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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之交(32)

作者:松理的电灯泡 时间:2018-11-08 16:17 标签:甜文 天之骄子

  叶挚一行人一进店,就吸引来不少目光。
  特别是三四个女生坐一桌的,悄声议论一番,几乎是全桌人都回过头来悄悄打量。
  费大校草吃饭去哪一家完全是看心情,这三年来能够偶遇一次,就够得上去告白墙吼一声的了。
  这些明里暗里的目光,费应行倒是不甚在意。但他怕孟涟会介意,于是悄无声息地牵住了孟涟的手。
  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孟涟一愣,抬起头去看费应行,就见这人朝他轻笑着,还不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王烈走在一边,冷不防地觉得自己吃了一吨的狗粮,赶紧溜去了叶挚那边儿。
  几人选了食材一落座,就胡天海地闲聊起来。
  前段时间,叶挚和贺音杭去北边儿滑雪场玩了快半个月。
  不用说,该办的事儿肯定都办了,该玩的也玩了。
  木屋酒店,水床房。
  白天滑雪,晚上办事。
  相比之下费应行和孟涟这边就惨淡了许多。
  自从开了荤之后,总共也才得一次快活,主要是因为两人都留在市里过年,家里三姑六姨全是亲戚,二十四小时被监督着,别说把人带回家了,就算出去开酒店第二天保准全家都知道。
  要是当初也能跟着叶挚他们过去就好了,整整十多天能和孟涟睡一张床上,费应行光是想想都觉得要硬了。
  几人没边没际地聊着,三两下菜就全上齐了。
  孟涟对吃无所谓,不过为了护嗓,他没办法吃太辣太油的东西,所以费应行单独给他点了些清淡的菜。
  王烈吃了没几口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神神秘秘地透露起来,“我给你们讲,我听说这学期,我们学校的地理研学要和对门Z大附中的一起去。”
  作为转学生的费应行和孟涟:“???”
  贺音杭见两人一脸懵圈的模样,耸耸肩道:“一二年级的时候每年春季学期都有一次,没多大意思,就当作是春游就行...”
  “可是之前Z大附中不是不会参加这种‘娱乐项目’吗?”叶挚问。
  王烈嗤笑一声,“这几年市里不是强调多元办学吗?估计也是逼不得已,不然再这样学风严谨、高压补课,估计过几年就招不到学生咯。”
  费应行在一边儿听着没做声,他倒是不在意这之中的弯弯绕绕,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个什么研学到底要去几天,几人间......


第40章
  午饭时,孟涟接了个电话,是助理阎嫣打过来的。
  阎嫣正在路上,她一会儿会来孟涟的学校一趟,前段时间孟涟拜托她准备的几套服装已经收到了,她得赶在孟涟他们午休结束之前送来。
  “怎么了?”见孟涟挂了电话,费应行低头问道,“今天下午也得去剧团里?”
  孟涟摇了摇头,随手锁上手机道:“一会儿阎老师得来一趟,我们话剧比赛的衣服到了。”
  费应行笑笑:“那行,一会儿我们一起带上楼去。”
  几人刚吃完午饭,往回走的时候,阎嫣就到了校门口。
  还是那辆熟悉的酒红色SUV,孟涟不急不缓地走过去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阎嫣正低着头用手机处理着工作上的事儿,一见孟涟到了,连忙开门下了车。
  “吃午饭了吗?阎老师。”孟涟笑着给阎嫣打招呼。
  “嗯,来之前在工作室和大家一起吃了。”阎嫣笑起来颇有点儿女性的柔意,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她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孟涟身边的费应行,不出她的所料,她又见到了这个气质不凡的男孩儿,或者说现在应该把他叫做他们小孟老师的男朋友?
  见阎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费应行站在一旁也朝着阎嫣礼貌地点了点头。
  “衣服在后备箱里,有好几袋,有点儿重,你们当心。”阎嫣说着开了后备箱,里边放着四个鼓囊囊的口袋,孟涟正准备伸手去提,一旁的费应行就先他一步地一把将两个口袋提在了手上。
  孟涟一愣,抬起头看了眼身边的费应行,只见费应行朝他眨了眨眼,悄声道:“你别管了,交给我来。”
  他自己提了两个口袋还不够,侧头朝着身边的贺音杭道:“贺总,快来搭把手。”
  贺音杭闻声走了过来,轻轻松松地拿了剩下的两袋。
  此时阎嫣站在一旁,将孟涟和费应行之间的那点儿小动作都看在眼里。
  心里莫名地就生出股浓浓的担忧来。
  直到和孟涟一行人道了别,她也没能从这阵情绪里回神。
  最近剧团的内部在重新改组,孟涟的师爷宋秋亭收山之后,团里的所有事物就全权交到了孟涟的师父宋瑜手里。
  如果说宋秋亭对孟涟有多溺爱,宋瑜作为师父对孟涟就有多严格。
  宋瑜没有孩子,这也是当初会让外姓的孟涟做宋派下一任传人的原因。
  宋派的家风从来都是清正严明,孟涟也是从小按照这个路数培养出来的传人,德艺双馨自不必说。
  他在戏曲艺术上有别人望尘莫及的天赋,想必未来没有差池的话,将会比他师父宋瑜走得更远。
  但怕就怕在孟涟和那男孩的事情暴露了,被他师父宋瑜知晓了。
  在梨园派系里家规总是第一位的,宋瑜又是个不知变通的老古板,他从来对孟涟格外严格,阎嫣不认为宋瑜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轻饶他。
  轻者算作个人问题,批评教育。
  重者就是作风不正,有辱师门。
  如果宋老爷子在还好说,说不定还能帮着劝劝他的儿子宋瑜。
  这老爷子无条件的溺爱孟涟,把孟涟当作半个孙子来宠,他要是得知这事儿顶多就闷几天气,虽然嘴上会骂骂,但其实心里是真舍不得。
  可除夕夜的晚会之后,不知是不是因为卸了任,宋老爷子人一下放松下来,身体反而不如从前了,倒是有愈来愈坏的趋势。
  最近团里改组的事儿,闹得阎嫣又愁又烦,她从入职开始就是孟涟的助理,当然一门心思希望他们的小孟老师能够一路顺遂,但照着最近这个趋势来说,并不乐观。
  这几天说来也奇怪,一到放学的时候,高二7班门口三三两两的总是能出现几个外班的女生,探着脖子往里瞧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看谁。
  七班的班主任张老师刚从办公室里出来,远远瞧见自己班门口又站着几个生面孔的女同学,他也就纳闷了,心里正琢磨着他们班这是藏了宝还是怎么,他这一天站在后门偷看的次数都还没这些个女同学来得多。
  他站在几个外班女孩的身后好一会儿,才轻咳一声道:“同学们,放学了赶紧回家吧,作业还没写完吧?”
  几个女孩儿原本正探头探脑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张老师这一出声,吓得几人连忙转过身来鞠躬问好,旋即鸟雀四散地跑没了影。
  今天话剧的服装刚到,大家趁热打铁,都迫不及待地把演出服换上,来了一次不太正式的彩排。
  教室里的课桌被搬去了四面墙角,中间和讲台空出一片区域来用作舞台。
  此时舞台中间站着三两个身着古装的学生,正声情并茂地过着戏。
  “到时候,正式比赛的时,贺总你得把脸都给涂绿,椰汁要涂成全红才行。”王思伊将手里的一颗纸板树和一朵纸板做的红花交给了两人。
  贺音杭不着痕迹地看了身边的椰汁一眼:“绿就绿吧。”
  叶挚一惊,心想看我干嘛,嘴上却勉为其难道:“.......行吧。”
  饰演后主高纬的王烈在一边儿看着这俩背景板,笑得东倒西歪,差点儿没了气,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坐起身来,环视一圈疑惑道:“咦,三分和孟涟呢?刚才怎么就没见人影了?”
  一旁饰演武将的郑秋秋正有模有样地背着台词,一听王烈这智障问题,回头提醒道:“他们到楼上空教室换衣服去了。”
  “去多久了?这都快到他们的那几场了,怎么还不下来?”王烈问道。
  郑秋秋一见王烈面上一副钢铁直男式操心的模样,连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还早着呢,皇上,你背你的台词吧,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实中教学大楼的顶楼是一排空教室。
  而此时,其中一间教室里正亮着灯,两道房门却紧闭着。
  费应行拿着台词本靠坐在一旁的课桌上,垂眸敛目,低声细读着。
  作为主角,他的台词虽然全场最多,但寒假之前的实践周时他就背得七七八八了,现在也不过是把不太清楚的地方再仔细过一遍而已。
  这时候正是日暮时分,西边儿的落日遥遥照着,透着点儿初春入夜之时的凉意。
  费应行的五官生得俊朗而深刻,而他此时的模样又和往常的有些不同。
  他着一身玄衣金甲的战袍,一双长腿被及膝的战靴衬得相得益彰。他身材本就高大,这一身战袍加身,没有半点儿撑不起型的尴尬,反倒是透出点儿雄浑轩昂的气势。
  而此时的孟涟正在一旁的小教室里换衣服,他的那一套女装穿起来也就复杂了许多。
  虽没有他在剧团里穿的那些戏服精细,但仍是层层叠叠的衣摆裙裾,很是要花些功夫。
  他平时在剧团里都有助理帮衬着换衣,方才费应行也提议进来给他帮忙,但孟涟却严词拒绝了。
  他拒绝时表情正经又严肃,但孟涟估摸着费应行还是从中看出了些许端倪来。
  虽然他往常上台时的戏服大多都是女款,穿女装对于他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之事。但这次却有些不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非工作的场合穿着女装,况且又是在心上人面前,孟涟骨子里那点儿年轻男孩特有的敏感和骄傲一作祟,闹得他有些心神不宁地红了耳尖。
  小教室里没有镜子,孟涟也只能大致将衣带全都系上,草草换好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半个头来,瓮声瓮气道:“...我...换好了。”
  费应行闻言将手里的台词本一放,转过头来,扬起眉柔声诱哄道:“那出来看看啊。”
  他话音刚落,孟涟就亦步亦趋地从小教室里走了出来。
  费应行的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朝他走来的孟涟,在看清面前人的模样时,那双眼睛里像是窜起了一束火光,远远看去,似是眼眸里隐隐藏着些许深沉的幽光在闪烁。
  银纹金丝,锦衣罗裳,配上孟涟那张本就生得过分好看的五官,端的是钟灵毓秀、俊逸出尘之姿。
  再加上孟涟的个子本就不矮,五官虽惹眼却不过分女气,仍是年轻男孩该有的漂亮,因此这华服一加身,在女性的柔意里,仍不失少年特有的英气。
  孟涟能感受到费应行灼灼的目光,他没敢抬起头去回视,反倒是装模作样地垂着首,轻捋了捋长长的裙摆。
  “涟涟,过来。”费应行朝着孟涟招了招手。他的声音轻柔而低沉,像是要融在这悄寂无人的日暮里。
  费应行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孟涟走到他跟前,他抬起手一把揽过孟涟的后腰,低头亲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孟涟的身体随之一震,教室外的走廊里随时会有旁人经过,孟涟的神经本能地警觉起来,他不安地挣了挣身子,却被费应行托着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似乎是感受到孟涟的不安,费应行安抚性地用高挺的鼻尖轻蹭了蹭孟涟的,这一举动透着点儿亲昵又缱绻的滋味,搔得人心尖儿发痒。孟涟却很是受用,起初时的僵硬被蹭去了大半,只留下又绵又软的内里裸露在费应行面前。
  费应行心无旁骛地和孟涟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不急促却轻柔而漫长。
  直到一吻终时,孟涟脸颊已然绯红一片,他低眉抬眼看着眼前的费应行,眼眸里隐隐有着水光。费应行一见孟涟此时的模样,心里又软又痒,面上却笑得张扬又帅气,他用拇指轻抚过孟涟有些湿润的眼睫,注视着孟涟的那双眼眸更是目光熠熠,满目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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