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死对头[穿书](36)
钢琴的琴凳比别的教室的大很多,看着更适合用于双人演奏,沈一星坐着感觉空荡荡的,不是很习惯。
这次市级比赛沈一星准备的曲子依旧是中世纪时期的,叫《琉璃塔里的伯爵》。
没别的原因,搞艺术嘛,都想高大上一点,沈一星偶尔也会揣一些这样的小心思。
毕竟中世纪时期的一些乐谱很难,一般人弹不了。
“你怎么一个人来练琴?”
琴声夏然而止,沈一星侧过头,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差点把魂吓没。
“别站后面吓人行不行。”
钢琴上没摆谱子,江白逸靠着沈一星坐下,问道:“你弹什么?”
沈一星没好气:“说了你也不懂。”
江白逸的五指轻靠在琴键上,慢悠悠地弹出一段音乐,正是沈一星刚才弹过的《琉璃塔里的伯爵》。
“这琴音太低了,需要重新调过。”
江白逸起身从讲台抽屉里翻出个调音工具,问道:“你弹这么久没发现?”
沈一星早发现了,就是没调音器,他没法随便调,也不好意思去楼下找许芃,只能将就练会。
见江白逸熟练地翻开琴盖调音,沈一星站起身让位,睁着大眼诧异道:“你还会调音?!”
钢琴调音需要一定的技术,沈一星平时调音都得依靠调音器才行,江白逸居然能直接上手。
江白逸明明对钢琴很熟悉,但每次考试不是弃考就是瞎弹。
沈一星不明白江白逸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要说江白逸不喜欢弹钢琴,那根本不可能对钢琴和乐谱这么了解。
“我能问你个事吗?”
“说吧。”
“你怎么从没正式弹过琴?”
一声重音弹下,回到了正常的音量,琴音已经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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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点本事,追不到人。
明天(12号)有事不更,13号补上(两更,都3000字的!)
第36章
琴音回荡在耳边, 沈一星看到江白逸刚才调音的手明显一愣,看样子是他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
“琴调好了?我试一下。”
气氛有些微妙,沈一星弯下身试着弹了几个音, 再侧头时看到江白逸垂着眸坐在琴凳上, 手里的调音工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凳子边缘。
“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当做我没问过。”
江白逸眉间紧皱, 依旧没回应沈一星。
时间仿佛静止了半分钟, 正当沈一星想着怎么缓解尴尬时,江白逸的手臂倏地越过琴键, 又开始调音了。
“你在说什么不方便?”江白逸一边调音一边按键,还时不时喃喃自语:“我说怎么刚才听着怪怪的,原来是这个地方没调准。”
沈一星:“…………”
彻底调完音, 江白逸把琴盖翻下, 说道:“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为什么从没正式弹过琴?”
“嗯,随便问问。”
“……因为弹腻了,不想弹了。”
因为腻了才不想做一件事, 这倒像是江白逸的作风。
只是一个热爱音乐的人, 怎么会轻易地腻烦自己喜欢的事。
沈一星挑起眉,直白地拆穿江白逸:“编的太拙劣了,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
“那你想听吗?”江白逸抓住沈一星要弹琴的手,认真地问:“你想听我就说,不要只是随口问的。”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旦激发好奇心,就会变得迫切想知道问题的答应。
沈一星此刻对江白逸很好奇,想要了解江白逸的秘密, 可那句“想听”他说不出口。
“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江白逸见沈一星犹犹豫豫的表情,双脚横跨过琴凳,面对着沈一星说:“小时候参加比赛遇到过不顺心的事,留了阴影,就不怎么想弹了。”
江白逸说得轻描淡写,把重点一句带过。
沈一星不知道江白逸口中那些不顺心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光看面前的人神情轻松,想也知道江白逸这人心里压了很多事,那些事可能他已经忘了,也可能是故意不让自己想起来。
这种强迫自己要快乐的心情,沈一星能体会。
“抱歉,”沈一星就这么站着,双手拢在江白逸的肩上,把人轻轻地抱向自己,“我不该问的。”
抱完人,沈一星收回手说:“那个......有些事其实......”
腰间顺势环来双手,将沈一星拥近,膝盖跪到琴凳的软垫上,他被迫贴近江白逸的胸膛。
脖子间有暖流呼过,沈一星的肩上一沉,江白逸的嘴唇擦过肌肤,心跳在此刻逐渐加速。
“不用道歉。”江白逸抱紧沈一星,嘴唇停在他耳边问道:“沈一星,我能亲你吗?”
江白逸的声音磁性低沉,在沈一星耳边响起时令他着迷恍惚,甚至连拒绝都忘了说。
颈间传来阵酥麻,沈一星眼神迷离地仰起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子。
见沈一星没反抗,江白逸从他的脖子吻至锁骨,再慢慢地、温柔地向上,直至双唇触碰到一对润泽柔软的唇瓣,江白逸托着沈一星的脑袋靠近自己,舌尖轻松地撩开唇逢,放肆地在里面探索和掠夺。
黑色的琴身上投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两人的体温相互融合。
暧昧的呼吸混着湿润的水渍,江白逸放在沈一星腰上的手逐渐下移,手指挑起校服的衣摆,隔着里面薄薄的T恤抚摸着那根支撑怀里这具身体的脊骨,从下至上,再从上至下。
吻至深处时,江白逸的手悄悄地滑入校服下的松紧带,沿着脊骨寻到那处他不敢过多想象的地方。
柔软的指腹轻轻走至两片间的沟壑,停留在了一个低陷处。
身下突然的不适感让沈一星猛地回过神,握住腰间的那只手,用力推开江白逸,瞪着眼睛大口喘粗气。
江白逸的后背撞上琴键,钢琴发出一声杂乱的声音,暧昧的气氛被瞬间打破。
“我......”江白逸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没等沈一星开口骂他,立马拎着沈一星在琴凳上坐好,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先练琴。”
江白逸三两步走出琴房,大门被甩上的时候还传出一阵巨响。
空旷的琴房只剩下沈一星一个人,重新坐回琴凳时,上面还留有着江白逸的余温。
目光瞟到琴身上映出来的脸,刚才那一幕场景应该也像现在这样投在琴身上。
沈一星身上的滚烫和红热侵占整具身体,他刚才沉醉在江白逸的声音中,差一点就把自己给送出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对江白逸的感情就瞒不住了。
沈一星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十指放在琴键上,重新开始练习《琉璃塔里的伯爵》。
走廊尽头的厕所里,缥缈的白烟从江白逸的指间徐徐上升,烟草的味道扩散在空气中,被窗外涌进来的风从厕所这头吹向了另一头。
一抔清水洒在脸上,江白逸擦干脸,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自己的下半身做反省。
太色了。
他刚才明明问的是能不能亲人家,怎么最后变成动手了!?
况且这种事情,得在他和沈一星确定关系了才能做,他不能......白占人家的便宜。
江白逸吐出口白烟,抬起头打量镜中的自己。
要是在厕所多磨唧会,再晚点回去,到时候沈一星应该可以给他留个全尸。
厕所里的清新剂熏人,江白逸没待多久就去了走廊上,他还不敢回琴房,主要刚才那事是他脑子一热没控制好尺度,现在就算回去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一星。
琴房教学区里操场远,四周除了鸟雀的叫声外就是沈一星的弹琴声。
琴声听着很急,估计是弹琴人心神不宁的缘故。
——你怎么从没正式弹过琴?
沈一星的声音闯入江白逸脑中,连带着安慰他说得那声“抱歉”,惊得江白逸浑身一颤。
“为什么不正式弹琴......”江白逸弹走烟灰,唇角勾起道弧度,淡淡地笑了。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江白逸,就连他爸也没问过。
江白逸最后一次去参加比赛的时候,在高速路上遇到连环追尾事故,车身在撞击下变形。
当时他坐副驾驶,因为发生追尾的瞬间被人保护着,所以只受了点外伤。
而那个用身体保护住江白逸的人,就是他妈妈。
为了参加一个早就已经迟到的比赛而走近路上高速,最后遇到了难以想象的后果。归根结底,所有错误的源头就是那场比赛。
要是当时不参加就好了。
再或者,那天少练一遍谱子,早点出发去比赛现场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江白逸对此伤心过,自责过,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讨厌参加比赛,讨厌在弹琴时被大家关注,那种沉浸在音乐里放松心情的过程,他独自一人享受就行。
手上的烟燃过半,江白逸按灭烟头,将栏杆上落着的烟灰尽数吹走。
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沈一星练完一遍琴,他看到琴身上映出的人影走到垃圾桶边,随手扔了个烟头进去。
沈一星的神情微动,依照他和江白逸相处的日子算,距离上次看到他抽烟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你练的那首曲子叫什么?”江白逸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好拿这个开腔。
沈一星语气淡淡地答:“《琉璃塔里的伯爵》。”
江白逸拢起手哈了口气,确定烟味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才靠近沈一星,给了句中肯的评价:“弹得挺好。”
“嗯。”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相顾无言,尴尬值接近爆表时,沈一星翻下琴盖准备走人。
“等等。”江白逸的手抬起琴盖,把沈一星按回琴凳,说道:“上午你教我题,下午我教你《凡尔的夏》,你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