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1相逢(57)
“今晚你们的开销都算我的!”
薄菀表情淡下来,一点不见刚才那么丰富的神情转变,也半点没有新人玩家的意气风发,只点了点头,随口道:
“她走了?”
这个“她”指的是塞西莉亚。
周寄思点了点头,“多亏了你。”
随后她又庆幸道:“你演的太好了,我估计她现在还在蒙圈——”
说到一半,她又看向喻夏这边,似乎怕自己接下来的话说的不妥当。
反而薄菀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她知道是我了,我今天来这里,要瞒的人不是她。”
“嗯?”
看周寄思还不懂,薄菀轻笑一声:“你觉得一个新手,在赌桌上幸运到花了不到一小时赢了一个亿,从此要怎么忘记今天的记忆?戒掉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周寄思语塞。
“那……”
薄菀替她解惑:“过两天她在蒙城的大小场子里见不到我的身影,加上今天我没什么耐心,三把出现了最大、最小的两幅牌面,傻子也该知道我不简单。”
“——不过没关系,我的演技能骗过季家那群蠢货就行。”
顿了顿,她又评价道:“离开了机器,拉斯维加斯这位赌王小公主的手法,还是没有一点进步。”
周寄思:“……”
她忍不住去看旁边的喻夏,不知道好友这样暴露本性是否合适。
被她的视线提醒,薄菀侧过头,忽然抬手去捂住喻夏的耳朵,一本正经道:“哎呀,我们坠明老师听不得这些肮脏故事。”
周寄思:现在捂是不是太晚了!
喻夏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抬手去拍她的手腕,示意她别这么人来疯,偏偏薄菀会错她的意思,与她对视几眼,蓦地出声道:
“先别安排直升机了。”
“给我开个套房吧。”
“啊?”周寄思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之后,双手合十对喻夏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这电梯里,我该在电梯底。”
臭情侣们!打扰了!
她说到做到,随手按下最近的楼层,用呼机将经理叫过来,塞给她们俩一张房卡,自己走另外的通道离开。
电梯里一下子只剩下喻夏跟薄菀。
喻夏:“?你刚在说什么猪话?”
薄菀抬手把她拉到跟前,灼热的气息覆上去,将喻夏拉到自己的怀里,“有点受影响了,”她喃喃地说,“姐姐能帮我冷静下来吗?”
耳廓都被濡湿的温度攫住,喻夏的羞意和热意都升到顶峰,她推着薄菀的肩膀,低声提醒:“摄像头!”
薄菀的呼吸已经彻底变了调,明明之前在赌桌上将别人的心思玩弄于鼓掌中,甚至在周寄思面前也装得十分冷静。
但在喻夏这里。
她却彻底地将情绪释放出来。
勉强忍了忍,她偏过头去,主动松开了喻夏,然而等到两人走出电梯,去到房间门口,喻夏还在低头刷卡,后颈已经被咬住。
“嘶……”
“薄——”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翻过来,薄菀从她的后颈吻到跟前,将她按在玄关的墙上,琥珀色的眼睛里瞳孔仍是放大的状态,显然兴奋到了极点,像是正在狩猎中的猛兽。
她手还放在喻夏的颈间,掌心贴着对方的动脉,似乎将人的生死掌握在手里。
喻夏仰着脑袋,呼吸稍有些急促,却跟她对视着,没将自己先前的话说完,转而叹道:
“小疯子。”
薄菀跟着笑出来,空出的另一手只是揽着她,而后用鼻尖蹭过她的唇畔,低声道:
“姐姐是不是答应过我,赢了就能让你脱?”
“怎么办?”
“今天不小心赢太多了,怕是姐姐下半辈子在我这里——”
“都不能再穿一件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喻夏的手就放在自己的衣服侧面,一点点地将那些掩藏的景色展露,只是动作到一半,忽而问道:
“你确定我能让你冷静?”
就这发展趋势。
怕是热火燎原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一万!
快叫我爸爸!
ps:一个亿不刺激吗?如果不刺激,那明天还有更刺激的!(留言,懂?)
第33章
坐在薄菀的怀里, 喻夏的呼吸有些不太稳,甚至连手都在抖,偏偏她被逼着专心做事, 指尖覆着一张卸妆巾,正在薄菀的眉尾、眼妆上扫过, 大地色眼影粉颜色被留在卸妆巾上,薄薄的眼皮褪了妆,过于明媚的痕迹渐渐变淡。
眼见着只有很细的一层痕迹。
喻夏的手却忽然抖了抖, 卸妆巾沾在对方眼角的位置, 引得薄菀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对方不太满意地批评了她一句:
“姐姐,专心些。”
“……”
她倒是想专心又认真,但这人能不能不要时快时慢地逗她?
喻夏喉咙动了动,咽下那些呼之欲出的动静,甚至很努力地将注意力转到薄菀的脸上,免得自己囫囵的动作引得对方脸上花一块、素一块, 好好一个大美人,卸妆一半成了小丑,那画面就相当尴尬了。
她在意着对方的脸,薄菀却仍不太满意, 压着她的腰, 将人按得离自己更近一些,幽幽的笑意吐露在怀里人的耳边。
“姐姐是喜欢快一点,还是喜欢慢一点?”
喻夏不吭声,薄菀就自己挑了个答案,让她品味,以至于女人手底下陡然失了力道, 按得动作大了点,在薄菀肌肤较薄的眼睛附近擦出红痕来,她蓦地将手挪开,呼吸凌乱,哑着嗓子拍在对方肩上:
“……你还想不想卸妆了?”
“想,”薄菀说:“我喜欢快一点,偏偏姐姐动作又这么慢,让我好等。”
听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倒打一耙,喻夏没了脾气,看她这张只卸掉半边眉眼的漂亮面孔,几秒种后把手里的卸妆巾往旁边一丢,冷静地宣布道:
“自己卸。”
罢工了。
反正她又不在意薄菀做这种事的时候带不带妆,只是薄菀非要找个借口理由在这种时候折腾她罢了,喻夏可不惯着她。
“我空不出手来啊……”薄菀委屈地压了压唇角,眼睛也跟着下耷,谁见了不心生怜惜?
喻夏按着她的肩膀,作势要从她的怀中离开,“这样你就能空出来了吧?”
端看她眼中仍旧冷静、一成不变的情绪,薄菀不太甘心,本来抱着人坐在沙发上,此刻忽然站起来,骤然改变的动作让喻夏失去平衡,条件反射地抱紧了她,像个树袋熊一样,纤长的腿也忍不住圈上她的腰。
主动抱紧迎去的姿态,让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地近。
喻夏的呼吸落在薄菀的颈间,女人只轻轻偏头,敏感的脖颈肌肤下埋藏的神经,就能如实将对方的呼吸频率告诉她。
痒意漫上大脑的时候,又夹杂着对方一同传导而来的欲-念。
短促的、从鼻腔里溢出的哼声随着重重呼出的热气,一同落进薄菀的耳畔。
喻夏指尖都抓紧了她的胳膊,很不适应这种因重力不断往下落,却又没太多支点的感觉,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浮木,沉浮与否,全凭这根浮木做主。
薄菀嗅着她发间的味道,发觉先前在赌厅里沾染的那些杂味太多,将女人本身干净清香的味道弄得复杂,无端有些不满。
于是她抱着喻夏往前方走去。
计划惹得怀里人不满,喻夏掐着她肩膀的力道重了几分,长腿动了动,作势要往下落:“……放我下去。”
“我又没拦着姐姐,”薄菀应的声音很轻:“你走就是了。”
然而喻夏愈要往下沉一分,呼吸就更重一分,甚至让她俩的距离变得更难舍难分,吃了些苦头之后,她攒了几分劲儿,想往上一些,换个方式逃开。
可她逃,薄菀就追,来来回回间,除了后背出层薄汗,脖颈和脸颊的温度更高更红之外,于处境并没有任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