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42)
雷浮潮躺了下来,歪头看着他, 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说:“装什么?不和你吵了。”
这一点萧凭其实料到了。
与他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雷浮潮曾经明言否决过的程度了,更别说这一次行为的实际性质是“在不愿意向他露怯的情况下, 自己比较狼狈的形势中,最终雷浮潮还是选择了邀请他亲密接触”。
只是料到归料到, 紧张归紧张,何况雷浮潮的语气里还带着点隐晦的懊丧。
尽管知道雷浮潮的谨慎有一半是想为他好,萧凭还是怂了起来。
看出了他神色里的忐忑, 雷浮潮轻轻拍了拍枕头。
房间里只剩下一只枕头可以躺了,雷浮潮向一角退了几寸, 让出一半位置, 萧凭就也躺了下来。
这只枕头白白软软的, 但是不算长, 这样一躺下,雷浮潮又快撞上他的鼻尖了。
“等你歇口气, 一起洗个热水澡?”萧凭小声问。
雷浮潮听见他的心跳声了,咚咚咚,又急又响。就算萧凭竭力把呼吸控制得四平八稳了, 心跳声还是骗不了人。
“行。”雷浮潮没嘲笑他,只答应了一声。
“那你说吧,”得到这句话,萧凭顿时有了底气,心一横,语气都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了,“你想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好像忽然有十一年的时间从他们身体之间不宽的缝隙里一跃而过,十一年,换在谁的人生里,都绝对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了。
雷浮潮有点失神。
“做了十一年朋友,差不多可以做情人了吧?”沉默几秒,他慢悠悠地说,“我连你在家喝可乐加几块冰都知道了。”
月亮似乎暂时挣破了阴云,悄悄地冒了一点头,仗着这一小段月光的慷慨帮助,雷浮潮清楚地看见萧凭眼睛一闪,释放出了铺天盖地的喜意。他几乎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谁脸上真正出现这样开心的表情,仿佛已经一口气掌握了整个宇宙最好的东西,快乐到别无所求了一样。
他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就快飞出胸口,扑腾到萧凭的胸口里去了。
“是六年的朋友。”萧凭用耍赖似的语气纠正,“还有五年我们没有瓜葛。”
雷浮潮不免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萧凭不是个过分没眼色爱扫兴的人,所以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撒娇罢了。
可能是之前他躲闪得太多了,萧凭才这么想让他来说这句话。
“是十一年的朋友,”如他所愿,雷浮潮开口说,“那五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分钟也不落,这怎么能叫毫无瓜葛?”
萧凭原本就连装样子都没有装到底,不肯稍微板板脸,这下子笑容更大更得意了,照得雷浮潮心头发暖。
然后轮到雷浮潮耍赖了,江湖规矩,一人一次。
雷浮潮把被子裹紧了一点,挡住表情只露眼睛,佯作委屈地反击:“看来你没有想起过我。”
萧凭立刻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想了想了,天地可鉴,做梦都在想,换衣服都在想,打飞机的时候都在想。”
这笑话颜色发黄,雷浮潮破功的速度比他还快,对视一眼,两人就在被子里笑成了一团。
重逢以后,萧凭也很少见到过雷浮潮这么开心了,不禁伸手替他捋了几次额前的头发。
刚刚角度借得巧,萧凭是半跪半坐在雷浮潮面前的,且自己出了不少力,加上热敷和膏药的功效,雷浮潮现在好像舒坦一点了,只是有些失力。
他一将雷浮潮额前的头发逆捋斜压、露出额头,雷浮潮就会眯起眼睛看他,手指完全放松,身体也逐渐舒展开来,这是老习惯了。
以前他还这么捉弄过雷浮潮好几次,逮着早晨午间雷浮潮半梦半醒的时候,先设法吓唬他一通,把他惹生气了或是吓得紧张起来了,再使出这招,观察他怒气渐消表情融化的整个过程。
不过这次他不是在恶作剧了。
他光明正大地悄悄在雷浮潮额头上亲了一下。
雷浮潮好笑地扫了他一眼。
然后两人一起爬起来去冲热水澡。
方才办事时谁也没有闲心思抬手开灯,但发肤摩挲里,依靠感受也将彼此的身材感受了个七七八八,所以此时一进浴室,虽然也还抱着丝仔细瞧瞧的打算,可最先吸引雷浮潮的根本不是萧凭的身材。
——他发现萧凭还硬着,小兄弟呈现的弧度堪称骄傲。
雷浮潮:“……???”
留意到他的震惊,萧凭扭开淋浴头,认真安慰了他:“雷哥,不要伤心,你活那么好,这个真的不怪你。”
雷浮潮也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刚刚萧凭可被他弄射了三次不止。
雷浮潮感到难以置信,怎么回事?萧凭这是拥有爱情男主角般的那什么能力吗?
但萧凭显然没有领会他沉默的原因,还在试着安慰他:“我是说真的,你技巧很多,东西也很大,我爽翻了。”
“这我知道。”雷浮潮凉凉地回答,不对劲的显然不是他。
看到他“恢复”了自信,萧凭就放心了。
萧凭开心地说:“那下次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多打几炮就是了!”
……雷浮潮放弃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既然确定了恋爱关系,再独力更生地用水浇未免也太惨了,雷浮潮紧急拿手帮萧凭解决了一发,没料到结束以后,犹豫了一会,它又毅然决然地抬头了。
雷浮潮难以置信X2:“……”
萧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顿时也挺愧疚,发表检讨道:“雷哥,你不要管它了,它也不是每天没事就这么活跃的,应该是怪我今晚太高
兴了,一会你把衣服穿上就好了。”
于是雷浮潮只好漠然地走进水流中,快速冲了个澡,穿上衣服站在一旁抱臂看着萧凭自我镇压。
以防万一,走出浴室后,他们还离开宾馆到建筑稀少的山道上去逛了一圈。
春夜湿冷,起初萧凭很不赞成这趟行动,但拗不过雷浮潮一句“难道我今后就再也不能夜里出去玩了?”,只能皱着眉头帮他从头到脚武装了一通,牵住他出去了。
不清楚是不是学某些乐器导致的缘故,雷浮潮的手指比一般人长,萧凭暗暗地从指根开始向下抚,仿佛要过很久才能碰到指尖。
“是不是你戴起戒指来也比别人更牢靠一点?”他便侧头去问雷浮潮。
这是句没道理的傻话,一说出口,萧凭就意识到了。
雷浮潮的表情也果然像听见了一句傻话似的,但开口却只回答:“对,我只戴一枚戒指。”
说完雷浮潮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萧凭也哑然失笑,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一些更傻气的话,什么:“其实和你分开以后,凡是我们一起唱过的歌,我都不敢唱了”,什么“但是我见过你在节目上随口哼过一句‘明月几时有’来回忆拮据岁月的感觉,我记得那明明是我的做法,于是特别开心,对着电视大叫,差点被理发店的其他客人赶出去”,什么“后来我请人吃饭时,也爱去你常常选来请人吃饭的那几家店了”,什么“你也给我留了一些坏习惯,从前我不在半夜里喝冰饮料的”……
雷浮潮一一听着,听到心潮汹涌时,就伸手紧紧一揽他的肩膀,放慢几分步子。
夜晚的山区黑黢黢的,有些道路尽管修葺了扶手,可扶手之外就是海洋般涌动的树浪或瀑布支流,谈不上吓人,不过光源稀薄,地势非同寻常,终究不太安全。
由雷浮潮打着小手电,两人一路漫步到了一条没有水声,但下方万树摇曳,实地遥远的高沟旁。荔荔丝
萧凭突然停下脚步来,双手作喇叭状,向沟壑下大喊了一声:“啊——!!”
四面寂静,下头竟然有几遍回声返还上来,想来这条沟还不浅。
两人都有些咂舌,面面相觑一下,萧凭又向下大喊了一声:“啊啊啊——!!我把到梦中情人啦——!!!”
雷浮潮也背起手喊了一声:“我爱你!!”
萧凭吓了一跳,立刻转头看了看他,可惜没捕捉到雷浮潮的表情,雷浮潮把手电藏到身后去了,只有一步蹦开的动作很明显地透露出了得意。
萧凭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么大个人了,因为这种事就得意到原地后跳;偏偏就算得意了,还要特地事先压住手电光让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止如此,雷浮潮还转移话题。
“你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上山拍戏时的事情吗?”雷浮潮顾左右而言他,“后来吴导批评你的黑眼圈了吗?”
“批评了,”萧凭点点头,“只是我没告诉你。”
雷浮潮将信将疑地说:“是吗?”随后想想倒也不详细追究了,只补充:“那我也算信守诺言了。”
接着又朗声大笑了起来,样子非常愉快。
萧凭偏了偏头,展眼盯着他的侧脸,依旧跟着他微微地笑。
说到底,这些往事聚了甜散了酸,事实上萧凭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可他今晚大笑的次数很多。
这本身就是萧凭想笑的理由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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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雷浮潮早早地先醒了,一共没睡多久,但精神出奇地不错。
昨晚他和萧凭是面对面睡的,睡着睡着,因为双方睡姿的改变,在他醒来时已经变成背对背了,不过身体依然紧紧贴着,暖洋洋的。
雷浮潮洗了把脸,先行离开宾馆,去找了找萧凭爱吃的早点。
从今天起剧组就开始提供盒饭了,不过雷浮潮知道萧凭吃早点喜欢配牛奶或者豆浆。
他不太想走到这一步,可既然没控制住意乱情迷了,最终走到了这一步,他其实也做不到像之前放过的狠话那样,不好好对待萧凭。
没准这样也不错。
过去雷浮潮从来没想过萧凭就这样一步步执着地把他拉回原处的可能性,但萧凭的确比他想象得要坚持,没准渐渐地,萧凭真的能让他放下前事,只看结果,那么这条路就对他们两个都不错。
雷浮潮变得抱起希望来了。
他找到一家早点铺,买了两杯豆浆几屉小笼包回去,开门一看,萧凭刚刚起床,还没醒透,恰好正在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半睁着眼睛一看到他,萧凭就把两只手都张开了,用索要拥抱的动作和语气说:“雷哥,早上好,我好饿。”
声音也没醒透,拖得很长很酥。
雷浮潮把外卖袋放在桌子上,先夹了一只小笼包喂他,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杯豆浆。
“别一口吞下去。”雷浮潮提醒。
他说晚了,萧凭还是一口就把整个小笼包咽下去了,登时憋得脸色一白,紧急喝了几口右手上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