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麟儿之天假奇缘(3)
龙魔君终于敌不过黄山女鬼,被吸得精尽人瘫……那不就是说,这个黄山女鬼是个比炎龙魔君更加可怕
的魔头吗?
几乎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一想到了这里,脸色发白的欧阳问天马上扭头就跑,大概在潜意识里,他
是想向这个黄山妇鬼求饶吧,所以在冲出去的时候,他还非常虔诚地摆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就这么一
路大叫着,跑出了大约有一里多。
第三章
「呼,呼,好险好险,终于逃出来了。」
跑累了,也叫累了,回头一看,完全不见有第二个人影,欧阳问天终于在树林里停了下来。
「逃出来?为什么要逃?我不是说了吗,行风不会抓你的。」
「啊啊啊啊啊!」
没想到,他的话音才落,那个天籁魔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再一次的,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继续高举着
双手的欧阳问天又一次反射性地跑了出去。
见整个山林,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就只听到欧阳问天的大呼小叫在不停的回响着,所到之处鸟惊
、走兽跑,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动静。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不管他再怎么叫再怎么跑,他身后的那个黄山女鬼,就好像是影子一般紧盯着他不放,而且每每都
在他以为胜利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这怎不让他惊上加惊,怕上加怕。
然而,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穷尽的时候,特别是像欧阳问天这种一夜三次遇险,没吃早饭,没吃午饭
,武功内力差之又差的人,在惊惶失措地跑了大半天,绕过了十几个山头,还被吓了无数次以后,欧阳
问天终于筋疲力尽地倒了下来。
「我……我说,你到底要怎样啊,为什么盯着我不放啊?」
软软地趴在地上,就算看不到周围的情形,也听不到任何人类的声音,可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欧阳问
天也知道,那个黄山女鬼必定就在附近。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他的话音才落,一张不染铅华的绝丽容颜就已歪到了欧阳问天的眼前。
「啊?我?我就是想养你啊,你不是问我,有没有男人吗?我想了一下,决定让你成为我的男人,所以
我现在有男人了。」
「啊?」
再一次听到了这惊世骇俗的言论,非常意外的,欧阳问天却已经没有了前几次的惊诧。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他听错了,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不可能……大概是劳累了一夜一天,又紧张了
一天一夜,实在是太过疲乏的欧阳问天在湖之中完全把这一天的遭遇归为他自己的梦境。
好香……好热……
可是睡着睡着,不知怎么的,这梦境有了奇怪的变化,就好像昨天一样,月光之下他又遇到了那具销魂
的男体,温热的肌肤,紧炙的洞穴,以及交合时那一簇奔流不息的热气,都使得欧阳问天几欲癫狂。「
啊,好棒,真是太棒了,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棒的身体。」
「嗯……我也是……好舒服……你好热……啊……」
意识迷濛之间,听着这娇媚的喘息,抱着那修长的大腿,欧阳问天冲刺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在一阵战慄
般的高潮以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嗯……」
真凉啊,被子。
又睡不知道多少时候,一阵阵初秋的寒意侵入了欧阳问天的意识,习惯性地,他抱住了身过的被子,就
往上一拉。
呃,拉不动?用点力……还是拉不动……再拉……依然不动……
没想到居然连被子都欺负他,不得,他一定要把它拉过来。
半梦半醒之间,欧阳问天的脑子是不怎么灵光,可他那从来不曾表现过的毅力倒是灵光的很。
用双手扎扎实实地抱住了自己的被子,以身体为支点,他突然一个发力,把那一团被子整个揪到了身上
。
「啊——」
与此同时,因为用力过猛,业已睡饱了的欧阳问天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早上好,我的男人。」
事实上,这哪是他的被子啊,一睁开眼睛,欧阳问天看到的就是他躲了一天的面孔。也是害得他大作春
梦的男人。
不对,根本就不是什么春梦。
再清醒了一点,欧阳问天马上就发现到他和男子根本就是一丝不挂地抱在一起,不仅如此,两人密合的
腹部还留有黏腻的感觉。
啊——他真的和这个男人做了,而且还连续两天,做了两次!两次!
不对,次数和性别都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这个男人是著名的黄山女鬼,还是把炎龙魔君榨到残废的
魔头!
不愧为与生俱来的大条神经,经过了两夜的尝试,欧阳问天已完全能把性别上的差异忽略不计了,只是
对于这个男子的身份,他却是怎么都无法忽略不管的。
「谁是你的男人,你、你给我下去!」
恐慌之下,欧阳问天忽然一个用力,猛地把身上的男人给推了出去,可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就很柔
弱的男人居然就这样飘了起来,不惊动一丝尘埃地落到了树枝之上。
唔,果然好轻功啊!怪不得昨天他怎么逃者逃不掉了,他果然是个连炎龙魔君都比上过的高手中的高手
!
认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知道硬来是不得的,欧阳问天乾脆就放松下来。
「我告诉你啊,别再跟着我了,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男人,爱找谁打谁去吧。」
「唔?那我就找你了。」
就在欧阳问天捡衣物的当口,头顶上的男人,却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一个黑
心身,雪衫飞起,他就已经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凑了过来。
呿!轻功好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穿衣服快点吗?常言道:慢功出细活,只有慢慢地穿,才不会漏什
么,咦,这么说来,那个家伙好像就是没有穿内裤,果然,像这川一瞬间穿好的人,是没有体面可言的
。
「那你同意了?」
「啊?什么同意了?」
因为光顾着在心里吐糟人家的武功,欧阳问天根本就没有去听对方的说话,看着那个男人一脸惊喜地抓
起了他的手掌,欧阳问天赶紧摔了开去,向后退了一步。
「就是做我的男人啊!」
「谁要做你的男人,不是跟你说了,爱找谁找谁去吗?」
「所以啊,我就找了你啊。」
居然还玩,差不多也该现出本来面目了吧。
「我是叫你爱找谁找谁去!」
「对啊,我就爱找你啊!」
晕,是不是闷在黄山太久,没人玩啊?这个魔头怎么比他娘亲还会装疯卖傻!
「我是说,除了我,你爱找谁就找谁,真搞不懂,你干么非要对着我?」
被烦到无以复加,火气大动,这时的欧阳问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其实,他怪这个魔头装得太过愚笨,
外形又软弱可欺,一不小心,欧阳问天就发作出来。
「可是、可是……我就要你啊,除了你没人可以的……」
倒,难道就是这两夜情缘,让这个魔头爱上他了?
就在欧阳问天为自身魅力感动行无以复加,想表扬一下魔头的审美观时,对方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粉碎了
他的幻想。
「……你那么好用,至少,用了两次都没事,我想以后应该也没问题的。」
「什么!好用?还、还有以后?!」
天哪!他当他是什么啊?随叫随到的性奴隶?会走路的性器官?无须保养的性玩具?最最可气的是,他
居然就只因为他没有被废掉,所以才决定要他做他的男人。
「你、你是不是没废掉我,不甘心啊?谁要做你的男人,我要走了!」
「可是,你不是不会废掉的吗?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我发现你不但没有衰败的症状,好像还轻盈了许
多,说不定你就是上天恩赐给我的,我命定的男人。」
什么命定的男人,真是越说越离谱!
啊!没想到除了他和他的娘亲,这黄山附近竟然还隐藏着如此高手,这么能够胡搅蛮缠,东拉西扯,而
且还这么能妄顾他人的感受,他这方面的才能,还真让欧阳问天不服输也不行了。
不过,兵来将当,水来土淹,既然在言语之上辩不过人家,欧阳问天只能再次用出他的男一项绝技——
空明心法,就是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表见,一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既
空又明,是为空明心法。
说白了点,其实就是漠视对方啦!只要从现在开始,对眼前的男人完全漠视,尽量保持距离,让他自觉
无趣,相信没过多久,他一定会放度初衷,琵琶别抱的。
当然,要能成功推得这项计划,其中的两在要素不可或缺:其一、就是漠视,让他觉得无趣;其二、刚
是要找到另外的那把琵琶。
眼睛骨溜溜地转一会,欧阳问天马上决定,要赶快下山,然后才能找到下一把倒楣的琵琶。
「你知道最近的城镇在哪里吗?怎么走法?」
只是说到这个『赶快』的问题,对于欧阳问天来说还真有困难,要是凭他自己能够走出去的话,他也不
用在这里晃了两天之久了,所以逼 不得已,他只能再次黑心而面身他身后的男人。
「最近的城镇?我知道啊,往这个方向,一直走就到了,你想去那里吗?我带你去吧,一会儿就到了…
…」
「哦,谢谢,我自己去就好,你不必客气,请便请便。」
看着对方就好像被主人如唤的小狗一般,马上屁颠屁颠地挨了过来,还一脸兴奋地要来拉他,没好气的
欧阳问天赶向后倒退了一步,然后一个转身,向着所指方向跑了出去。
「喂!你走错方向了!应该是这边!」
「啊?」
可是跑着跑着,不知怎么的,欧阳问天的方向缺失症就发作起来。
唔,明明看着是直线的,怎么会跑歪了,难道他的双腿天生有长短的吗?
就算明知道自己是个路痴,但是备觉丢脸的欧阳问天还是一边纠正了赶路的方向,一边哀怨地为自己找
了诸多的理由。
听说第个人的双腿都会有些差异,所以在沙漠里面,人往往会不经意地绕着圈走,永远都走不出去,说
不定啊,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一直迷路。
「喂!你又走歪了,是这边!」
啊!果然,他的腿果然是有长有短的,而且还非常明显,要不然,怎么才一会儿,他又走错了方向呢?
然而,不多片刻……
「喂!太右了……喂!太左了……喂……」
「喂什么喂啊!你有完没完!」
都说了他会学路是因为脚长脚短了,他还左边右边的出他洋相,人有可能一会左脚长,一会右脚长吗?
真是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家伙!
「我已经快两天没吃过东西了,脚步虚浮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再烦我了!这边对吧?」
再次确认了该走的方向,把后面的那个比虫训斥了一番,欧阳问天继续踏上了前进的道路。
不过说真的,之前不提倒没什么感觉,一提起这个民生问题,欧阳问天就觉得肚子里头立刻便唱起来空
城计,叽哩咕噜地乱叫不说,趁此机会,他的前心还和他的后背黏到了一起,活生生地演出了一幕牛郎
织女鹊桥相会的戏码。
「啊!好饿啊!而且越来越饿了!」
然而就在欧阳问天忍耐不住开始大呼小叫的时候,一股美妙的香喷水和着一个红红的野果,突然出现在
他的眼前。
「那,这个给你,吃了再走吧。」
扭头一看,只见那个才不见了一会的男人,居然抱着一大堆的果子,笑吟吟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哼!谢谢!吃就可以,停就免了。」
虽然很不甘愿接受这个魔头的施舍,但是看在对方的一片好心之下,欧阳问天还是马上就接过了野果,
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就这样一边吃一边走,每当他扔掉了一个果核,他身边的小忠狗就会巴巴的跑过来,让他挑下一个野果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欧阳问天才发现,这个所谓的『魔头』不但美的不似人间所有,而且年纪很小,
更确切的来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少年而已。
说不定啊,这个人真的不是在装傻,而是真正的呆傻,难道真有这个可能?
「啊!终于到了!」
之后,又走了好久好久,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左歪右歪,欧阳问天终于来到了城填里面,只是……
「咦!这里是哪里啊?我、我是想回黟县啦!」
找人打听了一下,他这才知道,原来经过了大半天的努力,他居然穿越了黄山,来到了和黟县隔山相望
的城镇里面。
「你到底是怎么带路的!我是要到黟县,要回家,谁要到这里啊!」
「可、可是你说要到最近的城镇啊,从说话的那里算起,这里就是最近的城镇啊!」
自然,明白到彻底走错了方向,欧阳问天哀怨之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再加上一路之上,身后的男人完全
是一副乖顺可欺的绵羊模样,使得欧阳问天差点都快要忘了,他就是人人惧怕的『黄山女鬼』。
「啊,算了,我们还是逛逛再说。」
因此,再转念一想,欧阳问天不禁庆幸起没有回到黟县,要是被他老爹知道他和男人有染,还带了这么
个魔头回来,这还了得,所以很快就平静下来的他,马上决定还是先解决这个琵琶问题。
于是,换过了一副从容姿态,欧阳问天开始注意起这里的男人,逛呀逛,逛呀逛,从城东逛到了城西,
再从城南逛到了城北,去过酒楼、茶馆、宇,可是一路之上,向他们搭讪的人是为数不少,但那些个人
,一个个不是肥得流油,就是一副痞样,别说那个『魔头』看不上了,就是他欧阳问天再怎么豁达,看
着都想犯吐,因此每当这个时候,不等『黄山女鬼』动手,他这个欧阳家的五少爷就已经使了又一绝学
——黑虎掏心,把他们都打得满地找牙,哀叫连连了。
唉!美男啊美男,琵琶啊琵琶,你们究竟在哪里啊?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日落西山的时候,他们终于在学堂门口看到了一个相貌不错的文弱书生,而
且对方一见到『黄山女鬼』,就好像失了魂似的呆滞不动,自觉机会来了的欧阳问天马上就转向了身边
的少年。
「你看那人怎么样?我觉得不错。」
「咦?你怎么知道不错?你用过吗?」
靠!他又不需要采阳阳,更不必采阳阴,用什么用啊!
才想把这个没头脑的家伙骂上两句,没想到紧接着的下一句话,却令他更为绝倒。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比较好,那种人一定一次就废掉了,而且他也没你长得好看。」
果真不惚为顶级的采花大盗,满脑子都是那个事,评价起一个男人也是以那个为准,真不知道他欧阳问
天是做了什么孽,会遇到这么个魔头。
垂头丧气地从该书生的面前走过,欧阳顺天只能继续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但是找啊找,找啊找,不管他
怎么努力,他身边的那个魔头非但没有一点诚心,而且每次叫他看男人的时候,他总是一个劲地对着他
猛瞧,听到他说话,还会两眼放光。
更过分的是,几个小时交流下来,欧阳问天几乎可以确认,该魔头一定是个残障人士,把他的『请便』
,当成是『请随便跟着我』;把他的『别跟着我』,当成是『别离我太近』;而他的那句『让我走』就
更好了,这个魔头居然还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回答他『你是在走啊,难道你们那里这不叫走吗?
』由此想来,他说的那句『我才不要做你的男人』在对方心里,多半会自动翻译成『除了你就没人适合
了』,或者是『你是天赐的男人』,而把他的意愿完全都忽略不计。
啊!在空明心法的修为上,他好像还是不如对方高深啊!
就这么不死心地逛到了天色全黑,逛到了街上空无一人,想着明天再到下一个城镇里碰碰运气的欧阳问
天,只能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唉!算了,明天再说吧,睡觉去了。」
「唉?可以了吗?可以睡觉了吗?」
「当、当然,当然要……啊啊啊啊!」
整整两夜一天,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沟通不良,可就是一提到『睡觉』两字,他身边的魔头居然马上
就变得敏锐起来。
不等他把话说完,再一次得到确认以后,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年一下子就打横抱起了欧阳问天,到
了房顶之上,飞奔起来。
「啊啊啊啊!你、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
而且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飞出了城墙,向着黑洞洞的山峦前进了。
「当然是去睡觉了。」
「睡觉,在哪里睡觉啊?」
「当然是回家睡觉了。」
「回、回家睡觉?」
这家伙所指的家,难道是……啊……他不是那么倒楣吧!
才要对着这个没有常识的家伙发作一通,不料忽然之间,他们的脚下就不平起来,一会儿冲高,一会儿
落下,从小到大,都没有经历过这种极致高速的欧阳问天直吓得三魂七魄全都撞到了一起,因此,再也
顾不得去想那些接下来的事,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脖子,欧阳问天就这么双眼紧闭地窝在了『黄山女鬼』
的怀里。
「好了,到了,这就是我的家。」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景物果然像他预计的那样,是一片非常巍的奇
峰怪石。
「啊啊啊啊啊!这、这不是黄山里面吗?为什么又回到黄山里面了?」「呃?我家就在黄山里面啊,不
回这里回哪里啊?」
「你家在这里?但、但我家可不在这里啊!而且最要紧的是,我们不是才走出去吗?我可是整整走了大
半天!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难道明天又要重新走过?」
「啊?什么叫重新走过?不是天天都要走的吗?路程又不远,一会就到了呀!」
而那个罪魁祸首不但没有一点悔悟,还在那里大放厥词,气得欧阳问天真想给他一拳。
「你是一会就到啊,以你的这个肢力,哪里不是一会就到啊,你、你歹也想想别人的感受,我可是千辛
万苦地走了大半天,不对,是走了两天两夜才走出去的!」
「啊?」终于,在他声嘶力竭的斥骂下,那个魔头有了些许的反应,用带着长长睫毛的灵动眼睛,对着
他忽闪忽闪地眨了几下,腼腆地笑了一笑,他忽然一个健步窜了一来,再次把欧阳问天打横抱了起来,
「反正都已经回来了,你就不要再管那些了,我们还是睡觉吧。」
果然,对于不想听的东西,该魔头一律忽略不计,其高超的空明心法也再一次令欧阳问天佩服的五体投
地,无以复加。
不过,除开这个魔头的行径不说,长相还真是美得不可思议,就只望着这两窝水灵灵的眼眸,以及那个
淡淡的浅笑,一向自命是鲜草的欧阳问天瞬间便是一阵恍惚。
然后等进到了屋里,那种如兰似麝的香味慢慢地飘散开来,欧阳问天的神智就再也没有清醒过,压住了
身下的“黄山女鬼”,情欲高涨的他主动扒下了对方的衣服,把自己深深地埋了进去,而且,因为吃饱
喝足,再加上知道没有生命危险,放松之后的欧阳问天在那股莫名热力的催发之下,简直就像是一头发
情的野兽,精力无穷,这天夜里,他整整要了人家四次,才往旁边一滚,睡了过去。
至于他所在位置以及所住的地方,欧阳问天是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总算看清楚的。
那是一间位于半山腰的简易茅屋,他身下所睡的木床也只是用几块木椿架了一个床板而已,看得出来,
这幢茅屋是不久以前才刚刚建成,而且手艺非常粗糙。
穿上了衣服,下了床,在茅屋周围转了一圈,又四处望了一下,欧阳问天突然惊奇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没有人,真的没人。」
别说是什么弟弟啦,魔君啦,这个茅屋的附近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连那个从前天晚上开始,就和他寸
步不离的『黄山女鬼』都不见了踪影。
太好了!有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看来他的虔心祈祷终于感动了天地,让那个魔头放松了警惕。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所以二话不说的,意识到机会难得的欧阳问天马上就一猫腰,躲进了屋子旁过的灌木林里。
等着瞧吧,这一次,他不但要摆脱这个魔头,而且还要凭自己的力量走出黄山。
扒拉了一下四周的藤蔓,整出一块比较乾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欧阳问天顺着技叶的空隙,遥望着前面的
茅屋。
常言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一般的常理判断,那个魔头看到他已离开,应该就会到
山下寻找,只要在这里窝上一段时间,让对方把心思放到城镇里面,到那个时候,他想怎么跑就能怎么
跑了,哪怕他在山里瞎撞个五、六天,应该也不会再被人逮到。
想着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妙计,欧阳问天一边调整内息,让自己和清风树木融为一体;一边高高兴兴地摘
了一朵雏菊,在手上把玩着。
不是他爱自吹,虽说在兵器、拳脚、轻功等等等等方面,他都无甚长处,但是说到这个屏息吐呐的功夫
,却是无人能及的。
要知道,自小开始,他那武林泰斗的爹和他那个慈母形象的大娘就一直在帮他进行基础训练;每天二三
个时辰,逼他在园子里练吐呐功,一练就是十几年,久而久之,在他十五岁的那年,欧阳问天便练成了
独创的隐身法,只要他静静地呆在那里不动,就是他的老爹欧阳震强都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真是等不及想看那个魔头心急火的样子啊!
第四章
就这么等着等着,摘了一朵雏菊又一朵雏菊,等他手里的菊花都可以
气球成一撮的时候, 一道高丽的白影终于落到了茅屋前面。
真是好漂亮的人啊!如要对方不是那个『黄山女鬼』,不是和炎龙魔君有那么多的牵扯,看在两人三夜
的情缘上面,他就认可他算了,不对,就算他家世清白,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家庭背景,才心动了一下的欧阳问天马上就压下了这种想法。
上有武林魁首的父亲和大娘,旁有众多势利眼的兄弟姐妹,就算他娘亲不介意,他们欧阳世家也绝对不
会承认他们这种关系的。
可就在他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想东想西的时候,前面的那个魔头却已有了动作,就好知道他在这里一
样,只见他稍稍地愣了下,就转过身体,微笑着向这过走来,一双眼睛还透过了灌木,直勾勾地朝他射
来。
不会吧,自打十五岁起,同是偷听偷窥的,他就从来没被抓包过,难道今天会被这个魔头看破?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喂!你在干什么呀?我采了野果给你吃。」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连多余的幻想都没有,那个『黄山女鬼』就已扒开了他眼前的遮蔽物,一脸
白痴状地探了进来。
「干什么?没看到我在采菊花吗?」
时至今日,经过了无数次的惨痛教训,以及无数次的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以后,欧阳问天已经完全可以
肯定,对方约不是在装疯卖傻,而是真正的又呆又傻。
气恼自己的计划又一次泡汤,他没好气地站了起来,扬了扬手中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