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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双姻缘眼(65)

作者:空星 时间:2019-01-26 10:44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异能

  柯迪对七班教室角落里的四人小团体注入百分百的真情实意,原以为大家能一起混到毕业,可如今,傅岱离开,陆彻换座,柯迪只能钻进邹芒怀里痛哭流涕。
  陆彻懒洋洋地圈着徐醒的窄腰,下巴搁在徐醒的肩头,应道:“没有人逼我啊,只是比起坐在窗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已。”
  “……”
  徐醒听了这话,突然就觉得两人这一前一后贴在一起的姿势,被陆彻占了莫大的便宜……但是,徐醒在推开陆彻之前又脑补了一下两人互换的场景,他顿时又被噎住了——要是换成他站在后面搂着陆彻的腰,下巴抵在陆彻的肩头,这姿势怎么想都太他妈诡异了吧!
  徐醒突然觉得,还是维持现状更为和谐……
  徐醒内心的暴雨骤停,就见柯迪一脸生无可恋,摇着头对陆彻的回答发表意见:“彻哥,你这是中邪了吧?”
  徐醒突然就身体一僵,内心生出一种被窥见秘密的羞耻感,用中邪这个词来形容红线蛊惑人心的方式真的再贴切不过。
  陆彻不以为然地笑道:“中邪就中邪呗,我乐意就好。”
  柯迪想挽回陆彻无果,班主任下来巡察队伍,柯迪在班主任的眼神警告中,悻悻然地转过身去,他装模作样地挺直腰板,站得格外笔直。
  陆彻不理会班主任的警告,依然抱着徐醒不撒手,压低声,对徐醒小声说:“班长,就算真的中邪,我也乐意,你别往心里去~”
  徐醒刚才听了柯迪的话就浑身一僵,贴在徐醒背后的陆彻明显感觉到了,但他只当徐醒是在为两个人以后要面对的种种阻挠而担忧。
  “……”
  徐醒抿着嘴唇低下头,默默地在心里安慰自己:他不解开蝴蝶结对陆彻也有好处,解开红线肯定很疼,否则傅岱就不会直接哭成泪人……
  他真的舍不得陆彻哭。
  五星红旗在奏响的国歌中冉冉升起,徐醒目光追随着迎风招展的国旗,状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右手,摸着陆彻的耳朵。早晨的风有点冷,吹得陆彻的耳廓发凉,又被徐醒给捂热了。
  徐醒这么一个小动作,不仅捂热了陆彻的耳朵,仿佛还唤醒他压抑在心里的冲动。徐醒只觉得贴在他脖颈处的脑袋一顿乱蹭,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温暖湿润的触感,他缩了下脖子,紧随而来的是被牙齿轻轻啃噬的怪异感。
  “……”
  徐醒被啃得心里一颤,不知轻重地直接拧着陆彻的耳朵,那人发出吃痛的嘶气声。
  “嗷!轻一点……”
  陆彻委屈巴巴地求饶,耳朵还真的被徐醒拧得红了一圈。
  徐醒深呼吸了一口气,任谁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啃着脖子,下手的力度肯定都不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噶猴,我觉得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这里是穴工日生,从上往下念——
  空
  星
  就是穴工日生,并不是我生日了哈_(:з)∠)_,单纯觉得拆成四个字很有气势,而且字面意思简单粗暴攻气十足[乖巧]
  *
  ■关于蝴蝶结:1.是礼物没跑了√;2.蝴蝶结等同于心结,徐醒的心结,是认为陆彻被红线迷惑才对他产生感情。王子丛也有心结√
  ■关于陆彻系着蝴蝶结的位置,倒真的不是我的恶趣味,它需要满足以下条件:1.不能轻易被徐醒解开,但又要让徐醒知道蝴蝶结可以解开;2.徐醒没法随时随地、想解就解;3.解红线的过程中,是徐醒自己在创造两人亲近的机会,红线不背锅,是他是他就是徐不醒
  ■这绝逼是全文最短小章节没有之一了,昨天卡文写到半夜三点,我需要缓一下下_(:з)∠)_


第66章
  徐醒最近颇为苦恼。
  自从两人心照不宣的那层玻璃纸,被陆彻在楼梯间的那一吻舔掉之后,陆彻这块牛皮糖也从成长期迈入发情期。
  要说成长期的陆牛皮糖只是黏人,那么发情期的陆牛皮糖就变得有点儿缠人了。
  黏人和缠人的区别在于,黏人不招人烦,但缠人不太受待见。
  徐醒倒不是嫌陆彻烦了,而是陆彻欲求不满的表现不分场合,随时随地乱发情,偏偏他本人不以为然。三分坦然,加上四分自然,在外人看来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然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徐醒很心虚。
  以前碍于陆彻受到红线的影响,徐醒默许陆彻对他搂搂抱抱的亲密接触,主要是他当时觉得身正不怕影儿斜。可现在,他是身不正,影儿斜,两个人弯得就像正余弦的函数图像,徐醒的顾虑也像函数图像的波峰一样千万重。
  徐醒想了很多,最终决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事和陆彻摊开。
  周三下午。
  徐醒坐在操场旁边的阶梯铁架上,双臂搁在膝盖上,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球拍心不在焉地翻来转去。
  王子丛和汤绵在前面的空地打羽毛球,从汤绵那侧打过来的球斜向徐醒这一边,他顺手就举起拍子把脱离轨道的羽毛球拨向王子丛的方向,省了捡球的麻烦。
  这会儿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全校在这节课上体育课的有三四个班级,三三两两的小学妹挽着手从看台前经过,总有女孩子忍不住偷偷地打量徐醒一眼。
  徐醒坐姿随意,长腿分叉开来,踩在第一级台阶上。他的脸庞俊朗帅气,身上带着清爽气息,他的外形很是赏心悦目,但又不像陆彻那样帅到让人产生不真切的距离感。
  若按汤绵的话来说,单从表面上来看,徐醒是冬日暖阳,陆彻就是高岭之花。如果追求一个人可以简单划分为Easy,Normal和Hard这三个模式,那么被表象所迷惑的路人当中,十有八九会这么认为:攻略徐醒就是Normal模式,攻略陆彻则是Hard模式。
  只有汤绵知道,攻略徐醒这个死傲娇绝对设有双重关卡:需要先通关Normal模式,然后进入Hard模式。
  绕是汤绵对徐醒了解得很透彻,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问题——若是同为Hard模式的被攻略对象开始互相攻略呢?若是陆彻来攻略徐醒呢?
  汤绵趁着王子丛去捡球的空档,抬头瞥了一眼经过她后方的身影。
  陆彻打了两场篮球就跑下场了,毫不恋战,大长腿的影子也被余晖拉得老长,他身高腿长,走得飞快,几步走向阶梯看台。
  “班长~”
  陆彻是迎着徐醒的目光走近的,他随手推开徐醒旁边的两盒pocky饼干,随即挨着徐醒落座。
  陆彻捡起一盒牛奶味的饼干棒,随口一问:“我能吃吗?”
  徐醒应了声嗯。
  两个大男孩并肩坐在阶梯看台,一时无话。
  轻风吹动碎发,十分惬意。
  汤绵招呼王子丛挪个地方,走到几米开外,在教学楼背后的跑道上打羽毛球。
  徐醒闲得发慌,来回转着手里的羽毛球拍,欲言又止地转过头瞥了陆彻一眼,后者就给他递了根饼干:“吃吗?”
  徐醒摇头,说:“陆彻。”
  陆彻咬着饼干:“嗯?”
  “我们先来约法三章。”
  “啊?”
  操场的铁架看台上满满承载着他们的回忆,上一次,陆彻抱着徐醒不肯撒手,幽怨地叹着气,可怜巴巴地说:“那我就只是抱抱你,可以吧?”
  当时徐醒没有答复他。
  然而,不过转眼之间,陆彻现在何止抱一抱就可以,一周亲一次都嫌太少了,时不时就动手动脚,摸摸蹭蹭。
  徐醒垂下眼眸,心说:这些也不是陆彻一人的问题,如果不是他一步步退让,陆彻也不会噌溜溜地顺杆往上爬。
  陆彻手肘搁在大腿上,微微倾身,歪着头看向徐醒,笑道:“这就开始定家规了吗?你说呗,我听你的~”
  陆彻长得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暖融融的笑意削弱了面部轮廓的冷峻,和传闻中的高冷校草判若两人。
  徐醒看着陆彻,脸色变得很认真,说:“你不许太主动。”
  陆彻叼着饼干,眨了眨眼睛,表情显得无辜且真诚,似乎还在消化徐醒这六个字究竟又藏了什么深意。
  陆彻:“主动是指哪方面的?”
  陆彻有点困惑,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是指态度还是指体位?
  徐醒:“在学校不许动不动就要这个,要那个,还要那什么的。”
  徐醒说话含糊,但是陆彻按照递进关系,很快就自动填词代入:在学校不许动不动就要抱抱,要亲亲,还要摸他舔他咬他什么的……
  陆彻薄唇上扬,越咂摸越觉得刺激,笑盈盈地问:“那是不是不在学校就可以要这个,要那个,还要那什么呀?”
  徐醒白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否决道:“不。”
  “诶?”
  陆彻有点失望,小声逼逼道:“这是禁令?截止到期中考之后?不可能是长期的吧……”
  徐醒:“我还没说完。”
  陆彻:“……”
  陆彻闭上嘴巴,咬着饼干棒,不敢再插嘴了。
  徐醒干咳一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拍子,说:“但是……”他说出转折的关键词就又停顿片刻,抿了抿嘴唇,这才接下去说,“但是,相对的,我也会尽量主动一点。”
  “……”
  陆彻双眼锃亮,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个主动法?”
  徐醒:“……”
  徐醒看向陆彻,只见陆彻嘴里还叼着一根pocky饼干,眼睛里亮晶晶的盛满期待,眉眼带笑,唇角也微微上扬。
  徐醒低垂着眼,身子倾向陆彻,嘴唇微微张开,含着陆彻嘴里那根饼干棒的末端,一点点往上爬。他屏住呼吸,在距离陆彻的薄唇还有四五厘米的地方,咔擦一声,轻轻咬断饼干棒的末端。
  徐醒很快退开,只留下两个字,嗓音有点低哑:“这样。”
  “……”
  陆彻捂着胸口,愣愣地在原地平复心情,徐醒刚才的动作前后不过两三秒,转瞬即逝,陆彻却仿佛溺死在慢动作里面无限循环。
  陆彻缓了口气,无奈地说:“班长……你这不叫主动,这是准备要把我玩儿死的节奏啊。”看不见吃不着也就算了,结果徐醒现在还主动凑过来撩他……
  徐醒皱着眉头:“那就算了……”
  陆彻立刻反悔:“别!别算了!”
  他揉着左胸口,觍着脸笑道:“班长,反正我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你玩儿死我吧,尽情来蹂躏我吧~诶……我好想让所有人看到你吃了我的饼干,妈的,为什么刚才没有人看到啊!班长,再来一次吧~”
  陆彻又拿了一根新的饼干棒,这次十分上道地将饼干一口咬剩三四厘米长,他咬着剩下的一小截饼干对徐醒努着嘴,特别不要脸地往徐醒这边凑过来。
  徐醒一脸嫌恶,抬起羽毛球拍直接挡住陆彻的脸,目光却落在陆彻抿在唇边的pocky饼干棒。
  那一小截饼干棒穿过羽毛球拍底部稀疏的大网格,徐醒伸出手,从陆彻唇边摘下那截饼干棒,也不介意被陆彻濡湿的另一半,直接送进自己嘴里嚼碎。
  “……”
  陆彻盯着那双嘴唇,喉结滚动,狠狠地吞着口水。
  他看着徐醒英俊的侧脸,这人强作镇定,目光飘来荡去,耳廓却红得如同挂在天边那一缕最艳的晚霞。
  陆彻一分钟前尚且不懂什么叫诱惑,几天前傅岱问他谁上谁下的问题,他还能淡然地回答我能上能下,但现在,陆彻的理智被狂风巨浪通通拍灭,只剩一个念头像发了疯一样钻心挠肺:我好想上他,我操,我真他妈想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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