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38)
“二叔,这是串串,还有芋头,芋头饼都是谢风做的。”宋景文扯过谢风,将人圈在自己身前,“他手可巧了,看看这些芋泥,好看吧。嗐,优秀的人总是互相吸引。”
宋世海觉得他莫名其妙的,老是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他一度怀疑宋景文的脑子还没好。
“别整些有的没的,给你二叔我弄点儿尝尝。”
谢风已经装好了,听了这话麻溜地将竹筒送到他眼前,“这些下水都焯过了,味道特别好。”
宋世海心情愉悦地盯着他看了看,长得还挺端正,“不错,手脚也麻利,这帮工请的不错。”
宋景文掰过宋世海的身子,让他去别的地方吃了。瞧瞧说的什么话,这是你未来的侄媳妇,啥帮工,这是障眼法。
都到村口了,石坡村的村民索性都从牛车上下来了。宋大力将竹筒里盛满骨头汤,还有几根串串立在中间,“儿子,来吃点儿东西。”
宋岩拴好牛车,走路都带起一阵风儿,“爹,你吃过没?”
宋大力自然点头,看着宋岩吃东西比自己吃饱还要开心。
东西只做了这么多,卖完了就收摊了。
回程的路上,木板车交给了二叔,宋家的三个汉子劳累了一天,竟还能跑得起来。
宋景文有意无意地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半道拐去了谢家,“明日我们去镇上。”
谢风点头,捏着手里的五十文钱,这是他自己挣来了。有五十文那么多,总让他觉得有点不现实。
这钱拿的不踏实,他扯着宋景文的衣袖,嘟囔道,“多了。”
“多个屁,做生意赚钱呢。”宋景文揉了揉他的后脑勺,仰头看着星星,“好想现在就娶了你啊。”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
谢风瞪着眼睛到天亮,精神抖擞地做好早饭就跑了出去。
孙翠拄着扫帚站在院子里,“你死哪儿去,现在天天不蒙着你那张脸,还到处乱跑。怎么,外面养男人了?”
大清早听到的就是刺耳的骂声,谢风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酸的发涩,“我去宋家帮工,这事前天就跟您说过了。”
孙翠嗤了一声,“要不是安儿跟我说,我还真当你是安安分分做工的。没想到是个不老实的,看宋家日子好了就想贴过去?”
孙翠伸出手,“昨天的工钱呢?”
谢风咬着嘴唇交了三十文,剩下二十文被他藏了起来。因而,到宋家的时候整个人就像个霜打的茄子。
谢家糟心事儿真不少,宋景文心疼地抱着他,“不等到明年了,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就让阿奶去你家提亲。”
宁昌镇还是一如既往地繁荣,卖包子的已经摆好桌子了。
宋景文将串串摊子并排设在辣椒酱的旁边,让爷爷先照应着,自己拉着谢风去了东林街。
车家的布局很有现代园林的特色,宋景文这一路表情没什么变化,没有农家子见着大户的吃惊的土包子样。他连故宫都见过,对着眼前的园林亭榭自然美什么触动。
带路的小厮不禁高看了他一眼,就连他旁边的这位也丝毫没有惧色。
谢风讶异车府的恢宏,脸上却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紧跟着宋景文。
车金吾刚刚起身,懒散地喝着今年新出的茶,身后两个婢女有节奏地摇着蒲扇。
他抬眼看向宋景文,越过宋景文将目光定在了谢风的身上。他是京都来的,比小地方的人有机会见到其他国家的人。
此刻也觉得新奇,灰绿色的眼睛,给他一种熟悉的怪异感。一时想不起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之前从未见过这人。
“这可是我媳妇儿,你看白小哥儿去啊。”宋景文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往谢风身前一挡。
车金吾笑了,他还以为是个汉子,心情颇好地问道,“说吧,那么早有何贵干啊?”
宋景文将手里的木板递过去,“上次说好送你的礼物。”
车金吾不屑地翻看木板,“就一块木板?你……莫不是在框我吧。”
“嗐,我就知道你不识货。小祖宗,展示给他看看。”宋景文右腿搭在左脚腕上,自在地抖着腿。
谢风轻轻一拉,木板变成了一个凳子,解释道,“合起来是一块木板,展开就是凳子。还有一个可也收缩的桌子,暂时没搬过来。”
车金吾来了兴趣,翻来覆去地摆弄手上的木板,“你这是哪来的,莫不是你做的?”
宋景文摇头,于是车金吾又将目光锁在了谢风身上,“这位小哥儿做的?”
谢风退到宋景文身边,忍着身上打量的视线,要不是看这人是个惹不起的,他一拳头就挥上去了。
“往哪看呢,看我。”宋景文恼怒地捶了下桌子,茶盏里的茶水溅了出来。
车金吾看过来,疑惑地挑眉,十分气人地说道,“你手中的是玳瑁盏,市价二十七两银子。”
宋景文哼了一声,偏要把茶盏转来转去,“别打图纸的主意了,我卖了。但是你可以找林木匠给你做,我知道你有路子运到京都。我就给你提个建议,这个钱赚不赚看你自己。”
宋景文将东西送到就溜了,留下沉思的车家大少爷,“哦,桌子你有空去运一下吧。”
出府的路上迎面碰上了白锦荣,脸皮有点绷不住,他赶紧拉过谢风,“这是我夫郎。”出于少一事的心态还特意加重了我夫郎三个字。
谢风伸出小舌头舔了下嘴唇,“我是谢风。”
白锦荣显然没想到这是个哥儿,他结结巴巴地握住谢风的手,语无伦次道,“我是白锦荣,那个,你平时都吃什么啊,我也想像你一样壮。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自己有些弱不禁风,我……我想跟你学学。”
白锦荣背过宋景文和谢风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激动得蹦了起来。
宋景文勾着脖子偷听又被谢风推回去,只隐约听到了上山,粗粮等字眼。
宋景文不高兴地抵在谢风的背上,撞着他往前走,憋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和白锦荣说了啥啊?”
谢风向前跑了一步,险些将宋景文摔到地上,“哥儿之间的事儿呗,你个汉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宋景文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晃着脑袋,“不问就不问,跟他搞好关系也不错,他是白府的小公子,虽说只是京都四大家族中白家的旁系。”
谢风顿下脚步,拧着眉头抓住宋景文的手腕,神情有些慌乱,“你说,他是白家的旁系?是执掌工部的那个白家?”
宋景文思索了一下,单看白家和车家的关系,车家在京中有人,那么这个白家应该也是。
他点头,手腕被谢风紧紧锁住,手掌渐渐有些酥麻。
宋景文揉着谢风的手,五指插进对方的指间,“怎么了,他也就是个不起眼的旁系。”
谢风无意识地被宋景文带着走,他当即决定要远离白锦荣。上辈子的事他虽然了解的不多,但是白家被满门抄斩这么大动静他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四大家族中的白家一夕之间被连根拔起,他不敢赌,万一自己和对方的交集过密,说不准也难逃一劫。
谢风嘴里突然被塞进一颗圆滚滚的东西,甜滋滋的,他的胡思乱想就这么被打断了。
转头,宋景文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将手中的糖葫芦放到他的另一只手中,“甜吗?”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四年 2.4日
媳妇特别爱甜的,于是我千辛万苦找来了甘蔗。
第32章 护短
谢风愣愣的点头, “咯嗒”一声咬到了山楂核,牙齿疼得一哆嗦, 五官不自然的扭曲在一起。
宋景文紧张地凑过去, 掰过他的下巴, 伸手接了山楂核,“吐出来,看看牙硌掉没?”
谢风乖乖地张着嘴,懵圈中被偷了个吻,随即捂着嘴巴傻笑。
宋景文转着手里的喵咪糖画, 不太高兴地说道, “想的那么入迷,要不是因为白锦荣是个哥儿,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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