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骗子(69)
以后都只是这个时代的凌颂。
温元初牵过他的手,塞进自己的羽绒服衣兜里,问他:“今天想吃什么?”
“烤鸭!”
想吃烤鸭得坐地铁过去,晚上高峰期,地铁上没位置,他俩被挤到角落里,面对面站着,凌颂双手插在温元初的衣兜里,看着他一直傻笑。
亢奋了一整天,到这会儿,他的心思都飘忽着。
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温元初,心里乐得开花。
他和温元初,竟然这么顺利就在一起了?
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这辈子运气确实特别好。
凌颂贴过去,快速在温元初脸上亲了一口。
“温元初,你真的喜欢我啊?”
温元初目露嫌弃:“你觉得我在骗你?”
“那倒不是,……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猜。”
凌颂哽住。
“我猜不着。”
“猜不着算了。”
他上辈子就喜欢上一个笨蛋,为他撕心裂肺,为他痛不欲生。
但这些,他没法跟面前的凌颂说。
凌颂有点不乐意:“你别是逗我玩的吧?”
温元初伸手捏他脸:“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为什么要觉得我在逗你玩?”
……那倒也不是。
但温元初说喜欢他很久,他没什么实感。
所以温元初之前说一直喜欢的人,真的是原来的凌颂吗?
凌颂忽然有点心虚。
“温元初,你知道我失忆了的吧?”
“嗯。”
凌颂犹豫说:“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就算以前就喜欢我,跟现在的我也不一样……”
“我喜欢现在的你。”
凌颂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温元初将他抱入怀,在他耳边轻声说:“别瞎想了,我喜欢的就是你,不是别人,别担心。”
凌颂喜不自禁,打开手机:“你再说一遍,我录下来。”
温元初没理他,坚决不肯说第二遍。
不过凌颂已经高兴疯了,举着手机进各个同学群发红包,每群两百,出手阔绰得叫人咋舌。
连除夕都只发二十块的铁公鸡竟然拔毛了?
凌颂:不用猜,也不用问,朕的人生从今日起已然迈上巅峰,尔等草民,跪谢皇恩便是。
……二百五。
但有聪明人立刻就猜到了原因。
姚娜娜单聊他:听阿姨说你夜奔去北京了?跟温元初成了吧?
凌颂:甩头.jpg
姚娜娜:德性,恭喜啊。
凌颂:拍肩,你以后会有更好的。
姚娜娜:切。
凌颂放下手机,贴着温元初笑:“你这么抢手,我以后情敌可太多了,真伤脑筋。”
温元初拍了拍他的背,没说话。
凌颂从来就没有情敌。
他活着的意义,本就只是为了凌颂。
吃完饭出来,外头又开始下雪,昏黄路灯映着漫天雪花飞扬,如梦似幻。
凌颂站在街边仰头看了一阵,温元初上前帮他将羽绒服帽子拉起,兜住脑袋。
再将人拉入怀,微凉的唇覆上去。
后头他们两个跟傻子一样,在雪夜里牵着手散步消食,任由雪花吹落帽檐肩上。
回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凌颂整个人兴奋得不行,掰着手指头悄悄数,他今天光是和温元初亲嘴就亲了三次以上,进展可谓神速。
从今天起他也是能秀恩爱的人了,真高兴,嘿。
进门后又一次被堂叔叫去“聊聊天”。
这回那两位堂叔都在,虽然搭理他的依旧只有那位漂亮堂叔。
温宴看他一眼,笑了笑:“这么高兴?成了吧?”
凌颂有点不好意思:“宴哥看出来了?”
“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可不是成了嘛,嘴巴都是肿的。”
凌颂抬手按了按唇,顿时更不好意思。
这人眼睛怎么这么尖。
温宴转头冲另一位努了努嘴:“你看这小孩多有趣,就这么被元初骗走了,想想还真有点亏。”
他笑吟吟地取出两样东西,递给凌颂:“拿回去和元初一起好好研究研究,别傻乎乎地吃亏了。”
凌颂一看,脸当下红成了猴子屁股。
他研究过的,还看过夏朗星给的片,当然知道这两样必需品是做什么用的。
但没想到这位堂叔这么直接,大咧咧就送他这个了。
温宴笑着拍他肩膀,眨眨眼:“不要害羞,好好学。”
凌颂干咳一声,跟他道谢:“多谢宴哥。”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冷面堂叔将人拉起:“回去睡觉。”
温宴被拉走之前最后捏了一把凌颂的脸蛋,提醒他:“晚上别弄太晚,早点睡,明天我们带你们出去玩。”
凌颂又闹了个大红脸。
说什么呢,他和温元初,很纯洁的好吧。
凌颂回去时,温元初还在洗澡,去浴室门边轻叩了两下,只能听到里头哗哗流水声。
没什意思,他又躺沙发上去,拆开了堂叔送给他的那两样东西。
摸在手里都是黏糊糊的,光是想一想就叫人面红耳赤。
凌颂捏着东西比划了一下,看过片归看过片,真正拿到东西还是觉得烫手。
犹豫再三,他对着外包装拍下照片,发了条微信消息出去。
凌颂:这个,你用过吗?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夏朗星:要死了你,哥还是纯洁的处男!
凌颂:怀疑.jpg
凌颂:你博览群片,竟然还是处男?
夏朗星:没吃过猪肉还不能看猪跑啊?什么意思啊你?
算了。
凌颂没再理他,也不好意思再问别人,继续自己研究。
温元初洗完澡出来,就见这蠢东西躺沙发里,手里正拿个套套当气球吹。
温元初走过去,将东西顺走,扔垃圾桶里:“脏不脏?”
凌颂仰头看着他笑:“温元初,这些是刚堂叔送我的,你会用吗?”
“不用,”温元初转开眼,“别想了,很晚了,睡觉。”
凌颂跳坐起身,抱住他的腰:“为什么不用啊?我们刚表白了,不是应该趁热打铁……”
“你才几岁?”
不管他俩实际年纪多少,在长辈眼里确确实实就是未成年,真要发生点什么,他妈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凌颂顿时蔫了,忘了这出了。
这里的人,十八岁之前,别说结婚生子了,做点那什么都得偷偷摸摸。
他总不能说他满打满算,两辈子加起来,已经二十了吧。
可温元初没有。
说起来,温元初其实比他小,他还是老牛吃嫩草来着。
手指在温元初腰上戳了两下,凌颂有点不乐意。
“那不动真格的,总可以吧。”
安静一阵,没听到回应,凌颂以为他这也不答应,不由撇嘴。
假正经。
温元初忽然弯下腰,两手撑到他身体两侧,目光平视他。
凌颂一惊,倒向靠背。
温元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真这么想?”
凌颂被他盯得面颊发烫,声音含糊不清:“……有什么关系,梦里都不知道多少回了。”
温元初一只手贴上他脖子,轻轻摩挲。
凌颂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做什么?”
温元初轻勾唇角,声音里带出笑意:“还说想,你看看我摸你一下你就跟要炸毛一样。”
凌颂不服气:“你故意耍我。”
温元初靠近他唇上啄了一口:“不逗你了,先去洗澡吧。”
凌颂不甘心地捉住他手指:“那到底要不要……”
“等你洗完澡再说。”
凌颂被撵去浴室,把自己洗白白,还故意多用了两遍沐浴乳,浑身香得腻人。
他站在镜子前,看自己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一张脸,给自己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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