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渣攻HE了[娱乐圈](62)
于是一向随心所欲的周大少爷就把人留下来,牵在身边了。而陈柏溪也真像小狗一样,给点吃的摸摸头,就会围着主人团团转。
醉酒那晚,周少爷的意识是清醒的。他看着同样醉酒的小狗,摸摸抱抱仍然不够,他想要更多,就把人吃干抹净了。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那时他要出国,便把陈柏溪骗到酒店,又做了一次。
后来再见到陈柏溪,陈柏溪要比从前坚韧许多,演戏认真敬业,厨艺精湛,性爱契合度高,这些无不吸引着周铭。
所以当陈柏溪问要不要包养他的时候,周铭答应了。契约关系,各取所需,他是商人,这个交易很划算。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许多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包括感情。
他想过和陈柏溪断绝往来,也付诸行动冷落了陈柏溪一周。可那一周内他并不好过,早上起床没有可口的饭菜,晚上睡觉没有温暖的抱枕,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人了。
当看到陈柏溪和吴敬轩逛街的新闻满天飞时,他去找陈柏溪了。喜欢就是喜欢,想要就是想要,在这一点上周铭从不会犹豫。
从那时候开始,陈柏溪在他心中,就已经有了一席之地了。
☆、chapter 75
陈柏溪是在傍晚时醒来的,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 没有停的意思。
他睁开眼,入眼是挂在架子上的输液瓶。
看样子, 又进医院了。
身边有细微的呼吸声,陈柏溪缓慢地转头,看向一旁。
周铭趴在床边睡着,一手压在头下,一手轻轻握着自己打点滴的右手。
每次打点滴, 输液的那只手都会很冰。这次却很暖,周铭手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过来。
窗外阴云密布,又是傍晚,天空呈现出青灰色。病房里没有开灯,灰蒙蒙的,周围异常寂静。
陈柏溪动了动,趴在床边的人立刻醒了,他抬起头, 看着有些憔悴。
“宝贝儿,饿了么?要吃什么?”周铭轻声问。
陈柏溪摇摇头,胃很难受,什么也不想吃。
“不吃东西可不行。”周铭抚摸着陈柏溪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他干燥毫无血色的唇。
这个吻很短暂,也不热烈,却很温柔。
陈柏溪撇开头,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浅红, 声音仍旧冷淡,“为什么要这样?”
周铭扳过陈柏溪的头,脉脉注视着陈柏溪。男人眼中的深情过于真诚和坦然,这让陈柏溪心里难受。
周铭俯下身轻轻抱住陈柏溪,轻声道:“喜欢。”
陈柏溪被抱得更紧,男人的怀抱温暖宽阔,心脏有力的跳动着。陈柏溪听着周铭的心跳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曾经期盼着、心心念着、周铭不曾施舍给他半分的情感,他终于得到了。可他并不觉得开心,甚至连笑都笑不出来。
“陈柏溪,相信我一次,我会好好爱你。”周铭亲着陈柏溪的脸颊,声音温柔,“你可以不回应我,但不要拒绝我。”
陈柏溪心如针扎一般,痛苦的说:“凭什么?凭什么你爱我我就不能拒绝你,我就要给你机会?我爱你的时候,这些你给过我么?”
周铭心里一紧,看着陈柏溪痛苦的模样,他也疼得厉害。
“宝贝儿,别这样。”周铭握住陈柏溪左手,按在自已胸口处,“你这样,我很痛。”
陈柏溪苦笑,觉得真是个恶循环。自己难受痛苦周铭就痛,可自己为什么难受痛苦?还不是因为周铭?
他不是不想同周铭和好,就像萧何说的,你还爱他还折腾他干什么啊?他给了台阶就下了得了,让他天天宠着你供着你不好么?
陈柏溪倒是想向萧何说的那样,头一点,就和好。可是他做不到,他没那么潇洒。周铭太会哄骗了,结婚大事只字未提,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晚上欢爱后抱着自己说要操`你一辈子。他傻傻的把这话当成了承诺,而周铭下一秒就忘了。他怕了,如果再陷进去一次,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饿了。”陈柏溪推开周铭,往被子里缩了缩。
“那我去给你买饭。”周铭抬起陈柏溪下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宠溺。
陈柏溪注视着周铭离去的背影,狠狠咬住唇。
十几分钟后,周铭拎着各类粥菜回来,病房里黑乎乎的,他打开灯,将粥菜放到桌上,笑着走向床边,“我买了好多,你看看想吃哪个。”
没人回应。
周铭将隆起的被子掀开,看到被子下藏着的几个枕头,笑容瞬间消失。
他顿时慌了,立刻跑出病房找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问题,大概是,每周一周二周三周四,会更的比较少,更新时间不确定。周五周六周日晚上更,尽量多更。
☆、chapter 76
偌大的病房里, 秋初的晚风从窗外吹来, 白色窗帘沙沙作响。
陈柏溪郁闷地坐在病床上,郁闷地吃着晚饭, 郁闷地看着白墙上挂着的大液晶屏电视。
简而言之他很郁闷,自己应该是史上逃跑最失败的病人了,哪有还没跑出医院就被逮回来的?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一双手从背后揽住他,周铭笑眯眯地问:“怎么了?不好吃么?还是要我喂你?”
陈柏溪瞪了周铭一眼。
“乖,你病没好哪也别乱跑, 剧组那边我给你请假吧?那里环境艰苦,伙食又不大好,对你的病情没好处。”周铭凑过去舔掉陈柏溪嘴角沾着的饭粒。
陈柏溪被周铭这个暧昧地举动撩得心跳加速,但拍戏的事,寸步不让,“不行,我必须要回去拍戏。”
“宝贝儿,万一病情严重了怎么办?”周铭软声软气的哄着。
陈柏溪冷着脸, “严不严重是我的事情,身体是我的又不是你的,就是我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周铭浑身一颤,紧紧抱住陈柏溪,心疼又难受,“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用你管?明天我必须回剧组拍戏。”
“怎么不用我管?”周铭下巴抵在陈柏溪肩上,委屈巴巴的说:“都叫我老公了,那你就是我的人了。想和我撇清关系, 门都没有,我会缠着你一辈子。”
听到“我会缠你一辈子”的时候,陈柏溪有几秒钟的怔愣,一辈子?真的会是一辈子么?
他转过头注视着抱着不撒手的人,那人目光温情款款,眼里映着的全是自己。
“怎么了?”周铭露出好看的笑容。
“没什么。”陈柏溪转回头,推开周铭,将碗筷放到桌子上,淡淡道:“反正我明天就要回去,你也不用装可怜哄着我。”
“好好好,回去回去,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周铭知道陈柏溪吃软不吃硬,以前他装个可怜委屈,小宝贝儿立刻就顺着自己了。如今时过境迁,这个招数也没那么好用了。
“那就让我出院吧。”
周铭这次没有再阻止陈柏溪,“好,出院。”
……
办理完出院手续,陈柏溪让周铭送他回自家的老房子。
陈柏溪在房子里四处逛着的时候,周铭在厨房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十分钟前陈柏溪就下过逐客令了,可人要是一不要脸,真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周铭往沙发上一坐,就死赖着不走了。陈柏溪骂也骂过了,就差搬着沙发连人一块儿扔出去了。
这就微博上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于是他决定无视周铭。
……
书房里,陈柏溪坐在一把酒红色雕花木椅上,与木椅配套的大木书桌已经痕迹斑驳。
陈柏溪记得桌上最长最显眼的一条划痕是怎么来的。
七岁的时候,自己满屋子里跑着玩,一不小心撞到这个桌子上,头撞坏了。已经老年痴呆的爷爷看到自己额头流血了,他气愤地抓起放到桌上的水果刀,一刀在桌上划了长长一道,像个小孩似的,语气认真:“让你撞我孙子,我也要让你疼!”
陈柏溪抚摸着桌面上划痕,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房里的一切都变了,唯独桌上的划痕还能证明自己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他吸了吸鼻子,心里阵阵发酸。如果家里不曾发生变故,痴呆的爷爷也不会在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时驾鹤西去。自己还会继续过着肆意的生活。不会患胃病,不会为柴米油盐发愁,也不会遇见周铭。
手忽然被桌上凸起的钉子刮了下,陈柏溪下意识拔掉那颗松动的钉子。下一刻,“咣当”一声,一个长木盒从桌子下掉出来。
陈柏溪捡起长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保存完好的画卷。
陈柏溪拿出画,轻轻放到桌上将画卷摊开。
眼泪忽然落下来。
这是家中变故后,亲戚们争着抢着的画,也是自己后来在杜礼家寄住的筹码。当时家里的东西都被陆续搬走了,唯独这个破桌子留了下来。任谁也想不到,这幅画竟然藏在桌子里。
陈柏溪捧起画,走出书房,路过客厅时,米粥的香气弥漫着。
顺着香气来到桌前,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屋子里静悄悄的。
手机铃忽然响起,是陌生的号码。
陈柏溪迟疑了一下,接通。
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宝贝儿,粥我放到桌上了,我出去办点事,你……”
陈柏溪懒得理周铭,立刻挂断电话。
他坐到桌旁,端起粥喝了一口,味道要比周铭第一次做时好吃很多。不知不觉,一碗粥见底。
陈柏溪叹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将画放好后,他洗了个澡,回到卧室时,发现被子已经被铺好了。
短信再次发来,还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
【被子我已经给你放好了,都是新的,洗过了,晚安,好梦。】
短信怎么来得这么及时?难道屋里有摄像头?
陈柏溪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找到。临睡前,他想到画的事情,给刘洪亮打了个电话,请了几天假。
这幅画,他还需要找个专业的人鉴定一下。
对面别墅内,周铭见陈柏溪卧室的灯灭了,他放下手里的望远镜,转身出门。
许久后,陈柏溪住的那间卧室门开了。
窗外的月光照耀在地板上,冷清静谧。
周铭蹑手蹑脚走进来,躺在床上,轻轻吻了下床上熟睡的人,眷恋的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