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欺负他(2)
童若呜咽着摇头,听到他的声音也只觉得难受。他没回答晏尧,口齿不清,过了一会儿就把手机扔掉,自己缩到被窝里。
整个人团成一只小虫。
过了不知道多久,家里的门被敲响了。童若迷迷糊糊的,很快,敲门声变大,几乎演变为砸门。
童若被吓得够呛,以为遇到了抢劫的,抓着手机想报警,晏尧终于出声:“开门!”
童若本来就不舒服,脑袋“轰”的一下就炸了,手忙脚乱地爬下床,好一会儿才给晏尧开了门。
晏尧还没来得及发火,童若就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晏尧抱住了他。
“要倒不会往我身上倒吗?”晏尧凑在他耳边说。
童若软软地摇头,有点儿发抖。
晏尧咬了咬牙,把他抱起来。童若只穿了睡衣,很乱,露出一大半肩膀。他到了童若的房间,把人扔到床上,下一刻就开始扒童若的衣服。
童若吓得眼睛又红了,热乎乎的手就这样推晏尧,没什么力道,掌心也软,颇有点儿像在勾引。
“我,我发烧了……”他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不想,不想做那种事……至少这个时候就放过我吧……”
晏尧僵了一下,声音冷硬:“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少自作多情!”他放了手,瞪着童若,命令道,“自己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童若低着头,削瘦的肩膀微微颤抖,没有动。晏尧把他的脸抬起来,才看到他怕得眼睛都湿了,像一只胆子太小的兔子,恨不得瑟缩成一团。
他又连忙擦眼泪,动作很乱,纽扣全开了,袖子抬起来的时候,纤白的胸和粉色乳头若隐若现。
晏尧喉咙一干,凶他:“再勾引我,我就在这里干你!”
童若无辜又可怜,只能弱弱地申冤:“我没有……”
4.
在去医院的路上,晏尧和童若一起坐在出租车后座。童若整个人缩在车窗边,希望能尽量缩小存在感。
下车时晏尧恶狠狠地抓住他手腕,扯着他走。童若身体还难受,跌跌撞撞地跟不上,一不小心摔在他身上,惊得整个人抽回手,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晏尧居高临下看着他,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抱起来。童若呆了,想挣扎,被晏尧凶了一句,又不敢动了,委屈又慌张地被抱着。
他胆子实在很小,就算是被人强迫,也只会担心被其他路人看见了,会不会被认为是变态。
晏尧的这种行为,他更不敢理解为对他的体贴。
脑子空白到把脸埋进了晏尧的胸膛里,只想着把自己藏起来,像只羞涩的小宠物。
打着点滴还是昏昏沉沉的,一路过来实在支撑不住了,童若的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的,最后闭上眼睛睡着。
童若本来觉得自己在过道坐着打点滴就可以,没必要进病房,浪费钱,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到病床上,晏尧坐在床边,手上拿着他的手机。
他们走的时候太急了,童若都没发现自己的手机在他手里。
他们之前关系还算得上可以……童若自以为的可以。晏尧也知道他的手机解屏密码。
晏尧看他一眼,说自己打电话给他父母说过了,带他来看病。他的表情惴惴不安,晏尧又恼怒地说:“你放心,我对你手机里别的东西没兴趣!”
童若的头低得更低了——他,他一时还没想到这一层,但晏尧说出口,他也不敢反驳。
打了点滴,晚一些童若就退烧了,只是一天下来也没吃什么东西,身体仍然很虚。
他想回家,晏尧却扯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晏尧再一次强行把他带到自己的公寓里,童若想拒绝,他就口气很硬地说:“你忘记我之前说过的了?”
“太晚回去的话,我爸妈会担心……”童若嗫嚅道。
“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今晚你没法回去了。”晏尧只是这样回答他。
童若没想到晏尧一早就计划好了,带他来看个病,接着才方便带他回去做那种事。
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一个傻子,鼻头酸酸的,过了一会儿,又心想,自己确实就是个没用的傻子。
晏尧买了粥逼他吃,到了公寓里又摔了一身衣服给他,要他好好洗个澡,去掉身上的味道。童若的行为近似于消极抵抗,慢吞吞的,但实际上还是顺着晏尧的话。
他洗澡的时候洗了两次脸,只可惜眼圈的红色没法被洗掉。
发烧的后遗症还在,他的身体又软又热,被晏尧抱在怀里摆弄,从脖子亲到胸前。他白净的胸膛布满了暧昧的粉色吻痕,晏尧的头凑在他胸前,吸吮他的乳头,时而用牙齿轻磨。小小的一粒乳头都被他吸得胀大了,他又去舔另外一边,被放置的这一侧挺立在空气中,带着晶莹水渍,酥麻瘙痒,说不上难过,只是让童若轻轻地从喉咙里哼声。
声音像是委屈,又像是舒服,绵绵的,轻飘飘的,像小羽毛搔弄耳朵。
晏尧还含糊不清地数落他:“勾引我就是想让我对你做这种事对吧?”
童若整个人羞得不行,两眼湿润,连澄清的时候都像是欲拒还迎:“没有勾引你……”
腰部被晏尧的大手掐着,一只手又慢慢下移,抓住了他勃起的东西,手指恶意地在前端摩擦两下,好似在嘲讽他言不符实。那只手摸到后面,手指挤进他已经软了的小口,那个地方竟然有点儿湿粘,就跟女人一样,会因为被挑逗而变湿。
“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已经在等我干你了吧。”晏尧嗓音变得更重了一些。
童若一瞬间又哭出来,小幅度地摇着头,手捂着脸,又被晏尧强行抓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被迫和晏尧对视,眼中既是羞愧又是迷茫,撩得人下身发热,硬得几乎要爆炸。
晏尧不知为何有点咬牙切齿,狠狠地吻住他,粗暴急躁地扩张后便插了进去。
床被他们的动作弄得不住摇晃,润滑剂没用上多少,水声却“噗滋噗滋”响得刺耳。童若又是哭又是呻吟,夹杂着懦弱的申辩和求饶,晏尧吻住他时,他的声音又被打断,成为模糊的喘息。
下面的小嘴反应了身体的诚实,像个潮湿的淫乱洞穴,紧紧地咬着晏尧的东西,蠕动吸吮,要人销魂。
晏尧喘着粗气问他爽不爽,喜不喜欢被自己干,他啜泣着摇头,晏尧又发狠,最后将他做得晕了过去。
半夜时再次醒来,童若赤裸地被晏尧抱在怀里。他脑子里空落落的,过了一会儿,听见晏尧在睡梦里喊自己的名字。
童若自卑地觉得是自己听错了,缩了一下,晏尧却又喊了一次。
他整个人心惊肉跳,眼睛眨了好几下,嘴唇微张,一时不能理解。
晏尧把他搂得很紧,即使在睡梦中,表情也不显得安详。他喊了童若的名字好几次,听得童若都快有非分之想了,最后却又说了一句:“蠢死了……”
童若小小地“啊”了一声,确认他是在嫌弃自己,第一想法竟然是“果然是这样”。
心里一点卑微的念头被掐断,童若躺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想从他怀里爬出来,一有动作,却被锁得更紧,不得不躺在他怀里重新入睡。
5.
童若重新上学,打工,只是不再主动去找晏尧。
他们的教室一个在三楼一个在二楼,童若之前总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有时候是给晏尧送东西,有时候是拿题目去请教晏尧。他想了很多理由好让自己去的时候显得正当一些,正常一些,晏尧的朋友时常围在桌边,看到他来,就发出嗤笑的声音。
“你的小跟屁虫又来了。”他们会这样对晏尧说。
有个染了棕色头发的路过童若身边的时候,还会笑着拍他屁股,显然不是什么好意的逗弄。童若之前只以为那人是单纯的戏弄,现在和晏尧发生过那种事情,才后知后觉地意会。
他想到晏尧就觉得心情低落。
这只小跟屁虫再也不会蠢兮兮地去缠着他了。
晏尧自然也拉不下脸叫他滚过来。
最开始那个刁难童若的朋友,在他们的小圈子里也算人缘挺好。他不会阻止晏尧和童若的接触,只不过难免会说三道四。
他们这种年纪的男生,最看不起那种娘娘腔不像个男人的人。童若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和玩具,任人散发恶意,只会发抖着接受和哭泣。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总嘻嘻哈哈地问晏尧,被娘娘腔缠上了是什么感觉,童若好不好玩。起初晏尧还会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慢慢地,他觉得厌烦。
他厌烦这种社交并厌烦回答,但他的“自尊”要他不表现出来。
晏尧和童若之间还是保持着联系。
晏尧有时候会去他打工的店里,挑剔地从菜单上点两样应该还算看得过去的东西,然后看着童若给他做。
童若没勇气拿正脸看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着头飞快地帮他弄,做完再低着头递到台子上,打包好了要晏尧自己拿。
他在店里有制服,黑色的围裙,绑带系在腰上,在背后打一个蝴蝶结,背对着晏尧时,腰的曲线就万分明显。他的手又白又细,指腹上其实有干活磨出的茧,但整体看起来骨节分明,拿着塑料杯或调料杯时手指手腕都活动成好看的形状。
晏尧看得目不转睛,童若却浑然不知。
在离开的时候,晏尧还会抓住他的手,在他惊到背脊也弓起来的时候放开,沉声吩咐童若晚上来找自己。
童若不敢拒绝。
他们就一次次地在晏尧的公寓里发生关系,童若每次都被弄哭,明明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身体却越发敏感淫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仔细回想,做错事的也不是他,他不欠晏尧什么。
但他对着晏尧的时候只懂得逆来顺受,一站到晏尧的对面就脑神经搭不上线,懦弱又没用。他有时候会想,可能是曾经一点点的幻想还留在他心里,但他不敢承认。
晏尧仍然会问他那个问题,还想不想和自己当朋友。童若总觉得他的话是在嘲讽自己,像把刀轻描淡写地一次次刺过来,逼问着他,却在他每次给出正确答案时扎得更深。
童若换着法儿回答过很多次了,从没有一次被宽恕。
到后来,每次晏尧一问这个问题他就哭。他不知道晏尧究竟想干些什么,始终摸不到晏尧想要的答案,他觉得惊恐,打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像个囚犯在密码门前被逼着一次次按出密码,失败就被电击,但他不得不继续按下去,怀疑密码根本就不存在。
只是一个折磨他的手段。
再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童若已经没有胆子回答了。
他被晏尧像抱大玩具一样抱着,全身都被人控制。他软得像水,漂亮小脸上挂着泪痕,被插得脑子里一塌糊涂,竟然想出一个荒唐的手段,让他想试试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