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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总对我心怀不轨(46)

作者:短歌在途 时间:2018-09-01 18:41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宠文

  “大家伙,今天我做了烤羊腿,你要吃吗?我记得你最喜欢了。”
  黑黝黝的山洞里一片死寂。
  “大家伙,你不哼哼,那我可就自己吃了啊。待会儿可别生气。”
  说着说着,漆黑的洞里突然传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声。
  一幕一幕都在幻境里重演,舒衍双手痛苦的抓住胸口的衣服。
  “流天,这是被困在幻境里了吗?”
  外面的人紧紧盯着白色光幕上的舒衍,只见一直打坐的流天,突然看似极其痛苦的抓着自己胸口,虽然看不见面具下的表情,但是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即便隔着一个屏障还是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而此时沙漏的沙子已经落下了三分之二,有几个优秀的学生已经成功的从幻阵里出来。有的人眼尖的发现,水中行已经找到五级巅峰杀阵的阵心,看样子也马上要出来了。
  而那边还有一个五品初级幻阵的李阳,却被困在了幻阵的二分之一处,若是往常,这些人也会觉得李阳十分厉害,可是如今,有了水中行的对比,李阳就显得黯淡许多。
  而在幻阵里的舒衍,现在却到了一个最关键的时候。
  舒衍在屡次重创舒家之后,那个人也终于忍不住亲自出手了,刚开始只是一道神念,后面发现只是神念根本无法杀死舒衍,或许之前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觉得一个蝼蚁而已,再怎么厉害也不足为惧,即便他天赋惊人。
  然而最后在动用三分之一的分身依旧没擒下舒衍后,这个人终于亲自出手了。
  舒衍打不过这个人,甚至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最后硬生生被打进深渊,那个人虽然神识被他伤了,但是不久就会重新恢复,到时候,他根本无法抵抗。
  看着挂在脖颈处的兽丹,舒衍心如死灰的闭上眼,手脚都被隔玄链锁住,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东西啊,他最后的温暖,在世间最后的眷恋……
  他舍不得,亲手将它毁掉。
  “对不起,大家伙,我连你的全尸都保不住,现在……”舒衍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现在竟然连你的兽丹都保不住,连你最后投胎转世的机会也……
  蓝色的珠子亮了亮,似乎在安慰他。
  最后,他用大家伙留给他最后的东西,引爆了。
  大家伙没了,连最后的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舒铭!”
  白色光幕上的人陡然睁开猩红的双眼,清澈好听的声音此时带着无尽的杀气。
  掩藏在最深处的仇恨,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忘却,反而积的越来越多,一旦引爆,不可想象。
  “小孩,你是舒家的后辈吧,我是你的长辈,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哥哥。”
  轰!
  易裴成功的从阵法里出来。
  “老师,流天这是?破阵了吗?”
  “快,快去救人!流天要走火入魔了!”
  易裴抬头看去,白色光幕上的人此时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舒衍这是怎么了?
  突然白色光幕上的人抬头,易裴被舒衍面具下猩红无比的双眼震在原地。
  只见舒衍像是无意识间,又像带着无比巨大的仇恨,机械的,慢慢抬起手,覆在脸上的面具上。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啧!”
  一声声抽气惊叹声伴随着白色光幕中的人, 慢慢取下脸上的面具响起。
  妖孽的脸庞像凝结着一层冰霜,冷的惊人,魅人的桃花眼染上艳丽的红色,眼睛扫过之处,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那是一种极为残酷艳丽的美。
  “舒衍……”
  “快,快去后台把另一处玄气供应处打碎, 再晚就来不及了!”大长老飞身上擂台,急忙大声吩咐道。
  然而身边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只见刚才还站立在外面的水中行已经一头重新扎进蓝色屏障里。
  与此同时, 白色光幕上出现了水中行的身影,易裴刚一进幻阵,就被幻阵里弥漫着的狂暴的神识一下子拉进了一个幻境。
  易裴看着眼前漫天火海,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的跨步往前走,只见在十来个气势十分强大的人面前不远处, 有一个浑身沾满血污,怀里还抱着一个庞大的血狼的身躯的一个还是少年模样的人。
  “舒衍!”
  易裴从他父亲那里听说过舒家前任族长--舒衍的故事,一个像疯狗一样的家伙,刚晋升地阶, 在还是一个少年时,就当上了舒家的族长。
  后来不到一百岁,在舒家连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算不上,便成功晋升天阶, 然后和舒家翻脸,一个人,一次次的去找舒家麻烦,又一次次重伤侥幸的逃走。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舒家眼中的废物,短短几年内重创舒家,杀死舒家无数核心弟子,甚至是神阶的,大陆上成名已久的许多长老。
  易裴出生的时候,舒衍早已是大陆上很久以前的人物,他不知道舒衍为什么这么恨舒家,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一直让舒衍和自己的本家一直作对。
  然而,就在进了阵法的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看见了舒衍小时候被舒家的人如何对待,到舒衍无意闯进森林,遇见流天银狼和那群对他十分友善的其它莽兽们,后来舒衍被一个他所谓的舒家长辈,舒铭接回去……
  一幕一幕,就像用刀子在剜易裴的心,舒衍,舒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易裴看着舒衍最后在深渊无助的引爆兽丹,断绝流天银狼最后投胎的机会,单手紧紧捂着胸口,易裴痛到不能呼吸,抬手一摸,脸上全是泪水。
  “舒衍,舒衍。”
  易裴在幻阵里喊着舒衍的名字。
  “舒衍,你以为你杀的死我吗?啧啧,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说你空有这一身天赋又有什么用呢?”
  “你瞧瞧,流天银狼死的可真惨,尸骨不留,连兽丹都被你引爆了,魂魄都烟消云散了,舒衍,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诺,你看看,昔日你生活了十几年的森林,那些一片赤子之心对你好的莽兽们,它们死的可真惨啊,烧成只剩灰烬,你看看,这些都是因为你啊。”
  “舒衍,你活着有什么用?”
  “死了吧。”
  “死了吧。”
  温润动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舒衍静静的站在原地,只有手上暴起的青筋才能显示出他此时并不平静的内心。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犹如离弦之箭破空而来, 一道强大的气势突然对着易裴的面门袭来,这是真实的攻击。
  这个幻阵里除了舒衍还会有别人吗?
  易裴被压迫的下意识就想反抗,但玄气刚开始运行就被他立即压下去。
  “唔,舒,衍…..”
  纤细的五指像铁钳一样狠狠卡住易裴脆弱的脖颈,白皙的脸上因为呼吸不畅泛起不正常的薄红,易裴心疼的看着面前这个双眼通红, 正仇视的看着他的舒衍。
  只要再用力一点,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拧碎面前这个人的喉咙,明明是他无比痛恨的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孔, 为什么,为什么他居然会下不了手?
  “舒衍,你杀不死我的,你在我眼里连只蝼蚁都算不上。”
  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只见他眼前这人嘴唇张了张,又像直接从他那里传出来的一样。
  “你以为我真的杀不了你吗?”
  心里无限的仇恨再次被激大, 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
  舒衍死死瞪着眼前这个他最恨的人,手掌用力。
  “咔嚓咔擦”
  是脆弱的骨节发出承受不住的声音,五指下的人有些承受不住,一声细碎的呻/吟声像一记重击敲响在舒衍被仇恨蒙蔽的大脑上, 舒衍手一抖,莫名的熟悉传来,舒衍下意识的放松了自己的钳制。
  然而他立马看见流天银狼被杀死时的一幕幕在身边上演,他甚至看见那些人如何剥下流天银狼雪白的皮毛, 如何在火堆旁谈笑着饮着肉汤,吃着狼腿,森林里的莽兽无助被大火烧死…..
  “你该死!”
  舒衍双眼红的欲要滴血,巨大的仇恨似要喷涌而出,磅礴的玄气从身体各处运转到手掌上,这样的力道别说捏碎一个人的喉咙,就算捏碎一块大石头也绰绰有余。
  然而在五指一用力那刻,舒衍心突然一疼,手上的玄力猛然收回,本该落在脖颈上致命的地方,一下子被舒衍打在对面那人小腹上。
  “噗!”
  有温热的鲜血落在舒衍脸上,细小殷红的血珠挂在长而密的睫毛上。
  舒衍迷茫的看着对面被他击飞的那个,记忆中永远高高在上的那个人,明明是一样的面容,为什么总是有种违和感,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杀死眼前这个他无比痛恨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反抗?不知道我会杀死你吗?”
  舒衍的眉头皱了起来,然后他看见地上的人,费力的撑起身子,专注而温柔的看着他。
  “不会的。”
  “轰!”
  有一道光照进昏暗的世界,好像有什么在苏醒。
  “快点,不是叫把供应玄气的玄石打碎吗?!怎么这么慢!快快快快!”
  “老师,这么多玄石打破也要一定的时间,再等等,马上马上就好了。”阵法系大长老急的连汗水也来不及擦一下,七级幻阵的玄石就算只有一处,但是数量也非同小可,一时间也不能立马全部取出。
  “妈的!这阵法比赛怎么会出现七级中阶阵法?!一定是你这个老家伙搞的鬼!要是我那两个弟子出了事,我炼丹系一定要你们阵法系不得安宁!”
  被通知自己炼丹系的弟子参加阵法比赛,还被困在七级中阶阵法里,匆忙赶来的前任炼丹系大长老一来就看见白色光幕上,水中行被流天打飞惊心的一幕,鲜血四溅。很明显流天这是被困在幻阵里,把水中行当成不知道哪门子的仇人!当下就急红眼,拉着阵法系前任大长老狠狠道。
  阵法系前任大长老也只是想给流天一点小小的教训,也没想到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祸,谁知道流天这家伙戾气居然这么大,而且明明是个炼丹师,居然连打的过玄级巅峰的水中行都能重伤?!该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怪才!
  全场的人都急的团团转,就连一直鲜少出来的院长都被惊动了,准备出来强行破坏七级阵法。
  “砰!”
  就在院长和月殷赶到的时候,只见擂台对面的白色光幕一下子消失殆尽,随即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袭来,擂台上那个让人无比忌惮的七级中阶阵法,硬生生的从中被玄力轰开!
  “快闪开!”
  阵法破碎,玄石碎片被击的四处飞扬。院长大喊,立马隔空布下结界,保护那些离擂台最近的弟子不被碎片伤到。
  蓝色屏障也紧接着碎掉,然后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静静的停在半空中,衣衫纷飞。
  强大蛮横的玄气因为长时间的禁锢,一下子恢复大半过来而没能收敛的很好,压迫着下方的弟子脸色青白交错。
  “天阶……”
  院长心里震惊此时完全已经不是震惊二字可以形容得了。
  发带因为刚才在阵法里已经碎掉,如墨般的黑发在空中肆无忌惮的飞扬,台下的人再抬眼望去,只见这时的流天完全不似刚才在白色光幕里,见到那样残忍艳丽的邪肆模样。
  眼眸褪去了红色,恢复清明,此时沾染了血迹的白衣更似绣上了点点红梅,一举一动间说不出的俊逸。
  舒衍轻轻搂着怀里已经昏死过去的易裴,那平日里细白的脖颈此时青紫一片,十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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