不太记得了,可能吧。”
  “那现在呢?现在身体好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说……不记得了,是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呗,出了个车祸撞到了脑子,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贺崊握着方向盘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他想回头去看陆笙笙,却又似乎怕被他看出自己外露的情绪,只能用力握紧了拳。
  陆笙笙却浑然不觉,还试探着问起了他:“我们以前应该不认识的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陆笙笙小声嘟囔了一句:“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认识贺崊,甚至贺肖时他爸妈说也只是小时候见过,这几年他又都在国外,唯一让他有些介意的只是贺崊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而已,不过这个贺崊大概就是这种个性吧。
  贺崊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到底什么都没说,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坐在后座的陆笙笙并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挣扎。
  到目的地后陆笙笙去办公楼见帮他走关系把他弄进来的老师顺便办手续,贺崊带着陆瑾绵坐在车里等他。
  贺崊把陆瑾绵抱到了身上来,低下头仔细地打量了小家伙很久,最后轻吻了吻他头顶柔软的发丝,陆瑾绵玩着娃娃,抬头冲他笑露出一小排牙齿:“叔叔~”
  贺崊心中一酸,摸了摸他的脸,轻轻抱紧了他:“乖。”
  陆瑾绵眨眨眼睛,这个叔叔似乎有点奇怪?


第九章
  陆笙笙办完所有手续出来时已经临近中午,陆瑾绵窝在贺崊怀里睡着了,贺崊脱了外套盖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娃娃,认真的模样让陆笙笙看了都怪不好意思的。
  “今天麻烦你了啊,谢谢。”
  陆笙笙把陆瑾绵接回自己手里,小家伙趴在他胸前依旧睡得香甜,身上还裹着贺崊的外套。
  “不用谢,”贺崊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走吧,我们吃饭去。”
  陆笙笙想拒绝,话到嘴边还是算了,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也没什么。
  到目的地下车时贺崊绕到后座弯腰冲车里的陆笙笙努了努嘴:“还是我来抱他吧,他还挺重的。”
  陆笙笙尴尬笑了一声,贺崊没有说错,已经三岁多的小胖子确实很重了,还总是想要他抱,他抱着其实很吃力。
  贺崊很自然地从他怀里又把人给接了过去,陆笙笙没有推辞,跟在后面下了车。走进餐厅后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的陆瑾绵才打着哈欠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贺崊怀里时起先还有些懵,愣了片刻又乐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陆笙笙很无语,这么不认生,真不会哪天随随便便就被人给骗走了吗?
  贺崊把陆瑾绵放进儿童椅里,又帮陆笙笙拉开了座椅示意他坐,陆笙笙有些不自在:“你别搞这些,顾好你自己就行。”
  贺崊不在意地弯了一下唇角,坐下后把菜单递给他:“你先点。”
  陆笙笙忙着帮陆瑾绵系围兜,随口回答他:“随便,你点吧。”
  “那我真随便点了啊。”贺崊说完便快速勾选了四菜一汤,叫了服务员去下单。
  陆笙笙瞥了一眼服务员送回来的菜单条,竟然都是他喜欢的菜而且绵绵也能吃的,他们口味倒是挺像。
  餐厅里暖气充足,陆笙笙脱下了厚重的外套,卷高了毛衣袖子,原本正帮他烫碗碟的贺崊忽然顿住了目光,怔怔看着陆笙笙抬起的左手手腕处,黝黑双瞳里一瞬间滑过的惊愕和痛楚陆笙笙并没有看到,他只是察觉到贺崊的目光,下意识地缩回手放下了袖子,暗自懊恼今早出来得太匆忙,忘了戴腕表遮住了。
  这条丑陋的伤疤他并不想让人知道,不管它是怎么来的。
  贺崊眼里的情绪晦涩难明,许久他才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小声问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哦,没什么,不小心撞翻了玻璃鱼缸,好巧不巧正好割在这种地方。”
  “真的?”
  陆笙笙笑了一声:“当然是真的啦,不然还能是我自杀啊?我才不是那么不惜命的人。”
  他说着伸手去捏了一下陆瑾绵的脸,没收了他手里的芭比娃娃:“你个臭小子吃饭了不许玩了。”
  陆瑾绵鼓起脸哼哼:“笙笙大坏蛋。”
  “好啊你说我是坏蛋,那我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不要!”
  陆笙笙忙着和陆瑾绵斗嘴,没有注意到贺崊低下去已经发红了的双眼,和他紧紧握着几乎要掐出血来的手。
  之后那一顿饭贺崊一反常态的格外沉默,只是时不时地给陆笙笙和陆瑾绵夹一筷子菜,没有再跟之前那样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陆笙笙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贺崊正经一点也好。
  吃完饭陆笙笙摸了摸陆瑾绵乱糟糟的头毛,给他戴上帽子,嘴里念叨:“头发怎么这么长了这么长了跟疯子一样,妈也真是的,都不带你去剪个头发。”
  “你想带绵绵去剪头吗?我有认识的发型师,我带你去吧?”
  陆笙笙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贺崊突然这么提议他想想反正时间还早便答应了下来,跟着贺崊去了他朋友开的造型工作室。
  陆瑾绵对剪头发倒一点不抵触,让乖乖坐好便绷着小身板坐直身体一动不动听话得很,贺崊的发型师朋友亲自动手,陆笙笙在边上看了几分钟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坐到了一旁的沙发里去,拿了本杂志随手翻了起来。
  贺崊给他倒了杯热茶来,温声提醒他:“刚才吃的菜太咸了,喝点茶吧。”
  陆笙笙接过道了谢,喝着茶翻着杂志,没多久就犯起了困,眼皮一抬一抬,趴在沙发扶手上打起了瞌睡。
  贺崊无奈叹气,不知道该不该说陆笙笙心大,明明对自己戒备得很竟然又这样毫无负担地趴自己身边睡着了。
  他再次脱下了外套给陆笙笙盖上,视线下移落到他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处,瞳孔微缩,犹豫之后还是伸手过去轻轻摩挲起了那道凸起的伤疤。
  这个地方,真的只是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割到的吗?这几年他的笙笙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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