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西装裤下的裙子(22)
郁振江这些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自从上次医院里被蒋长封拒绝后,就拉不下脸让郁文嫣去贴着对方了,“这年头青年才俊多的是,你就不要去想那蒋长封了。”
老爷子神色威严,郁文嫣心中再有万般不甘也不敢吱声。看完这出戏,郁礼把太爷爷送上楼有陪了老人家一会儿便离开,才走出花园,身后有人叫他。
“郁礼——”郁文嫣左右瞧着,夜色浓重,天气又冷,这会儿倒没什么人路过。她鬼鬼祟祟地跑到郁礼身侧,“你跟蒋长封走得还近吗。”
郁礼没回他,一路往外走,郁文嫣紧着在侧,“你说呀。”
“这与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要是跟他走得近,就替我说说好话啊。”
郁礼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
他止住笑意,“就在前一个小时,你讽刺我是乡巴佬,给我翻白眼。”
郁文嫣:“……”
“往前再数些日子,你让萧琴暗搞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郁文嫣往后退开两步,心虚着,腿脚微微发软,讲不出反驳的话。
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没毕业没出社会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小姑娘,性格虽然骄纵,这会儿倒因底气不足说不出话。
郁礼走近她,头稍微往侧面低下,从郁文嫣的角度看过去,竟觉得他眼神透出一丝邪的味道。
“我不欠你,所以我为什么要‘好心’的去帮你说好话呢。”
郁文嫣僵在原地没动,郁礼直接离开,他走了几步后,像是想起什么事,突然回头对她笑笑,“对了,蒋叔和我的关系确实不错,他对我很好。”
郁文嫣:“……”
他无辜眨眼,“另外还有一件事,其实你买的那件裙子,说真的,颜色不太衬你。”
郁文嫣:“……”
郁礼披着一身寒冷的夜色回去,因太爷爷变得沉重心情居然变得轻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有二更吧,来个电话那啥。
☆、想看看你
郁礼吃过药又陪黑豆嬉闹一会儿, 就精神不济了。
明天周末,原本他计划这两天去城西郊陪陪蒋长封, 这会儿倒因低烧感冒的缘故, 阻断了计划。假如他拖着这副病殃殃的身体过去看他叔,对方肯定会为他分神。
蒋长封目前工作正到紧要的关头, 每天就睡前能抽出时间给他打电话,有时聊没多久, 就听到对面传来轻微的酣睡声, 他舍不得挂电话,经常就保持通话状态直到没电了自动关机, 他想他叔,从心到身,里里外外全都想,他终于体会到他叔说的,想他想到全身发疼是什么滋味了。
十点刚过, 郁礼捧着手机专心等蒋长封的来电, 两分钟后, 屏幕刚亮, 他马上接起来, “叔~”
感冒的原因, 一声叔喊得嗡嗡软软的, 听起来像在跟人撒娇,蒋长封刚听得身心愉悦,仔细一想后, 就问他,“是不是感冒了?”
郁礼吸了一下不存在的鼻涕,“你听出来啦?一点小感冒,没事。”
郁礼能把有事说成没事的性格蒋长封显然不相信,“那跟我开视频聊一会儿,想看看你。”
郁礼倏地从床上坐起,飞奔到镜子前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色,觉得不够红润,稍微使劲拍打两下,才接通对方的视频请求。
郁礼的脸出现在屏幕里,蒋长封细细打量片刻,才相信他的话。
倒是他自己,比起前几天,似乎又粗糙好些,唯独两只眼睛看到郁礼的那一刻变得异常黑亮。郁礼隔着屏幕沿蒋长封的面庞轻抚,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叔,记得好好休息。”
蒋长封哑然失笑,“心疼我?”
“嗯……”
“不碍事,叔身体底子好,等忙完回去睡两天就好。”
郁礼仍是闷闷地说不出话,太爷爷的事还压在他心上,他叔也因为工作憔悴不少,他暂时不能在对方这么忙的时候把事情告诉他,以免扰他心神添乱。
他所担心的事一件件跟石头似的压着他,忧虑交加,相思泛滥,加上还在生病,无论他叔怎么说,都解不开他的愁绪。
蒋长封只好哄郁礼,十分钟后实在没辙,再僵持下去只怕又浪费到睡觉的时候,计从心起,蒋长封干脆把睡衣缓慢解开,边解边盯着屏幕另一边的郁礼看,“小礼,想不想叔,想不想看看我”
郁礼余光瞥过,看到他叔正以十分慢的速度解扣子,一颗两颗,从锁骨到精壮结实的胸膛,肌肉匀厚,再到……
他忙扭过头,耳朵先脸全红了,红得透透的,几欲滴血,“叔你怎么——”说脱就脱的。
蒋长封淡笑着诱哄他,“小礼看不看,很好看的。”
前十秒郁礼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十秒后忍不住,悄悄转过脑袋,紧盯屏幕里的人,眼睛如星子闪烁,低热的脑袋更热乎了,连带鼻子也热起来。
他叔,真好看。
“好看吗?”
郁礼恍惚,前几分钟还在烦恼,这会儿给对方刺激得如置梦境中,喃喃着,“好看……”
在他为男色陷入昏沉时,蒋长封突然站直身体,郁礼刚才背对人,没料到对方竟然脱个精光。
男人整个身体挤满在屏幕中,肉色四溢,给了郁礼极大地视觉震撼。
他吸着鼻子往鼻头摸去一把,憨纯的反应博得蒋长封心头直乐,“小礼,叔也想看看你。”
郁礼:“……”
“给不给看,嗯?”
作者有话要说: 完整版老地方,私信无边客客客关键字‘视频推车1’自动回复,收不到留个评论,有时会有延迟,不要心急多等十几秒。
☆、暗夜偷袭
郁礼吃过几天药都不见好转的低烧, 竟在视频之后有了好转。
他觉得打从跟了他叔后他变得太‘野’了,想起那夜的激情果聊, 以往人在他身边血气方刚禁不住诱惑擦/枪/走火就算了, 如今人不在身边,他们居然对着视频镜头竟然也会……
刺激而荒唐, 事后郁礼不敢相信他真的做出那种事,以致于这两天郁礼都不敢再和蒋长封通视频, 打字发消息时也避开相关的话题。
蒋长封上下滑动屏幕, 把郁礼这两日客客气气的话好笑的看了一遍,比如‘叔, 早上好,天冷,注意添衣保暖’‘叔,晚上好,我正在做晚饭, 你记得按时吃完饭’‘叔, 我睡了, 晚安。’
一天准时三条规规矩矩的短信, 都不带多说一句我想你的, 矜持得跟他们没谈恋爱一样。
蒋长封沿着下巴摸了一圈低笑, 就问:“小礼, 还在为前天夜里的事害羞”
郁礼瞪着手机屏噎住,“你、你就不要再说了!”这种事他们心底知道就就好了啊,干嘛还要说出来。
“好, 叔不提。”
他能想象出手机那头男人的眼神一定宠溺又无奈,郁礼咬紧唇,啪啪啪按下一串字发过去,“叔,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
眼一闭,“你没在我身边我都那样浪。”其实他想打骚字来着,打不出,只好换一个比较贴近的字形容,“事后我却不愿意回忆,觉得没脸见人。”
蒋长封很快回他,“又胡想。”
床下清纯,床上放/荡,这世上没哪个男人不爱这样的另一半,他的小礼,就是要骚,也只能他一个人看到,那样的小礼,怎么会矫情,简直可爱的要命。
想起前夜的画面,蒋长封抑制不住在脑海黄/暴一把。
经过一番爱与性的‘合理’探讨,郁礼才勉强接受在床上会对他叔发/浪的自己,结束与蒋长封的谈话,往身后的镜子望去,镜里的他,面颊潮红,那双眼睛,简直要滴出水。
不过是跟他叔把性/爱理性讨论一番,居然就动起了情。他低下头盯着自己发软的两腿之间的湿滑,无地自容。
他真的太敏感了……
——
翌日,郁礼从郁家看望太爷爷出来时发现,手机有四个来自同一号码的未接来电提示。
有他联系方式的人少之又少,以为是蒋长封借其他号码给他打来的,郁礼想也不想回拨过去,没多久,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似是久远的声音。
“小兔子,你终于肯联系我了。”
“闻鹤?!”
此时下午才过三点,天色阴冷的缘故,路上来往的行人车辆并不多。郁礼站在萧条的树底下将围巾往上拉,遮住呼啸而来的寒风,他呵出一口冷气,笑问:“怎么换号码了?”看这号码,还是国内的。
闻鹤反问他,“猜猜我在哪?”
“该不会在h市?”
闻鹤连连笑出声,显然心情很好,“小礼果然懂我。”
闻鹤很少叫他小礼,郁礼被蒋长封这样叫习惯了,乍一听之下,还怪不自在的,可他也不能让闻鹤喊他小白兔,思来想去,只好装作没听到,视线落在前方的路口,“你怎么来h市了?”
暂时没有车经过,郁礼冷得跺了跺脚,绕着树走上两圈暖身子。
“来看你。”
闻鹤语气中一瞬间的认真让郁礼心头猛跳,他按耐住情绪,正准备开口,闻鹤又说:“被我吓到了吧,这次受老同学邀请过来参加婚礼,你听听我这背景音,闹吧。”
郁礼弯起嘴角轻笑,“听起来很热闹。”
“哎,他们听说我还在单身,各个都抢着给我说媒,我像是找不着对象的人吗,愁死我了。”
郁礼嘴角的笑意淡去一些,“你什么时候离开,既然都在h市,难得能聚一次,我请你吃顿饭吧,有些事顺便也想和你聊聊。”
闻鹤立即答应,让郁礼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
第二天下班后郁礼就打车去和闻鹤约定好的咖啡厅等他,提前三十分钟到地方,推开门走进去,便看到坐在窗边的闻鹤对他招手。
他忍着笑意走近,解开大衣让服务员拿到另一边挂好,在闻鹤对面的位置坐下,迎上对方明朗的视线,像是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感叹开口,“你依然比准时提早。”
闻鹤是个时间观念非常强的人,他性格看似散漫,无论是和谁有约,对方提前早到十分钟,他就提早十五分钟到达,提早二十分钟,他就二十五分钟,永远比相约的人早到地方等待,这么多年过去,闻鹤还是郁礼见到的第一个习惯等待甚至享受等待的人。
闻鹤目不转睛地看着郁礼,俊朗的五官扬起一抹笑,给人冬日暖阳拂照的感觉,“你还是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仔细一看,又似乎和以往有点不一样。
郁礼沿着脸颊摸了一下,目光落在闻鹤俊朗精神的面容上,“人都会都变化的。”
闻鹤把服务员招来,对郁礼示意,“先点咖啡,再来些甜品。”甜品是给郁礼垫胃的,郁礼的胃从以前起就不是很好,每次喝其他东西前都要先吃点食物垫胃,这点闻鹤一直记在心上。
郁礼点好咖啡,转个头正撞见闻鹤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闻鹤回了神,遮掩性一笑,说:“我收回刚才的话,小礼,你比从前看上去开朗了不少。”
从前的郁礼给人一种蒙上一层雾般的忧郁感,把任何事藏在心里,惹人怜惜,如今的郁礼化开那层雾,眉目间透出淡淡明朗。
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心境?
“闻鹤”
郁礼狐疑出声,闻鹤掩着唇清了下嗓子,“我没事。”
服务员把咖啡和甜品送上,郁礼缓慢搅拌,斟酌开口,“闻鹤,我打算退出工作室了。”
闻鹤伸出的手往回收,被咖啡烫到一样,完全没预想到郁礼开口就谈此话题。双目紧盯着他,语气严肃问:“为什么?”
“我心里有个打算,以后想拥有自己的工作室。”
闻鹤的事业主心在国外,虽然没给他太多束缚,但他毕竟人在国内,曾经空虚缥缈的内心有了牵绊,他的心,已经留在h市里了。
“我心里有了牵挂。”
“你太爷爷?”
郁礼点点头,又摇摇头,眼神蒙上淡淡的羞意,“除了太爷爷,还有另一个人,我恋爱了。”说起恋爱时,他想到蒋长封,眼神光芒熠熠,只这一刻,闻鹤就知道郁礼的变化为何。
他,竟然恋爱了。
整个心从高往低落下,闻鹤来前对郁礼仍抱有一丝希望的,他认识郁礼几年,知道他对别人抱有多大的防备,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郁礼回来不过半年多的时间,竟然就恋爱了。
“男的?”
“嗯。”
“他肯定对你很好。”闻鹤话说得艰涩,郁礼的眼神已经明白清楚地告诉他,他现在很幸福。
郁礼羞赧地无声微笑,他看向闻鹤,语气中带着歉意,“明年合约到期后我就不再续约了。”
闻鹤点头,心情就如窗外灰败的天色般,情绪沉重,却不得不带上笑意,给郁礼祝福。
——
入夜之后闻鹤吩咐司机把郁礼送回公寓楼,到了地方,清晨时扫得干净的道路已经枯叶叠落,脚踩在上面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路灯已经修好,郁礼回头看着跟在身后送他的人,闻鹤颀长的身影投落在地,映出一道格外修长的阴影,让他想起曾经在A国那会儿,他们有时候夜里出门,这人也喜欢维持这段距离跟在他身后。
他无声笑着站定,对闻鹤说:“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上去没事。”
他已经有了他叔,不适合再带其他人上去。
闻鹤看着他,手插在兜里笑了一声,“其实,我有件事没跟你说,也不想瞒你,说了可能会给你带来困扰,不说我憋得不太舒服。”
“我其实还是喜欢你的,小兔子。”闻鹤叹气,“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闻鹤,你会找到……”
闻鹤抬起手示意他别说下去,“我都知道。”
郁礼:“……”
最后郁礼和闻鹤来了一个告别意味的拥抱,目送对方离开后,郁礼才往公寓楼的方向走。
天飘起了凉丝丝的小雨,他加快步子往里跑,楼道的感应灯随着他脚步声音亮起来,正在那一瞬间,郁礼身后似乎有人迅速靠近,他来不及转过身子,就被人圈紧腰带到背光的暗侧。
一阵窒热袭来,挟着熟悉的气息。
郁礼睁圆眼睛看着背光压着他的男人,一口咬住捂在他嘴巴上的大手掌,有些气,“叔,你又搞偷袭这套。”
黑暗中看不清蒋长封的眼睛,郁礼却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异常灼烈。
蒋长封紧压在郁礼身上不松手,“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待修~~~~~
今天木有大概二更
☆、香水有‘毒’
蒋长封的语气有点凶, 说话时热气拂洒在郁礼的脸上,他鼻子一痒, 打了个喷嚏醒悟过来后, 突然失笑,“叔, 你在吃醋啊?”
蒋长封一丝窘迫的意思都没有,长腿一紧, 直接抵在郁礼双腿间, 手臂收拢,把人往他身上抱。
这样的姿势未免太过亲密与贴身, 隔着裤子,郁礼仿佛能感受到抵在腿间炽热结实的大腿,再近一点,甚至碰到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他面色讪讪,试图推拒开蒋长封的肩膀, “叔, 咱们能换个姿势说么?”
蒋长封抱着压紧他, 手掌在他屁股上轻轻打了一下, 亲密的惩罚, 黑暗中啪的一声听得郁礼登时耳热。
“不能。”蒋长封拒绝了郁礼的请求, 坦荡承认, “我吃醋了,看到你跟那个男人抱在一块心情不爽。”
隔着距离蒋长封听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却能从唇形的变化猜测出那人对郁礼说的话, 居然还是个情敌,虽然现在已经没他的事了,蒋长封想起刚才那人看着郁礼的眼神,理智上告诉他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情感上源于内心对郁礼的霸占,仍然不悦。
郁礼哭笑不得,好声好气跟吃醋的男人解释,“他只是我一个在国外普通朋友,这次回来,待不了几天就回去了。”
他仰头努力看清楚蒋长封,欣喜问:“叔,你是忙完回来了吗?”
蒋长封沿着郁礼光滑的脸庞来回抚摸,情不自禁低下头慢慢亲他,“没有,你前两天休息没来看我,想你想得厉害,这两天轮到我休息,就趁着有时间回来看看你。”
蒋长封感慨,“果然只有把你真正抱在身上才有种踏实感。”打电话通视频什么的,哪有人活生生站在面前来得真实。
两人在乌漆麻黑的地方抱着亲了一阵,细密的雨丝时不时飘进来,全让压在郁礼身上的男人挡了去,等亲够了,蒋长封在郁礼头发上乱揉一通,呼吸有些紊乱,说:“今晚跟叔回家好不好?”
男人这是变相邀请,郁礼原本想再矜持矜持,话停在嘴边,却舍不得拒绝,他其实也很想念他叔的,现在男人火热的胸膛就在他面前,天这么冷,两人抱在一块取暖从心到身都舒坦,说什么也不想分开。
“把黑豆一起接过去好不好?”他今天回来有些晚了,黑豆肯定在门后等着他挠门闹腾。
蒋长封笑着把他往楼上带,开门的同时,说:“黑豆,爸爸来看你了。”
黑豆听到开门的动静本就坐不住,这会儿听见它‘爸爸’也回来,门才打开,立刻热情的往它‘爸爸妈妈’腿上蹭,郁礼弯腰把它抱起,对蒋长封刚才的称呼感到羞窘,“什么爸爸妈妈。”
蒋长封回屋把黑豆的一些玩具和狗粮带上,郁礼抱着小狗,他搂着人,笑呵呵说:“你是妈妈我是爸爸,哎,小礼别瞪眼,这是早前我和黑豆商量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