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81)
赵栖:“……”
“那不仅是别的男人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啊。”贺长洲道,“或许是一个小男孩,和皇上长得很像的小男孩,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即使没什么表情的时候也像是在开心地笑。”
“我可以教他骑马,教他射箭,他不想读书的时候我可以带他逃课……‘也许’生了小马,就把‘小也许’送给他当生辰礼物。等他再长大一些,我可以带他去军营历练,和他一起挽弓挽缰,驰骋沙场,保护皇上。”
“皇上,把孩子生下来吧,可以跟你姓,入皇室宗碟,贺家不会跟你抢的。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赵云’,怎么样?”
赵栖还没表示,小紧子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捂着嘴道:“贺小将军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着实乃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义之举啊!”
贺长洲把心里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顿觉轻松,这几日的颓靡阴沉烟消云散,往日朝气蓬勃的少年又回来了。“皇上,你说句话呀。”
对上贺长洲略带羞涩的目光,赵栖恨不得抽死他,再抽死自己。“贺长洲,朕究竟怀了谁的崽?!”
贺长洲一愣,“皇上问我?”
赵栖站起身,隔着桌子揪住贺长洲的衣领,崩溃道:“既然不是你的,你瞎认什么啊!”
就凭两人力量的差距,贺长洲要挣脱开易如反掌,但他老老实实地让赵栖拎着,无辜地睁大眼睛,“什么?”
“在宫里,朕问万寿节那夜的人是不是你,你明明说的‘是’!”
贺长洲茫然道:“确实是我把皇上送回寝宫的。”
“送回去之后呢,你做了什么?!”
“我、我咬了皇上一口。”贺长洲垂眸看了眼赵栖的肩膀,“在皇上肩膀上。”
“除此之外,”赵栖颤声道,“你还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了。”
赵栖脑子嗡地一下,双手无力地从贺长洲身上滑落。
他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他误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让贺长洲背了这么久的锅,他还把贺长洲的肩膀咬出血了。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个畜生!
他这种智商还有什么脸面当一国之君,他就不会问清楚吗!贺长洲和他那么亲密的关系,一句“你有没有睡过朕”能解决的事,他为什么问不出口?!
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对贺长洲的所作所为,愧疚和后悔几乎要将他淹没。
赵栖低着头,一动不动久久。
“皇上?”贺长洲将手放在赵栖肩膀上,正是他留下牙印的位置,“你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赵栖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贺长洲看到他微红的眼眶,一下子不知所措,“对不起啊皇上,我说错话了。”
赵栖摇摇头,一脸认真地道:“你没错,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
贺长洲的脸还没有擦,听到赵栖的道歉后呆呆的,“皇上……”
赵栖想哭又想笑,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贺长洲,“先把脸擦擦。”
贺长洲眨眨眼,“皇上帮我?”
现在的贺长洲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赵栖理亏,自然会满足他的小小要求。只是他干这活很不熟练,与其说他在擦脸,不如说他在糊脸。
贺长洲闭着眼睛任他折腾自己,不但没有半点怨言,看上去还挺享受。
擦得差不多了,赵栖准备收手,贺长洲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皇上,你答应我了吗?把孩子生下来,取名叫赵云,我们一起养。”
赵栖坦诚道:“实不相瞒,朕一直以为龙蛋是你的。”
贺长洲再次陷入迷惑,缓缓道:“所以……孩子究竟是谁的?”
赵栖郁闷得要死,“朕也想知道。”
贺长洲目瞪口呆,惊恐道:“你是和很多人都做了吗?”
“你想哪去了,朕是那种人吗!”赵栖连忙自证清白,“宫宴那日,朕被容……被人下了长相思,又醉了酒,迷迷糊糊之中抓了个人侍寝,醒来之后那人便跑了,朕也不知道他是谁。”
“这么说,皇上不是自愿的?”贺长洲一点一点地笑开,“你不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才和他做的?”
“朕喜欢他?朕……呼,”赵栖气得语无伦次,“朕恨不得把那人阉了,朕喜欢他?!”
这下贺长洲全都明白了,心情相当复杂,一分庆幸,五分不甘,十分后悔。
万寿节那夜,他把皇上送回雍华宫。那个时候的皇上特别黏人,脸颊通红,全身上下烫得不行,连呼吸都是热的。皇上在他怀里,一个劲得扭来扭曲,小小声地说:“不要抱抱,要背的。”
他把皇上放上床的时候,皇上已经睡着了。他蹲在床边,看了他很久很久,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男孩子像皇上一样,唇红齿白,娇小得和姑娘差不多,性格倒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好像天大的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像着了魔一样,朝皇上探出了手,轻轻抚过那细腻的脸颊,随后倾身覆去。
就在两人嘴唇之间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皇上忽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呓语,将脸侧到一旁,他犹如大梦初醒,猛地直起身体,走了出去。
夜晚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吹散了他脸上的热意。他站了好一会儿,心跳渐渐平复后,有些犹豫是该走,还是该留。
留在皇上身边,他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可是就这么直接走了,他又有些不放心。
皇上似乎醉得很厉害,方才在雍华宫也没见到宫女太监,万一皇上吐了,谁来照顾他?
他再次回到殿内时,皇上似乎醒了,朦朦胧胧地睁着眼,脸比刚刚还要红。
“你的脸好红啊,就醉得这么厉害?”他伸出手,碰了碰皇上的脸颊,皇上却畏缩了下,似乎在躲避他的触碰。
“你……”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抿了抿唇,“我去找太医。”
正当他要起身时,皇上拉住了他的衣角,“不许走!别、别丢下我一个……”
这一瞬间,他全身上下都僵住了。
“热死了,为什么会这么热,”皇上胡乱拉扯着龙袍,嘴里说着胡话,“你帮帮我,帮我脱掉它。”
他胸口一窒。帮皇上脱衣服?脱了衣服之后呢,要做什么?
皇上的声音开始哽咽,“我他妈要凉了!不,是要热死了……”
他再次受到蛊惑,朝皇上伸出了手。
要脱龙袍,应该先要腰上的玉带解开。他一碰到皇上,呼吸便重了起来,额上沁出了一层汗。一个深埋在心里的念头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占有他,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让他以后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的双手仿佛不受他的控制,将龙袍用力一扯。
皇上单薄白皙的肩膀映入眼帘,他终于忍无可忍,像一头野兽,用自己的尖锐的獠牙给身下的猎物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皇上疼得呜呜着叫着,一个劲地往前爬去,却被他握着腰拉了回来,在肩膀上更深地咬了下去。
皇上无力地挣扎着,发出可怜却莫名让人兴奋的声音。接着,身体一软,昏睡了过去。
直到嘴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失控了。
他惊讶于自己身上的反应,隐约觉得如果再留在皇上身边,他还会做出让皇上更痛的事。
他不想伤害到皇上,他不想让皇上疼。
所以,他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走了。
他为咬伤了皇上而自责,万万没有想到,有人在他之后去了雍华宫,对皇上做了他一直想做,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回想到这里,贺长洲突然沉声道:“昭南王。”
赵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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